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寒門走出大學生,一個村吃一頭豬,“高調”父親讓人紅了眼眶


這就是我的家普通的貴州農村,家庭條件就是一般農村過的那種,幾乎能吃到肉的只有鄉鎮一個星期一次趕集的時候,高中之前能穿上新衣服的也就只有過年的時候。母親在生下我不久便離開人世,父親總說:“我是母親唯一留給他活在人間的奔頭”。

父親憨厚的地道農民,二十年來“既當爹又當媽”靠農忙種地,農閒打零工一雙手將我送入大學,母親去世後,父親無力買起奶粉就靠熬米糊糊將我養大,雖然日子貧苦,但是父親對我抱有非常大的期望,一直支持我的學習,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已有一週,這幾天父親臉上都掛著消失已久的微笑。

農村寒門考上大學可是一件要“大辦”的喜事,村裡已經很久沒再出大學生了,小山村也就十幾戶人家,即使家庭條件拮据,開心的父親還是請全村人吃飯,但只要求人到,不受一分錢禮金。


家裡唯一養的一頭豬是最值錢的寶貝,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豬抬到鍋臺上,豬手用開水一澆一泡,再用專用的刨刀一刮就輕易下來了,就像剔光頭一樣,一刮下去,白淨一條。肉皮用水燙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把肉皮都會燙火、燙壞,那些豬頭等地方就用瓢舀上開水一邊澆一邊刮。

為了告祭在天堂的母親“你兒子考上了,咱家出人頭地了”,父親請村裡很有名望的老長輩給天堂的母親書寫了文書,祭母親、寫文書、放鞭炮……燒文書的那一刻我看見父親紅了的眼眶。

家裡的土灶就是父親的一日三餐,家裡的電器產品一樣捨不得用,平時一個人晚上都是關著燈,看著鍋裡煮的,總有一種原始的慾望,這是父親最大方的一次……上山砍柴,餵豬,做飯,這就是我的父親。

過熱水的豬肉終於進入深加工,“宴席”是請村裡紅白喜事師傅掌勺,父親的人緣很好,誰家電跳閘、屋頂漏雨只要一句話父親都會去幫忙,周師傅這次也是免費幫忙,“小孩考上也不容易,燒幾桌菜也是應該的”

最好的純精肉作了肉圓,在我們這,這道菜也只有在過年吃團圓飯的時候才有,沒了母親每一個團圓飯,父親都吃的很心酸,小時候不懂他飯桌上的眼淚,為了我母親離世之後父親一直單著,我即將離開他,看到她漸漸老去的孤獨,我總有一種心酸的無奈。

一年父親放鞭炮只有兩次,只有清明和冬至在給母親上墳的時候,即使過年父親也捨不得買一掛鞭炮,今天父親特意買了一掛鞭炮爬到房頂用竹竿挑著放,此刻我理解父親像小孩一樣“高調”任性。

簡單的一桌飯,這是我見過父親最開心第一天,父親激動的眼泛淚花說:“一個人步入大學,步入社會,學會照顧自己腳踏實地,老爸盡最大努力幫你。”父親的話讓我眼角溼潤,這就是父親最樸實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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