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总裁深夜找我定制棺材,知道他目的我吓得手抖

亿万总裁深夜找我定制棺材,知道他目的我吓得手抖

我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副棺椁,满头白发的王世发坐在里面,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仿佛来自地狱,死死地盯着我。

“刘师傅,我替父亲谢谢您,这副寿棺,我想他老人家会睡得很安详。”

“王先生您客气了,手艺不佳,您多宽待。”

“哪有哪有。那……我们就把它端走了。刘师傅,您留步。”

年轻人说罢,冲我伸出了左手,墨镜之下,看不出神色。我有心回礼,可左手有恙,只能对他尴尬笑笑。

他也没在意,差人搬起堂下的棺材,又冲我笑了笑,走出了店铺。

六七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着一副棺椁,步入黑暗,若非是午夜时分,这个场景保准会引来几声惊呼,即使是现在,我同样有些背后发凉。

站在大堂,我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一行人在视线中消失不见,这才缓缓坐在椅子上,脑海中琢磨起这件奇奇怪怪的事情。

——

我家是做棺材的,往上数好几代人都干这个,旧社会叫棺材铺子,现在美其名曰“刘氏私人订制”。

打棺材的手艺是家传的,到我这代是独苗,母亲早年因病去世,父亲身体不好,几年前就退休在家安享晚年,这铺子的生意也就交给了我。

一周前的一个晚上,我刚刚落下卷帘门,正打算关门休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抱歉,已经关门了。”

我说着,没有理会,径直往后院走去。

“这是急事,耽误不得,行个方便吧!”

声音很急迫,夹杂着很浓的喘息声,我心中一软,怕是什么白事,不敢耽搁,将来人迎了进来。

这位深夜到访之人,便是王先生。

王先生全名王长友,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公子哥,平日里抛头露脸,电视上时有他的新闻出现,即便是我这种半辈子都在跟木头打交道的手艺人,也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惊讶之余,倒是忘了礼数,索性王长友也不是那种在意细节的人,自顾自地寻到椅子坐了下来,直接跟我说明了来意——他是想在我这边,为他的父亲打造一副棺材。

“父亲他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在这边找到一家刘氏开的棺材铺,为他打造一副棺椁。”

王长友的父亲,也就是现任王氏集团的总裁,王世发。

“这种事情麻烦手底下人来不就好了,怎么您还亲自过来?”

对待这样的人物,我自然是不敢怠慢,沏了杯茶放在旁边,王长友抿了几口,将气渐渐喘匀。

“父亲坚持,他老人家身体又不好,当然也就不敢悖了他的意思。话说您这边也是够偏的,我寻了几家才找到这里。这么晚打扰您,也希望您不要见怪。”

“这是哪里的话,您客气了。”

王长友并未再言其他,接过我递给他的信息表,在上面写好了他父亲的生辰、身高、体重等等信息后,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我。

“这是我父亲在我临行前交给我的,让您按照这照片上的样式打造。至于这张,父亲希望您可以按照这上面的人物,临摹在棺椁之上。”

我接过照片端详片刻,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其中一张,上面的棺椁倒是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围绕在棺椁旁边的花纹较为繁杂,也许有什么讲究,不过以我的见识,暂时分辨不出。

另一张是两人的合照,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中央,面无表情,右手环抱举起一个男孩,想来应该是王长友和他的父亲,王世发。

只是照片周围有些模糊,显得风格有些诡异,当然,这于我没有任何关系,也就不敢细问。

王长友看我将此事允诺下来,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写上了一串数字,撕下来交给了我。

看见这串数字,我默默点头,只问了一个问题。

“您什么时候要?”

王长友吩咐完事情,便离开了店铺,悄无声息,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临出门,他问我之前是否和他父亲有过来往,或是有没有从父辈那里听说过关于王世发或是王家的事情,我摇头否认。

的确,王氏企业和“刘氏私人订制”听着好像不差几个字,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怎么会有什么交集?

