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王爺!”

言淵前腳才跨進宰相府的門檻,後腳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言淵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眯著眼,鎖住前方正著急朝他跑來的柳若晴。

他很快便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臉色一沉。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真打算跟他賭一把。

柳若晴已經來到他面前,清晨的陽光,正好打在她明媚的小臉上,看上去活力又動人。

言淵掃了她一眼,語氣平淡道:“你來做什麼?”

“哎呦,人家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幫你一起查王公子這個案子呀。”

她故作親熱地挽住言淵的手臂,理所當熱地往宰相府走進去。

言淵始終板著臉,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她這麼親熱地挽著他的手臂,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討好,可心底的那塊地方,還是禁不住化作柔軟。

“常言說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雖然我知道王爺您謀略過人,這個案子在您手中,絕對會水落石出,可是,我們夫妻聯手,一定會事半功倍的,這樣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不是?

柳若晴估計自己這一次一定是把這輩子把誇言淵的話都說盡了。

雖然拍馬屁的痕跡太明顯,可卻恰巧說到了言淵的心坎裡去了。

他看著她,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唇角,雖然依然板著臉,可話卻鬆了幾分,“你別給本王添亂就行。”

“不會,不會的。”

“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見言淵同意,柳若晴哪裡還能有其他意見,當下便伸出四指做發誓狀。

言淵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之後,二人便往前廳走去。

聞訊趕來的王丞相很快便從屋內迎了出來,“微臣參見靖王爺,靖王妃。”

“王相不必多禮,本王這次過來所為何事,相爺應該清楚了。”

“微臣明白,王爺請。”

王丞相帶著言淵夫婦一路往後院走去,臉上滿是淡淡的愁容。

少了往日在朝堂上意氣風發的模樣,想必也是被王公子這事給費勁了心力了。

“自從昨日沈小姐過世之後,玄翎就像是丟了魂魄似的,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不理,這兩天,可怕我們給急壞了。”

“關於沈小姐的死,他有透露些什麼嗎?”

“沒有,除了說是他害死了沈小姐之外,他什麼都不說。”

說到這個,王丞相便又苦惱又無奈,自己人品出眾的兒子,一夕之間,就被人說成是殺人兇手,放在誰身上,心裡都不好受。

王丞相已經帶著言淵二人到了王玄翎的屋外,裡頭,低低地傳來王玄翎啜泣的聲音,濃重的酒精味,從裡頭傳了出來,就是讓聞著的人,都不禁蹙起了眉頭。

三人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除了王玄翎之外,還有他的母親王夫人,看到兒子這副頹然的樣子,也是哭紅了雙眼。

“臣婦見過靖王爺,靖王妃。”

“王夫人免禮。”

言淵的目光,朝王玄翎看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經醉得如一灘爛泥,黑色的鬍渣,跟凌亂的頭髮年在一塊,哪有往日見到那意氣風發的翩翩公子樣。

這是柳若晴第二次見到王玄翎,跟她第一次見到的幾乎是判若兩人,要不是知道眼前這個是王玄翎,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她當日在長壽宮見到的那個翩翩美少年。

看來,沈小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她不相信,這樣一個深愛著沈小姐的人,會對她痛下殺手。

“是我害死了鳶兒,是我害死她的,是我,是我……”

王玄翎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的,讓王丞相夫婦又急又傷心。

“王爺,你看,從昨天知道沈小姐過世到現在,他除了說這句話,他什麼都不說。”

愣是王丞相這樣在朝堂上鐵骨錚錚的人,看到自己兒子這模樣,也無奈地紅了眼。

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言淵道:“王爺,玄翎是不可能殺了沈小姐的,仵作給沈小姐驗屍的時候,她的死亡時間是未時到申時之間,那個時候,玄翎還在回京的路上,有他的隨從作證,他不可能分身跑去殺沈小姐啊。”

“可是,王相,您應該清楚,他的隨從也是你們相府的人,所有你們的證詞,可信度不高。”

柳若晴出聲,給王丞相劈頭蓋臉地澆了一盆冷水。

王丞相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不是傻子,也知道這樣的證詞不可信,所以一直沒出面說。

“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再加上如今玄翎口口聲聲說是他害死了沈小姐,就是他們出面作證,也沒人信啊。

他雖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是殺人兇手,可他沒辦法證明,又有什麼用。

柳若晴看著王玄翎,他這樣自暴自棄下去,別說是不能給沈小姐查出真兇了,就是他自己,都要喝酒給喝死了。

繞過王丞相,她徑直走到王玄翎面前,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在王玄翎伸手要搶回來的時候,她蹲在他面前,道:“覺得害死她,愧對她,喝酒就能得到她的原諒?”

