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棺材:借住獨居男人家,半夜他院裡棺材卻傳來女人聲音

詭異棺材:借住獨居男人家,半夜他院裡棺材卻傳來女人聲音

貢院這個地方列位應該都聽過。

凡大比之年,天下學子匯聚於此,為的就是倆字:功名。這就好比初春第一道驚雷時,黃河鯉魚都擠在龍門前邊一樣,都指望著一躍成龍,飛黃騰達。

可也有這麼一路人,來這兒為的是功名,最終卻把命搭在了考場裡。有些個是因為受不住壓力,心力交瘁而死,還有些個,那就是被冤魂野鬼索去了性命。

列位還別不信。故老相傳,所有考生進入考場對號入座之後,正式開考之前,貢院內都要先揚起三面大旗。

頭一面,紅色,意在昭告天地,以求人神共鑑;二一面,藍色,是請院中考生的列祖列宗來此,護佑你自家兒孫;三一面,黑色,展開時旗官還要大喊一句:“奉王旨意,各家冤親債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就是要借鬼力,除掉那些宵小之徒。

你要是心懷坦蕩,鬼又如何會找你?

今天的故事講的就是一位考生,至於他會遇著哪些鬼,又有哪些奇遇,且聽我慢慢道來。

1

這一年,又到了皇王開選的時候,大半個中國的秀才都削尖了腦袋朝著京城進發。這堆人裡有這麼一位,姓潘,也是咱這故事的主角。

本來他出門還挺早,結果在路上生了場大病,就耽擱了七八天。等他病好了趕到京城,已經是二月初七。雖說沒有誤了考期,但是,沒地方住了。

在這城裡轉了一大圈,發現就連那些個和尚廟尼姑庵都住滿了人。正站在大街上感慨道:“這恢恢皇城、天子腳下,就沒有我容身之處了嗎?”

就聽見邊上有人搭茬:“有啊,就怕你不敢住。”

潘秀才一轉頭就瞧見說話這人,瞅他模樣倒還順眼,可抬頭再一看,這人腦袋上橫著一張牌匾,上書六個大字:好再來棺材鋪。

潘秀才心說,我這正著急呢,你還拿我開涮。順嘴就問了一句:“難不成您能把令尊的棺材騰出來給我住?”

棺材鋪這人也不惱,笑呵呵地說:“瞧您這話,我爹那棺材都埋了好幾年,這會兒早爛透啦。我是說在城東頭有一間義莊,您可以去碰碰運氣。”

聽著“義莊”倆字,潘秀才就覺著背後發涼。可左右這麼一合計,還是奓著膽子去啦。

方才他跟人逗悶子就已經到了下午,等他到了義莊,天已然黑透啦。站在義莊的大門口,瞅著房簷上隨風搖晃的報紙燈籠,潘秀才就覺著這大宅子鬼氣森森。

他這正猶豫是進還是走呢,就聽得“吱呀”一聲,義莊的大門從裡面被拉開了。

潘秀才定睛一看,嚯!門裡站著一鬼。

2

只見這鬼一身的粗布麻衣,一張臉慘白慘白,沒有丁點兒的血色。大個兒得有兩米往上,長得還賊瘦,就像地裡的高粱稈子,往這一戳就是不晃,你都覺得他在晃。

潘秀才站在原地哆嗦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是個人是個鬼?”

那主低頭瞅著他,“我還想問你呢。要說你是個人,來我這義莊幹啥?要說你是個鬼,來了為啥不進去呢?”

“門沒開。”潘秀才這會兒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不知道說啥好。

那主點點頭,“知道走門,看來你是個活人。”

“那你是啥?”

“我也是人,要是鬼,我早就把你吃了。”

“鬼也有吃素的呀。”

那主“嘿嘿”一樂,“瞅這樣,你是來這兒趕考沒地方住了吧!行了,進來吧。”

潘秀才瞅了那位半天,又問:“你真是個人啊?”

