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炒肉打饼子|甘肃赵玉芳

母亲的炒肉打饼子|甘肃赵玉芳

母亲的炒肉打饼子|甘肃赵玉芳

母亲的炒肉打饼子

家里来客人了,我们姐弟几个便高兴起来,因为又可以吃到母亲的拿手好饭了――炒肉打饼子。

客人在我们一家人的热情相拥中进了屋,一阵问寒问暖后,父亲陪客人喝茶谈心。我们姐弟几个一起跟母亲进了厨房,不用母亲吩咐,我们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二姐向锅内加了些水开始生火了。

大姐拿出家里仅有的两个鸡蛋小心地打在碗里,再向里面加点面和水,搅起来放在锅台上等母亲去摊。

我在院子里给二姐提了一筐我们平时在地里捡回的糜胡茬,这是打饼子最好的柴火。

等二姐把水烧开,母亲把准备好的一碗面用开水烫成团,揉起来,卷上油和盐,擀成一个圆片烙在锅内,翻上两翻,又薄又软的饼子就出锅了,香气四溢。

母亲的炒肉打饼子|甘肃赵玉芳

母亲又将大姐准备好的鸡蛋摊在锅内,黄灿灿的鸡蛋片里夹着绿绿的韭菜叶,一看就会让人流口水。

等到母亲摊完鸡蛋,大姐又把从罐子里挖出的两方腌制的咸猪肉接给母亲,母亲将它切成小薄片放入锅内,等到肉色泛黄,母亲又把切成小方形的鸡蛋片放进去炒上一会,再放上葱花、盐和少许花椒面。一碟鸡蛋炒肉又出锅了。纯香的肉味顿时装满了整个屋子。

哥便拿来盘子,准备好筷子。放上大姐切成三角形状的饼子,与这碟肉一起端到了客人的面前。

这一切都是在二姐DJ版的优美的风箱声中进行的。

母亲的炒肉打饼子|甘肃赵玉芳

整个过程中,弟弟总是站在锅道里的,不知道总是给母亲说着什么,好像跟那鸡蛋片和肉有关,又好像无关。母亲很耐心地边做饭边回答着,因为她知道比锅台高不了多少的弟弟此时在想什么。母亲也总是不会让他白站这一遭,要么给他喂一片鸡蛋,要么喂上一小块肉。

我是最羡慕弟弟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在客人没吃之前享受到美味的人。而我、两位姐姐还有哥就只能尽情地去闻四散的香味了。而且也都闻得很满足,很快乐。

这是三十多年前上演在家中的一幕场景。如今每逢宾客来会,家人团聚,都少不了母亲的炒肉打饼子。在我们看来,那似乎不单只是一顿美味佳肴,而是一首专属母亲的经典老歌,歌词是父母那永不变味的待客之道和对我们的默化教育,歌曲是那份浓浓的岁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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