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个“徽州”,被深深地刻进了记忆?!


或许是徽商远走他乡、信义为先的背影,又或者是贞洁烈女的操守与信念,再或者只为山青水秀灰瓦白墙间的一捧清茶,令我很是向往人杰地灵的徽州。直到,走进她的山水之间。

初到宏村,便住进了民居中。两层的徽式小楼,小院不大,但花木繁茂,布置整洁。几套竹制桌椅随意摆放,屋檐下挂着旧式的煤油灯和纺锤。门外偶尔有小贩的叫卖声。我推开镂空的窗户,看窗框上的雕花,看屋檐上挂着的鸟笼,看远处起起伏伏的灰色屋顶,看湛蓝的天空中游动的云,看夏日午后的阳光一点一点斑驳了树木的影子。在这一刻,时间是凝固的,我只觉得悠然自得,岁月静好。

窄窄的小巷,石板路旁流过潺潺小溪,过不了多久就有一队旅行团浩浩荡荡、匆匆忙忙地挤过身旁。导游的扩音器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空气中氤氲着人的汗水和黄山烧饼还有鸭腿的味道。


深夜,南湖畔灯火通明,过多的喧闹似乎打破了这里应有的宁静,天上的星星无奈地眨着眼睛。杨柳轻飏,浑浊的湖水里是周围饭店重叠的倒影。

宏村浓重的商业气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北京的南锣鼓巷和云南的丽江。

有时候我不免有些错愕,这里似乎有一种穿越时间的力量。古老与现代的风格交相辉映,打破历史的宿命,形成怪异的平衡。

若把宏村比作小家碧玉,那么西递可谓大家闺秀了。村中的建筑比宏村的高出许多,高大的八字门楼和长了绿苔的石兽,自有一种时间的威严。

一不小心,便可能闯入一位朝廷重臣的私邸,再走几步,又进了另一徽商的绣房。

坚实的白墙被雨水冲刷出深深浅浅的印痕。村口的走马楼旁,富商胡贯三似乎还在和曹振镛寒暄着;胡文光牌坊前,一群写生的学生打破了历史的寂静。

在村中漫步,发现这里老年人居多,再有就是搞旅游业的人家。格局和形制比宏村大得多,真有一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况味。

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看夕阳一点点把马头墙的影子拉长,看人家的灯火一点点地把黑夜点亮,只觉得此地与心目中的徽州风格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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