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当她尸骨无存,他却心力交瘁再不愿苏醒

苏昱擎亲自到楼上VIP病房里把邹筱茹拽了起来。

他眸子猩红地可怕,几乎是三步化作两步往前走。

邹筱茹呼痛,按住苏昱擎的肩,委屈道:“昱擎,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弄疼我了。”

男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唇瓣哆嗦发出的声音都带着轻颤,“你不是RH阴性血吗?去给知知输血,她大出血,可能活不成了。”

苏昱擎满脑子都是方才护士跑出来那满手的血,他怕他的血不够,不够救活凌知薇。

邹筱茹眯起眼,嘴角冷酷的笑意缓缓勾起。

活不成就太好了。

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苏夫人了。

要她去救凌知薇,怎么可能?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什么RH阴性血啊!

邹筱茹捂着肚子,额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蹲在地上,哽咽道:“等一下!我疼!医生说了我身上有多处烫伤,不能下床活动,昱擎,应该是伤口撕裂了…”

苏昱擎的手仍抓着她的胳膊,那眸子全都是对凌知薇的担忧和恐慌,全然没有一丝对邹筱茹这副虚弱模样的心疼,他打横将地上的邹筱茹抱了起来,疾言道:“你忍一下,等救了知知,我给让医院给你用最好的药。”

“不要!会留疤的,夏天就穿不了裙子,多丑啊!”邹筱茹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苏昱擎不可置信地看着邹筱茹,难道人命在她眼中竟然还没她夏天穿裙子重要吗?

他真是瞎了眼,又蒙了心,怎么会为了这种女人去伤害一直跟在她身后屁颠颠儿唤着“三叔”的女孩?

“现在是让你去救命!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我不是在同你商量!”男人的声音冷得不像话。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RH阴性血啊!”邹筱茹大喊出声,后槽牙都快被她自己咬碎了。

苏昱擎居然又开始喊凌知薇“知知”!

而且连续在她面前喊了两次。

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以往,她若是这样呼痛,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执拗地让她去献血?

苏昱擎脚步顿住,周身本就跌破了零点的温度又骤然下降了不少。

他侧目,眸色浓重,化不开的都是阴鹜,质问道:“你说什么?”

邹筱茹下意识地后退,没什么底气地开口:“知薇是我的外甥女,我也不想她出事,但是我不是RH阴性血,我怎么帮她啊?昱擎,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是A型血,输给知薇,反倒是会害了她的啊!”

男人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一拳砸到了墙面上,恶狠狠地盯着邹筱茹:“五年前,我胸口中了一枪,失血过多几乎丢了性命,到底是谁给我献的血?”

“当然是我啊!昱擎你到底怎么了?我爱你,哪怕是抽干我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都是要救你的啊!”

“爱?邹筱茹啊邹筱茹,你演技这么好真该去娱乐圈发展!你那么爱我,怎么不去打听清楚我是罕见的RH阴性血。你是A型血,你说你给我输血?还输到晕厥差点死了?”

邹筱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抱住苏昱擎的腰,疾言解释道:“不是的,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再去测一测,我肯定也是RH…”

“闭嘴!”男人的眼神阴狠到了极点,就像是他在执行任务时盯着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一样。

他甩开了邹筱茹,额上青筋都迸了出来,“你给我等着,知知如果出事了,你就给她陪葬吧!”

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手术室。

“抽我的血!不计一切代价救她。”

“苏先生,成年人一次性只能抽400cc的血。”

“我让你抽你就抽!我的血都是她的,五年前如果不是她把自己的血都给了我,这世上早就已经没有苏昱擎了,现在我要还给她!只要她需要,我就给!”

“苏先生!”

“别废话了!赶紧抽,耽误知知的治疗,我让你们医院明天就倒闭!”

