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护士,有一个甩不掉的身份——顾少夫人

宋宁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护士,有一个甩不掉的身份——顾少夫人

回到特需部,嫂子罗馨琳意外受伤的事已经传遍,宋宁谢过同事的关心,带上记录夹上楼去见顾承洲。

他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苍白的脸庞在光影的折射中,呈现出近乎透明的质感,周围流淌着干枯、死气沉沉的气息。

宋宁心中一滞,依稀涌起丝丝怜悯的情绪。

他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献血,可他还是坚持。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是医生,很清楚相比人命而言,这样的做法并无不妥,然而还是有点感动。

只是一瞬,宋宁很快又心安理得起来。他救人也不是无条件的,所以他们扯平了。

“你刚才说让我提条件?”宋宁伸脚勾了张凳子过来,慢条斯理的坐下去。“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都可以。”顾承洲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宋宁曲起手指,在床沿轻叩几下,沉默下去。

没记错的话,在车站那天,齐天宇很是惧怕他身边的保镖。虽然她不敢肯定,嫂子受伤一事是他搞出来的幺蛾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若就这么走了,三哥经常不在霖州,嫂子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医院这边没什么担心的,嫂子人缘很好,素来不与人结仇。私底下就难说了,像今天这样的事,不处理清楚日后怕是不会少。

沉吟片刻,宋宁徐徐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笑了。“帮我查我嫂子受伤的事,并且我要你保证我嫂子的安全。”

顾承洲抿着唇,偏头望向门外。“黄驰!”

话音落地,黄驰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宋宁身后。“承洲。”

“查下罗护士长受伤的原因。”顾承洲余光看一眼宋宁,不疾不徐的吩咐。“不管是谁,告诉他们以后若是谁敢再打她的主意,就是跟顾家作对。”

“明白!”黄驰有些怨怼的瞟一眼宋宁的后脑勺,平静离开。

宋宁耸了耸肩,带笑的眸子再次对上顾承洲的目光。“这只是第一条,还有。”

“你说。”顾承洲脸上古井无波。

“若你的家人对我意见很大,我要走你便不能拦着。”宋宁眼底浮起算计。“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不能打击报复。”

顾承洲再次点头。“可以。”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宋宁眼底的笑意渐深。“我所提的任何条件,你都必须答应。”

顾承洲星眸轻抬,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唇角无意识下抿。

她在笑,亮若星辰的眼眸隐隐透出狡黠的光芒,明明可恶到极点,明明知道答应了,从今往后她要走要留,自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他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反而鬼使神差的点头。

“好了,你好好休养,等我嫂子康复,我便陪你回去。”宋宁站起来,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忘了告诉你,是以妻子的名义。”

顾承洲错愕,继而缓了脸色,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温和。

出神的功夫,宋宁已经翩然离开。她身上那股如雪如兰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一瞬间,顾承洲感觉心里似乎也跟着空了,疲惫闭上眼假寐。过了片刻,黄驰敲门进来,脸色凝重的清了清嗓子。“查到了。”

“唔”顾承洲睁开眼,黑黢黢的眸子依稀闪过一抹杀意。“谁。”

“三小姐夫家那边的侄子齐天宇。”黄驰面容冷肃。“昨晚他跟着宋宁去了护士站。”

“找齐证据给姑父送过去,别的暂时不要做。”顾承洲再度闭上眼。“罗护士长那边,我们走了之后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

黄驰摸了摸鼻子,无声的退出去。

——

宋宁回到护士站,忙完工作上的事,偷了个空又去探望嫂子罗馨琳。

她已经醒了,就是精神不太好。宋宁一脸愧疚的坐下,难过拉住她的手。“嫂子,是我不好,给你和三哥添麻烦了。”

“你哥不同意,谁也不敢逼你嫁,放心吧。”罗馨琳虚弱的笑了下,眼底浮起深深的爱恋。“别看武哥话不多,他疼你比疼我还多呢。”

“吃醋啊?”宋宁也笑,知道罗馨琳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索性不提她受伤的事。

毕竟她自己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齐天宇搞的鬼。真相没查出来之前,她不能单凭揣测就恨上一个人,即便那个人人品不怎么样。

说了会话,宋武打了饭过来,宋宁笑着冲他点点头,脚底抹油溜了。

嫂子怀孕,不知道他们夫妻俩怎么高兴呢,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一周后,罗馨琳康复出院,并办理了休假安心养胎。宋宁尽心尽力的帮着保姆照顾她,半字不提自己即将去B市照顾顾承洲一事。

到了离开的这天,宋武一身戎装,铁筑的脸上布满了不舍,主动抱了抱宋宁:“小宁,他要是敢欺负你,你一定要打回去!”

