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出轨的我,值得被原谅吗?

“年少时,遇见很多人、许多事,总要经历过,才知道要的是什么”

讲述人:匿名

疑似出轨的我,值得被原谅吗?

“你们没什么!”

“那他怎么又在小区外面?”

“是不是就等着我不在家呢?”

“他自己要这样,我能怎么办?”

“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

我在惠新西街南口地铁站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八十年代的楼,隔音并不好。从电梯踏进楼道,就听到隔壁的男女在争吵,这个一个月来类似的情况不下十次。

综合以上种种,大概事情就是:女生的前男友明知道她有男友的情况下,还来继续纠缠,俗称“挖墙脚”;男生就怀疑女生了,其实也不算怀疑,每天都有这么个人在跟前晃着,就挺糟心的。

他们俩我倒是都见过,男的做金融,女生在高校工作,吵得很厉害的时候,女生来敲过我家门,跟我这儿对付了一宿。

她说吵得很厉害的时候,真的想过分手,但是又觉得这样分,很冤,为了一个讨厌的、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生活毁了,不值得。但除了搬家,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摆脱这么个,抛弃了底线的人。

前男友是她大学同学,原先也没发现这么没皮没脸没道德?现男友是老乡,原本是很温和、沉稳的一个人,现在因为这件事情,整个人都变燥了,一点就会着。

感慨幸好只是前男友单方面的纠缠,吵起来,她也就能理直气壮。

看着他俩,回顾自己,再次觉得:没有因为一时脆弱去找程崛,是对的。毕竟我是有错的,这个错误扎在我俩的心口,断成了两截,却是永远存在,无法拔除。

我们相遇是在13年的秋天,大三开学,回校的路上,他在宿舍楼前的篮球场打球,相遇没有狗血,球并没有打到我,只是从球场跳了出来,恰巧一路从我跟前滚过,这种时候,我一般都是直接走过的。

“嗨,同学,帮忙把球扔过来下。”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他就站在那儿。

我转过头,用手指着自己,嘴里做着“wo”的口型。

“对,就是你,麻烦了。”

没办法,人家都确实叫的是我了,这个忙得帮。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相遇。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期。大概连续一星期,就算是华灯已上多时,回宿舍的路上,都能遇上程崛,让我帮忙捡篮球。就是再笨,大概也晓得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的巧合,但是万一呢?也许不只让我一个捡球呢?要是自作多情了,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估计这样我就在学校出名了,“做人要低调”,惹不起,躲不起嘛。

后面隔老远看见球来了,我就快走几步,完美的错过球滚过的时间,或者下完自习直接回宿舍,不吃夜宵了。

慢慢的遇见的少了,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心里到底还是有点空落落的,程崛真心长得不错,没有说像南方的男生瘦成竹竿,也没有北方男生那么壮实,总体白白净净的,像极了《网王》里面的手冢,区别大概就是他没有眼镜。

宿舍边的梧桐树,叶子都黄了,雨来了,风刮过,带走一些,散落到各处。篮球场静悄悄的,湿哒哒的地面,想来没有人这时候会过来。偏着头瞥了一眼,转过去,继续专注自己的路,寻找着积水少的路面走着,早上出门的帆布鞋,左脚已经进水了,幸好宿舍楼就在眼前了。

一楼的日光灯,亮得晃眼,快几步走到楼下,放下伞,抖抖上面的水,地上的倒影更深了。

抬眼,就对上了程崛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给他整个人添上了一抹纯真的味道,我的心像奏着鼓点乐一样,“砰砰”乱跳。

“同学,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下。”

“呃。”声音有些不稳,我索性不开口,轻轻的点了两下头。

程崛说我当时整个一副受惊吓,呆住了的样子,他当时想自己长的不是还挺帅的吗?

我们挪到边上,我看了看他,示意可以开始了。

“同学,我喜欢你。”

“你能和我试着交往吗?”

看我半天没有作声,程崛又说道,“就是我们试着相处下,后面你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或者怎样,也可以不在一起,但总要试过了才知道适不适合。”

程崛不知道的是,我的心跳从刚才那句“喜欢你”之后,现在大概跳到了喉咙的位置,堵住了所有的声音。脸烫的冒汗,风带着雨水扫过,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想过拒绝,当然他的话也很有说服力,总要跨出这一步才将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按捺住心底的情绪,看着他的眼神,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都远了,我看到了他眼神,仿佛有情意,还有我,然后里面的我点了两下头。

对视着,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空气里慢慢弥漫着尴尬。

“那我先进去了。”我指指门,示意。“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这时候的程崛呆呆的,头次见有男生这样,还是为了我,暗暗窃喜,还故作镇定的踏着灯光,往前走。

“等等。”

他抓住我的手臂,我看向他。

“你的电话?”当时的我们都太激动,忘了,交换彼此的联系方式。

这天晚上,破天荒的,第一次人为失眠。

这就是我们相遇的故事。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我们都曾认定对方就是今生的陪伴,中间却是分道扬镳。

程崛土木工程毕业,去了城建集团上班,工地、办公室两头跑,加班赶图是常态。我凭着毕业证,去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部做助理,分属会计组,头头叫林姐,隔壁坐的是审计的人。

我主要协助做财务帐,与会计核对应收、应付账款的对账等工作。每天看到账面上的钱,对老板来说都汇成了这些数字。而对于我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挣到这些钱啊。

程崛的公司给他们分了宿舍,奈何还有一个我,我们就又租了个小房子。晚上回去,程崛不加班的话,都会主动做好饭。一边吃着饭,一边拉着闲话,“终于理解那些新闻里面挪用公款的人了,确实是蛮大的诱惑啊。”

