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愛上一個素未謀面的地方嗎?會

你會愛上一個素未謀面的地方嗎?會

導讀:我無法掩飾對這部紀錄片的喜愛。因為它活生生地,讓我對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產生了綿長而細密的想念。

文 | 漁火

在第一季《我從新疆來》獲得“年度掌聲”時,主持人白巖松問總導演庫爾班江:“第二季是不是應該叫《我到新疆去》?”

他說非常想看到那些到新疆的人是如何走到那條路的。

三年後,《我到新疆去》順勢而生。曾經,“到邊疆去”成為一帶中國人的記憶符號,無數的冒險家在這裡收穫財富、愛情,以及生命的意義。那麼當代的中國人“去新疆”的故事是怎樣的呢?這部剛剛播畢的紀錄片講述了著名作家王蒙、香港企業家楊敏德、職業籃球教練李秋平等27位,從各地去往新疆,至今依然在新疆工作生活的人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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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主人公之一、曾在新疆工作生活16年的王蒙回憶起曾經的歲月,“我是在個人比較困難的時期,在一個並不快樂的年代,在新疆享受到了快樂的生活。”他充滿感情地說,雖然物質條件艱苦,但其中不乏趣味、學問與快樂,這段時光也是他文學創作的源泉。

讓所有人產生“鄉愁”

活在新聞裡的新疆,很遠又很陌生。但看這部紀錄片時,新疆卻很近又熟悉。

新疆廣闊遼遠,本身是一個極其絢麗的地理萬花筒。但看了《我到新疆去》之後,才發現它在文化上也毫不遜色。

在《我到新疆去》的第一集中,來自上海的籃球教練李秋平在2016-2017季度CBA比賽中,他帶領新疆隊奪得史上第一個總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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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理髮師安中旭,他在一句中文也不會時,來到了烏魯木齊,他曾帶著存下的17萬元錢向現任妻子求婚。新疆,讓他遇見了愛情收穫了家庭。他說打算永遠留在新疆,回饋這片土地的溫情。

來自浙江的實業家黃震飛,目前在新疆種植甘草,他一手包攬了自家農場的打井器、拖拉機、疫苗等發明創造。

“配樂、鏡頭,和在夏季的拍攝,讓我產生了濃濃的鄉愁。看一部非自己家鄉的紀錄片,能有想念的感覺。”有網友這樣評論道。

演員佟麗婭,從小生長在新疆。她說,“我遇到過很多從外面來到新疆打拼的人,我也聽到過很多人來到新疆尋找夢想的故事。我感受到新疆這片養育我的土地上,所迸發出的希望和力量。”

新疆是離海最遠的地方,但也是離心最近的地方。怎樣對從未去過新疆的人都有一種強烈的吸引?事實上除了美得不可方物得自然風光,能真正吸引人的還是“文化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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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新疆去》裡,這種文化基因就是——當觀眾老了,它也會告訴子子孫孫,曾經的某個“去新疆”的故事裡,藏著一代人怎樣的浪漫精神和奮鬥選擇。

“命題”之外

從大標題,到每一集的小標題,幾乎可以看到這是一部有“央視紀錄片”敘事痕跡的作品。

總導演庫爾班江·賽買提說:“早期的援疆人士,他們把青春奉獻給了新疆,對當地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但他們的故事卻知者寥寥。”

縱觀全片,雖然27個故事都密切的貼合著創作者想要的主題,但依然能感受到每個人物有著恰到好處的“自然”。

“你以為人物是篩選的?錯,是緣分。” 《我到新疆去》第三集《拓荒》導演李曉東說道。

在去年四月份,導演組的成員坐在一起開會商量拍攝人物。八集,每集最少五個備選人物。儘管大家都已經是老新疆了,一下子要找到四十個人不容易。

“他們要屬於不同的年齡段,來自不同的故鄉,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要在不同的領域,做著不同的事情,有著不同的想法;還要個性鮮明,有表達的願望和能力。”這樣的要求幾乎需要把篩選範圍放到所有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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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拓荒》時,導演帶著攝製組到了庫爾勒,卻不知道要拍的人是誰。李曉東只好憑自己對物探隊的熟悉和了解給大家鼓氣。

