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走了,留給江湖的是「詩魔」的傳說

文 | 劉正成 等

今年以來,洛夫的身體一直不穩定,十天前他還在參加新詩集發佈會,因為現場人多,感冒剛剛好轉,又受到感染,於一個星期前住院。與此同時,兩天前,洛夫詩歌演誦會也在他的家鄉衡陽舉行,直至昨天中午12:28分,洛夫還在手機裡面與家鄉這邊的朋友語音通話,但聲音已經含混不清,孰料今晨,撒手人寰。

洛夫是一代中國人的時代記憶,洛夫走了,留下一片魔幻到“大美”的詩歌世界。紀梵希、霍金、李敖相繼謝世,緊隨其後的洛夫,彷彿與他們有著某種前塵的約定,似要在另一個世界追尋更美的真理。

洛夫走了,留給江湖的是“詩魔”的傳說 | 走尋

洛夫

劉正成

書法家、作家,《中國書法全集》主編

余光中先生剛走不久,洛夫先生又走,一個時代結束了!他們是這個時代詩的高峰,我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默哀!致敬!詩人洛夫千古。

葉延濱

詩人、作家,原《詩刊》主編

驚聞洛夫先生逝世,甚哀甚嘆!1988年中秋,洛夫一行首次回大陸,我攜妻楊泥,從四川趕到桂林,與湖南李元洛教授同陪洛夫一行灕江上中秋賞月,這是臺灣開禁後,兩岸詩人首次相聚在李白的月光下。我寫了一短文記念這次聚會。當年中共中央最重要的機關刊物《求是》刊出了此文,足見洛夫先生為兩岸文化交流所做的貢獻!將 三十年前這篇短文奉於洛夫先生靈前,先生不朽,詩歌萬歲!

雙印伍燈法師

書法家、詩人,香港《書譜》雜誌社長

《送洛夫》

洛神應有知,夫子已騷離。

先哲亦如此,生來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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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匡政

詩人、學者

哀悼洛夫老先生!生於動盪之年,能在如此高壽離世,也是一種大福報了。

洛夫先生早年與張默、瘂弦創辦《創世紀》詩刊,對臺灣現代詩有過重要影響。他早期詩作有超現實主義意味,後期詩作多直面現實,雖然語體風格多樣,但都帶有明顯的“洛夫印記”。

去年3月,《北京晨報》為紀念新詩百年,曾讓我評選百年新詩的十大詩人,洛夫先生當然在列。如我在評選說明所寫的:這十詩人的詩都讓我們看到了這樣的品格,它們不對生命刪繁就簡,它們不攜帶虛假的官方記憶,更不會忽略那些時間中失敗的事物、那些被傷害過的事物,那些散落各處、無名又無形的蹤跡。這或許是一部與流行的公共話語完全不同的歷史,但他們呈現的卻是這一百年的心靈史,也攜帶著一百年來中國人的個人意志與生存真相。

楊克

詩人、《作品》文學雜誌社長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洛夫先生最早認識的大陸青年詩人,但無疑是他最早給予鼓勵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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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詮

書法家、詩人,山東書協副主席

洛夫先生是現當代文學史上最優秀的詩人之一,他的“超現實主義”創作風格在七八十年代的某個時間段深刻影響了大陸的詩歌文學創作。我八零年讀到他寫於1970年的《金龍禪寺》,即為之痴迷,那種以“留白”手法達到的禪意境界已成為無可替代的經典。

他的書法有著深厚的功底,用筆老到雅健,結體骨力洞達,極具文人書法的韻致意趣。去年七月份我與歐陽江河在中國現代文學館合辦“墨寫新文學”書法展,曾拈出先生等詩人文學家的名字作一打油聯句:西川海子周而復,北島洛夫流沙河。以此向創造了新文學百年輝煌的詩人文學家致敬!洛夫先生一路走好

