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H48:日本特色资本主义的中国化

SNH48,并不是说这个组合有48位偶像成员。而且她们的队伍也不只一支,而是有好多 “姊妹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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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48系”除了SNH48(上海)外,还有BEJ48(北京)、GNZ48(广州)、SHY48(沈阳)、CKG48(重庆),以上这五支队伍统称为 SNH48 GROUP(实际上还包括筹备中的成都CGT48)。以上城市,都有各支队伍的专属剧场。

这个华语世界最大偶像团体一路高歌猛进,截止今年其总人数达到30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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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中国大陆的女子团体有着所谓 “五年魔咒”,一般都很难撑过五年时间。

原本备受关注的广州女团 “1931” 成立于2014年11月,正式成员29人,分为两支队伍,却在次年12月底宣布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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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1931”成员李丽满后来加入了48系大家庭

48系这样一支堪称庞大且坚挺的的偶像队伍,实际上是货真价实的舶来品。

SNH48的 “直系先祖”,是日本大型女子偶像组合AKB48。读懂了AKB团体,我们对SNH48的理解就成功了一大半。

AKB48,2005年12月宣告成立,团名取自东京秋叶原(Akihabara)的缩写,并在此地拥有该团的专属剧场,以此为“据点”,催生了整个AKB亚文化的有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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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48专属剧场

伟大的头脑往往能撬动世界。AKB的立团精神,来自于其总制作人、作词家秋元康的革命性理念——“可以面对面的偶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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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天才秋元康大佬

秋元康的新(quan)兴(qian)想法,是要重塑“偶像”(Idol)概念:

让“偶像”走下神坛,走出电视电影网络媒体,走到每一个普通人的身边。让粉丝通过某些方式零距离与“偶像”进行互动,与自己倾心的“偶像”一同获得成长。

例如有些人难以理解的“握手会”,粉丝们可以购买“握手券”,在一定时限内与偶像面对面互动交流(后面我们再做详尽介绍)。

这个人类商业文明模式中的异类,注定要开始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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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历史的追星形式“握手会”

今天日本当红艺人小岛阳菜、前田敦子、板野友美,均出身于AKB48。

成员们的出路不仅仅是歌舞明星,“毕业”(即按期离开团队)后可以朝不同市场发展,他们的职业包括但不限于声优、歌手、偶像、演员、杂志模特、广播剧演员、时装设计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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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野友美

围绕着 “可以面对面的偶像” 这一核心概念,其背后是一整套完整精致的资本主义运作体系支撑。雨农来总结一下,48系有以下几个颠覆性的特色:

•养成系偶像,可通过现场公演、握手会等方式零距离互动

•48系歌曲、服装、周边等均是原创设计;

•成员禁止恋爱,违规者会遭受惩处甚至辞退;

•48系队伍不是结果,而是一个平台、一个过程;

•每年会进行最重要的“人气总决选”(后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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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演唱会的火爆现场

所以我们看到,AKB文化体系与运营模式,是一套以歌舞唱见为线索,包含线上、线下、全方位、多领域的资本主义商业系统。早已经突破了大家对于AKB体系 “宅男偶像” 、“御宅文化”等某些奇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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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48获得巨大成功后,秋元康以类似模式陆续于日本其他都市与海外成立十几支 “姊妹团” 。这些“姊妹团”既是同父异母的合作伙伴,又是相互竞争的对手团体。日娱界著名的乃木坂46就是在2011年以 “AKB48的官方对手” 为号召而成立的。

所以中国的SNH48,其实也是AKB的重要姊妹。而且SNH的整个运营体系和文化创建,(最初)也几乎照搬了AKB的先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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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JKT48,也是48系大家庭的成员

拥有这样的异国血统后,SNH48的发展路线,可绝非一般的网红路数可以比拟。48系涉及领域之广、合作程度之深,都足以让我们惊叹现代商业社会文明的冲击与力量。

接下来我们就深入探究一下,看SNH如何将这套几乎完美的日本特色资本主义文化培植到中国,且进行了适应本土的改良。

SNH48,2012年在中国上海正式成立,直接隶属于上海丝芭文化传媒集团有限公司(谐音“48”)。请注意,运营方与AKB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和投资关系,主要是购买了AKB的曲库,并承认与AKB的姊妹团关系。双方存在某些程度的互动与合作,例如2013年SNH二期生的选拔,秋元康曾直接参与策划。

