已过去十五载,哥哥,你若在,春天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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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的今天,2004年4月1日,哥哥从香港文华酒店的一跃,让这一天带上了一丝悲凉意味。因为他的离开,愚人节成为很多人心中的痛。他好像一株本应永远盛开的、倔强的花,却选择了在这春暖花开、万物生长的季节凋零。

“从此,这世界上少了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千千万万人心中,多了一样痛惜的理由。”在那样一个星光熠熠的80年代,各种各样的穿着时尚的明星让人们看花了眼。可张国荣,不论是在歌坛还是在影坛,都占据着其他艺人难以企及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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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

他是歌手

从小出生在富裕家庭,却没感受过家庭温暖,让张国荣的童年分外孤独。

张国荣的演艺事业以歌声开始,以歌声结束。打开他一生所获奖项,琳琅满目的是音乐生涯中的奖项。1977年的“亚洲歌唱大赛”,开启了他不一样的人生。

不过那个年代,娱乐圈的路并不好走。尽管张国荣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靓丽外形和一把好听的烟嗓,可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香港造型业已发达,一个没有背景的新人妄想突出重围,简直比登天还难。没有通告,首张EP《I Like Dreaming》无人问津,甚至在公开的走穴表演里被观众狂嘘,这一切苦难都在为以后的爆发做着铺垫。要知道,如果一个人想被历史铭记,就必然要接受当下现实的考验。那么显然,他通过了这个考验。

1983年,时隔7年之久,张国荣凭借着《风继续吹》才一夜爆红。

《风继续吹》是张国荣最受欢迎的歌曲之一。1989年,张国荣退出乐坛,演唱这首歌时突然泣不成声。这首处在哥哥人生转折点上的歌,自然会被无比重视和怀念。

人们慢慢了解到了这个长相俊秀的大男孩的内心,真实又清澈,像是花花世界里一片干净的云。

1984年,专辑《Leslie》轰动全港,《Monica》唱至大街小巷。不论是之后的《红》,还是《沉默是金》,他用自己的歌声阐述自己美丽皮囊下真实而自由的灵魂。

1989年,处于演唱生涯顶峰的哥哥,在生日当天宣布退出歌坛,让一众歌迷痛心不已。但这也开始让哥哥展现了在影坛中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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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演员

他的身上有无数种可能,他把每种可能都发挥到了极致。

80年代中期,张国荣将事业重心转移至影坛,于是留下了《阿飞正传》、《霸王别姬》、《春光乍泄》、《胭脂扣》、《倩女幽魂》、《东邪西毒》这样的经典作品。

因而在我们的脑海中,他是孤傲漂泊的花花公子阿飞,是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是颓废又充满诱惑之美的何宝荣,是贵气优雅的十二少,是文弱痴情的宁采臣,也是深沉另类的欧阳锋。他曾说过,一个演员是雌雄同体的,千变万化的。张国荣做到了,他一面风流潇洒,一面柔情万种,他在扮演角色的同时,角色也在重新塑造着他。戏到深处,演得就成了自己。这使他的灵魂糅合了更多的故事,也更加丰沛、更加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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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谷

“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我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以来,一路披荆斩棘,经历无数艰难险阻,亦收获无数,但自始至终,我所追求和坚持的,在我而言最引以为自豪和骄傲的,既非功名,亦非利禄,而是,我,张国荣,自始至终,都仍然是张国荣。”

不管是作为歌手、还是作为演员,还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张国荣始终要求着完美,在任何时间,都不允许自己的懈怠。他性格里有股韧劲儿,促使着他用心去做每一件事。

不过讽刺的是,大众并不爱完美,媒体也更愿意用歪曲的事实来博人眼球。香港媒体在报道他的新闻时,往往用的都是极具爆点的标题。比如那场轰动全球的“热情”演唱会。羽毛、睡袍、胡茬、长发,一切的尝试都是极其大胆又新鲜的。可是小报是怎么报道的?说他“做不成女人便扮女人”。

这些东西就想讨人厌的苍蝇,在张国荣的身边围绕着,发出恼人的嗡嗡声。

02年后,他这副承载过太多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异常征兆。

心理生理双重抑郁,随着胃液返流。

这期间,他强忍着病痛,向喜爱他的人们呈现最好的自己。

2004年,张国荣通过“死亡”寻找到了真正的平静。

即使是生命最后一刻,他仍然把所有错误归结于自己。

“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说出这样话的人,该是多么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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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

这样善良的人,怎能叫人不爱呢。

事实上喜欢他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在他去世后,也有着“前赴后继”的粉丝为他着迷。这些粉丝往往被称为“后荣迷”。他们无幸在哥哥最辉煌的时候见证,却能在哥哥走之后,依旧缅怀他、传递他的精神力量。

可能直到今天,我们仍然会肖想着“如果”。

“如果那天他没有走过那个台阶。”

“如果他当时断了这一执念。”

也许现在的张国荣,会是一个迷人的帅气大叔;也许他会变老,长多很多很多皱纹;也许他的嗓音不再迷人,也演不了什么风华绝代的公子美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老成什么样子,眼里闪烁着的都是如孩童般的真挚光芒。

“张国荣让少男少女看到了姣靓型寸,成年人看见了风度翩翩,才子看到了绝代风华,导演看到了最佳材料,音乐家看到了最华丽善变的乐器,性少数者看到了突围可能,自由主义者看见了反叛先锋,心理学家看见抑郁,历史学家看见香港兴衰史,媒体看见巨星秘闻,艺术家看见扼杀天才。”

这也许就是人们爱张国荣的理由吧。

正如他的那首《我》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从他身上,我们能照见自己,照见初心。

岁月流逝,初心不改。时光转换,情怀不变,留下的只有思念。

《名物志》为您讲述更多一直在坚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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