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落魄男神,日久相戀,幾年後他家人找上門我才知傍上富二代

救下落魄男神,日久相戀,幾年後他家人找上門我才知傍上富二代

1

那日天氣暗沉,雲層深厚,水花不停地拍打著邊岸,濺起層層水浪,眼瞧著是一場大雨將至。

漁村的阿奉收起了漁網,拴好了漁船,準備轉身回去,卻不經意間在岸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男人,渾身是傷,不知死活。

她心一驚,從前岸邊也會衝上來一些死魚,或者河蚌,但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被衝上來。

她蹲在那人面前想了很久,最後覺得,這男人,可能是條鮫人。

對於漁民來說,鮫人的傳說是人盡皆知的。據說鮫人是水裡的天神,他們面容俊美,落淚成珠,一條魚尾能呼風喚雨,翻江倒海。

但阿奉撿到的這個男人並沒有魚尾。即便如此,阿奉依然將他拖進了屋子,將他視為珍寶,細心照料,無微不至,直到他睜開眼睛。

他睜眼時,阿奉湊到他眼前,對這個神情還有些恍惚的男人咧嘴一笑,“你好,我是阿奉。”

整個漁村都知道阿奉那個傻丫頭撿回來一個瘸子,那個瘸子無名無姓,讓阿奉給起了一個名兒,叫富貴。

關於富貴的來歷,眾人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對於阿奉的鮫人說法嗤之以鼻。

他們說:“阿奉你別傻了,這個人就是個瘸子,不是因為失去魚尾所以才行動不便。”

“你別傻了。”他們都這樣說。

是的,阿奉本來就有些傻。她會捕魚,會做飯洗衣,但是她賣魚不會算賬,買米不會認店,不記事,也認不得人。

阿奉,就是個傻子。

所謂傻人有傻勁,阿奉拉著富貴的手固執己見,說:“富貴就是鮫人,他從水裡頭來,有一天也一定會回到水裡。他總有一天一定會變成鮫人的。”阿奉這樣斬釘截鐵地說。

可沒人信她,連富貴也小聲地說:“我真不是鮫人。”

阿奉沉默了,想了想,偏頭看著他。要不,你哭個給大家夥兒瞧瞧,說不定會變珍珠呢?!

2

從那以後,阿奉打漁的船頭上便多了一個人。阿奉帶著富貴打漁,無論颳風下雨,天朗氣清,起草貪黑。

起初富貴有些感動,因為全村上下只有阿奉肯執意留下他。他問:“阿奉啊,你日子過得也不寬裕,為何還肯收留我呢?”

阿奉手裡收拾著漁網,頭也不抬,“等你以後變成鮫人了,我就有享之不盡的富貴啦。”

人各有願,富貴卻是人人所求,連一個傻子也不例外。

“那我要是變不回鮫人呢?”富貴問。

阿奉聞言抬起頭,眼眸裡蒙了層悲傷,“那就完了,你回不到水裡,可就只能跟我打一輩子漁了。”

富貴一聽,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要跟你打一輩子漁呢!

