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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不老,我們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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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陪著慢慢變老,真好

時間總是那麼無情,它悄無聲息地將黑髮染成白髮,把高挑的身體慢慢壓縮成一道瘦小的身影。紅潤的臉頰也在歲月的洗禮下佈滿皺紋與斑點,變得黝黑乾癟癟的,一切都是老了的跡象。人終究要變老的,在這段過程中有個人陪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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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

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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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初中在外婆家上學那會,每當放學到家後,總是能看到廚房煙囪上嫋嫋升起的炊煙。微風一吹,隨之而來的是飯菜的香味。那會兒外婆在鍋旁來回穿梭,外公則負責添火。不知從何時起,外婆手上長滿了一塊塊老繭。指甲變得灰暗、臉上也佈滿了皺紋,花白的頭髮像霜那樣零亂且乾燥。她每走一步,鞋子與地面之間產生的摩擦聲都在暗示著外婆老了。歲月無情,人有情。在我們看來,外婆又是幸福的,因為他有外公與她共度餘生。外公比外婆大八歲,但是外公卻顯得比外婆更加年輕。外婆常說:“你外公他平常就喜歡串門,家務活也不怎麼幹。你看他那頭黑髮就是證據。主要是我不讓他幹,我嫌他做不好”。每當說到這外婆就笑眯眯的,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縫了。

外婆常說他們以前沒有飯吃,只能吃南瓜葉、芋頭葉。艱苦的生活經歷促使她養成勤儉節約的習慣。外婆對待自己總是沒有像對待外公那樣好,有什麼好吃的,她總是先給外公。有時候她會開玩笑說:“好吃的都給你外公吃,你外公胃口好”。外公聽到多半是保持沉默,便露出笑意。外婆心直口快,而外公則多半是沉默寡言。他們有時候也會鬧矛盾,但是冷場局面一般不超過幾個小時。外婆有時候一邊向我們訴苦,一邊又自我安慰道“你外公是老小孩了,我不跟他計較,沒有多少日子了”。外婆像寵溺小孩那樣照顧外公一輩子,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其實外公也蠻在乎外婆的,只是他表達的方式令人難以理解罷了。記得有一年,遠在蘇州的舅舅讓外婆到他那邊去玩玩。外公沒有去,外婆去了沒幾天外公在家裡就鬧騰了。無論我們怎麼勸外公都不行,最終沒有拗過這個老小孩,外婆匆匆忙忙趕回來了。那時候我不懂外公為什麼那樣,現在想想似乎明白了。人老了最想依賴,最離不開的就是老伴兒。

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人老了,最想要的是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這部電影中那對老夫妻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老爺爺脾氣不好,平日經常會衝老奶奶大聲說話。但是每當老爺爺生病時,老奶奶都會十分焦急,而老爺爺也是最不能看到老奶奶哭的。他曾對老奶奶說:“老太婆,你平日裡不愛動,總喜歡坐在椅子上織毛衣。身體沒我好。我看八成你會比我先走,仔細想想,那也挺好。你看你膽子那麼小,又那麼笨。要是我走了,家裡一大堆事,你應付不來。你又愛哭,我就更放心不下了”。老奶奶聽了後熱淚盈眶,這是她聽過老爺爺說的最美的情話了。劇尾老爺爺先去世的,老奶奶陪他到最後。

“我能想到那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當人老了,頭髮白了還有人陪著,但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by伊敏】

(伊敏,筆名夜鳴,喜歡用文字記錄生活中那些短暫的美好,嚮往自由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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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陪著慢慢變老,真好》,文章詞真意切,樸實無華,從生活的點點滴滴入手,以質樸的文字勾勒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面,表達出作者外公外婆之間的伉儷情深。行文流暢,字句間處處體現著作者對外公外婆的愛念和對這種長相廝守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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