她出聲,讓王玄翎的身子微微一僵,抬著佈滿紅血絲的眼眸,看著柳若晴。

“不如換一種比較痛的方式。”

話音剛落,在眾人驚愕的眼眸中,她拿起手中的酒瓶,往王玄翎的頭上砸了下去。

隨著王夫人的驚呼聲響起,王玄翎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鮮紅的血液。

“王妃,您……”

王丞相也是被柳若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大跳,只是,礙於人家靖王爺也在這裡,他們也不敢怎麼責罵柳若晴。

可這也太不像話了!

王夫人一邊打發人去請大夫,一邊拿著手絹捂著王玄翎被柳若晴砸破的額頭。 做母親的,自然更心疼兒子,哪裡還像王丞相那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下便紅著眼眶,對柳若晴怒斥道:

“靖王妃,翎兒喝酒喝得都快死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是打算打死他嗎?

面對王夫人的斥責,柳若晴並不辯解,只是看著王玄翎瞬間沉默的模樣,道:

“你看他的樣子也不想活了,與其活著讓別人這麼不開心,不如讓他死得痛快一些。反正他活著也沒打算幫沈小姐找到真兇,不如隨沈小姐去了,也不枉他們相愛一場。”

言淵站在一邊,由始至終都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看著柳若晴那模樣,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時候,對付這種自暴自棄的人,這個女人這流—氓又直接的做法,反倒是更有用。

他明顯看到王玄翎的狀態有些不一樣了,這一點,柳若晴自然也看出來了,眼底,不動聲色地閃過一絲欣慰。

她蹲在王玄翎面前,無視了王夫人那憤恨的表情,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打算給沈小姐伸冤呢,還是打算就這樣陪她一起死?等你想好了,我跟王爺再過來,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不是來參加你的葬禮。”

柳若晴的話,說得有些狠,雖然不中聽,卻句句在理。

王丞相雖然也有些聽不下去,可也沒為自己的兒子反駁。

柳若晴走回到言淵身邊,身子緊緊地貼著他的手臂,撒嬌道:“走吧,王爺,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這個連給自己心上人伸冤的本事都沒有的廢物身上,人家早上出來,早飯都沒吃,餓死了,你陪我回家吃早飯吧。”

言淵看著她璀璨的星目裡反射出來的狡黠,動了動唇,十分配合地出聲,“好。”

手,裹住柳若晴停在他胸前的小手,緊握在他溫暖的掌心中,轉身往外走。

第一次被言淵這樣牽著手,柳若晴的眸色怔了怔,心裡頭,像是突然間漏掉了什麼一般,愣一下,看著言淵的表情,多了幾分錯愕。

王丞相夫婦也沒想到言淵真的說走就走,表情陡然急了。

這件事,交到王爺手上可能還有出路,如果王爺也甩手不管的話,玄翎可真得冤死了。

兩個人急得不行,可自己的兒子眼下又頹廢到什麼都不說,他們總不能讓王爺一直耗在這裡吧。

“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就在言淵帶著柳若晴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寂靜到令人壓抑的房間裡,傳來了王玄翎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過於沙啞的嗓音。

“靖王爺。”

似乎早就料到王玄翎會開口似的,柳若晴得意地揚了揚眉,跟言淵對視了一眼,二人轉過身來。

這是王玄翎自昨日沈鳶被殺之後,說的第二句話。

他抬著腥紅的眼眸,看著言淵二人,苦笑的表情下,滿是痛苦和自責。

他從地上站起,額頭上還留著被柳若晴砸了酒瓶而露出的傷口。

雖然柳若晴剛才的舉動有些嚇人,但還是很有分寸得把握住了力道,所以,雖然王玄翎流了一些血,但並不是很嚴重。

“王公子可是想好了?”

