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左丘府附近的時候,就見府門兩側已經烏泱泱地站滿了人。
看情形,大概已經在那裡站了有段時間了。
左丘璇蹙了蹙眉,不明白左丘清平這是要幹什麼。
左丘澤見妹妹臉色不好,主動提出道:“你們在這裡等等,我下去看看。”
說完,就撩開車簾跳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便擠出人群回到了馬車上。
見兩人望著他,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頓了頓,道:“聽說雲王要駕臨寧水鎮,我們也出去迎接吧。”
聞言,左丘璇眉心一蹙,果斷拒絕道:“不去!”
“怎麼了?”
左丘澤並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只想著畢竟和皇室有婚約。皇叔駕臨,於情於理他們都該前去迎接。
左丘璇卻不這麼想,凡是和皇室有關的人她躲都躲不及,哪兒還會主動前去迎接?
現在想都不想就拒絕,已經明確地表明瞭她的態度。
於是搖搖頭道:“不想去,反正也不缺我們三個人。我們就在這兒坐著,等那些人散了再回去就行了。”
“那怎麼行?”
左丘澤皺了皺眉,顯然並不贊同妹妹的做法。
左丘璇見他不同意,反問道:“怎麼不行?那個雲王來不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聞言,左丘澤一愣,沒想到妹妹居然對皇室的人這麼反感。
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璇兒,你很快就要嫁進皇家了,將來免不了要和那些皇族……”
“誰說我要嫁進皇家了?”
左丘璇有點兒無語,她根本沒打算嫁給那個太子好不好?
記憶中,太子墨子颺和原主的見面次數簡直屈指可數,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可言。
反而是她那個大伯,左丘明琨的女兒左丘琳,經常和他出雙入對。
想必要不是那個所謂的婚約橫在中間,太子妃的人選早就換人了,哪兒還輪得到她的頭上?
更何況,人人都知道她這個未來太子妃就是個虛名,不然當初也不會輕易將他們兄妹打發到這裡來。
既然早晚都是要解除婚約的,現在又何必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再說,就算墨子颺肯娶她,她還不肯嫁呢。
太子了不起啊?
對於那種絲毫不尊重未婚妻的渣男,她還真不稀罕!
左丘澤聽見她的話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想開口,就聽旁邊的七長老問道:“璇丫頭,你不想嫁給太子?”
“不錯,我不想嫁給墨子颺,更不想做什麼太子妃!”
“璇兒,你可是想好了?若是在從前,你不想嫁入皇家,哥哥絕對不會逼你。可是現在我們的處境……哥不想你跟著吃苦。”
左丘澤頹然地嘆了口氣,暗恨自己的無能。
若是他的修為還在,若是他能再強大一點兒,那些人又怎麼敢這麼欺負他的妹妹?
見狀,左丘璇知道他肯定是又在自責了。
搖搖頭,握住他的手道:“哥,你別這麼說,我一點兒都不覺得現在的日子苦。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為自己的將來負責。”
“哎,澤小子,璇丫頭說得有理。既然她已經有主意了,還是隨她去吧。”
七長老雖然覺得就這麼把太子妃的位子讓出去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再出言勸說。
對他來說,只要這兩個小輩能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聞言,左丘璇綻出一抹笑容道:“還是七爺爺好。”
“你啊,鬼丫頭!”
七長老笑容可掬地捋了捋鬍子,覺得這樣的璇丫頭真的很好。
也許比起從前的她,現在的她更為適合這個世界。
左丘澤看了看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妹妹的幸福快樂更重要。
正當這時,一聲“雲王駕到”,擋在門口的人瞬間湧了出去。
散開兩邊,準備迎接王爺駕臨。
左丘璇想當做沒聽見,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既然回來了,躲在馬車裡做什麼?難不成,你這是害羞?”
害羞?
呵呵!
聽到這個聲音,她只覺得胸中的小火苗瞬間就有了燎原之勢。
怎麼也沒想到,這死男人居然這麼快就追上門來了!
雲王?
原來他竟是先皇最小的兒子,當今太子的九皇叔,墨雲湛!
難怪總是看他不順眼,這人簡直就是專門生出來克她的。
不說別的,就衝他和太子墨子颺的關係,她也一定要退了那門親事。
不然若是將來嫁進太子府,豈不是永遠都要低他一頭?