至于父亲那边,待以后有机会,再去询问吧。

王长友得知我并不知情,显然有些失望,思忖片刻也就离开了。

送走王长友,我照例关上门,之前看见那串数字的兴奋劲渐渐消失,这时候,才觉出一丝不对劲。

这事的确是有些蹊跷。

改革开放到如今,这个年头做棺材买卖本身就是个夕阳产业,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火葬,有时候半年打一口棺材,就已经是频繁的了,而大多来我这边也都是选择定做骨灰盒。

这个王氏集团家大业大,没想到殡葬之事,倒是如此传统。

况且这种事情,竟然还要求公子爷亲力亲为,更是给这件事蒙上一层诡异。

而对于我家竟然与这么大的企业有渊源这件事,也不知是喜是悲,是福是祸。

一周时间转眼即逝,看在那张支票的面子上,我停了生意,索性也就住在了店里,专心打造这口棺材。

也是由于太着急,不小心伤了左手,当然,相比那串数字,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直到今天完工,通知王长友来取,才有了开头的那段对话。

——

我用力晃晃脑袋,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工,再加上心中的疑惑,许久没有睡好觉了,于是我起身关上店铺的大门,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敲开父亲的门,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转告于他。

父亲卧在床上,沉默不语,沟壑的额头拧出一个川字,有些灰白的嘴唇也抿了起来,我看在眼中,心中开始疑惑——看来这事,还真有些隐晦。

“王家么……”

我没有催促,父亲皱着眉头,仿佛沉浸于久远的过去,半晌才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浑浊。

“王家这么大的客户,你可别怠慢了,做得怎么样啊?”

“瞧您这话说的,我能砸了自家的招牌么?不过咱们家与王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能有什么关系?哎呦!”父亲一下打在我的脑门上,没好气地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攀龙附凤的念头啊!我以前是怎么教育你的,真是!”

看着父亲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直到走出屋回到卧室,才觉出一丝不对劲。

父亲他……好像再有意避讳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几天之后,傍晚。

临近关门,没有生意,我在店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电视。

电视里滚动播放着一条新闻,内容是:王氏集团总裁王世发因病去世,其子王长友继任总裁一职。

“……王世发老先生不仅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更是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和慈善家,在多个领域有着杰出的成就。老先生的逝世,是社会的一大损失。我们愿老先生一路走好。”

我看着电视,突然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仿佛掉进了水坑,冷汗直冒。

一道闷雷从屋外响起,随后,大雨倾盆。

我发疯一般地跑出店铺,连门都没关,冲进了雨中。

父亲此刻还未休息,卧在床上看着电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伴随着水花四溅,我推开门,夹杂着一丝寒冷的雨气冲进了屋。

他老人家吓了一跳,刚想出言指责,却被我抢先问道。

“爹,我爷爷的遗物,您放在哪里了?”

——

一阵尘土飞扬,我从父亲的床铺底下,翻出了一个老旧的箱子,灰尘下面,还能依稀看出雕刻着的花纹,我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花纹,竟和那棺椁之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我深吸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紧张与急切,仿佛马上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隐藏千古的秘密。

我蹲在地上,轻轻掸去其上的灰尘,双手扣住箱盖,用力一抬,打开了箱子。

尘埃落定,箱子里却并非我想像之中的一般精彩,而只是一些字画卷轴,几张颜色昏暗的草纸,以及角落处的一张黑白照片。

我发疯一般,将所有照片画卷拿出,一一打开摆在地上,随后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父亲站在我的身后,见一连问了两三遍,我却只是充耳不闻,背对着父亲,盯着地上摆放着的画卷和纸张,一动不动。

又问了几次,父亲有些着急——倒不是因为我不理他,而是在他的视线中,我蹲在地上的身影,竟然开始了颤抖,并且后背的衣襟被冷汗瞬间浸透。

“怎,怎么了?”

父亲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回头,那张惊恐万状、肌肉颤抖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父亲的面前。

他惊吓得后退一步,差一点没有站住。

我这才回过神,起身搂住父亲,将其安坐在椅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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