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搭訕祕訣》是人與外星人的羅曼史

譯者:朱溥儀

艾麗·範寧搭檔銀幕新人艾利克斯·夏普,以及妮可·基德曼、露絲·威爾森 ,共同出演改編自尼爾·蓋曼的短篇故事、約翰·卡梅隆·米切爾執導的人與外星人的朋克羅曼史。

想象一下德里克·賈曼的《慶典》和性別對調的《外星奇緣》之間的混亂衝撞(有人能想象得出來嗎?),然後陷入一陣《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幻覺,你就差不多已經在約翰·卡梅隆·米切爾《派對搭訕秘訣》的臨近星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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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元素很可能聽起來格格不入,不過它們確實出現在尼爾·蓋曼喚起回憶的同名短篇故事的雜亂盛宴中,這個故事講述渴望愛情的倫敦南區少年在朋克剛興起的歲月裡的超自然陶醉一夜。

片中還有一些意外之喜,妮可·基德曼飾演疲憊不堪的低級女祭司,冷笑著把硬核虛無主義踩到腳底;一直飄逸的艾麗·範寧飾演耽於感官享受的外星人,對我們的星球保有正當的好奇心。

不過,影片缺少敘事完整性和讓人信服的潛臺詞,呈現的不過是低成本的荒唐片,不是所有的古靈精怪都一定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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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當常規的《兔子洞》之後,約翰•卡梅隆•米切爾的忠實粉絲會很欣慰看到他的迴歸。在表現特定歌舞片亞文化的《搖滾芭比》、坦率的甜美藝術色情實驗片《性愛巴士》的積累之後,《派對搭訕秘訣》生猛地表達了自我。

但是讓人猶疑的是,偏袒導演的觀眾會多大程度沉溺在導演迷人的手工製作中,又或者說沉溺在混亂的太空怪事中。

故事設定在1977年克里登的破敗郊區,主人公是有抱負的平面藝術家恩,艾利克斯·夏普飾演這個有著激起創造力的火花、渴望世俗體驗的男孩。他剛從茱莉亞畢業的時候,憑藉《深夜小狗的神秘事件》獲得了託尼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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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卡梅隆·米切爾在快速開場鏡頭中爆發能量,恩穿上學生朋克裝,騎著他的自行車出發,還帶著剩下兩位火槍手維克(AJ·路易斯)和約翰(伊桑·勞倫斯)。

他們去看當地不諧和絃樂隊的演出,主唱是身穿破爛的紅色舞會禮服的變裝者斯拉普(馬丁•湯姆林森飾,他和布萊恩•韋勒一同寫了原創的復古朋克歌曲),樂隊的經理是社交女王博阿迪西亞(妮可•基德曼),暴躁愛吼人,她的外表看上去像是有著白金唱片銷量的蘇西克女妖(一個著名樂隊),在這樣的面具之下,她髒話層出不窮,吞雲吐霧,穿著桑迪•鮑威爾設計的潮流拉鍊服,她似乎很享受這個角色,能夠解放她內心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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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結束後,這群小子準備去參加餘興派對,但他們卻被奇怪的迷幻音樂吸引到一幢很大的待售屋中。異域美女斯黛拉在門口和他們打了招呼,她舉止神秘,不過很快就證明了她能讓人變得迷幻。

這個派對上都是差不多的怪異族群——他們是用色彩區分的不同小組,身穿性用品商店裡的乳膠高級時裝,表演神秘的隊列舞以及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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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被斯黛拉帶走,提高了他的感知力(還給他做了前列腺按摩);與此同時約翰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而恩則專注於可愛的贊(艾麗·範寧),她毫無感情地討論殖民問題、讓人感到吃驚的身體構造以及她厭惡的東西都讓恩困惑無比。

恩認為她崇拜性的狂熱很讓人著迷,他嘗試理解她高深莫測的神秘囈語。贊從恩笨嘴拙舌的話語中解讀出了意料之外的意義。「你的比喻裡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她之後和他說道。「但是我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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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匆匆忙忙地一定要從派對撤退,蓋曼原本的小說就到此為止了,約翰·卡梅隆·米切爾和菲裡帕·格斯萊特由此再拓展劇情。不過通常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

贊得到了她家長/老師(湯姆•布魯克)的特別准許,能夠和她地球上認識的人相處48小時,是恩帶她「去朋克」的承諾迷住了她。贊在恩家度過了純潔的一晚,但沃爾多借用了恩母親的身體,密切監視他叛逆孩子的一舉一動,之後他們回到了博阿迪西亞的據點。

在迅速地裝扮後沒多久,贊就被推到舞臺上,取代了難以控制的斯拉普的主唱位置。恩在旁給她壯膽鼓氣,她即興唱了爆發性的歌曲,歌詞揭示了她族群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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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影片的高潮,恐怕米切爾之後的作品都難以企及。不合理的情節發展成為朋克樂迷和外星人之間的混亂衝突,外星人中的改革派遊說大家打破吞噬年輕人的同類相食的慣例。

他們要對抗的是死板的傳統主義者,這些死板的傳統主義者包括主要的看護人PT一號(愛德華·派瑟布里奇)和傲慢的PT北斗(馬特·盧卡斯)。而且事態的發展與贊密切相關,她能夠改變他們種族的未來,這迫使她在留和走之間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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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大部分還是大家熟悉的七十年代風格的科幻小說素材,包裝成華麗的姿態,但試圖加入的政治內容遠不夠成熟。編劇把社會與政治的元素編織在片中,比如用反現有社會體制的朋克的興起來對抗圍繞女王在位25週年的歡慶節日;用無邊界的性別流動來摧毀異性戀標準的觀念模式;掂量英格蘭和美國的區隔,約翰一開始還把外星人認做加利福尼亞人。

博阿迪西亞滿身怒火地蔑視那些從她反潮流的想法中獲利的人,從這甚至能看出朋克違反規則的純粹性被猖獗地商品化。

但是從根本上來說,這出迷幻的、講述文化衝突的愛情喜劇是從蓋曼的相對簡單的故事發展而來,它把大膽的科幻想象融入到相關的青少年體驗中,劇情過於複雜無法化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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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講述了超驗的聯繫,前沿的殖民地值得探索,但是這個主題有個更激動人心的變體,我還是願意繼續相信米切爾版本的經典海德薇歌曲的主題——《愛的起源》。

反常的是,當影片拋棄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非同尋常地讓恩、維克、約翰在安靜的時候去反思他們學到了什麼的時候,故事進展得相當快。

接下來影片快進到1992年的可愛結局,漫畫小說家對另類的家庭的極客想象點出了不同物種之間和諧共處的方式。很可惜,同樣的小計謀沒有出現在影片讓人疲累、混亂的中段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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