“三哥放心,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宋宁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一脸决绝的跟着黄驰登上飞机。

她怕宋武是真,不舍也是真的。只是一想到,她很快可以回老家陪爷爷,顿时就没那么不开心了。

落地H国首都B市已是中午,既来之则安之,宋宁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顺从。

顾宅坐落于B市市中心,车子离开机场便上了高速往市区而去。黄驰拿出手机给顾承洲打过去,大致说了下到达的时间。

宋宁本着不该问的不问的原则,神色淡淡的靠在椅背上。

若事情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如此选择。三哥和嫂子结婚已经两年,两人嘴上说不急着要孩子,实际比谁都急。

而且大哥二哥还单着,爷爷想抱重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哥身上。这次若不是嫂子意外受伤,怕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有了身孕。

再说爷爷今年也八十多了,过一年少一年,她必须回去尽孝。

思绪回转,想到再过几个月,宋家就要添丁,老爷子一定会心情愉悦,宋宁脸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容。

宋宁安静的时候,身上自有一股如雪如莲的恬静气质,精致的五官单看已是惊艳,组合在一起却又莫名多了一股飒爽的英气。

从上飞机开始,她脸上就没有过多的表情,突然这么一笑,顿时令副驾座上的黄驰有些愣神,慌忙从内后视镜上移开视线。

车子进入B市市区不多会,便来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府邸外。

宋宁在黄驰的带领下,验证过身份才得以入内。进了大门,迎面便是一道雕着祥云飞鹤的影壁,绕过影壁,是一汪莲花池,几株睡莲正含苞待放。

往里走,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飞檐青瓦的主屋气息幽远,带着沉沉的历史余韵。

宋宁没什么心思欣赏,不过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对顾家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顾承洲神色平静的坐在轮椅上,朝宋宁微微颔首。在他身旁,除了秦朗之外,还有一名年约五十岁,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目光犀利沉稳。

单单一个照面,此人身上透出来的煞气,就能把宋武秒到十万八千里外。宋宁下意识皱眉,却还是礼貌的还了礼。此时,他们身后又走来位中年美妇,还有一位三十来岁,面相阴柔的男子。

顾承洲依旧嗓音淡淡的做介绍,脸上古井无波。

宋宁还没傻到自虐的地步,他都不热情,自己凭什么上杆子贴上去。答应来B市照顾他,可没答应要看他家人的脸色,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全家都不爽,最好能尽快的把她扫地出门。

站在主屋外说了会话,一行人便进了屋子,各自落座。

宋宁就坐在顾承洲身边,许是为了装得更像夫妻,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从皮肤上传来的温度,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

而且宋宁也感觉出来,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审视,甚至是鄙薄。整个场面一直很冷淡,就连午饭也是在沉默中吃完。

稍作休息之后,顾承洲亲自带着宋宁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大概是仓促入住的原因,凡是有门槛的地方,都准备了方便轮椅上下的搭子,成色簇新。

“这里便是我的家。”顾承洲控制轮椅停到院中的枣树下,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圃里,神情晦涩:“治好我。宋宁,我相信你。”

“可我真的不会。”既然他主动提了,宋宁也不客气:“杀人越货倒是会一点。”

宋宁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护士,有一个甩不掉的身份——顾少夫人

“那就做你的本职工作。”顾承洲丢下一句话,调整轮椅的方向,脸色阴沉沉的进了屋。

她竟然敢骗他!

宋宁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抬脚跟上。

休息到下午,原本清冷的庭院来了许多人,顾承洲以身体尚未恢复为由,并未出面。他不动,宋宁也乐得清闲,从书房拿了几本医书,悠闲躺在后院的摇椅上认真研读。

爷爷的书房里也有很多医书,还有许多其他的书,她刚认字就开始看,到如今不敢说饱览群书,却也比寻常人的阅读量大。

顾承洲书房里的那些书,除了很多手撰的医案没看过,剩下的她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

