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他,一場大火,六年後再見,他:王妃,本王可沒許你改嫁!

被迫嫁他,一場大火,六年後再見,他:王妃,本王可沒許你改嫁!

蘇阡雪不是第一次進宮,卻離進宮事隔了八年,那一年她僅七歲。

經過熟悉又似陌生的紫竹園,她忍不住頓足。腦海中不禁浮現,八年前她童稚未脫,學人家吟詩卻被一個比她大了四歲的小王爺欺負了。

當年,她對著紫竹大聲朗道:“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葉;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疊疊。”

一首詩才吟完,一個小王爺從紫竹後面跳了出來,戴著鬼面具把她嚇得哇一聲大哭了。事後她去爹爹那裡告狀,爹爹和太后姑媽都笑她膽子小。

不曾想,這刻再經過這裡,卻恍如隔世,她已為人妻。

“王妃為何不走了?”疾步如風走在前面的步奕宸突覺身後的女人沒有跟上,不悅地頓下腳步,待回頭,才瞧見,那人正站著發愣。

蘇阡雪被迫抽回神智,一路低著頭朝他走近。那個模樣,像極了受了氣的小媳婦,事實上,她確實正為宣王府前發生的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離本王近點!”見她一直與他保持五步的距離,他很不爽快。她的模樣就如在告訴別人,她是他的侍婢不是他的侍妾、王妃!他要告訴全皇宮的人,他與她鸞鳳合鳴,相親相愛!

蘇阡雪俏眉抽動了一下,挪動了一步。

“再近!”

又被迫走近一步,但仍不是步奕宸想要的。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手猛地捉住她的手腕,像大哥哥牽著一個小妹妹般,闊步向太后寢宮而去。

當他燙人的掌溫碰觸那刻,蘇阡雪並沒有感覺到羞澀與心動,反感覺手腕疼痛,手腕骨彷彿要被他掐碎了。表面二人手牽手相親相愛,事實上,他在暗暗虐待她,雲端彼落的滋味,唯有個中人方知。

“給本王笑!別哭喪似的!”眼見距離寧慈宮又近了些許,他咬牙出聲命令。

蘇阡雪淡漠地抬起眼睫,淡淡地睨他一眼。他怎麼可以在她擔憂寧姝的性命時,還強迫她笑?

“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牽強笑了,可他又極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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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移至她叩破已擦掉血漬的額頭,他眸光閃爍了下,後重重地再冷哼一聲,方才拉著她踏入太后的範圍。顯然,太后、太妃、皇上,皇后連同其他妃嬪都在等待。

蘇阡雪感覺前所未有的壓力,心跳彷彿都要停止了。若不是步奕宸牽著她,一時還真不知道手往何處擺放。

原以為,接下來步奕宸會拉著她一同下跪,豈知,才走到一半,步奕宸的身子像定釘子般釘住了,她因為一時收不住,撞上了他的胳膊。

迷惑抬首,卻見他的臉色瞬間變化,怔望於一點。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終於看見,太妃的身旁,立著一個紫色羅衫的女子,天生麗質,如琬似花。那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一髻彎真是錦江滑膩蛾眉秀,賽過文君與薛濤。

大概,這就是步奕宸想娶的女人,那位‘夕冉’小姐罷?

步奕宸在心愛女子面前,終僵硬放開了那原本緊握的小手。怔望著太妃身旁的女子,表情千變萬化。

大掌上的溫熱驟然消失,蘇阡雪心下一沉。他的舉動證實她心裡猜測的,如果她沒有料錯,那位女子,便是他對她厭惡的原因所在。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凝結了,眾人終還是看見了步奕宸的失神。太后與當今天子的臉色轉瞬沉了下來。

不知僵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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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雪兒,怎麼愣著了?”突然,太后清咳了兩聲,聲音難掩嚴厲打破了寧慈宮的詭異氣氛。

蘇阡雪萬沒料到,太后姑媽會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微怔了半刻,連忙挪動腳步,豈知步奕宸手長腳長,幾步便趕在她前面率先下跪請安。

“兒臣攜阡雪前來給兩位母后、皇兄請安,願母后與皇兄福體安康!”

蘇阡雪也急忙跪了下去,可是她卻喊不出聲音,頃刻尷尬無比。但顯然,她的窘迫無疑多餘了,有太后在場,誰敢為難她呢。

“平身吧!”太后不嚴而厲,淡淡地說:“開始哀家還擔憂宣王不能接受這椿婚事,看來哀家擔憂多餘了,你們瞧瞧新人,出入都手牽著手,可見多恩愛?妹妹你說是不是?”

不著痕跡,把問題拋給旁邊花容月貌風韻猶存的太妃。

但見太妃面容僵了僵,後同是笑著說:“姐姐說的是,妹妹心口懸著的石頭也可以放下了。”

“依哀家看,以後年輕人的事都隨他們去吧,我倆老了,就別再瞎折騰了!”太后話裡有警告的意味,明爭暗鬥幾十年的太妃豈會聽不出這其中的意思?