整间手术室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男人躺在床上,看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将他和凌知薇连接在了一起,猩红的血液在管子里流动。

他闭上眼睛,一时间心疼如绞。

结婚这三年,他变着法子地折磨她,羞辱她,把昔日的千金大小姐践踏到了尘埃里。

她从来都是默默地忍受着,从来没有提过一句,她曾经救过他。

嫁他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当她尸骨无存,他却心力交瘁再不愿苏醒

不过,就算她当初说了,混蛋的他大概也是不信的。

“这个苏先生是不是有病啊?是他下令让我们拿掉苏夫人腹中的孩子,现在又装出一副深情丈夫的模样干什么?手术前医生就已经告诉她手术风险很大建议把孩子留下,他不是说无所谓吗?只要把孽种拿掉就行了。简直了…现在苏夫人都成了这副样子,就算不死也是会疯的吧?双胞胎啊,真是可惜,一男一女多可爱啊…我刚才看了一下,苏夫人的子宫壁已经薄得不行了,这次若是能活下来也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力了啊…”

护士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还若有似无地斜睨了苏昱擎一眼。

她要是有这样的老公,她宁愿拿着菜刀一刀把那男人砍死自己再自杀都不可能为他生儿育女。

什么锦城颇负盛名的破案专家,都是假的!人品这么差,是该要下地狱的!

医生扯了扯护士,低声道:“别说了!”

“让她说!她说得对,我特么就不是个人!我就是个畜生!!!”

他一记低吼后,瞬间鸦雀无声。

有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是凌知薇的唇瓣翕动,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她的手微微地抬起,像是要抓住虚空中的什么东西。

苏昱擎喉哝滚动几许,眨了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确定他的姑娘睁开了眼睛,啥时候那双灰白的眸子里迸发出了夺目的狂喜。

他一个翻身下床,险些踉跄摔倒。

他跪坐在她的病榻前,紧紧握住她的左手。

听说左手是和心脉相连,是离心脏最近的。

他要和她十指相扣,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后悔有多愤恨有多想她能活下来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知知,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他不停地给她的手哈着气,这姑娘的手太冰了,冰得让他的心发寒发颤。

“医生,把暖气开足一点,知知的身子这么冰你们感觉不到吗?她最怕冷了,一到冬天啊就穿的跟个圆滚滚的大球似的,特别可爱,叫人一眼望去啊就觉得温暖…”男人的声音沙哑地厉害,眼泪一滴滴砸到手背上,灼热得很。

凌知薇唇瓣又开始动了,雾气将呼吸罩氤氲地白蒙蒙一片。

苏昱擎吸了吸鼻子,问医生:“可以把呼吸口罩取下来一会儿吗?知知要跟和我说话!我…想听她说话!”

他的心从没这样慌乱过,一定要听到她的声音他才会觉得安心那么一点点。

方才出言相讥的护士红了眼,揭下了呼吸口罩,拉着同事悄声退到了角落里,把空间都留给这对夫妻。

能说话了,凌知薇开口第一句就是“三叔”!

自从嫁给苏昱擎之后,她像是很抵触这个称呼,再也没主动叫过。

她想,她肯定打心底里更喜欢他是她丈夫的这个身份。

可是,弥留之际,她还是本能地唤出了“三叔”。

像十几岁的时候那样,饿了找三叔;渴了找三叔;累了找三叔;冷了找三叔;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找三叔;被学校的男孩子追着缠着心烦找三叔;家长会也找三叔…

如今,快死了,快要疼死了,还是要找三叔…

“三叔,知知好疼啊!你说…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疼了…我听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没了爱,没了恨,我以前好怕,我觉得我计算是死也绝对绝对不能忘记你的,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这样也好…知知其实很怕疼的,以前我说不疼都是骗你的,我那么喜欢你,舍不得你担心我,我怕你觉得我娇气…”

苏昱擎的心被这姑娘断断续续,低若蚊呐的话击得粉碎。

他死死地睁着眼睛,任凭泪花儿在眸中打转,很久很久才把那颤抖到几近窒息的感觉勉强压了毫厘,这才开口:“傻知知,谁不让你喊疼了?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三叔,我就是你的天,你可以尽情地撒娇!”

“真好!又能听到你喊我‘知知’了,三叔你都不知道你那样喊我名字的时候有多温柔,我可喜欢听…咳咳咳…可喜欢听了。可惜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你就再也不喊了,能再多叫…咳咳…咳咳咳…多叫几次吗?”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面色白的跟纸一样,像是轻轻一碰就要灰飞烟灭了。

“知知!”

“知知!”

“知知!”

他不厌其烦地含着,她含笑带泪地应着。

凌知薇想,真好啊!她的三叔一定是看在她这么可怜快要死了的份上才这样纵着她,宠着她。

这样也算是能…走得没有遗憾了吧…

叮——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示声。

“不好了!准备除颤!你,快去把莫教授喊来,病人心跳停止,快!”