第八集導演魏安傑說,“儘管在這近半年的時間裡我幾乎每個月都去新疆,但是總感覺時間遠遠不夠,那裡可以講述的故事、可以拍攝的人物太多太多。”

“選擇背後沒有捷徑,有些人中途放棄,有些人抵達彼岸。創作也是這樣,在經歷了許多個晝夜的選擇,跨越過很多個‘不可能’‘做不到’之後,就是今天的我所能抵達的彼岸。”第六集《跨越》的導演原媛說。

在這部紀錄片裡,沒有迎合地談新疆人“能歌善舞”,也沒有風光片式地呈現“大美新疆”,甚至不再旗幟鮮明地去表達觀點。只是把一個個普通人的選擇融入到動態的故事中去,給你看到那些人怎麼機緣巧合的去到新疆,再怎麼在那裡組建家庭,甚至還準備在那裡老去、死去。

不用過多言說,這就是高級的表達。

此外,紀錄片第七集《回家》中的故事也讓人印象深刻。蘇熱婭是一位從上海回來新疆的一年級小學生。八年前,她的姐姐考到上海馬戲學校,於是父母便帶著襁褓中的她一起離開了新疆。今年,姐姐畢業了,一家人又將重回家鄉。

但夾在不同文化中間的成長過程,讓蘇熱婭失去了歸屬感。對於父母來說,孩子是回家,但對於孩子來說,回家意味著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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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庫爾班江·賽買提說,“這三個‘回家’的故事,會讓你對回家這個概念有新的認識,也會讓你看到在當代社會,隨著人們遷徙速度的加快,加上週圍環境變化的加快,回家除了固有的團聚和紀念之外,還被賦予了新的含義。”

不是簡單的講一群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故事,它也試圖探討更廣泛的時代的問題、社會的迷思。從這個角度看,它無疑是成功的。

一部滿是“熱愛”的紀錄片

在第二集《相逢》中,東北的幼兒教師周麗娜,多年前,她為了愛情私奔來新疆。當阿圖什的婆婆打開雙臂迎接遠道而來的她時,她決心留在這片土地,融入這片土地。現在,作為妻子、母親、幼兒園院長,她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多重意義。

像周麗娜這樣因為愛情和新疆結緣的人,其實在我們的生活中並不少。來到新疆,因為新疆各族人民的善良和熱情而打動,便把一生的愛與夢想沁入到這片土地,熱愛這片土地的人也很多。幾千裡的距離攔不住想要飛向新疆的心,文化與差異攔不住愛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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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去表達人們對新疆的熱愛?創作者選擇了可能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愛情、友情……

對於這樣一個主題,真正需要的或許並不是高深莫測的道理,或者華麗無實的宣傳口號。它需要的恰恰是那些橫衝直撞的、鮮活的生命,以及那些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

如果說,《我是新疆來》消除了誤解、委屈;那麼《我到新疆去》就是帶來了熱情、青春和信仰。它建立起那片遙遠廣闊土地與內陸人民的溝通和理解,或許是這部紀錄片最大的價值所在。

所愛填山海,天可補,海可填,山可移。看這部紀錄片能被一種深深的溫暖覆蓋,因為它儘管是個人、家庭的小事,但從黃沙戈壁,到百畝良田,它實際講述的是一個跨越地區、民族的愛情故事——因為各種機緣而熱愛上這片土地的愛情故事。

白巖松說,“我覺得對於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們來說,不管是《我從新疆來》,還是《我到新疆去》,都是作為主人的一種正常的來來往往。那麼,有了庫爾班江的這個系列作品之後,我希望它最大的效應,就是今後在我們自己家裡,這塊土地上,有越來越多的人都笑著說:‘我從新疆來’,有越來越多的人都笑著說:‘我要到,新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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