富貴不想打漁,不因為別的,是因為他自小嬌生慣養,吃不起這樣的苦。時間過得越久,他就越發討厭現在的日子,也就越發不愛跟在阿奉身邊。

但他不敢說出來,正如他不能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

富貴其實是撒了謊的,他是知道自己的來歷的,但他不能聲張,就像走在路上無意中撿到了一塊金子不能聲張的那種。

但富貴不是撿到了金子的人,他是那塊被撿到的金子。

富貴在不叫富貴前,他的名字叫羅川。天底下叫羅川的大概有許多,但他是裡頭最尊貴的那個。

他出生的時候,滿室清香,連外頭的梅花也競相開放,盛了足足十多天。婢女們都說此子命裡不凡,大約將來會是個高貴無雙的人上人。

是的,富貴原來叫羅川,所有人都叫他殿下,若不負眾望,還是可能會繼承王位的那種。但天還有不測風雲,他還是在風光無限的途中遭此一劫。

那是不久前他在坐船南下私訪的時候,行至半途中被一場風暴拍翻了大船。他的屬下拼死護主,奄奄一息的他抱住破碎的木板一路漂流,醒來就到了眼下的漁村,阿奉的屋裡。

而他的腿因為當時被沉重的木板拍下來,在醫治後也落下了病根,成了一條瘸腿。

他為此惆悵許久,常常一個人坐在岸邊望著海天一線發愁。

他在想,上下幾千年歷史裡頭,有幾個皇子是個瘸子?若是將來有幸他登位加冕,他要如何一瘸一拐地穿過眾臣,展露出他高貴而霸氣的氣質?

阿奉並不懂他的愁,她只當他這個不能變回鮫人的鮫人,在對大海可望而不可即的時候,想必內心十分痛苦。她只能坐在他身旁輕聲問候以示安慰。

“富貴,你想回家麼?”

“你說呢?”羅川沒看她,目光仍然停留在遠方。

他做夢都想離開這個窮漁村,離開這個風吹雨打,雨淋日曬的日子。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坐擁天下,指點江山,揮一揮手就該平定一方疆土,而不是像如今在這裡光著膀子起早貪黑,就為打幾條魚來窘迫度日。

年少不知愁滋味。可那時的羅川是真真愁得不得了。他愁如何離開這裡,如何回到他富麗堂皇的宮殿裡去。

彼時,阿奉瞧著他也犯了愁,信誓旦旦地說:“富貴,我會幫你的。”

羅川沒理她,她不過一傻子,能有何用?

後來有個風和日麗的一天,羅川撐著篙行至江中打漁,漁網還沒撒開,卻見阿奉突如其來將他一推,羅川一句驚呼還沒出喉嚨,身子就已經撲通一聲入了水。

他出於本能地在水裡撲騰,半沉半浮,拼死拼活之間,他只聽見阿奉站在船頭衝他喊:“富貴啊,萬事開頭難,你多泡泡水說不定就能變回鮫人了,你要勇敢跨出這一步啊!”

“呼嚕呼嚕……救……”

“富貴啊,以後回去了記得多給我送點珍珠啊!你也別放心不下我,我好著呢!再見啦,富貴!”

“咕嚕咕嚕……命……”

3

羅川仍記得那天風和日麗,天氣好得讓人發暈。阿奉把他從水裡溼淋淋地撈起來後,羅川只來得及翻一個白眼就暈過去了。

他身子到底還是嬌貴慣了的,一個晚上還沒過去就病得稀裡糊塗了。

阿奉嚇壞了,趕緊馱著他往村裡小郎中的住處跑,半路磕磕絆絆,摔得渾身狼狽也顧不上,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郎中門口。

彼時正是凌晨,阿奉拍門不應,只得跪在郎中門口哭嚎,聲音淒厲,卻教郎中更不想理她。郎中有個女兒名喚九珍,九珍被阿奉吵醒後怒不可遏,硬是打開門踹了她兩腳,卻不想被阿奉死死抱住腿苦苦哀求。

“八珍吶,你救救富貴吧!求你了!”

“……誰是八珍啊!你給我撒手啊傻子!”

“八珍吶,我以後給你賣魚少錢好不好?不,我不收你的錢,你救救富貴啊!八珍!”

“我叫九珍啊傻子!撒手!”

“八珍吶……”

阿奉傻得很,頭磕下來也實在得很,郎中門口石板上的青苔硬是被血染了一塊。九珍終究看不下去了,喊來了她爹。

羅川不知道自己這條命是怎麼保下來的,他恍惚中覺得自己走了一趟閻王殿,卻是最後又硬生生讓人拽回了陽間。

他醒來時,滿室靜謐,藥草味濃,阿奉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裳還伏在他手邊昏睡,額頭是一大塊傷口,敷了些草藥,瞧著臉上十分狼狽。

