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以來東勝地區的植被變遷

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

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

東勝文史資料第十輯

東勝史話

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

東勝位於鄂爾多斯高原中東部,總面積二千二百平方公里。這裡資源豐富,煤炭儲量很大。隨著我國的經濟發展,東勝將是祖國的能源基地之一。

東勝屬丘陵地帶,溝壑縱橫,水土流失嚴重。遠的不說,就說近一個世紀以來,東勝的植被和水土流失的變遷就足以說明人類由於不懂得合理利用土地,進行的無休止的開荒、毀林和掠奪式的耕作,破壞了植被,使原來一個林草豐美的地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東勝是我的故鄉。我20世紀60年代在東勝工作時,每逢下鄉總愛順便走訪一些年邁的老人,結合我童年的記憶,可以說她原來確是一個春來山披綠,百鳥聲喧;秋至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的好地方。我幼時常聽祖父說,他十幾歲從府谷逃荒到東勝時,滿山遍野,望不到頭的酸刺林,牛羊進去吃草不留意就找不到了。茂密的竹笈林到處都有,竹笈杆有筷子那麼粗。如今罕臺廟鄉色連二自然村一帶,我們家稱之西山,麻黃草深及腰際,每到秋季,累累的麻黃果紅得像珊瑚珠一樣,把西山裝點得分外妖嬈。至於黃檗啊,檸條啊,馬茹茹啊,山杏等灌木叢也雜處其間,狐兔出沒,野狼成群,慣於奔跑的黃羊也成群結隊出沒在林草之間。尤其是東勝往西過了城梁進入柴登,黃羊群更多,少則二三百,多則八九百,千數的大群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1933年到1937年間我在柴登板旦梁舅舅家放牛時,常常被這草原上大群奔跑的黃羊群所吸引,每逢遇到就大聲呼喚,喜見它們那矯健的腿腳快速如飛,我目送它們到遼闊的遠方。黃羊,是那一帶獵手追逐獵取的對象,有時打到一隻不論燉肉或包餃子都是鮮美無比的。

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

城梁“秦直道”遺蹟

抗日戰爭前的東勝,匪盜頻繁,襲擾百姓。每遇土匪來搶,柴登壕一帶的老百姓則扶老攜幼潛入那騎著馬也看不見頭的竹笈林躲藏起來。

東勝的植被在百年以前更為豐茂。據罕臺廟建廟記載,大廟那些松柏的柁柱椽檁,當年都是採自補洞溝、不彥門肯一帶的山樑溝渠。所以東勝的一些地名至今仍保留當年那茂密林草的痕跡。如酸刺溝、麻黃灣、山丹丹渠、檸條梁、酸刺毛兒渠、青楊樹溝等等。就東勝城區所在的羊場壕,當年是西至不彥門背,東至割蛇壕的一片廣袤的好牧場。那麼為什麼當年植被那麼好的地方如今變得如此荒涼了呢?說法很多,有的歸因於氣候的變遷,有的歸因於人口的增殖。我認為二者皆有,但最主要的是當年的開拓者們,生態觀念淡薄,一再向大自然貪婪地索取的結果。蘇聯著名的土壤學家威廉姆斯有一句名言:“世界上沒有最壞的土地,只有最壞的耕作方法而破壞了土地。”我們都知道,地表的林草植被有涵蓄水分、調節氣候的作用。水分在大氣的環流中,林草植被佔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的祖父說,他們初來此地時,人們只揀溝渠川河畔肥沃平整的土地耕種,山樑丘陵都是牧場,山溝裡則是清澈見底的溪流。人們燒火做飯的燃料都是滿山遍野的柴火,真是柴水相連的宜人之地。後來由於採伐過度,許多山樑荒坡地面裸露,每逢下雨,則雨水夾帶大量泥沙形成沖刷淘毀土地的山洪。我記得幼年時,東勝許多大川兩邊都是盛產五穀和罌粟的肥美灘塔地,而有那麼幾年,尤其是土匪楊侯小騷擾作亂的年代,每逢夏秋暴雨成災,第一天還是阡陌縱橫,長勢喜人的莊稼,經一個下午或晚上的暴雨,就會成片成片的土地連同莊稼被山洪毀盡,洪水沖壞了土地,露出緊貼山根的砒砂石河床。所以,我認為東勝東部區植被的毀滅一方面是因為人們的無知,不知養地護林,更主要的是無情的雨水長年累月水蝕的結果。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由於我們黨的政策英明,解放了束縛八億農民的各種繩索,實行了聯產計酬的土地承包生產責任制,極大地調動了農民的積極性,出現了個人承包治理荒山荒坡,卓有成效的林草專業戶,在以林牧為主、多種經營的生產方針指導下,大搞“三種五小”建設,給植被建設、水土保持開拓了廣闊的美好前景。我相信,我們東勝人民只要團結奮鬥,吃苦耐勞,在市黨政的正確領導下,不久的將來,東勝定會鬱鬱蔥蔥,重披綠裝,煥發她當年那美麗的青春。

——劉懋功

關於《東勝文史資料第十輯》

百年以来东胜地区的植被变迁

《東勝文史資料第十輯》共分五卷,即《東勝史話》《文學史存》《高原風情》《勝州筆談》和《議政建言》,全書二百餘萬字,圖片六百多張,印製三千套。此書具有思路寬、資料廣、內容實、創意新的大文史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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