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全場的翩翩少年,《我是歌手》霍尊精彩幕後專訪來了!

驚豔全場的翩翩少年,《我是歌手》霍尊精彩幕後專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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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彙區在上海,歷來是幽深靜雅的代名詞。冬去春來,街邊的梧桐樹還來不及長出遮天蔽日的繁茂樹葉,枝條卻已經迫不及待地直指天空。

乍暖還寒的午後,我去一幢改建的老樓裡見霍尊。那是他在上海的工作室。

叩門前我暗自想象,霍尊會穿什麼衣服,梳什麼髮型?不會挽起髮髻,當然。不會身披古裝,當然。可是依舊好奇。

今年3月,霍尊以踢館歌手的身份,參加《歌手》第二季的第一場競演。一曲《紅顏劫》唱罷,張韶涵問他:“你是不是心中住著古人?”霍尊笑著接過話茬:“沒有沒有,我自己就是古人。”

門開了,古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2000張等待簽名的照片。黑色鴨舌帽,淺藍色牛仔衣,深灰色牛仔褲,輕便的板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這才回過神來,想起這個滿是書卷氣的從容歌者,在唸舊的情懷和尚古的靈魂之外,也是靦腆的上海男孩。

那天陽光不錯,透過紗織窗簾照進來,彷彿在地板上蒸騰出煙塵,又在霍尊溫柔的聲線裡,化作了往事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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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豔全場的翩翩少年,《我是歌手》霍尊精彩幕後專訪來了!

《你好嗎 少年》不是一首討喜的歌。對於這首歌或許在競演中墊底,霍尊早有預料。

可他仍然堅持要寫,要唱。因為歌裡有他的獨家記憶。

霍尊的父母都在音樂圈,也都是紅極一時的歌手。父親火風唱著《大花轎》《老婆老婆我愛你》這樣陽剛又直白的歌曲。母親仲小萍則是中國第一代流行歌手,唱過不少鄧麗君的歌,也灌製過很多黑膠唱片。

成婚一段時間後,兩人離異,霍尊在仲小萍身邊撫養長大。

可父母離異這件事,霍尊卻在十年後才知道。

仲小萍怕霍尊產生心理陰影,每次遇到“我爸去哪兒了?”“我爸怎麼不跟我們一塊住?”的問題,都會顧左右而言他。

這就是《你好嗎 少年》的主歌裡寫的:“長裙的旁邊,不經事的臉,不停地追問,但你卻沉默寡言。”

至於定居北京的父親,在霍尊的記憶裡,最先和皮具、靴子、哈雷摩托車聯繫在一起。每一年,父親會來上海看他一兩次,穿著舊皮鞋,走過一橫一豎的街。那也是霍尊無比開心的時光。

在我的印象裡,霍尊應該是敏感孤獨的少年。可當初中那會兒,母親終於把離異的事實告訴他,他只是淡定地說了一句:“哦,那好吧。”

當然會覺得和同學朋友不一樣,可想到父親不在身邊的差別,霍尊也只是迴避提起,並沒有傷感情緒,“我跟我媽在一塊兒生活很開心,就是這種感覺。”

父母雖然離異,依然給霍尊營造了幸福的成長氛圍。母親帶他度過了一段拮据的歲月,可在這段時光裡,愛一刻都不曾缺席。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聽《你好嗎 少年》哭到難以自持,霍尊卻強調樂觀的一面:人生和命運沒有對與錯,離異的父母也給了足夠的愛。哪怕理解南北的落葉有什麼分別要花十年的時間,到頭來,惶然也終將被感謝取代。

就像我愛你之後可能是對不起,對不起之後可能是沒關係,沒關係之後可能是謝謝你。親子之愛,同樣有一把鑰匙,握在時間的手裡。

當答案揭曉,謎底解開,霍尊在輕聲細語地唱著:“你好嗎那個少年,要學會去感謝,他們對你的掛念。你好嗎這麼多年,白髮漸漸出現,總會有遠行那天。你好嗎這麼多年,早已時過境遷,你們幸福,我心願心願。”

這是對父親和母親的致辭,又何嘗不是自我成長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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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豔全場的翩翩少年,《我是歌手》霍尊精彩幕後專訪來了!