羅川愣了許久,只覺得腦子裡閃過些片段,有一個跪在冰冷地上不斷磕頭的模糊身影,有一個嘶聲沙啞卻苦苦哀求的聲音,交相纏繞,教他分辨不清。

他的手懸在阿奉腦袋上,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等到羅川無大礙後,阿奉便不再照顧他。為了付清郎中的醫藥錢,她每日獨自划著漁船去打漁,笑嘻嘻地出門,再笑嘻嘻地回來。

羅川也不跟著她,只是每日坐在岸邊那塊大石頭上,有云時望雲,沒雲時望天,她來時望海,她走時望船。

若是阿奉靠了船,他便同她偶爾說上幾句話,說:“阿奉,你今日打了幾條魚?”

阿奉就笑嘻嘻地告訴他,言語之間,頗為家常。

阿奉捲起褲腿,赤著腳從河水擱淺的岸邊走來,陽光在她頭頂散開,和風吹起她的頭髮,藍天碧海,萬里無雲,她彎彎的雙眼朝這邊掃過來……

羅川別過頭,眼睛望去了海天盡頭。

阿奉走到他跟前拍他肩膀,問他在想什麼?羅川想了想,說:“我以前喜愛結交好友,有一年碰見一個占卜師,他告訴我,我此生會得一紅顏知己,賢良淑德,知書達禮,我會同她舉案齊眉,白髮偕老。”

阿奉聽了只嘿嘿地笑,“那肯定是個騙子,傻子才信哩!”

羅川不理她,又說:“那巫師還說了,說我與她命定結緣之時,她必折花相贈。”

阿奉手裡淌著水,只自顧自地耍,嘴裡還道:“折啥花?!水花算不算花呀?!我盡數都給你呀!”

倏地,水花鋪天而來,教羅川滿臉都淌了水。可他只是痴愣在原地,猛覺得天地寂靜,萬物無聲,滿耳朵都是那句“水花算不算花”。

好半天后,他低頭一笑,果真是,傻子才信。

年底來時,街頭巷尾也變得熱鬧。阿奉也從灶頭掏出積攢了許久的碎銀子,在羅川面前晃了晃,笑得燦爛極了。

她說:“富貴啊,你第一次在我家過年,我給你買一隻大雞腿吧,再學別人家一樣,咱們也做一桌子好菜,你說好不好?!”

羅川白了她一眼,好什麼好?!咱們哪有那麼多錢?!再說了,我才不稀罕一條雞腿呢!

想當年,宮廷裡除夕時,夜裡燈籠照亮了半邊天,美味珍饈擺滿了十里長席,歌舞昇平,吹瑟鳴琴,要有多熱鬧有多熱鬧,哪還稀罕一隻雞腿?

可阿奉出門後,羅川就坐在了門口。坐了很久便成了等,等著等著,他似乎就生了一絲期待,然後便任由這一絲期待如同野草蔓延,肆意,鋪天蓋地地將他淹沒。

他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風吹得冷,卻吹不涼他的身子。他身上是阿奉給他買的一件厚布襖,花了許多錢還不知道自己被小販欺負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著想著,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門口腳步聲響起時,羅川轉過身,語氣佯裝平靜地念叨:“這麼快就回來了,讓我瞧瞧……”

話沒有說完,他臉上笑意卻點點褪去,只見門口立著一高大人影,勁裝窄袖,面容堅毅。他對著羅川雙膝跪下,聲音顫抖而卑微:“殿下,陳四來遲了。”

4

除夕前一夜,村裡家家戶戶熱鬧極了,萬家燈火通明,每一盞下都是歡聲笑語,闔家歡樂。

阿奉是從這樣的村子裡走出來的,彼時羅川拉著她的手,站在一艘嶄新的客船邊,他說:“阿奉,我就要回家了。”

晚風冷冽,阿奉沒有聽清,但她看到了客船,好似明白了什麼。她想了想,點點頭,又從懷裡掏出一東西塞進他手裡,然後便推他,“富貴啊,你快些走罷,好好跟你爹孃解釋,別教他們打你啊……”

