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模慘死,好心幫她化了新娘妝,在回家的末班車上我居然看到了她

嫩模慘死,好心幫她化了新娘妝,在回家的末班車上我居然看到了她

“她跟我說,讓我幫幫她。”事實證明,我的反應讓鬱壘更加驚恐,可能他原本還想我說出是自己剛剛閒著沒事自己給自己化的,儘管兩個人都知道,那麼短的時間裡,我是不可能給自己化上這樣的妝容。

他有些絕望地癱坐在地上。這裡和大門最多隻有五米的距離,可是兩個人都邁不動步。

我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疼的不行,那不屬於我的思想,猛地湧入了我的腦海。就像是看著一部電影,可是放映過去之後,我卻又什麼都記不得了。那種抓住了,卻又丟失了感覺,讓我的心一陣空落落地難受。

我記著奶奶在世的時候,經常和我念叨我爺爺的事情。老人家都相信“頭七”。就是說人死後七天的時間裡,魂魄能留七天。所以我爺爺剛去世的那會兒,我奶奶在我爺爺的棺材前絮絮叨叨說了整整七天的話。

我爸提起那七天就跟噩夢一樣的,我奶奶不是自言自語,反而就像是有人在和她說話,有說有聊的。那會兒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跟奶奶說話,生怕她是中了邪,我爸甚至還產生了把奶奶送去精神病院看看的想法,以為是爺爺去世對奶奶的打擊太大魔怔了。

可是後來老太太還是好好的,健健康康沒病沒災,直到前幾年去世。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這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事情卻被我想了起來。我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腦中浮現的卻是那個女人自下而上死死盯著我的樣子。那空洞迷茫的眼神,在現在的我想來,卻有些悲傷。

兩種思想在我的腦海中碰撞,我似乎看見了一個俊朗的男子,女子原本溫和的表情突然變得悲傷,然後是歇斯底里的絕望。像是一個無聲的影片,我突然覺得心疼,那種痛,抽繭剝絲,深入骨髓,甚至蓋過了我的頭痛。

“幫幫我。”女人的聲音又在我的腦海中出現,我看見了她活著時候的模樣,一個嬌俏的女人,眼中波光流轉,不可方物。她就那麼嘴角含笑看著我,眼中又像是含了一汪深泉,引著我,慢慢走了進去……

“周方曉!”鬱壘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著,我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力氣。然後,在我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我看見了鬱壘焦急的神情。

“你終於醒了,真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完全就像個屍體,一點生命的徵兆都沒了。”鬱壘臉上都是薄薄的冷汗。我周方曉一直覺得自己沒朋友,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這麼耿直的小夥子關心自己,心中不由就流淌過一陣暖意。

剛想出口說兩句,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我沒事,謝謝你。”是我的聲音,卻不是我想發出來的聲音。我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鬱壘撓了撓頭:“我覺得你還是去把臉上的妝洗掉吧。看著怪嚇人的。”我想站起來,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我的指揮,那種茫然無助的感覺讓我的心一個勁兒往下沉。

那個女人讓我幫幫她,難道幫忙的方式,就是佔據我的身體?這個忙,實在是太大了,我幫不起。

“我先去一下衛生間,謝謝你鬱壘。”我聽見自己說了這句話,然後起身出門,進了衛生間。我這才清清楚楚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我一直不認為自己好看,可是鏡中的自己,覆上了那一層妝容,再加上那種略微有些高冷的氣質,明明是一樣的五官,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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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借我三天,我就還你。”

我一愣,卻馬上反應過來,她要借的東西就是我的身體。我覺得作為一個具有獨立意識的人類,我應該拒絕這個和我共用身體這樣無理的要求。儘管我見多了冰冷的屍體,體溫由於常年待在殯儀館化妝間,比正常人也低一些,本質上,我也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這並不能表示,我就能毫無芥蒂地和一個不認識的,況且已經死去了的女人共用我的身體。

但是,我卻發現一個十分悲觀的現實。這女人用的,是陳述語句,也就是說,我沒有拒絕的權力。我第一次慶幸,自己是一個幾乎沒有社交圈的人,甚至連自己的家人都很久沒有往來了,這樣,即便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沒有人會發現。我媽也不用因為自己的女兒久不歸家而擔心。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有些失落了。心裡甚至有了些自暴自棄的感覺,橫豎我都是沒人念著的,這身體她要用就讓她借去好了,又不是不還。

說實在的,這最後的一句話,我自己都沒什麼底氣相信。現在我的身體完全是由這個女人控制的,要是她鐵了心不還我,我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

“我不騙你,借我三天,我就還給你。”我有些認不出自己的聲音,那樣空靈的聲音,怎麼可能從我的口中發出來。我有些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所以說相由心生,我這控制身體的思想一變,人都不一樣了。

“我叫陳雙。”我意識到她是在向我自我介紹。陳雙,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完全不像她長得那麼出眾。鏡中的自己,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鏡子,幾乎是有些機械地卸著妝。

對於我來說,那動作實在是有些粗魯,我儘管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可還是有感覺,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她給揉壞了,卸完妝的地方通紅一片,好在襯著我有些蒼白的膚色,卻也不是很難看。

我等著她說下去,可是她卻完全沒有接下去說的打算,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之間,只有沉默。我說不出話,她不願說話。

“周方曉,你在裡面幹什麼?”鬱壘大概是久等我不出來,有些著急了。我剛剛那麼神志恍惚地進了衛生間,又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他肯定是以為我在裡面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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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果然看見鬱壘因為著急而漲紅的臉,見著我出來才長吁了一口氣:“我覺得你今兒怎麼怪怪的,要是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去裡面找你了。”

“我”笑了笑:“這裡是女廁,你進去明天就會成為這裡的頭條了。”

鬱壘呵呵地笑了兩聲。我原本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脾氣有些暴躁的男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或者是因為我平時也有些陰森,可一個沒有交際圈的人,整日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當然是有些陰鬱。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第三者。從來沒覺得自己會找到喜歡我的人,現在最難找對象的職業,就是女律師,女法醫,現在再加上一個女入殮師。不幸,我的職業就是女入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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