現在就算只是想想,她也接受不了。
於是一把撩開車簾,就要下車找他理論。
這個時候,一輛翠蓋玉骨雕著鑲金紋飾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她的眼前。
不得不說,這還是左丘璇第一次看見這麼珠光寶氣的馬車。
可奇怪的是,一點兒都不會令人覺得庸俗,反而處處透著雅緻。
那些裝飾無不恰到好處,既能彰顯主人的身份,又不會喧賓奪主,只會叫人看得移不開目光。
不過,馬車還不是最耀眼的。
最耀眼的,當屬拉著馬車的那八匹天價雪靈駒。
高大威風的體型,雪白無暇的鬃毛,以及那華麗舒展的羽翼,方方面面都體現著它們的價值。
而馬車和雪靈駒配在一起,則會給人一種尊貴奢華的感覺。
要知道,這樣的搭配,整個天元王朝也只有雲王墨雲湛才用得起,就連皇帝的御攆都是比不上的。
可是這些左丘璇通通看不上,一想到馬車裡坐著的那個人,頓時什麼心情都沒了。
這時,左丘清平迎著馬車走了過去,停在車前拱手道:“不知雲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左丘家主言重了。”
清冽悅耳卻透著些許淡漠的聲音,讓在場的女眷全都羞怯地看了過去。
一顆心思系在車中那人的身上,盯著車簾的方向望眼欲穿。
這個時候,只見負責駕車的人掀開簾幕,一個身著銀色緞面蟒袍,頭束銀冠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隨著金絲滾邊的宮靴踏在地上,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陣抽氣聲。
就在眾人怔愣出神時,那名男子已經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看著墨雲湛一路走來,左丘璇終於看清了他的容貌。
在她看來,面如冠玉,丰神如畫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的俊美,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只見那微微上揚的嫣色薄唇,還有那雙幽深如潭的狹長瞳眸,無不散發著懾人心魄的魅惑。
可以說,這樣的一張臉,放在任何時代都是秒殺少女的利器。
饒是她自認不是那種花痴顏控的人,依舊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等她反應過來忍不住就在想,原來之前他以面具示人,不是因為長得太醜,而是因為長得太過禍國殃民。
要是頂著這張臉在外面走一圈,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純情少女。
不過好在她早就瞭解了這個男人的本質,就是長得再好看也是金玉其外,其實骨子裡早就黑透了。
於是淡淡地移開眼,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某人卻沒有給她這個躲起來的機會,邪肆一笑,徑直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想必這就是左丘家的四小姐吧,按理說你該隨子颺稱呼本王一聲皇叔才是。”
見鬼的皇叔!也不怕折壽!
左丘璇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這恐怕不合適吧?畢竟我還沒有和太子完婚!”
“嗯,似乎也有些道理。”
墨雲湛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深了三分。
剛剛他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看看這小丫頭心裡有沒有他那個侄子。
至於結果……
這時,左丘清平笑著走了過來。
攤手虛引,對墨雲湛道:“王爺舟車勞頓,不如先到府中歇息一下吧?”
“也好,那就有勞左丘家主費心了。”
墨雲湛微微頜首,沒有再看左丘璇,跟在左丘清平身後朝府中走去。
日暮西沉,凝暉園中。
沉浸在修煉之中的左丘璇長吁了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察覺到體內的氣息毫無變化,忍不住有些失望。
看來修煉一事果然不能操之過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階玄師。
正當她打算起身時,蹙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心中奇怪,便上前打開了房門。
可查看過後,發現外面空無一人,連只蒼蠅都沒有。
剛想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警惕性不錯,可惜修為還是差了一點兒。”
左丘璇循聲轉頭,就見桌邊坐著一道銀色身影。幽深墨暈的眸子含笑凝望著她,唇角勾著一抹邪笑。
慵懶地靠坐在那裡,修長如玉的指尖輕叩著茶杯的沿壁,說不出的風姿秀逸。
不是別人,正是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雲王墨雲湛。
看到他那通身的愜意隨性,左丘璇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再一想到自己在他身上吃過那麼多次癟,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冷聲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墨雲湛早就料想到了她的反應,所以見她怒目而視也不意外。
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抿唇輕啜道:“我怎麼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何進來,不是嗎?”
“我管你為什麼進來,出去!”
