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整部的《神鵰俠侶》,其實也就是神鵰大俠楊過的一部成長史,或許是蒼天憐幼弱的緣故,父母早喪孤苦無依的小楊過,獲得了許多武林高人的眷顧與垂青,最終成長為一代大俠。但究竟何處才是他武學精進前後的分水嶺?那次又是誰指點的他呢?

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其實說到武學,實際上是一個極其龐雜的體系,其中包含了內功、外功、兵刃、暗器、拳腳、輕功等許多的科目。而每一個科目都有各種種類、程度的許多不同,除此之外更有“用運之妙,存乎一心”,對於制人而不制於人武學至理的領悟。而武林中諸家修為各有所長,各自都有自己獨到、突出的地方,因而對究竟於孰優孰劣的高下評判,實在是難說的很。所以我們需要暫時借用到禪宗祖師們對於修持境界的分類,可將武學分為:見地上的成就與功夫上的成就。

理論上講,只要見地到達了哪一步,功夫必然會到達哪一步,當然功夫到達了那種程度,相應的見地也必然提高到哪一步。但有時在見地上可以頓悟,一瞬間的突然到達,功夫卻決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穩紮穩打,一步步地來。如楞嚴經中所言:“理則頓悟,乘悟並銷。事非頓除,因次第進”。功力修為原是按次第而進的,故而年歲淺的功力必然有限,但倘若見地不到,無論練多少年也只是原地踏步而已!

誠如書中所言,楊過一生遭際不凡,天資聰穎,性子也是貪多務得,在小龍女處學得《玉女心經》以及古墓中重陽遺刻全真派武學,武學寶典《九陰真經》,歐陽鋒出習得《蛤蟆功》與逆轉經脈,從洪七公與黃蓉處學得《打狗棒法》,由黃藥師親自指點《玉簫劍法》與《彈指神通》兩大絕技,最後更得神鵰之助,于山洪之中苦練氣功悟得重劍之理,於海潮練劍學成木劍,並自創一十七路黯然銷魂掌。

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但要說到天下無敵,自是始於玄鐵重劍,他以玄鐵重劍在終南山擊敗瀟湘子、尹克西以及金輪法王等眾高手,在小木屋打敗裘千仞,稱得上天下無敵。但他此時的成就,也離不開早初的武學功底,若是遇到神鵰之前,他的見地、功夫修為不到,也必然難以領悟重劍。其實,早在他遇到神鵰之前,便已真正踏入第一流高手境界,只是修為尚淺而已!而帶領他進入此一境界的高手不是別人,正是西藏聖僧蒙古護國法師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這在原書中自有一段交待:

法王笑道:“人各有志,那也勉強不來。楊兄弟,你的武功花樣甚多,不是我倚老賣老說一句,博採眾家固然甚妙,但也不免駁而不純。你最擅長的到底是哪一門功夫?要用甚麼武功去對付郭靖夫婦?” 這幾句話可將楊過問得張口結舌,難以回答。他一生遭際不凡,性子又是貪多務得,全真派的、歐陽鋒的、古墓派的、九陰真經、洪七公的、黃藥師的,諸般武功著實學了不少。這些功夫每一門都是奧妙無窮,以畢生精力才智鑽研探究,亦難以望其涯岸,他東摘一鱗、西取半爪,卻沒一門功夫練到真正第一流的境界。遇到次等對手之時.施展出來固然是五花八門。叫人眼花撩亂,但遭逢到真正高手,卻總是相形見絀,便和金輪法王的弟子達爾巴、霍部相較,也是頗有不及。他低頭凝思,覺得金輪法王這幾句話實是當頭棒喝,說中了他武學的根本大弊

自從這一當頭棒喝,才令楊過徹底反思以前所學,如:

他自辰時想到午後,又自午後苦思至深夜,在山峰上不飲不食,生平所見諸般精妙武功在腦海中此來彼往,相互激盪。他曾見洪七公與歐陽鋒口述比武,自己也曾口講指劃而將李莫愁驚走,此時腦中諸家武功互爭雄長,比口述更是迅速激烈。想到後來,不由自主的揮拳踢腿的施展起來。初時還能分辨這一招學自洪七公,那一招學自歐陽鋒,到得後來竟是亂成一團,他再難支持,仰天摔倒,昏了過去。

此處重點在於“初時還能分辨這一招學自洪七公,那一招學自歐陽鋒,到得後來竟是亂成一團”。這與《笑傲江湖》中風清揚指點令狐沖的那一段頗為相似:

‘人使劍法,不是劍法使人’,‘人是活的,劍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給死劍法所拘’。一切須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倘若串不在一起,也就罷了,總之不可有半點勉強。使劍時須當心無所滯,順其自然,那麼使本門劍法,有何不可?甚至便將衡山、泰山諸派劍法、魔教十長老的武功夾在其中,又有何不可?倘若硬要劃分,某種劍法可使,某種劍法不可使,那便是有所拘泥了。又想:“融不成一起,那又如何?又何必強求?”當下再也不去分辨是什麼招式,一經想到,便隨心所欲地混入獨孤九劍之中。

到達此刻一經想到招數,毫不勉強不加分別的隨手活用,才真正算得上是得窺上乘武學門徑,因為秘洞中魔教長老能夠完全破解五嶽劍派所有厲害招數,才智不可謂不低,武功不可謂不高,但還是不能算得窺上乘武學門徑,只因“人是活的,招數是死的”。果然楊過經過一番苦思之後,也逐漸明白:

連想數日之後,恍然有悟,猛地明白諸般武術皆可為我所用,既不能合而為一,也就不必強求,日後臨敵之際,當用則用,不必去想武功的出處來歷,也已與自創一派相差無幾。

當然,此刻的他也只是初窺門徑而已,功力尚淺未能到達登堂入室的神化境界,故而還是不敵金輪法王、郭靖等絕頂高手。但由於他此時在見地成就上的真正到達,前後已是判若兩人。觀他在這前後與人交手時的情況,便可知曉一二。在這之前打不過李莫愁自是不用說,在大勝關英雄大會上,更是不敵霍都與達爾巴二人,完全靠詭計僥倖取勝。但在這之後,進入絕情谷,輕鬆打敗樊一翁,公孫止以空手戰他不下,能夠與公孫止的金刀黑劍大戰七百多招不分勝敗,雖說得有裘千尺指點,但以他年紀武功修為也是相當驚人了。

要知道公孫止的武功,就連金輪法王也認為他的金刀、黑劍頗不在自己的金輪之下。而面對黃蓉與李莫愁兩人聯手攻擊,公孫止也能在十幾招內不落下風,更兼他此時只是隨手招架,還有那怪異異常的陰陽雙刃沒有施展出來。可見此時的楊過,單以武學見地而論,甚至早已勝過小龍女、黃蓉等人了,若是此時再與達爾巴與霍都動手便勝算很大了,即便與李莫愁、丘處機等人動手,也不見得會敗。事實上,他此時的修為程度還是遠不及以上這些人,但由於武學見地上的成就真正到達了,所以等到真正動手便不一定會輸了,只是功力還需循序漸進而已。

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因而在襄陽城外奪取女嬰的大戰中,李莫愁也覺得自己武功未必能勝過他。黃蓉也曾對郭靖說過:“過兒武功已不在你我之下”。瀟湘子等人也覺:“這小子劍法迅捷,的是了得”。而他在與小龍女聯手對敵公孫止的過程中,由於小龍女又中情花毒,在不能施展玉女素心劍法的情形下,他能接得住更加厲害的黑劍招數,而小龍女單單對敵金刀也是吃力異常。其實這也倒並不是小龍女的武功與公孫止相去太遠,而是由於他陰陽刃法的招數太過怪異,佔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因為書中也曾提到,即便是絕頂聰明的高手,也至少要在五十招以外才能識破其中機關。此時倘若公孫止不使陰陽雙刃的功夫,或者小龍女已識破其刀劍中的奧妙,以真實功夫而論,大概至少數十招以外才能分出勝敗吧!

其實,若是拋開見地就只真實功夫而論,楊過此時的武功還是遠不及他的師父小龍女為精的,他不過勝在所學會的 武功路數花樣多而已。這從後來他們夫婦與裘千仞比試輕功中可以看出,按理那時楊過得蛇膽之助通過在洪水中苦練氣功,內力修為要高出小龍女許多,而內力為本,輕功為末,再加上他以前已是超強的輕功根基,輕功修為應當更高才對,但結果卻是恰恰相反,還是與小龍女與裘千仞差很遠。可見,小龍女的武功還是很厲害的,當年在大勝關楊過打不過霍都與達爾巴,但換作是小龍女應該不難取勝的。而後來他也認為在襄陽城中,除了郭靖外無人是小龍女對手,畢竟小龍女比他年長几歲,在他學藝以前武功已經很高了,本門功夫自然比他練的精的多。

金輪法王才是帶領楊過真正踏入第一流武學境界的高手

然而,不管小龍女輕功如何的高,招數如何的精,劍法如何的妙,都未必能稱得上是已窺上乘武學的門徑。因而面對公孫止怪異異常的金刀招數,感覺難以招架。而修為稍遜的楊過,面對更強的黑劍招數,還可勉強應付。可見在見地成就上到達後,自然見識大不相同,因而楊過即便是後來沒有遇到神鵰,隨著修為的日進,也必然能到達很高的武學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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