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語言

我確信小時候我不知道愛因斯坦,也不知道他做小板凳的故事。事實是我從小鼓弄過很多東西,也像愛因斯坦一樣鋸木頭做小板凳,相比愛因斯坦我少了一些耐心,在它尚未完工之前,我便因為它醜,生氣的一把將它投進了火裡。

萬物皆有語言

在小板凳失敗之後,我又相繼構思過挖空一根桃木樁去做一個硯臺,用柳樹枝做過一把弓箭,做過一個槐木的陀螺,製作過各式各樣的彈弓,捕鼠夾,鋒利的齒輪...我把所有支持與驅動我創造的概念稱之為思想。

我討厭蛇,心想為何世界上會有如此令人噁心毛骨悚然的動物,乃至於見到這種醜陋的東西我第一想法是摸塊磚先將它砸死。花應該是美麗並且香甜的,但為何曼陀羅花散發著腐臭味?是否在花與動物的世界裡也存在翩翩君子與毒辣小人?

動物們能感知天氣變化,感知危險來臨,有描述自身行為的特定言語,他們通過動作,氣味等進行交流,利用自己婉轉的歌聲,鮮豔的羽毛求得異性。植物不違農時,春種秋收,它們不能讀懂人類言語,卻又如何懂得自然?

甚至於所路過的某個工地裡,塔吊、起重機等鋼鐵龐然大物,他們所發出的沉重,充滿打擊感的聲音,何嘗不是宣洩自己的痛苦?地震和海嘯是否也是大地和海洋不堪重負的哀嚎?椅子靠背重壓下所發出的吱吱聲、汽車的鳴笛聲、水杯落地聲、枝丫折斷聲... 各式各樣聲音與行為。

我們以「生命」這個詞給生物以定義,然而生命這個狹隘的詞,是否能囊括萬物?又有什麼能去證明我們所躺的床,所行走的土地,所靠的椅子,所使用的水杯,這些在我們看來所不具備思想的靜物不具有生命?動和靜的概念又是如何確定,或許在花瓶、書架、混凝土等被稱之為靜物的物體眼裡,我們只是一些不會言語的另類怪物。

我們使用數學、物理、哲學思考並試圖描寫世界。通過萬物的色、味、動作、形態去描述和理解萬物,然萬事萬物皆有語言,稱之為物語,正如一朵花擁有自己的語言,不是任何一種語言裡所存在的描述其美麗的一篇詩歌。

惟有用心感知,方能傾聽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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