那主道:“你要不進我可關門啦。”

“進進進!”潘秀才連忙拿著行李書囊就進了義莊。

可往裡一走,他就覺著渾身不舒服,在這院裡,丫丫叉叉地停著得有四十多口棺材,有新有舊,有的還沒楔棺材釘。兩邊院牆根那兒,還擺著那麼三四溜兒盛殮骨頭的大罈子。

潘秀才是邊走邊作揖,生怕哪口棺材裡的死人“騰”地跳出來。可他這正走著,忽然就覺著院裡頭靜得出奇,高粱稈走道和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他轉頭往前一看,那高粱稈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院裡就剩他自己。他這左右正看,就聽見“啪嚓”一聲,左牆根一個摞在二層的骨頭罈子不知為啥翻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骨頭散了一地,那個人頭骷髏正不偏不倚地對著自己。潘秀才覺著天旋地轉,倒退了兩步,背靠在一口棺材上才算穩住了身形,可耳邊就聽見有人說:“趕緊給我起來!”

這主兒渾身一哆嗦,往左右再一看,就瞧見高粱稈從正屋門口探出頭來,跟他說話呢。

“你哪兒去啦?”潘秀才嚇得音調兒都變啦,身子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高粱稈也沒出去扶他,“是你走得忒慢,要怪就怪你爹孃沒給你生一雙大長腿。”

潘秀才想發火,可剛才已然嚇得沒了力氣,又瞅了一眼那邊的骷髏,“那位是誰呀?”

高粱稈瞥了一眼,“那是上屆趕考的秀才,不知道為啥死在考場裡了。頭兩年他睡的還是棺材,後來爛沒了,就改睡罈子了。你……睡哪兒呀?”

3

“床!”潘秀才使盡渾身的力氣喊出這麼一個字。

高粱稈都有心捂耳朵,“我還不知道你睡床!我這兒一共倆屋,你是跟我睡一屋還是自己睡一屋?”

“我自己睡,晚上我還想看看書,溫習溫習。”

高粱稈一樂,“你要是真能在這地方看進去書,我敬您是條漢子。東屋沒人,你去吧。”

潘秀才這才站起身來,一步三晃地去了東屋。他這包裡還有些乾糧,什麼饅頭鹹菜的,不算太好,但吃了管飽。中午那會兒他還買了壺酒,這會兒還剩一半。

吃飽喝足了,他就往那床上一躺,別說,還挺軟乎。躺了沒多一會兒,他就又站起身來把書囊拿起來,把幾本書都倒騰出來,最後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畫軸。

打開一看,上面畫的是一位丹青美人,白衣長髮,也稱得上栩栩如生。

潘秀才對著畫就說:“娘子啊娘子,此番進京我必能高中,再見你時我必定是高頭大馬,衣錦還鄉,方不負你一番錯愛。”

他這正自言自語呢,就聽見大門外頭傳來“吱吱”的聲音,就好像誰在拿鐵釘子刮木頭門。但這主兒拿的不是一根,是一把,而且是越刮越快,越刮聲越大。

潘秀才覺著頭皮發麻,把畫卷好了往懷裡一揣,就去敲高粱稈的房門。可等門一開,潘秀才當時就嚇得一個腚墩坐在地上。

咋的呢?高粱稈這會兒也要睡了,他那張臉本來就慘白慘白的,這會兒又穿了件煞白煞白的睡衣,還披散著頭髮,乍一看可比鬼嚇人。

喚了半晌,潘秀才才又站起來,也沒說他這身妝容如何,就問他:“外面那動靜你聽見沒?”

高粱稈點點頭,“沒事,鬼撓門呢。”

“鬼!”潘秀才本來是坐著的,這一下跳了足有一丈多,差點把房頂給捅個窟窿。

高粱稈擺了擺手,“不是鬼,是狗。前些日子我撿了條小白狗,就養在這院裡,後來它越長越大,我怕它再傷著這些屍首,就在外邊給它搭了個窩。但有時候它還是想進來,就伸爪撓門。你睡你的,沒事。”

潘秀才穩了穩心神,這才又回到屋裡。那撓門的聲一直沒停過,可是聽習慣了也就沒啥。可猛然間,潘秀才想起一件事來:這狗為啥光撓門,它不叫喚?

這一夜潘秀才也沒怎麼睡,第二天清早也沒跟高粱稈打招呼,就出了義莊。

早前義莊的門比普通住戶的門都要大很多,棺材出來進去,方便。他這邊把門拉開,轉頭還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狗抓痕。

可他剛出去沒兩步,就覺著事情不對。這劃痕的位置和他眼睛差不多高,狗怎麼可能抓得著?

正在這會兒,忽然就聽見身後有人說:“公子,幫我個忙行嗎?”他也沒多想,隨口應了句:“行,你說吧。”

可話一出口,他整個人就僵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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