中国SNH的核心要义,仍然是与AKB相同——以“SNH48星梦剧场”公演为最重要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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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SNH48在国内诸48系队伍中实力最为雄厚,这支队伍内部继续进行划分SNH48 Team SII、SNH48 Team NII、SNH48 Team HII、SNH48 Team X、SNH48 Team FT五支队伍。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的专属队服和公演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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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有很多种类,除常规公演外,还有以庆祝某位成员生日为主题的生日公演、“人气总决选”前做铺垫的拉票公演等。公演时不同于一般演唱会和粉丝们遥相呼应,而是真正做到了面对面接触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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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公演后,还有粉丝和偶像济济一堂的冷餐会,偶像会将蛋糕零食等亲手一一发放给在场粉丝,大家近距离进行互动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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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的内容远比唱唱跳跳丰富,一般而言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是正常的唱歌跳舞,一部分是穿插在歌舞表演中的MC环节,即现场选定题目进行脱口秀或表演袖珍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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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主题在当场随机选择,在场队员们根据题目聊天或者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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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中的张雨鑫和陆婷就是由于敢说敢讲才思敏捷善于控场而圈粉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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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是现场粉丝与偶像们击掌问候,有序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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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的表演风格绝不仅仅是“二次元”、“软萌”、“可爱”等这些主题可以概括,内容颇显多元化,例如百合性感向的《夜蝶》和思考人类世界的《人间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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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我们用滥的 “打call” 一词,就和AKB亚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打call可不是简单地随便对着偶像喊喊就完事儿,里面有很多讲究。在星梦剧场,偶像会首先用一两句趣语做自我介绍,粉丝则需要熟悉这些话语并给予“捧哏”。例如成员费沁源开场白是 “正圆、半圆、椭圆,还有——”,粉丝接:“费~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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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call时的提示语是直接使用日语“せーの ”(“ 预备 ”),然后喊出每个人的专属应援语。粉丝们进行应援时,偶像必须做出回应,就是不断对发声处鞠躬,偶尔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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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打call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有专门的发音念白和动作套路,讲究节奏、韵律、板眼等。真正好的call不仅不会干扰现场表演,而且会和歌舞和谐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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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有专门的打call示范与教程,君可自取之

另一个48系特色,就是之前提到过的 “握手会”。

48系的偶像少女们,平常时不可以轻易握手的。只有每年定期的握手会,粉丝们才可以持握手券与偶像握手。而其他时间段有券也不能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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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一张券时限为10秒,有些是包含在EP套餐中,也有些是单独购买。粉丝们可以和偶像握手然后拍照留念,时间到,下一位。当然握手券可以累积使用,也可以分用在几位偶像身上,全看持券者的心情(和钱包)。

不得不说,中国资方赚钱赚得狠,花起钱来也是舍得下血本儿的。

48系每年都要推出所谓 “水着单”(日语词,泳装MV)为“总选举”造势。日本48泳装MV曾去关岛拍摄,SNH则财大气粗远赴毛里求斯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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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日版,下图为中国翻拍。网上视频资源颇多,雨农的感觉是青出于蓝,观感上比日本姑娘们漂亮多了。

SNH还不惜前往欧洲巨资租用和斗牛场古城堡实景拍摄,真是感叹中国资方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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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既然是中国本土女团,当然有不少中国大陆特色。

例如偶尔常常爱国主义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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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五届总决选响应中央用语,主题词为“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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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9日,AKB正式将SNH除名,且也不承认诞生不久的北京BEJ、重庆GNZ。个中缘由,只能等待将来相关档案解密才能清楚。

与日本方面脱离关系后的SHN并没有多少受挫迹象,相反减少了一些有形无形的包袱,有了更大更多的自主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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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日式风格的SNH综艺

SNH除了各种晚会和广告的“常规操作”外,不仅积极参与《快乐大本营》、《最强大脑》、《吐槽大会》等综艺节目,自己也有一系列周边节目:《国民美少女》、《SNHello星梦学院》、《蜜食记》、《梦想演播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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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陈赫、岳云鹏领衔的综艺《周六夜现场》

之前提到若干次 “偶像人气总决选”,这是SNH GROUP每年度最大的盛典。SNH一年四季都有若干大典,例如 “偶像运动会”、“B50金曲”、“SNH红白歌合战”等等,无一不是AKB当年最关键的创举。但最重要的,还属“偶像人气总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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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红白歌合战

“偶像人气总决选”是SNH48 GROUP全体成员全力以赴的年中大试炼。由“聚聚”(SNH话语中对粉丝的称呼)为偶像进行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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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在盛夏时节进行,整个过程分为速报、中报、终报。在终报决定最终的排名。每届终报还会邀请明星前来助阵。例如今年第五届SNH偶像年度人气总选举的终报,就在7月28日晚最终公布,邀请李宇春等作为特邀嘉宾,前些年则有陶喆、张信哲、张靓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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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选举的排名,决定每个偶像的命运。

每年总选举将会诞生票数最高的66人,都是SNH的主力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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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中显示着残酷现实

而其中前16名会占据绝大多数下一年公司的各种资源。前7名即所谓 “神七”,就是SNH的绝对门面担当。前3名又称 “御三家” ,将是SNH最力捧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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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御三家”诞生时刻,接受四方顶礼

这称得上是真正用市场检验和决定菁英的商业运作方式。

据报道,仅2016年 “第三届SNH48GROUP偶像人气总决选” 前48名成员的总票数就达到175.86万票,比去年增长了252.47%,算上周边产品销售等,上海丝芭总收入超过一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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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昌建也受邀主持

也许你会纳闷,一场大会而已,怎么会收入过亿?