“你可别动这些歪心思啊,你这么笨,一撒谎就露馅。”程崛敲了下我的头,笑眯眯说着。

“哼,我是这么没立场的人吗?”我假装生气。

“嗯嗯,我知道你不是,我们一步一步慢慢来。”他揉揉我的头,顺着毛。

夜色正浓,弥漫着香味的饭桌,有你有我,就是圆满。我们约定第3年的秋天结婚,不冷不热,季节正好,最终却错失了那个秋天。

我一直知道程崛很优秀,工作一年后,他开始自己承担项目,经常性出差,加班到深夜更是日常,我们见面的时间比读书时,少了许多。

有时甚至怀疑我们好像独立生活着,只有在早上看到身边的他,才有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真实感。而他眼睑下戴着的重重青影,看得很心疼,却无奈,生活从来就不容易,只能俯身亲亲他,默默念叨句“一起加油”。

财务部女性多,女生多的地方,少不了的八卦,及化妆品、宝宝之类的话题。

“丽丽,你昨天生日啊。”

“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生日给你送一套YSL的唇釉。”

“哟,在哪儿买的啊,限量版呢。”

“上次情人节,我们一起看的那只GUCCI的包包,我老公刚给买了。”

“哇,你们好恩爱啊。”

……

隔壁审计组的张丽昨天生日,在朋友圈里面晒了礼物,今天的话题有了,羡慕、嫉妒的都有。我看了她发的图片,颜色真的很漂亮,可以两周不撞色了。程崛是直接把工资卡给我了的,说我想怎么用,怎么用,但是要我自己一下子买这么一套,五千多块,还是会心疼。

“祝林姐,等你生日我也送你。”说话的是财务部新来的小鲜肉李赫,美帝留学派,家境看着不错,才实习,出行就是四轮代步。

“胡说什么呢。”说完我就不看他,接着对账,做月报。

感觉李赫的视线还在盯着我,过了会儿,总算移开了,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这个李赫,是前段招进来的实习生,金融本科,我这边账对不过来时,就叫他来做部分。

慢慢的混熟起来后,偶尔帮着大伙儿找朋友从美国代购东西,会特意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她们就起哄,李赫也从来不解释,而我的解释他们从来不听,依然我行我素的开玩笑说李赫是我的小男朋友。

李赫确实也一直在约我,陪着上下班,送玫瑰,选口红色号还能给建议,如果做男朋友的话,应该很不错吧。给他解释了我有男朋友的事实,却有越战越勇的态势。我隐隐有些担心,怕自己走错路,更想见程崛了,我要见他。

他这次的出差已经三个多月了,在昆明。“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如今已是十二月初,北京早就供暖了,程崛还在穿长袖。没几天就是我生日,程崛负责的项目马上要交付,没时间回来陪我的。

我请了天假,生日当天,飞到昆明,找到他下榻的酒店,想给他个惊喜,从九点等到十一点,心跳一点一点的慢下来,找出他的电话拨过去,重拨的时候终于接了,却只有一句话就立马又挂断了,“林林,我现在改图呢,明天给你打电话哈,乖~。”

我愣愣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不知道所有是为了什么了,在一起的意义呢?所有被压制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了上来。

回京登机前,我给他发了条消息,只有两个字“分手”。

第二天中午,李赫继续约我吃午饭,这次我没有拒绝,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会接受的。那么,也许我和程崛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了,果然人盛怒下,不应该做决定。

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程崛坐在我的工位上,张丽带头起哄道:“哟,林林和她的小男朋友回来了。”

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之后的事,就是我们分手了。

程崛是中途回来的,项目马上结题,他又赶回了昆明。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三天的平静期后,他说同意分手。

分手后,我和李赫试着处了段时间,他是个很浪漫的人,鲜花、香水。这些我以为我喜欢的,我想要的,却原来不是。生病了,躺在床上挨,李赫就打电话问了下,我说不严重,他也就没有任何行动,仍然再打他的排位赛。

不禁想起,之前感冒,程崛硬是请了三天假,被扣工资,也陪伴在我的身边的时光,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无意外,一星期没到,我就和李赫分了手,又辞了职,换了家公司。我偷偷去程崛公司蹲过点,看到过他一次,比以前瘦了、黑了;朋友说程崛目前没有人。可是我怎么还有颜面去见他呢?毕竟当初的我,私心里确实有过别的心思。

毕业三年,马上十一了。我又来到了这个小区,明知道程崛经常出差,心里却隐隐期待能见到他。小区里的树,叶子枯黄了,曾经和程崛在饭后下来消食走过的小道上散落着几片,午后靠在程崛肩上慵懒着晒太阳的长椅,还有我们住过的楼布满时间得痕迹。

我坐在长椅看着三楼的屋子,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滚落出来,打湿了脸,来来往往的人,我只能用手掩着,滚烫的泪滑过我的手心,在心里灼出一道道痕迹。

“怎么了?”是程崛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

我再也忍不了,扑到他肩上,边哭,边哽咽着开口,重复着“对…不…起。”

他的手掌轻轻的拍着,我慢慢平复下来,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想想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在旧情人面前哭,羞得不敢抬头,拇指、食指掐着衣角搓。

“我,我先走了。”我垂着头踌躇着开口,程崛没有说话。

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外挪,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一滴、两滴、三滴……砸在地上,路都看不清了,不小心撞到人,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歉,“不好意思。”那人却并没有走开。

“今天买了牛肉,做水煮牛肉,好不好?”

我抬头,透过泪眼,程崛就站在面前。

“好。”

水煮牛肉,每次下馆子,我必点的菜之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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