羅川默了默,鬆開了她的手,然後轉身上船,沒有回頭。

船離了岸,行得緩慢。客船上除了陳四和餘下兩三人,便只有羅川,他突然覺得這安靜教他十分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羅川才想起阿奉給他的小紙包,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層一層揭開紙,裡頭是一隻散著溫熱的雞腿。他冰冷的手指觸到熱度,不由地心口發悶,阿奉大概是怕雞腿涼了不好吃,便一直捂在懷裡,走過冷風送到他手裡的。

他默了許久,壓著喉嚨,說了一句話。

陳四沒聽清,羅川猛地起身,聲音洪亮:“我說返回,立刻!”

命裡有時終須有。羅川生平便是活得明白的人,他知道富貴是天賜,若不小心沒了也是老天有心,他不必強求。但阿奉不同,阿奉是他命定的人,他不能違天。儘管阿奉頭腦不清,儘管她並非知書達禮,但她是他命中貴人,這一點,他不可否認。

他冒著夜風一瘸一拐地跑回去,從冷清的灶頭拉出發呆的阿奉,對著她驚訝的臉問:“阿奉,你想不想要珍珠?你想不想要富貴?你想不想……跟我走?”

阿奉一愣,隨即眉眼一彎,用力點了點頭,完了又似乎有點犯愁,她偏著腦袋問他:“富貴啊,那我不會水,會不會淹死?”

羅川笑出了聲,摸著她的腦袋,只覺得豁然開朗,好似前所未有的舒心。他看著她眼睛,同她一字一句說道:“不會的,有我在,我會護你周全。”

人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是人上人的君子,自然是一諾既出,便是百般誠懇。

除夕之時,炮竹聲響徹夜空,老話都說辭舊迎新,那是一年之終,那也是一年之初。而那是富貴的結束,也是羅川的開始。

北上之路並不遙遠,可十分漫長。陳四告訴羅川,他查出羅川出事那天,有四殿下的人上了船,後來調查出事緣由,也發現此事並非完全出於意外。

陳四跟了羅川數十年,忠心可鑑。此前羅川遇難後他一直未曾放棄暗中尋找,直到看到遠遊的貨船做了熟悉的記號,陳四才能這樣快地找到羅川。羅川自然十分信任於他,也明白他說這話的深意所在。

他安穩坐了這儲君之位數載,有人眼紅也是不足為奇,只是他一直不願手足相殘。

可如今只怕不能安穩了,他那可親的自家兄弟,終究是出了手。

當初羅川遇難一事,已然引起軒然大波,朝堂里黨爭派蠢蠢欲動,幾度欲勸陛下另立儲君,大有冒死進諫之勢,推舉之人自然是賢德兼備的四殿下。

羅川深諳其中詭譎,自己還活著的消息並未聲張,只帶著阿奉悄無聲息地往王都裡趕。

可不想,天下無不透風的牆,他們行至半途時就遇上了突如其來的刺殺。那日夜色深沉,正是出手的好時機。那群黑衣人伺機已久,羅川的馬車剛行至偏僻路徑便被攔截下來。

馬車猛地停下,晃盪之中羅川心下咯噔一響,下意識地抓緊了身旁阿奉的手。

5

烏雲隱月,陰風過耳。一時間,靜謐的夜色裡殺氣四起,似洪水猛獸般湧了上來。

兵刃入骨,廝殺陣陣,陳四與三四名手下拼死護主,步步退後之時,只見他猛地將馬車韁繩一拉,馬兒一聲嘶吼,馬車便瘋了似的衝了出去。

羅川在跌跌蕩蕩中護緊了懷裡的阿奉,卻不想有人從馬車頂上襲擊而來,一剎那,馬車被一股內力震開,四分五裂,而羅川與阿奉也被狠狠甩了出去。

生死關頭,羅川分外冷靜,他不顧自己撞得迷糊,卻最先將半暈的阿奉藏好,再猛地衝出去引開了對方。夜色中,羅川利用地形百般周旋,直到月色重新明朗,行跡暴露,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對方明顯是取命而來,毫無商量可言。羅川眼看著那把刀劈頭而來,那一刻,他想的不是江山社稷,不是榮華富貴,而是從前阿奉在河邊走路,笑著朝他戲水,模樣明媚,歲月靜好。