言淵淡淡地挑了下眉,表情看上去還是十分平淡。

王玄翎的步伐有些晃,可雖然頹靡,眼神看上去卻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玄翎,你快點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夫人在一旁催促著王玄翎,真的不希望自己這般優秀的孩子,會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冤枉。

王玄翎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王夫人的手背,帶著寬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跟著,對言淵道:“王爺,王妃,請坐。”

言淵二人依言走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王丞相夫婦也隨後跟著坐了下來,二老都緊張地盯著王玄翎。

想起死去的沈鳶,王玄翎的眼眶,再度一紅,只是,言淵跟柳若晴在這裡,他不好再那麼失態,只能忍著心頭的痛苦。

“幾天前,我接到鳶兒的來信,她跟我說,她懷了我的孩子,當時,我奉命正在西南賑災,接到鳶兒的信時,差不多已經收尾了,剩下的事交給了地方官之後,就連夜趕回京城,當我趕到沈府的時候,鳶兒就……就已經自殺了……”

雖然竭力忍著不想讓自己在言淵面前太過失態,可說到最後,王玄翎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痛哭出聲。

柳若晴一直在打量著王玄翎的表情,那種痛苦跟自責就是演技再好的影帝也演不出這樣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你說沈小姐是自殺的?”

柳若晴抓到了其中的關鍵,出聲問道。

王玄翎咬牙忍著自己的情緒,看著柳若晴,點了點頭,“沈府那邊的人是這樣告訴我的。”

原來沈鳶是自殺,難怪衙門那邊的人沒過來抓王玄翎,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衙門礙於王丞相的身份才沒過來抓人,沒想到竟是這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沈家的人還在相府門前鬧?”

柳若晴想到了昨晚在沈府門口看到的情景,又一次問道。

“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王玄翎的眼眶,因為柳若晴這個問題而再度一紅,“仵作驗出鳶兒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沈家人覺得是因為我傷了鳶兒的名節,她承受不住流言蜚語才自殺的。”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在言淵面前太過失態,停頓了片刻之後,道:“確實是我害死了鳶兒,如果我能早點趕回來,她說不定就不會……”

王丞相夫婦聽兒子說出來的真相竟是這樣,不禁鬆了口氣。

昨天聽兒子這麼說,還真的以為是他殺死的,難怪衙門裡的人沒來相府,王丞相的心思,跟柳若晴是一樣的。

就在柳若晴暗自在心裡分析王玄翎說的這些事,視線投向言淵的時候,見他也是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薄唇微微地抿著,表情卻一如往常的淡漠。

“這件事,本王大致清楚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言淵從椅子上站起,朝柳若晴走來,“走吧,先回王府。”“王爺,那這件事……”

“相爺放心,這件事,本王會親自調查,不會讓王公子蒙冤的。”

“如此就多謝王爺了。”

言淵跟柳若晴二人從宰相府離開之後,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柳若晴側目問他,道:“你相信王玄翎說的話嗎?”

言淵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柳若晴帶著詢問的眸子,盯著她看了數秒後,道:“你不是很相信他嗎?”

“對啊,我當然相信他,我只是覺得他說沈鳶自殺這件事,有點令人懷疑。”

柳若晴毫不保留地表達自己對王玄翎的信任,同時,她說出的這個懷疑,也正合了此刻言淵心中的想法。

“好,說說看,怎麼令人懷疑。”

言淵沒說出自己的看法,只是看著柳若晴,每一次,看她分析案情的時候,總有一種奪人眼球的吸引力。

“你想想,王玄翎剛才不是說,沈鳶在得知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就給他去了信,他既然已經連夜趕回來了,沈鳶為什麼不等他回來商量,就馬上自殺了,如果她真覺得沒臉見人而自殺的話,完全沒必要寫信告訴王玄翎呀。”

“嗯。”

言淵安靜地聽著,“或許,在她寫信給王玄翎之後,就被人知道了她未婚先孕這件事,她經受不住流言蜚語就自殺了呢?”