有人和霍尊說,《你好嗎 少年》和他以往給人的感覺不一樣。

霍尊既同意,也不同意。

與古風的飄逸空靈比起來,《你好嗎 少年》的確是此前作品中並不多見的人間情感。可這也是霍尊。在對語感和敘述性的強調裡,他完成了一次真誠的內心獨白。

從《聲動亞洲》《中國好歌曲》到《歌手》,霍尊始終堅持一點,無論站上多大的舞臺,“不要變得不認識自己”。

不管這個自己,別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就應該展示最真實的部分。

身在娛樂圈,難免遇到形形色色的人,霍尊接觸了,看到了,也理解了,但他感覺自己還是讀大學那會兒無所顧忌毫不圓滑的樣子,“至少捫心自問,我還是一個很具有正義感的人。對我來說,成長是一個篩選的過程。看到好的處世方式,就去學習。看到不好的,也不想變成當初討厭的那類人。”

大學畢業到現在的五年,是霍尊持續成長的時段。脫離了母親周全的保護,開始獨立接觸社會,霍尊的音樂技藝和行為哲學都變得更加堅定——把人做好。

世界再怎麼飛速迭代,他始終覺得自己沒怎麼變:圈子依然不大,心思依然不復雜,不會攬太大的壓力,更喜歡和聊得來的人在一起。

我問他,如果能回到過去,遇見那個少年時的自己,你會對他說什麼?

霍尊說:“你以後會很厲害的。”答完他自己也笑了,“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不相信自己。”比起過去,霍尊更自信了,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所以精神上無比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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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豔全場的翩翩少年,《我是歌手》霍尊精彩幕後專訪來了!

明星的選擇很多,誘惑自然不少。對這樣的人而言,“找到了自己的路”,並不像說起來那麼容易。

霍尊大學唸的是工商管理,隨遇而安的他也做好了畢業做個會計或者在某家銀行上班的準備。他沒有過分的執拗,也不願意想很深,喜歡一件事,就當喜歡來做。

在大學寢室裡架了一臺電鋼琴,也不是為了圓一個鋼琴家的夢,無非是室友玩遊戲,他練琴,“我是隨性到骨子裡的那種人,沒想過以後要走哪條路,所以就去打地基,萬一走不成就好遺憾。完全沒有。”

我問起霍尊關於那段酒吧駐唱的日子。他說,純粹是賺個外快。那時候,教琴、駐唱,是霍尊主要的賺錢方式。而酒吧駐唱的環境,並不是想象中那麼迷人:“底下很嘈雜,但是你不能失落,還是要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當中。”

佛系的霍尊遇到了命運的轉折,在酒吧被相中,推薦到綜藝節目,踏上音樂道路。冥冥之中,又返照和呼應了父母的人生軌跡。

在我眼裡,霍尊是外圓內方的性子,沒有絲毫的攻擊性,謙遜溫和,可對喜歡和在意的事,又毫不妥協。譬如古風或是中國風的標籤,讓霍尊受到關注和讚許,這種機緣足夠幸運。可他的審美和創作,又不僅限於此。

中國風是霍尊長期審美積累之後的選擇,是他擺脫歐美流行音樂形態、重拾民族傳統文化的嘗試。

可他偶爾也擔心,每個人都有複雜的面向,當他想要去展示內心的其他東西,會不會有人覺得,霍尊變了,或者霍尊刻意在求變。

其實在霍尊看來,他向來如此立體,根本從未改變。

就像他一直做著自己喜歡的音樂,不論風格,不求人設。就像他和父親聊天更多了,開始像朋友一樣溝通,像男人一樣對話,始終不改的是平靜和體諒。就像他日漸奔波忙碌,卻依然和母親住在一起,在越來越少的陪伴裡回應母親的愛。

或許有人會想,這樣的明星太寡淡,可我卻堅持,越是平靜無波的湖面,底下越是有洶湧宏大的張力。而這種豐富,只留給那些真正的會心人。

李白的詩裡寫: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沒有人能穿越,但在霍尊身上,我看到一位有著現代意識的古人,在夜色與清輝間幽幽清唱,翩翩起舞。月光如水照緇衣。

臨別,我走出鬧中取靜的工作室。中庭的院落裡,櫻樹開了,花壇修葺得精緻寫意。

對門是一個臨時擺出的牌桌,上海爺叔或坐或站,正在鬥地主。一位買菜歸來的老爺爺,推著破舊的二八自行車,悠悠地,毫不著急地走進黑暗的樓道里。

那麼多明星,只有霍尊會把工作室選址在這裡了吧。我當時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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