左丘璇冷冷地凝著他,一臉防備。
墨雲湛揚了揚眉,笑道:“出去?恐怕不行,本王可是來宣旨的。”
說著,手中多了一個明黃色的卷軸。
可是這種說法在左丘璇看來有些可笑,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淺笑。
“宣旨?雲王殿下還真是閒啊,居然連公公的活兒都攬過來了!”話落,挑釁般地從他的小腹位置一路往下瞄去。
其中的含義,已經不言而喻。
墨雲湛好似沒有聽出話中的嘲諷之意,點點頭道:“本王最近確實很閒,所以正打算在這裡住些日子。”
“……”
左丘璇被這句話噎了一下,乾脆走到對面坐下不再搭理他了。
墨雲湛揚了揚唇,繼續自說自話道:“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傳,說太子不日將會迎娶左丘家主的女兒左丘琳為妃……”
迎娶左丘琳為妃?
難道這桌上的聖旨,是解除婚約的聖旨?
左丘璇眉心一擰,不明白墨子颺和左丘明琨在搞什麼名堂。
據她所知,那兩個人都是極其看中臉面的人。
原主痴傻了那麼多年他們都沒有提出過取消婚約的事,怎麼突然之間搞出這麼大的事?
要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多少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
更何況一旦太子獲得了左丘家的勢力,很可能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和朝局的動盪。
那兩個都不是蠢貨,不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啊。
“怎麼,不開心?是不是聽到自己做不成太子妃,心裡難過了?”
墨雲湛見左丘璇一臉凝重,心情倏地有點兒不太舒暢。
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眸光微冷。
左丘璇壓根不在意他怎麼想,只是下意識地道:“有什麼好難過的,像那種渣男,誰想要就給誰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哦?你就一點兒都不介意?子颺若是迎娶左丘琳為妃,那你的處境可就堪憂了。”
墨雲湛心下一鬆,不動聲色地恢復了一貫的慵懶。
左丘璇抬眼望過去,眉心一擰,“我介不介意,跟你有關係嗎?”
真是見鬼,自己幹嘛跟他說那麼多?
這人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管她的閒事做什麼?
墨雲湛不怒反笑,眸底隱有暗芒湧動。
挑了挑眉,反問道:“沒關係嗎?好歹也曾經共同經歷過生死了,早就在一條船上了不是嗎?”
“誰跟你在一條船上?”
“小丫頭,過河拆橋可不太好!”
“過河拆橋?我記得我們早就兩清了!如果沒別的事麻煩你立刻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她才不會以為,這男人大晚上跑過來是為了宣什麼狗屁聖旨的。
指不定有什麼陰謀,還是趁早把他打發走比較好。
墨雲湛見她防自己跟防賊一樣,心裡頓時升起一絲無奈。
嘆了口氣,開口道:“雖然解除婚約的聖旨已經下了,但消息還沒有傳出去。可一旦傳出,最吃虧的人只會是你。”
“所以呢?”
看來這男人一點兒都不瞭解她,她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就算沒有別人幫忙,她也一樣能夠解決那個渣男!
墨雲湛見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正了正臉色道:“不如和本王合作,本王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
合作?
左丘璇狐疑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猜測著他的意圖。
她不明白自己會不會退婚,和這男人有什麼關係。
不過既然他都提出來了,自己不妨聽聽再做打算。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思忖了片刻,問道:“說說看,你想怎麼合作?” 聞言,墨雲湛幽幽地睨著她,覺得有點兒意外。
可能是被拒絕的次數太多,突然見她這麼配合,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
本來都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見她這麼一問,頓時話鋒一轉,道:“難道你就不好奇,子颺為何偏偏選在這時解除婚約?”
是啊,仔細想想,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
而且,太過高調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那倆人已經暗通曲款,但其實知道箇中情況的人並不多。
現在突然昭告天下,告訴世人他要解除婚約迎娶他人,而這個人還是她大伯的女兒,實在是想讓人不多想都難。
左丘璇蹙了蹙眉,問道:“你知道其中的原因?”
話音剛落,恍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傻話。
這男人是墨子颺的皇叔,皇帝最器重信任的人,不知道原因才奇怪吧?
果然,就見某人好心情地勾著唇角,說:“還不算太笨,反應過來了?”