苏昱擎的脑袋一瞬间静止了。

护士的惊叫声,急促的脚步声,除颤仪挨到肉体的颤动声等等,他全都听不到了。

就像是一个一直都在运转的机器忽然被人点了停止键。

他握着凌知薇的手,紧紧的,都攥红了。

终是抵不住一拨比一拨更要强烈的心痛,晕倒在了手术室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意识全失之前他还不忘嘱咐莫云枫,“把我的血…都给她!”

……

嫁他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当她尸骨无存,他却心力交瘁再不愿苏醒

苏昱擎悲伤过度外加失血过多。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顶的白炽灯都在摇摇晃晃的。

之前的记忆全都回笼,他把针头拔出就下床不顾形象地大喊着,“知知呢?知知怎么样了?”

程昑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去。

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无措地攥紧了双拳,“老大,您终于醒了,今天是嫂子的葬礼,离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送您去,应该来得及!”

“什么?”苏昱擎踉跄地跑到程昑面前,捏住男人的肩,望着他的眼睛,“你骗我的对不对?知知那么爱我,她把她的血都给我了,她怎么舍得离开我?程昑,我是你的上司,我命令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老大!”程昑红着眼睛大喊,“我没有骗你!嫂子抢救无效已经死了,您再磨磨蹭蹭的就连她的最后一程都送不了了!”

“不!”

苏昱擎一口血喷了出来,纸白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透明。

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都已经知道错了,他都已经要把这一身血都还给她了,为什么她还是走了?

不,不可以!

苏昱擎不顾程昑的劝阻,执意自己开车。

速度都要爆表了。

他眼神如隼,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直到殡仪馆的大门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猛踩刹车,拉开门,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灵堂里气氛沉郁,啜泣声此起彼伏,哀乐静静地流淌着。

苏昱擎的眼睛被刺得发痛发酸。

他跪下了。

就以这个跪着的姿势一点点地挪动到水晶棺木旁,他伸出手捏住冰冷的棺木边缘,哭得像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

“知知!三叔来了…三叔来了…是三叔不好,三叔答应要照顾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三叔该死!”

说过要保护她的人亲手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男人跪在那里,脑袋不停地朝着那冷硬的棺木撞着,一小会儿他的额上就渗出了血。

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仍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知知,你应我一声好不好?你再喊我一声三叔好不好?”

男人抽噎地上气不接下气,五指绷紧,指甲盖儿都硬生生地被掰断了,陷入指间细肉,搅得鲜血淋漓。

程昑跑了半天才找到了苏昱擎,他双手撑着大腿,喘得不成样子。

看着这灵堂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家老大,程昑也是硬着头皮难为情地拍了拍苏昱擎的肩,“老大,您走错了!这不是嫂子的灵堂,我刚得到消息,嫂子的遗体从医院运输到殡仪馆的路上被…烧毁了。一辆120急救车,一辆拖运石头的卡车,一辆小轿车,连环车祸…”

苏昱擎的脑袋忽然就当机了。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一下就跳了起来,眼底的阴霾愈发深沉了,他盯着程昑问他:“在哪里?我去接她回家。”

一向阳光硬朗的小伙子见苏昱擎这样,一下子就哭了:“对不起!老大,车祸太严重了,急救车当场起火爆炸,嫂子…”

“怎…怎么样?”被世界最大的毒枭举枪抵住额头都面不改色的男人难得慌了,唇瓣都抖得不像话。

程昑撇开脸,“嫂子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

老天爷这是在惩罚他苏昱擎!

老天爷这是要让他后半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中不能解脱啊!

苏昱擎踉跄地跑了出去。

程昑不放心一路跟着。

到了车祸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

许多头一次见到这情景的路人都吓得狂吐。

那断臂残肢都被烧焦了,直喇喇地倒在地上。

苏昱擎的眼睛都黑了,他狠狠地捏了自己好几下才勉强维持着清醒。

他是个警察。

他一向只相信证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冲进警戒线,徒手在仍还带着爆炸后余温的残骸里翻找着。

嫁他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当她尸骨无存,他却心力交瘁再不愿苏醒

程昑离他很近,听到他皮肉被烧焦的兹兹声音,还听到他在低声呢喃:知知,你一定不在这里,一定不要在这里!

