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島之國挪威-於特島慘案,極右勢力擡頭,挪威的移民與難民危機

文/孫瑞希

20世紀60年代,隨著北海油田的開發,挪威國內低技能勞工嚴重不足。為了解決勞動力短缺的問題,挪威相繼從巴基斯坦和土耳其招募了一些工人。到1975年,隨著勞動力市場的飽和,挪威政府開始停止招收外籍工人,但是,由於家庭團聚等因素,來自巴基斯坦和土耳其的移民仍然有增無減。到了20世紀80~90年代,來自索馬里、伊拉克、伊朗、南斯拉夫、斯里蘭卡、越南的尋求政治避難的難民又成為這一時期發展中國家移民的主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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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移民中一半以上的人來自歐洲國家,尤其以瑞典、丹麥、芬蘭和英國人為多。由於文化接近且存在多邊國際協議,挪威政府對來自西歐和其他發達國家的移民基本不採取限制措施,所謂移民政策的適用對象主要是來自欠發達國家和地區的移民。

在許多人心目中,挪威是世界上幸福指數最高的國家之一,挪威首都奧斯陸是座美麗的城市,那裡的人們過著悠閒愜意、富足安定的生活。但是,許多人或許不知道,奧斯陸也是挪威移民最大的集中地,這是一座被移民割裂的城市。城市西面,整潔、富裕、安全,住在這裡的絕大多數是本地人;城市東面,破敗、貧窮、混亂,蝸居在這裡的絕大多數是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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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移民“浪潮”的衝擊下,挪威社會出現了新的問題。首先,移民很難融入挪威主流社會,形成了亞文化的圈子。移民定居挪威以後,受語言限制,無法與當地人深入交流,他們仍然保留了自己的語言、文化、行為準則和自己的生活方式,因此無法融入挪威主流社會。移民有自己的社會組織、宗教團體,慢慢形成了一種“亞文化”社區。其次,由於境遇不佳引發移民犯罪率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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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欠發達國家的移民在挪威的失業率明顯高於本地居民,一些政治難民的狀況更差,很多人不得不長期居住在偏遠的接待中心裡,很少有人能找到工作或實現家庭團聚。多年來,挪威在西方發達國家中,一向以犯罪率低、社會安定祥和著稱。然而,最近十幾年來,挪威社會犯罪率呈逐年上升的趨勢。據挪威官方統計,很多犯罪活動的作案者有移民背景,客觀地講,挪威社會出現的犯罪率上升,與移民的大量湧入確實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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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大量移民吃“救濟”已經成為挪威社會的沉重負擔。據挪威社會福利部門統計,在挪威政府發放的社會救濟金當中,挪威人(含其他西方國家移民)與外來移民使用的比例相當,但兩者的人口基數差別很大。換而言之,外來移民吃社會救濟的比例比挪威本土公民要高出幾十倍。

以奧斯陸為例,居住在這座城市的三分之一左右的外國移民(18歲以上)領取社會救濟。其中,來自南部非洲的移民中,有一半以上領取社會救濟,來自北部非洲的移民中有超過三成領取救濟,來自越南的移民超過四成領取救濟,來自巴基斯坦的移民超過兩成領取救濟。據奧斯陸的華僑組織介紹,中國移民吃政府救濟的人不能說“絕無僅有”,但絕對是為數極少的。挪威的華人保持了中華民族的許多傳統美德,他們勤奮工作,勤儉持家,吃苦耐勞。很多人在挪威白手起家奮鬥,幾年以後,他們買房子置地產,事業興旺發達。他們所取得的成就在挪威可以說是“有口皆碑”,令許多挪威人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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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移民數量較少,但是移民問題卻並不輕微。長期以來,挪威社會中存在著不少歧視發展中國家移民的現象:少數夜總會和俱樂部拒絕接待非歐洲裔人士;警察在街上經常攔住亞洲人或非洲人,要求他們出示身份證件;一些公司在招聘時對非歐洲人姓名的應聘者根本不予考慮等等。更嚴重的是,近年來挪威出現了一些極右翼組織,提出了“使挪威重新變白”等種族主義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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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2日,挪威右翼分子佈雷維克在首都奧斯陸和附近的於特島製造了震驚世界的爆炸和槍擊恐怖事件,造成77人死亡。至7月24日挪威恐怖襲擊事件造成的死亡人數上升至98人。於特島慘案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挪威境內發生的最為嚴重的暴力襲擊事件。血案牽出了挪威極右翼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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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大量來自敘利亞、伊拉克和北非國家的難民湧入歐盟國家,其中一些人進而前往挪威,寄希望於挪威政府能立即照顧他們。但事實上,申請挪威難民身份的過程非常漫長,需要數月甚至長達數年時間。面對蜂擁而至的難民,挪威政府有了新對策:砸錢送走。挪威媒體報道,如果一個申請避難的四口之家自願離開挪威,不僅可以得到免費單程機票,還能領到多達8萬挪威克朗(約合9400美元)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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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9日挪威政府就與難民接收和安置等有關的法規提出多達40項修改提議,旨在大幅收緊挪威移民政策,以應對日益嚴峻的難民問題。挪威政府認為,大量難民前來挪威申請避難,這可能會給挪威福利社會帶來嚴重後果,因此必須採取措施予以應對。根據挪威移民局公佈的數字統計,2015年已有超過3萬人進入挪威申請避難,是2014年同期的將近3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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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挪威政府對待難民的一系列措施,奧斯陸大學的社會學教授布如茨曼表示,挪威在難民問題上的政治氛圍相對比較保守,政府考慮的主要問題是如何保護挪威,因此相對應的政治政策是儘可能的減少接收難民。這並沒有完全體現民眾的意願。總體來看,挪威人民對難民的態度,特別是對待敘利亞難民的態度是積極和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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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挪威政府在控制國內上升的民族主義情緒方面也採取了不少措施,成立了“反對種族歧視中心”等機構,出臺了一些打擊種族主義非法活動、保護移民合法權益的法律法規。在這個過程中,挪威的一些非政府組織,如“反種族主義者中心”、“反對公共歧視研究所”等都發揮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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