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印記|40年,這個吃不飽飯的小村莊變身「塞外江南」

話說,在白雲悠悠、綠草茵茵的北國內蒙古

也出了個“小崗村”

從“口糧田”一夜跨過溫飽線

從“國貧縣”躍升西部“百強縣”

從新型農業專業合作社到逐步邁過富裕坎

40年間三次改革三次“蝶變”

成了如今的“塞外江南”。

改革印记|40年,这个吃不饱饭的小村庄变身“塞外江南”

航拍塞外小崗村李睿攝

遙想40年前,“吃飽飯”對於這裡的村民來說,都是奢望;如今,光是辦農家樂,每年人均純收入就有2.5萬元。

這麼大的變化是怎麼產生的?

別急,今天,小編就來和你說一說塞外“小崗村”——內蒙古中灘公社的蝶變故事。

走向好日子第一步:填飽肚子

內蒙古,中灘公社。地是好地,水有好水,可在當年就是填不飽肚子。

“全社有1萬6千多人,雖然有5.5萬畝的土地,可一畝地才產四五十公斤糧食,1976年到1978年,連續三年沒有上繳規定的國家徵購糧。還有一個怪現象,說起來真可笑,那就是誰掙的工分多,誰就虧得多,因為打下來的糧食,連籽種口糧都不夠,工分成了負值,工分多,虧欠也就多了。這樣的結果,社員哪有積極性?原本佔盡天時地利的中灘公社成了吃糧靠返銷、生活靠救濟、生產靠貸款的‘三靠公社’

。”

在下灘村,改革親歷者中灘公社副主任趙光輝說起40年前土坯房裡的‘口糧會’,似乎依舊能看到當年因此而激烈爭論的場面,“想當年,人餓得和豬搶糠吃,哪想到開個‘口糧會’,一下子把吃飽飯的路子捅順了。”

1978年,中灘公社黨委班子決定以給社員分配部分“口糧田”的名義,將土地全部劃到社員手中。“聽說要分‘口糧田’,村裡一下就炸開了鍋。”趙光輝說,“改革試水初期,由於社員思想不統一,有人怕犯錯誤、擔責任,有人擔心鉚足勁兒種好的莊稼秋收時又給要回去,有人擔心如果大田遭了災會餓肚子、白投入。”

為了穩定人心,中灘公社黨委班子鄭重承諾,包產到戶後糧食打多少都是自己的,只要辛勤勞作,就算遭災也保障大家的口糧供給

改革印记|40年,这个吃不饱饭的小村庄变身“塞外江南”

趙光輝手裡拿著40年前的記賬本。李睿攝

有了承諾,大家的積極性也上來了。原本因鹽鹼化板結的大田,被一鋤頭一鋤頭鑿開砸碎,鋪上沙子,一塊一塊地加以改造。

連老太太都跪在地裡,拿著鏟子打碎土坷拉,這樣用心用力,種的莊家不豐收才怪了呢!”趙光輝一邊說,一邊翻開40年前的記賬簿。泛黃的賬簿上,一行行數字清晰地印刻著農戶揮鋤砸地的幹勁兒:公社總人口,1.6萬人;耕地面積,5.5萬畝。1978年,人均年收入36元,年產糧食200萬公斤;1979年,人均年收入40元,年產糧食347萬公斤,上繳國家徵購糧16萬斤。1983年,人均年收入300元,年產糧食750萬公斤,上繳國家徵購糧162萬公斤。

中灘公社摘掉了30年“三缺三靠”的帽子,溫飽問題迎刃而解。

走向好日子第二步:摘掉貧困帽

溫飽解決後,收入成了村民的煩心事。

進入新世紀前後,中灘人面臨著土地增產不增收的問題,村裡大多數農民都處在這個偌大的困惑之中。

“吃飯不成問題,但年年收入並沒有漲多少。”碾子灣村前任村長盧豐社告訴記者,“科技進步了,也是良種良方了,要說畝產比過去增加了不少,但手頭落下的餘錢沒有幾個。”

由於沒有辦過像樣的鄉鎮企業,產業結構調整轉型不到位,青壯年大多選擇外出打工。如何解決“一夜跨過溫飽線,十多年沒過富裕坎”的問題?原中灘公社郝家窯村的村書記郝爭平認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轉變生產經營思路,在第一產業穩中有進的前提下,發展第三產業

“咋才能帶領村民致富?思想轉變是關鍵,我先做好了,掙了錢,村民才相信我,跟我幹!”郝爭平坐在自家的炕頭回憶,郝家窯村地處黃河沿岸,又臨近庫布齊沙漠,隨著人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來這兒遊玩兒的人也越來越多。看到了這個商機,2004年,郝爭平帶頭返鄉創業開起托克托縣首家農家樂“神泉山莊”。

改革印记|40年,这个吃不饱饭的小村庄变身“塞外江南”

郝爭平擦拭著自家農家樂的窗戶。李睿攝

從2004年到2008年的旅遊旺季裡,到他家吃農家飯的人絡繹不絕,每天平均收入都在1萬元左右

經濟和社會要發展,單靠種養業是不行的,沒有工業的反哺,農村的富裕也不牢靠。飽嘗改革甜頭的托克托縣人民,認清了自己的區位優勢,悟到了內引外聯的發展門路,積極招商引資,吸引一大批現代產業項目到托克托縣落戶。

2008年,全縣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達到12800元,農民人均純收入達到6353元,是1978年的44倍。這一年,托克托縣由“國貧縣”躍升為當時的西部“百強縣”第九位。

走向好日子第三步:致富新農村

“啥?又要辦合作社了?”

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加快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鼓勵和支持承包土地向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流轉。膽大心細的農民李廣珍自發成立了托克托縣美源農牧漁業專業合作社。同村的盧豐社聽到這個消息,也主動參與進來,一起到村民中間進行動員。

“村裡人一聽又要加入合作社,這一下子就炸了鍋。”盧豐社說,大家都在議論,這是不是又要把土地收回去,回到“大鍋飯”的時代?

村委班子成員就挨家挨戶去做解釋:就是村民把土地租給合作社經營,每年每人都有4000塊錢份子錢;農閒時,村集體鼓勵青壯年外出務工,有兩份收入,錢包還能不鼓起來?2014年春天,碾子灣村120戶和樹爾營村的86戶農民將自家的土地全部承包給了當地合作社。

改革印记|40年,这个吃不饱饭的小村庄变身“塞外江南”

合作社新培育出的水稻。李睿攝

而那些把土地承包出去的村民,也有了更多時間發展“第三產業”。如今,中灘公社的郝家窯村家家戶戶都開起了農家樂。每年接待遊客達到20多萬人,僅此一項,人均純收入就有2.5萬元。

79歲的村民張根新感慨萬千,“實行包產到戶的第一年,我們就獲得大豐收,填飽了肚皮。如今,我們這裡變成了塞外江南,過上了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真像做夢一樣。”

改革開放40年,總有一些故事,

讓人每每重溫都心潮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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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 | 唐嘉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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