好一句別瞎折騰!明擺著逼太妃,這媳婦不接受也得接受。

太妃尖細的手指突然掐入掌心,明明心裡憎恨著,臉上卻笑著,“姐姐說得對,我們都老了,是應該安享天年了!”

太后又笑,“雪兒,聽到了麼?怎還愣著?還不快敬茶!”

聲音落下,宮婢們即刻將茶水端至蘇阡雪面前。步奕宸臉色早已陰沉,只因他的生母被逼迫了。

蘇阡雪叫苦不迭,太后剛那翻話,無疑讓步奕宸找到為難她的藉口,也讓她得罪了太妃。而這時讓她敬茶,更是決定她未來的命運。

她應該敬給誰?

敬給太后得罪太妃,畢竟太妃才是她的婆婆。

可若是先敬給太妃,太后就會失了顏面,她也犯了宮中輩份大忌,太后簡直是給她下了一道難題。

抖著手,她接去第一杯媳婦茶。霎時,眾人齊刷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背脊冒出了冷汗。

她哀求的眸光向自己的夫君望去,希望他能開口出面解開她的難題,但這時的步奕宸卻如一座磐石,一動不動,甚至與別人冷眼瞪著她。

他不願救她,甚至巴不得她難堪。

要活命,唯有自己。

蘇阡雪端著茶水,挪動了步子向太后方向走去。

果然,除了太后一人得意的臉色,其他人都拉長了臉。

眼看距離太后五步之遙了,太妃臉色愈加難看了,蘇阡雪卻猝地腳下一滑,身子朝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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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第一杯媳婦茶倒了,杯子摔破了,蘇阡雪如願狼狽不已跌倒在地。

“啊!”

眾人一陣驚呼,皆張大了嘴叫了出來,全都嚇壞了。他們不明白情況是怎麼發生的,新娘好端端的敬茶怎弄出了洋相?

“卟噗……”不知是誰在驚愕一陣便笑出聲來,拉回了眾人的神智。

蘇阡雪首先第一個有所反應,她恰到好處臉紅滿面驚慌爬起,然後又一臉恐慌不斷朝太后與當今天子叩頭認錯。

“雪兒,你!”太后的臉色乍青乍白嘴角抽動,瞪著蘇阡雪,原本很想發怒,尤其看到太妃嘴角揚起痛快的冷笑,她甚至想定蘇阡雪的罪。可覺蘇阡雪的跌倒怪異且要保持太后威嚴,於是黑著臉命人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來人,趕快扶起雪兒,宣太醫來看看雪兒摔到哪了。”

太后佯裝命令,身旁的公公卻很明白,沒有即刻喊話。

蘇阡雪捉著這個機會搖頭,比劃著手,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母后,阡雪無礙。”步奕宸突然伸出一隻手,將蘇阡雪扶起,眸光由開始的輕蔑轉化為意外,他瞪著這大事化小的女人,眯著黑眸語出驚人說:“不如由兒臣代阡雪給兩位母后敬茶罷!”

說著,他端起一杯茶,‘恭謹’的態度首先遞到太后面前,“母后,請喝茶!”

他代妻子的舉止,讓所有人極是驚駭,包括她的生母太妃,而太妃身邊的慕容夕冉,身子更是明顯搖晃了一下,若不是太妃及時將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估計這女人要當眾暈倒了。

被迫嫁他,一場大火,六年後再見,他:王妃,本王可沒許你改嫁!

步奕宸當然看到了慕容夕冉蒼白的小臉,可這時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當太后心滿意足喝了媳婦茶賞了龍鳳呈祥玉如意之後,方才端茶到太妃面前,誠心誠意說:“請母后喝茶……”

太妃極是不悅,可她信任自己的兒子,於是不發一語面無表情把茶接去喝下,隨後也賞了鴛鴦錦。

就在蘇阡雪暗鬆一口氣那時,太妃卻突然放下杯,對著太后道:“不知姐姐有無聽過,京城一直盛傳兩位傳奇女子?聽說這兩位女子一啞一瞎,啞的琴藝天下第一,瞎的一曲掌上舞更是驚世!”

“哦?妹妹說的,該不會是阡雪與妹妹身旁的義女慕容丫頭罷?”太后揚起了語調,眸光睇向蘇阡雪。

蘇阡雪身子再次一僵,再次流出冷汗,只怕是……

“姐姐真是料事如神,果真說中了,不如今日,就讓阡雪與夕冉比試一回給姐姐與皇上助助興如何?”

太后心思不簡單,太妃的心計也絲毫不遜色,一個比一個陰狠。

“那好極了,雪兒可要好好拿出看家本領,千萬別再出醜了。”太后話裡有重重的警告意味。這一次她絕不允許蘇阡雪再犯第二次錯。

心再次沉落谷底,蘇阡雪再一次有踏在薄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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