陳群州

詩人,洛夫鄉友,衡陽市作協主席

驚聞洛夫先生突然辭世,彷彿天傾,萬分悲痛!我給深圳的郭龍老師打電話,電話那頭他哭,這頭我哭,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啊!就在兩天前,在衡陽圖書城洛夫先生詩歌作品專場演誦活動現場,我還代表家鄉朋友們遙祝遠在臺北的洛夫先生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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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評價洛夫詩歌

從明朗到艱澀,又從艱澀返回明朗,洛夫在自我否定與肯定的追求中,表現出驚人的韌性,他對語言的錘鍊,意象的營造,以及從現實中發掘超現實的詩情,乃得以奠定其獨特的風格,其世界之廣闊、思想之深致、表現手法之繁複多變,可能無出其右者。

“吳三連文藝獎”洛夫評語

師承古典而落實生活,成熟之藝術已臻虛實相生,動靜皆宜之境地。他的詩直探萬物之本質,窮究生命之意義,且對中國文字錘鍊有功。

宰豔紅

詩人洛夫也離開了我們,華語詩壇又少了一個可愛而又深刻的靈魂。洛夫先生在臺灣詩壇因近乎魔幻的表現手法,被譽為"詩魔"。其3000行長詩《漂木》出版後震驚華語詩壇,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讓我們以詩為念,表達對先生的崇高敬意和深切悼念。

“我是火,隨時可能熄滅,因為風的緣故。”

——《因為風的緣故》

“一座遠山迎面飛來

把我撞成了

嚴重的內傷。”

——《邊界望鄉》

詩人在《邊界望鄉》裡 熾熱的愛國情感讓人難忘。詩人遠去了,靈魂應該回到了他曾魂牽夢繞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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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林雲

詩人、博士,山東政法學院教授

閱讀的洛夫詩歌,每次都會有新鮮感受與收穫。無論是前期現代主義詩作,還是意在迴歸中國傳統的中後期佳構,包括那些深諳禪意的超脫之作,都毫無例外打上了鮮明的“洛夫”印記。誠如他自己所言:“每一階段都是一個新的出發,一種新的挑戰。一生追求的不是詩的什麼目的,而只是一個複雜多變的過程。

南方日報

當世人用雷動的掌聲和一場場頒獎禮向洛夫表達著對他詩才的敬意,洛夫尋求的,反而是年輕時由於命運作弄而漸行漸遠的故土。近二十年來,遠在大洋彼岸溫哥華的洛夫數度回鄉。正如黃永玉大師贈他的書中所寫的,“漂木”也要歸根了。

施晗

作家、書法家,《走尋》出品人

洛夫是一代中國人的時代記憶,他走了,這片記憶也終將被他帶走。

我們認識洛夫,閱讀洛夫,其實質是我們在審視一部現代詩人的精神史,也是在審視一部現代詩歌的美學史。他是詩性的,所以的書法也成為詩性的落筆成藝。

回首二十世紀中國新詩,山迴路轉,潮起潮落,近百年中加人這創世般的滾滾詩潮中者,有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等待塵埃落定,我們發現,太多的模仿與複製,以及工具化、庸俗化的背離,使新詩作為一門藝術的發展,失於自律與自足,難得有美學層面的成熟,更與真誠的樸素相去甚遠。

我們有太多或淺嘗而止、或執迷不悟的寫詩的人,而缺少藝術與精神並重的詩人藝術家。——因了洛夫他他們一批人的存在,詩歌方有了穩得住的重心,而新的步程方有了可資參照的座標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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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簡介:

原名莫運端、莫洛夫,衡陽人,著名詩人、世界華語詩壇泰斗,被詩歌界譽為“詩魔”。1943年以野叟筆名發表第一篇散文《秋日的庭院》,1949年赴臺灣,《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將洛夫評為中國十大詩人首位。代表作有《時間之傷》《靈河》等;譯著《雨果傳》。

2001年洛夫憑藉長詩《漂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提名。

謹以此文,悼念中國詩人洛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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