“說重點!”左丘選瞪他一眼,抿住了嘴。
墨雲湛被她這小模樣愉悅到了,也沒有再揪住不放,當即回答道:“重點就是,本王的皇兄病重,子颺等不下去了。”
“你是說,他想……”
謀朝篡位這四個字剛到嘴邊,又被左丘璇嚥了回去。
墨子颺是太子,天元王朝未來的君主。
如果不出意外,這皇位早晚都是他的,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傻到現在去謀朝篡位。
不過,依這個男人所說,墨子颺儲君的地位恐怕不是很穩固。
不然也不會未雨綢繆,想要提前拉攏幫手。
怪不得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解除婚約,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想明白了,左丘璇冷然一笑,“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也不怕到時候雞飛蛋打!”
“呵呵,那不如就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
“你之前所說的合作到底是什麼?”左丘璇連忙問道。
墨雲湛睨了她一眼,“想聽?”
廢話!
不想聽的話,她才沒工夫在這兒陪他閒磕牙呢。
有這個時間,她寧願去睡覺。
此時,似是讀懂了她的心聲,墨雲湛挑了挑眉,端起茶杯輕啜一口,不說話了。
直等得左丘璇不耐煩了,才緩緩啟唇道:“既然說了合作,那當然是要共贏。本王可以幫你解決婚約的事,而你也要拿出一點兒誠意來。合作期間,盡力配合本王。”
“你想我怎麼配合?”
她就說嘛,這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什麼幫她,說的好聽,實際上是為了方便他自己吧?
左丘璇嗤笑一聲,雙臂環胸靠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下文。
墨雲湛彎唇一笑,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很簡單,做本王的王妃!”
“什麼?”
左丘璇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猛地坐直身體,滿臉錯愕。
這就是他說的合作?
確定不是在耍她玩兒嗎?
墨雲湛見她一副見鬼的表情,嘴角一抽,“你沒聽錯,就是做本王的王妃。”
“不可能!”
左丘璇覺得這男人肯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胡言亂語的?
果然,她就不應該抱有什麼期待。
做他的王妃?
那還不如靠她自己解決這件事呢。
這時,聽到她的回答,饒是墨雲湛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依然有些受打擊。
只是定個婚約就這麼大的反應,要是自己真要娶她……
光是看見她的反應,他都不敢深想。
這還是頭一次,他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一晃而過,他便放下茶杯解釋道:“別激動,一紙婚約而已。等到合作結束,解除婚約就是了。”
“那也不行!”
開什麼玩笑?
這叫合作?簡直就是坑爹!
自己這還沒從狼窩裡逃出來,難道又要送進虎口?
墨雲湛見她面露嫌棄,禁不住有些心塞。
這丫頭,做自己的王妃就讓她這麼不願意?
之前一直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號,也沒見她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鬱悶歸鬱悶,還是耐著性子道:“別急著拒絕,先聽本王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有沒有想過,聖旨才剛剛抵達這裡,還沒有對外公佈,京城就已經傳出那樣的傳言,這其中說明什麼?”
“說明墨子颺和左丘明琨根本有恃無恐,他們也從來沒將我放在眼裡,你是這個意思嗎?”
“既然你心裡明白,就更應該和本王合作才是!”
左丘璇默了默,問道:“什麼意思?”
“皇兄病重,就算想要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但若是醫好了呢?你認為他會怎麼做?到時你便可以化被動為主動,不是嗎?”
墨雲湛勾唇淺笑,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等著她的答覆。
左丘璇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去給皇帝治病?”
連宮中丹師都治不好的病,恐怕不是那麼好醫的吧?
雖然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但也難保萬無一失。
萬一到時候要是治不好,豈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男人憑什麼這麼信任她?
而且,這和做他的王妃有什麼關係?
見她疑惑地看著自己,墨雲湛開口道:“皇兄乃一國君主,你認為憑你的身份,可能順利進宮面聖嗎?”
“有什麼不可能?”
一句話脫口而出,左丘璇立時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說,這男人雖然不招人待見,但有時候說出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如今皇帝病重,墨子颺肯定會趁機把持朝政。
他那麼厭惡原主,自然不可能讓她進宮。
更何況如今她已然不是未來的太子妃了,想要進宮更是難上加難。
就憑原主那痴傻了十幾年的情況,說她會醫術,恐怕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懷疑。
就算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墨雲湛見她已有鬆動,勸道:“你應當知道,雲王妃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若有本王的引薦,皇兄必然信任。”
話落,身子稍稍前傾,注視著左丘璇。
“而且,有云王妃的身份作掩護,還能幫你擋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說是合作,其實你並不吃虧,反而佔了很大便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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