题眼在刚才我提到的一个词 “投票”。

人气总选举的每一张票,都是聚聚们真金白银买出来的。投票方式由很多种,比如粉丝后援会集资进行投票,但其中较为重要的一种,就是购买当年指定附带选票的EP。本年度的投票EP泳装单曲《森林法则》,是一个以“荒野求生”为主题的MV。购买的EP从78元到1680元不等,分别可以投1至48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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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支选举EP都分为舞蹈版和剧情版。前者纯舔颜,后者看故事加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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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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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版

截至今年总选举中报,第一名李艺彤得票284783.92票(2017年鞠婧祎夺冠最终票数27万票),第二名黄婷婷217301.08票,第三名冯薪朵77395.02票。如果以每票最低价三十五元计算,仅这前三名的粉丝资金投入就突破2000万元。

这种资金级别的人气偶像对决,我当时就发微博称:“真是神仙打架”。

前66名的资金投入总数,绝对算得上天文数字。而且这还不是最终票数,在本月月底揭晓的最终数字,肯定还会比之更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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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度中报“神七”

此外包括生写、海报、饰品、应援服、纪念册等周边,老东家上海丝芭赚的盆满钵满也就毫不稀奇了。

之前网传“四千年第一美女”鞠婧祎,就是SNH连续两年的第一名,已经在去年单飞并成立了工作室,是SNH中进入所谓 “明星殿堂” 的第一人。

鞠婧祎一步步走来,背后一直是默默支持的聚聚们,她的坦荡星途,堪称养成偶像的一个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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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鞠婧祎在队中时一直屈居第二的 “千年老二” 李艺彤,也终于在鞠婧祎单飞后的今年剑指第一宝座。

而当年的李艺彤,也是坐在台下看着华丽舞台为自己偶像打call的平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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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获得28万票的少女偶像李艺彤,已经成为SNH乃至中国商业运作的新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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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48的野望绝不止制霸国内,已经试图在国际打拼。

例如前往日本东京地铁进行交流与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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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H组建了国际小分队SNH 7senses,由SNH48七名人气成员赵粤、孔肖吟、戴萌、许杨玉琢、许佳琪、陈琳、张语格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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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这颜值比韩国女团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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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17 Asia Artist Awards”,成功斩获“AAA Best Star Award”。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SNH队内的各种传闻与谜案同样为其发展提供了巨大的话题性。

原本“发糖”无数的二期生 “卡黄” CP(李艺彤、黄婷婷)备受粉丝宠爱,一曲经典MV《夜蝶》造就了SNH的一个小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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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某些原因,去年年初两人最终决裂。在2017年的SNH金曲大赏上,两人被安排最后一次合作,演唱了一首悲情歌曲《人鱼》。整首歌曲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和肢体接触。你说剧情需要也好,貌合神离也罢,最终李艺彤的僵硬一笑似乎能够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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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到过48系的成员禁止恋爱,所以SNH成员与粉丝“私联”也是极其忌讳的。但尽管戒律森严,SNH私联事件仍然偶有曝光,一度使得相当有人气的成员付出沉重代价,甚至造成后援会退散百万集资。这里为避免引起过度讨论,我们不再展开。也有说法称相当一部分私联被曝光是队内斗争所致,事实究竟如何,不是雨农的研究范畴。

以上虽然看起来属八卦之流,但其重要性不输给之前介绍的一整套体系,这些故事和梗是SNH亚文化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

走下舞台,脱下制服,这些青春靓丽的少女们,也都是肉体凡胎。

发掘不足,需要面对“黑粉”的质疑与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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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重组,她们也会为了别离而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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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母亲,她们也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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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无论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最终都由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进行裁断。而胜利者荣耀无比,不甘者默默忍受,失败者无法申诉。因为度过总选的璀璨夜晚,第二天就又是新一轮决选的开启。这就是资本主义商业社会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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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社会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人组成,毕竟将镜头聚焦到每一个具体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真正的历史。

实际上,喜爱和融入SNH之中,和其他任何追星行为(本质上)并无区别。

不过在具体的途径上,48系的种种设计无疑是我们东亚以含蓄内敛为美的文化体系中的一个异变。因此而受到争议,也是可以理解的。

通过解析SNH亚文化,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两点体悟:

•对于不熟悉的事物,应当保持好奇与起码的尊敬。不做(过度)随意的褒贬,也不该乱扣帽子。“死肥宅”之类的词语,不应该成为少女偶像粉丝的代名词。

•足以支撑这样庞大偶像团体的背后,是更加庞大的粉丝群体,而“粉丝群体”的诞生,需要(相对于温饱水平)较高的经济环境。换句话说,大家手上有钱了,(尤其是)有闲钱了,才能把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投放到满足自己精神领域的市场上去,且不求经济回报。

是的,往往纷繁复杂的世相背后,都是这样直指人心的的人间道理。

最后,给不缺钱不缺人的中国大陆一个野蛮生长的机会,不妨看它能创出怎样的天地,能够给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文化变奏带来怎样的惊喜与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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