可是当男人的手摸到一截指骨上的冰凉时,心跳似乎都停了一瞬。

苏昱擎不可置信地凑近了脑袋去看。

那是这三年他唯一送给她的礼物,是他们的结婚钻戒。

他就在婚礼上戴过一次,而后弃如草芥,不像她总是宝贝地戴着,洗澡、游泳都戴着,他还见到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摩挲着钻戒一个劲儿地傻笑呢!

他那时候怎么讽刺她的?他说他拜金说她虚荣。

“苏警官,程警官,这里危险,很可能会出现二次爆炸,您还是…”

话没说完,耳边就“轰——”一声炸开了。

冲天的火光立刻就蹿了起来。

苏昱擎像个疯子一样探手去捡被方才那一炸不知道震到哪里去的一截断指和戒指…

轰——

又是一阵爆炸声。

男人忽然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左臂伤口狰狞,鲜血淋漓…

这一次,苏昱擎生了场重病。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一个长期无病无灾的男人一旦病了就当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人去如抽丝”。

医生检查发现他身体各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找不到他还不醒来的原因。

程昑吊着一只胳膊,陪在病房里。

“老大,我知道您这是心病!您是在怪自己,觉得自己不该被原谅,不该醒来,就应该陪着嫂子去下地狱。可是逃避是最笨的方法,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

嫂子在世的时候,我们警局多少兄弟们都羡慕您能老牛吃嫩草,娶到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一个小姑娘啊!任凭是谁见着嫂子,都知道嫂子爱您爱到了骨子里,她看着您的时候眼睛都会放光,只有您说她不是个好女人,说她是个罪人,说她最会演戏最会装了。

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装得了一时,难不成还能装三年多都不漏出任何破绽吗?现在嫂子已经不在了,她生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你现在这样,是想让她死都不得安生吗?”

程昑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他是重案组的一名警察,从实习开始算,他跟在苏昱擎身边也有七八年了。

说实话,他也见惯了很多的生离死别,如那日那样的连环车祸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最惨。

可凌知薇就这样离开人世这件事在他的认知里的确是最惨。

他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一个人能这么爱另一人!

书上不是都说了吗?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啊?

可凌知薇爱他老大,当真是豁出了性命去爱,这样炽热的爱情不该落得这般结局啊!

天知道他看到罪犯的供述书时惊骇到了什么地步!?

对…供述书!

程昑掏出手机,到邮箱里找到那张照片。

他搬了小凳子坐在病床前,一字一句地将供述书的内容读给苏昱擎听。

“五年前,也就是2013年的夏天,具体日期记不住了,我在路上遇到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想着如果被抓了这辈子也就完了,不如趁着还自由先和兄弟们爽一番……后来有个学生妹冲了进来说那女人是她的小姨,还要保护自己的小姨,真是笑死人了,我可对幼齿没有兴趣,可邹筱茹却说要把那学生妹送给我们玩弄,说那学生妹是个雏儿,玩起来肯定比她带劲儿,只求我能放了她。我心动了,将学生妹抵在墙上,撕开了她的衣服,那皮肤真是水嫩水嫩的,看着就让人有一种要毁灭的冲动,可是她太吵了,一直大吵大闹着,还喊着什么‘三叔救我’…”

程昑顿了顿,果然看到苏昱擎的手指动了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念,“…后来啊,苏警官来了,没想到苏警官就是学生妹口中的三叔。那个邹筱茹颠倒黑白摆了学生妹一道,学生妹像是傻了一样蹲在地上,也不知道拉扯自己的衣服。我懒得管她,当时只想逃命。我们兄弟几个包围了苏警官,皱筱茹一直缠着苏警官,导致苏警官行动没以前敏捷,中了一枪,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当时举起铁锤就要把苏警官的脑袋砸碎,可那学生妹忽然跑了过来,抱住已经晕厥的苏警官,还大喊着‘你们敢动我三叔,就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说什么‘谁都不能伤害我三叔!谁都不可以’,然后她就当真受了那一锤子,我当时没想到有人能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另一个人,所以失了力度,不然她肯定当场毙命,再后来警察就来了,我赶紧跑路了…”

程昑叹了口气,看到病床上已经昏迷了三天都不愿意醒来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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