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朋友」的理解

我出差到上海,得知朋友也到上海出差,我在忙碌中還是敲開了朋友的門。朋友也是忙碌,但還是抽時間賠了我。一杯清茶,每人各坐在一張凳子上,只是家長裡短,又到外面走了一會兒,便告辭了,因朋友有事。

我心滿意足地走了,朋友心滿意足地有事去了。是頭天晚上彼此知道兩人都到上海,但沒有那種即刻想聚的激動,但又明瞭上午是非去拜訪不可,否則心裡會不安,朋友也心生疑惑。這就是朋友,是分別後要相見,但又不是那種刻骨銘心;見面時沒有轟轟烈烈,只是一杯清茶,彼此各端坐在一張凳子上,但卻有一份情義。

回來後,我便因事情忘記了朋友,午飯後閒下無事,只是影片一閃憶起了上午見面,不想卻被他上午一句話感動:“老兄,經濟有困難,特別是你那快八十歲的老父親生病時急需用錢,打個招呼就行。”我當時是點了點頭,此刻卻印出了曾經的一幕。幾年前,父親毫無徵兆地生病住院,腰裡錢用完了,只是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朋友什麼也不問,直接說:“要多少錢?老父親狀況如何?”半個小時後,錢到卡了。我沒有感謝,也沒說什麼時候還,他也沒要什麼時候還。但是那種無法言語的感激之情已深深地埋在我心裡。這就是朋友,是患難時鼎力相助卻不計較感激。我在心裡默默地念道:“此生,這個朋友交定了”。

又憶起一個序幕。朋友參加證書考試沒過關。復考時,他只是說缺某資料,我是請假當天給他弄好,當天送給他。他在吃驚之餘,楞了一會兒,只是說:“這麼快?”但我看到了他臉上的喜悅,只是不表達。我心裡悵悵的,但卻是滿足的。他要交一份報告,不會寫,知道我擅長筆桿子,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比他還急,連夜趕寫完,連夜發給他。怕他沒收到,打個電話過去,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氣得我掛了電話心裡直罵他“可惡”。第二天一早,朋友來了信息,誇我材料寫得好時,不忘補充解釋原因。所有的怨恨全消了,感到為朋友幹事應該實實在在,不要拖拉、馬虎。這就是朋友,視他人的事比自己的重要。

我不知道“朋友”這個詞怎麼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去交,純粹是性格使然,是在彼此尊重的情況下又沒有尊重。但朋友能在關鍵時候拉一把,而不是推一下。我見過太多的“朋友們”,剛剛還在酒桌上稱兄道弟,一轉背便是一副狗臉,不屑地說:“他這人,不行,~”。每每聽到此話,我總是一臉的茫然:“怎麼會是這樣呢?剛才還在稱兄道弟地”。我在心寒的同時,不免為他人同情和惋惜:剛才的一場酒白喝了,還冤枉花了時間。更有“朋友們”,笑眯眯地呼朋喚友到一起去賭博,是那種跟工資收入不相符地賭。出來時,有人是“富翁”,有人是“窮光蛋”,但還笑眯眯地出去喝酒了。我在想:都是朋友,都是迷迷地望著對方笑,但我總感到那笑裡有兇光。

我沒在官場上混過,我不知道官場上有沒有“朋友”。但我想,在當今的社會,官場還是要多一些信仰,把“為人民服務”作為信仰,把人民群眾當朋友待,也許為官之路走得更暢更遠。而不是官場裡互相稱朋道友,或者狼狽為奸,或者明爭暗鬥。如此,“朋友”的定義又上升到更高一個層次,那就是正能量的為人民辦實事的官場。

朋友,小到兩個人,延伸到一群人,之後是整個社會,便是一個和諧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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