他側目看著柳若晴,問道,卻引來了柳若晴一記沒好氣的白眼,道:“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替王玄翎伸冤呢,都沒認真把他的話聽進去。”

面對她的指責,言淵也沒介意,只是勾了勾唇,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請愛妃指教。”

他長臂一伸,看似有意地攬過柳若晴的肩膀,二人看上去甚至有些親密。

被言淵這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給弄得愣了一下,柳若晴的身子,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

卻故作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王玄翎不是說了嘛,沈家的人是在仵作驗屍的時候,才知道沈鳶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就是說,在此之前,任何外人,包括沈家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沈鳶就算沒臉見人要自殺,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言淵沒有回話,只是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沈意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只是,身子被他這樣攬著的感覺,總讓他覺得十分不自在。

“喂,你到底怎麼想的嘛,沈鳶的屍體可不能放太久,如果她不是自殺,那麼,王玄翎很可能會被牽扯進去。”

“所以,我們現在不回王府。”

“王爺,您把王妃慣上天了”“自己王妃不慣著,難道留給別人慣”

“不回王府?”

柳若晴一愣,“那去哪裡?”

“你都說了,沈鳶的屍體不能放太久,現在,當然是去沈府。”

當沈府的人聽說當今靖王爺親自來府上辦案的時候,一個個都顯得有些惶恐不安。

“王爺,王妃,兩位這邊請。”

沈府的當家人沈崇走在前頭,戰戰兢兢地帶著言淵往沈鳶生前的閨房走去,而他的身邊,還跟著沈夫人劉氏和沈家大小姐沈倩。

一路隨著沈崇前往沈鳶閨房的時候,柳若晴已經將沈家有關聯的人,都細細地觀察了一遍,而後,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一行人來到沈鳶閨房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守著幾個衙差,看到言淵過來的時候,立即上前行禮。

“卑職參見靖王爺。”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回王爺,卑職奉府尹大人之命,在此保護案發現場。”

“嗯,你們先下去吧。”

“是,王爺。”

一行人相繼進入沈鳶的房間。

房間裡的擺設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樑上多了一根繩索,這裡應該就是沈鳶上吊的地方。

柳若晴小聲地湊到言淵身邊,壓低聲音道:“這府尹倒是挺明智的,幸好派人把這裡保護起來,不然的話,這案發現場可真怕會被人動了手腳。”

柳若晴這聲音雖然很低,像是在跟言淵說著悄悄話,可又恰到好處地讓自己的聲音完全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說話的同時,又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而後,唇角暗自勾起。

其實,是不是自殺,判斷方法很簡單,根本不需要用腦子,電視裡都演過很多次了。

柳若晴走上前去,將倒在地上的那把沈鳶用來踩上去的凳子扶起,跟著,自己踩了上去。

拿起那條繩子,往自己的脖子裡塞進去,卻顯得有些吃力。

因為踮著腳尖,腳下有些搖晃,沈家人一個個都焦急地朝她圍了上來,“王妃,您小心呀。”

言淵笑看著柳若晴的舉動,在沈家人都圍上去之後,他也走上前來,伸手將柳若晴從凳子上扶下,假惺惺地致歉道:“本王的王妃一向都很調皮,幾位別見怪。”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他們哪裡敢責備堂堂王妃,只是不知道這靖王妃剛才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家人一個個都帶著詫異的目光看著柳若晴。

對於言淵那話,柳若晴也不反駁,只是看向沈崇,問道:“沈二小姐身高有多高?”

“大概六尺二寸,王妃為什麼要問起這個?”【注:因為每個朝代對於一尺的尺寸定義都不一樣,本文參照南北朝時期,一尺約等於現在26cm。一寸約2.6cm。】

“哦,沒什麼,隨便問問,就是奇怪,本妃六尺五寸的身高都夠不到這繩子,她是怎麼夠到的。”

她這話,看似說得漫不經心,實則卻是在敲山震虎,此話一出,她就看到有人的臉色變了。

很好。

柳若晴在心裡勾起了唇,而後,又很識相地站到言淵身邊,道:“王爺,你剛剛來的時候,不是說還要看看沈小姐的屍體嗎?現在我們可以去看了嗎?”

她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將言淵推到了臺前。

要知道,她雖貴為靖王妃,可在這些古人面前,終究是個婦道人家,想要提出驗屍,肯定得抬出一個能說得上話的重量級人物。

而這個人物,當然非言淵莫屬。

如果她判斷沒錯的話,在沈鳶的身上,一定有一些仵作沒有看到的東西。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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