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苗運強
圖:部分來自網絡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物像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被遺忘,然而,唯有故鄉,卻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依然會清晰如昨,歷久彌堅。
故鄉是我們生長的根,故鄉是我們記憶的家園。故鄉見證著我們的欣喜,故鄉記錄著我們的成長。遠在他鄉的遊子,視故鄉為母親。
濃濃鄉情,悠悠情思,誰也割不斷那綿綿的故鄉情。每次回老家,我都要拍一些照片,存在手機裡,閒暇之餘,便拿出來看看,緩解思鄉之痛!
那時撒魚,大多是老年人自己織網,一張網,往往要擺弄十幾天。
那時,摸解了猴,自己都不捨得吃,而是拿到街上,換些零花錢補貼家用。
那時的夏天,騎自行車外出的農人們喜歡赤膊,把衣服搭在車把上。
那時,街上的饊子鋪,生意出奇的好,似乎攤主炸的再多,都能夠當天賣光。
那時,農人們喜歡在廣底下吃飯或幹一些零碎活。
那年,它們的身影隨處可見,尤其是農忙割麥的時候,經常看到大家一起追逐野兔。
那年,家門口的杏兒熟了,幾乎全村人都有機會品嚐到它的味道。
那年,暑假時,我和小夥伴們到處溜達找蜂窩,如今,它們的巢穴難以尋覓。
那年,家裡割麥的時候,也有就負責看家,如今,他老人家早已躺在村東的麥田地裡。
那年,我們農村裡也曾這樣用手工軋場。
我把這張圖給城裡的朋友看,他們都說是PS過的假圖,但只有曾在農村生活過的人知道——這圖是千真萬確的。
在農村,那時能吃上烙饃已經是件很幸福的事了……
那時,我們常常和小夥伴們玩得忘記吃飯,多年如今的孩子,卻宅在家裡很少出門,只顧看電視,玩手機。
那時,我們會用剪刀剪開這個蟲子的“窩”,用來做彈弓的那個玩意。我的話,只有農村長大的孩子才懂。
那時,南蠻子每到四五月間,就到我們老家放蜂,後來,隨著洋槐、棗樹等雜樹被砍,他們,也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了。
那時,我們看到這樣的桃樹苗或杏樹苗,就會迫不及待的移回自己的家裡,可嘆的是,竟然一次也沒有栽活。
那年,我們看書時,常常用指頭這樣蘸點口水,以便於翻閱書頁。
那年,老母雞抱窩後,對自己的寶寶倍加呵護,誰若靠近,它絕不留情。但現在,這樣的一幕,也近絕跡。
那年,到田間拉糞拉莊稼,我們都是負責駕架車把。
那年,家裡的幾個老母雞同時下蛋的時候,它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往窩裡擠。
那年,我們在家後的坑裡,隨便一模,就能逮幾斤魚,而如今,魚蝦幾乎再也看不到了。
那時,家家都養一頭老母豬,孩子上學的費用,全從它身上出,而如今,農村養殖,都已成了過眼雲煙。
那年,我們坐在這樣的大架自行車上,再顛簸也是幸福的,可如今,坐在豪華的轎車裡,卻常常滿了抱怨。
那年,沒有wifi,家裡的一隻小狗狗,都能讓我們玩上一天。
那年家裡拉莊稼全部靠它,如今,機械化越來越普及,卻感覺越來越累了。
那年,我們在這樣的教室裡上課,大夏天也沒有風扇,更沒有空調,但從來沒人感覺到熱。
那時,家裡吃的都是大粒鹽,每次買來,都是這樣放在碓窩子裡,使勁地揣。
那年,我們一無所有,關係卻很鐵很鐵,如今,我們物資豐盈,卻發現彼此心的距離越來越遠……
那時,一家人飯後就常常坐在門口閒聊,而如今,為了生計,原本和美的一家人,卻各奔東西。
那時候,認為世上第一好吃的東西就是老家的燒餅。
那時候,認為世上第二好吃的東西就是老家的煎包。
可如今,在工作和生活的城市,我常常會有各種各樣的應酬,也常常面對動輒數千一桌的美食,但不知為什麼,唯獨小時候在老家農村吃大席吃燒餅和煎包的味道,至今使我難以忘懷……
我羨慕陶淵明田園似的生活,更向往“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境界。每當走出城市,我總是很激動,因為我又回到到鄉村了,可深深的呼吸之後,我又茫然不知所措。每當接近城市,我總是不斷地回頭,目光總是不願離開那遠去的鄉村,可夢縈魂牽的鄉村味道再也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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