他覺得好笑,原來,不止阿奉是傻子,他也傻得可憐。什麼富貴,什麼王位,他從前不屑時應有盡有;如今他好不容易稀罕了,卻為了一個傻子不要了性命。

正當羅川束手認命時,卻瞧見對方背後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一個網繩一扔絆住了對方,揮動的刀刃襯著月色映過那人的臉龐,正是羅川心心念唸的傻子。

沒等羅川反應過來,阿奉猛地衝到他身邊抱住他,而她背後是半截明晃晃的染血刀刃。

羅川只覺呼吸一滯,也看不見匆匆趕來的陳四,他跪在地上,眼裡只有一身是血的阿奉,她拿著染血的手掌擦羅川額頭的血,從頭到尾只來得及喊一句他的名字。

“……富貴。”

當阿奉的手從羅川手心裡滑落的那一刻,羅川覺得心裡頭空了。他前半生應有盡有,心卻是空的,後來好不容易裝了點什麼,如今卻好像一無所有了。

不,他不信。上天怎可對他如此刻薄?!他不許,絕不許!

那晚,羅川抱著阿奉跑了一夜,四處尋醫館治病,像極了從前阿奉拖著羅川求醫時的情形。不管不顧,如斯瘋魔。

好在上天眷顧,阿奉保住了一條性命,她醒來後已到了王都。她起身時,滿眼繁花似錦,身邊盡是鬆了一口氣的御醫,她撥開旁人,四周環顧,終於在眾人俯首處看見了羅川,她的富貴。

阿奉看得痴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說話,她拉著他笑得歡喜,說:“你看,我就說你是鮫人,會大富大貴,你看他們、他們還不信我,富貴,我說你就是的吧!”

羅川只看著她笑,這個傻丫頭,她大約不知道,前不久她擋下那一刀差點要了她的命。她也不知道,羅川為了醫治她,不顧計劃提前一步曝光了自己的消息,以皇子身份進了王都。

如今,他真如同阿奉所說,回到了自己該回的地方。

而如今的他箭在弦上,騎虎難下,這一回城即將掀起無形的腥風血雨。他須得更加步步謹慎,細細籌劃。

此後羅川廣招門客,善待賢人,更甚者,拉攏朝中權勢,鞏固自己地位。可萬事不盡人意,四殿下羅啟的勢力已浮出檯面,朝中大半朝臣都被他拉攏過去,羅川所得人心已大不如前。

曾幾何時,阿奉見到了這個四殿下。

6

是時,承乾宮前的薔薇開得正盛,阿奉看得心癢癢,偷偷跑去玩賞,正蹲在薔薇裡瞧來瞧去,便聽見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

“你就是三哥帶回來的女人嗎?”

阿奉轉過頭,便看見了一張與羅川三分相似的臉,但他又與羅川不同,他多了份和善,少了份沉穩。

見阿奉不說話,那人也走近幾步,蹲進了薔薇裡,一點也不顧薔薇刺劃破了他的衣裳。

“我從未見過三哥對女人有興趣,你是第一個。”他摘了一朵薔薇插在阿奉的發側,唇角含笑,“不過,有一個,就夠了。”

阿奉沒聽懂,羅啟也沒等她聽懂便將她拉了起來,“我告訴你一個地方,那裡的薔薇可比這兒的好看,你要不要跟我來瞧一瞧?”

那天,羅啟帶著阿奉逛遍了宮殿裡每一處有花的園子,羅川看見的時候,正是羅啟將阿奉送回承乾宮的時候。阿奉頭上戴了一朵薔薇,襯得她小臉嬌嫩,對比從前光景了許多。

只見她對羅啟笑得十分燦爛,最後,還將手裡的薔薇贈給了羅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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