晚饭两人是在小院里吃的,黄驰和秦朗也一起上桌。事情虽小,但宋宁看得出,顾承洲对这两个人的感情很深。

吃过饭,顾承洲没有着急回房,而是破天荒的带着宋宁离开顾宅,乘车往市郊的方向驶去。

他不说,她就不问。反正问了他也未必会答,她傻了才会自讨没趣。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市郊的一处温泉山庄,刚停稳就有服务生模样的人,殷勤过来拉开车门:“房间已经准备好,贵客这边请。”

宋宁可没兴致大夏天泡温泉,只是顾承洲脾气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两人确实不熟,只一条就让她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哎呦,这不是顾……顾承洲吗?我听人说你的腿残了,一看就是谣言。”正往里走呢,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嗓音,紧跟着一名二十三四岁模样的男人,拱手走了出来。

宋宁见顾承洲停下,也跟着皱眉打量那人。不管顾承洲残没残,当面说这话分明是打脸。

“韩班长……”顾承洲的嗓音没有丝毫温度,似乎没有听出他话语里面的揶揄。“好久不见。”

“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四年多了吧。”韩跃眯起眼扫了扫顾承洲的双腿,视线落到宋宁脸上,顿时惊为天人:“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承洲你不介绍介绍?”

宋宁的长相十分出挑,眉如远山含黛,黑眸犹如盛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琼鼻高挺,唇不点而红,肌肤如凝脂般吹弹即破。

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穿在她身上,却难掩那股空灵冷傲的气质,比起这城中那些日日华服浓妆的贵女,更显出尘脱俗,飘逸若仙。

“一位故交的女儿,今天非要请我来这里开眼界。”顾承洲不欲多说,淡淡丢下一句话,便招呼宋宁道:“走吧。”

韩跃一看瞬间就不乐意了,上高中那会,班里凡是长得好看的,都喜欢跟在穷兮兮的顾承洲后头跑。他好歹是B市地界上有名有号的豪门子弟,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一别数年,想不到他都残了,还有极品美人往他身边凑。韩跃脸上浮起鄙夷,故意加快脚步,伸手去拉宋宁。

宋宁从小跟着爷爷习武,又受几位哥哥耳濡目染,反应能力自然异于常人。而且,她对这人的印象实在太差,不等他靠近,就轻巧避开,同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在霖州的时候,顾老爷子出场的架势,她至今记忆犹新。

窥一斑而知全豹,就算她没什么阅历,也知道这样的人家,是最讨厌子女跋扈的。

顾承洲咬死了她会治好他,这可不是当初她同意来B市的初衷。在宋宁看来,能一个月解决的事,她是决计不会再等上11个月的。

主意打定,宋宁眼中莫名浮起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既然遇上了,何不认识一下?”韩跃说着,借着酒劲就往宋宁身上扑去。

宋宁黛眉一挑,心道果然是瞌睡碰上枕头!当下也不管顾承洲乐意不乐意,侧身的同时,抬脚就踹了过去。

韩跃不妨有此变故,整个人被踹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随行的服务生脖子缩了缩,余光望一眼顾承洲,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也不好贸然插话。倒是看韩跃的目光里,隐约多了几分同情。

同学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一脚挨的一点都不冤枉。

宋宁收回脚,视线落到顾承洲脸上,见他似乎没有多余的反应,顿觉索然无味。不等韩跃爬起,她抬手拍了下轮椅的靠背,便推着他继续往里走。

“你站住!”韩跃姿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吐出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门牙,瞬间怒不可遏的追上去。

看她恬静得如高山雪莲一般,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暴力!

“打人种事哪里用自己出手。”顾承洲淡淡丢下一句,跟在后面的面生保镖上前一步,稳稳拦住韩跃,杀气磅礴。

宋宁一愣,顿时咯咯笑出声,推着轮椅渐行渐远,只留给韩跃一道苗条的背影。

韩跃被那面色冷峻保镖一拦,气焰忽然就降了几分,不由自主的往后躲开。耳边空余如琉璃铃铛般动听的笑声。

顾承洲的底细他是清楚的,但是宋宁从来没在B市地面上出现过,一时半会他也不准到底是那一家的千金。

既然有保镖跟着,身份至少不会太低。自己的牙,估计也只能自己掏钱去补了。只是可恨顾承洲,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攀上这样有背景的漂亮女孩。

