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的靰鞡

我爷爷有双靰鞡,这双靰鞡有一百年了吧,他是那种生牛皮做的,鞋面的前边有好多的褶褶,而且靰鞡是戴腿的,穿上能把小腿包上,可暖和了。穿靰鞡的时候里边要璇上靰鞡草,这种草是东北特有的一种草就叫靰鞡草,秋天的时候割回来晾干,到冬天的时候把靰鞡草用木头的榔头砸的软软的像粗棉絮一样,蓄在靰鞡里穿上很暖和。

当年我爷爷冬天穿着靰鞡,赶着马车四处送货拉货,硬是支撑了我们家族的生意和生活,家里的大部分生产用品和家庭用品都是我爷爷赶车拉回来的。家里的产品也基本上是我爷爷赶着车送到各处的买卖地的。近处的我爷爷就带着伙计用肩背去。我家有几套背夹子,那是专门用来背布匹的,一次能背好多捆,但是付出的是哪个汗水和力气,收回来的钱一分不差的交到柜上,几十年从来没差过。所以家里的帐都是由我爷爷来收,他收账的褡裢里边放着算盘,一直存放在家里边作纪念,看到他就知道祖宗创业的精细艰难。

我爷爷的靰鞡

我爷爷留下的靰鞡我一直收藏着,有时候我穿着大厚袜子穿上他也别有一股滋味,在屋里走几圈也好像是我爷爷当年的征程。靰鞡草没地割也没地买,就是买到谁还能在冬天的时候穿靰鞡呢。那是过去的记忆,靰鞡是过去的手艺。现在的一双皮鞋我感到留不到一百年,中国的那些传统工艺是应该继承和发展的。有一些传统的工艺,是用现代工艺代替不了的。看一看现在好多的百年老店,一直采用着比较传统的工艺,生意传承到今天也是非常得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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