掏出手帕抹去嘴上的血渍,韩跃一抬眼,就遇上保镖看死物一样的冷寂目光,脊背不由的僵了僵,悻悻转身离开。

保镖像座山一样在原地站着,直到亲眼看着韩跃进了旁边的院子,脸上的肌肉才松弛下来,步伐从容的顺着顾承洲离开的方向走去。

此时,顾承洲和宋宁已经到了山庄最里面的一处院子。服务生打开至尊贵宾间茶室的灯,又殷勤端上几样干果点心,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宋宁将顾承洲推到桌边,自己则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平静开口:“说吧,带我来这干嘛,泡温泉么。”

顾承洲似未听见她的话,脸上古井无波。

还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宋宁腹诽一句,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剥开。她也不着急吃,而是拿来两只干净的骨碟,把瓜子壳和瓜子仁分开放好,看起来十分无聊。

顾承洲见状,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些想笑。

刚才在外面,她动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第一次见她,她握个手就把别人吓破了胆,当时还以为自己眼花,原来手底下是有真本事。只是世道险恶,太冲动总归不是好事。

沉默半晌,桌上的骨碟中慢慢堆起了两座小山,顾承洲忽然皱了下眉,抬手击掌。

茶室的门动了下,紧跟着保镖冷着脸,像提死狗一样提着一个人走进来,重重丢到地上。

“哎呦……谁他娘的这么不开眼,也不看看老子是谁。”齐天宇痛的呲牙咧嘴,一边骂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宋宁一听他的声音,心情瞬间变得无比美好。拍掉手上的瓜子屑,她把装着瓜子仁的碟子,往顾承洲眼皮底下一推,转头笑眯眯盯着齐天宇:“几天不见,齐少别来无恙啊。”

敢把歪主意打到她嫂子头上,孰可忍是不可忍!

“啊……”齐天宇心脏一阵猛缩,当时酒就醒了,脸色煞白的往后栽去:“你你你……”

他这次来B市是为了谈一个项目,同行的还有他表哥方睿哲。谈项目是一方面,另外他也实在好奇,顾承洲是不是真的成了半死人。

到了B市后,两人分开进城并约好晚上在此处碰头,谁知方睿哲放鸽子,于是他就找了几个B市地面的好友,聚在一起打打麻将,顺便泡妞。

由于晚饭时喝了些酒,他打了会麻将觉得头晕,就出了白金贵宾间到外面醒酒,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承洲也在。

遇到宋宁这个不露相的真人,他已经够倒霉的了,如今这两人一起出现,他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霖州的那两件事都败露了。

宋宁看他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索性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冷笑道:“留左手还是留右手?提前说了我兴许真的会手下留情。”

嫂子差点一尸两命,今天不把他收拾妥了,难解这心头之恨。

“宋护士真爱开……开玩笑。”一听到卸胳膊,齐天宇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他可没忘握手那次,从手腕传来的剧烈痛楚。

“开玩笑?!”宋宁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两秒,施施然给自己倒了杯茶,顺道也给顾承洲倒了一杯。

宋宁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护士,有一个甩不掉的身份——顾少夫人

顾承洲接过来平静抿了以口,优雅捻起骨碟里的瓜子仁放入口中,依旧不发一言。

齐天宇就这样被晾在一边,脸色煞白的瘫在地上,后背冷汗淋漓。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顾承洲才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颗瓜子仁放进嘴里,不咸不淡的跟身边的保镖说道:“去吧,我不想听见噪音。”

保镖重重点头,面无表情的绕过茶桌,迈步走到齐天宇身边。

宋宁抬了抬眼皮,好整以暇的转过身去,皮笑肉不笑的看热闹。

那保镖果然训练有素,齐天宇的尖叫还没出声,就被揍得憋了回去。之后哼都没机会哼一声,更别提还手。

趁着齐天宇还有意识,宋宁唇角高高扬起,开口指点保镖,如何在一招之内将人的手脚卸掉。保镖眉毛一抬,暗道宋宁的手法,比起军队教的还要实用,而且省力。

可怜齐天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在一夕之间被人弄脱臼,连个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双眼一翻登时晕死过去。

“找地方丢了。”顾承洲还是那副千年不化的冰山样子,自己控制轮椅往外走。

宋宁随后起身,坦然跟了上去。

刚才在外面被姓韩的当面打脸,她还当顾承洲没脾气,原来他的脾气比谁都大。

不过一想到齐天宇的惨样,她就释然了。男人没点脾气,怎么能叫男人呢。

一夜无梦,隔天宋宁刚醒过来,就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她心里一惊,立刻从床上跃起,不假思索的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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