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總往他同事家跑,我沒在意,那天去找他看見場景讓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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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桃花,主姻緣。

他不過是長安街的一棵修行了千年的桃花樹。

第一次見到小白時,它還是一隻未化形的野狐狸,當然他也還是未修成人形的一棵樹。許是凡間的話本子聽多了,它聽說了這長安街他這棵主姻緣的千年老樹,竟然也學凡人的模樣來我這裡求姻緣。

“姻緣樹啊姻緣樹,弟子誠心禱告,請賜予我一個美嬌娘。”

他聽了不由覺得甚是好笑,這小狐狸倒是有趣得緊。

“喂,小狐狸,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嬌俏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小狐狸嚇了一跳。

“這姻緣樹也太靈了,果然有個美嬌娘的聲音。”小狐狸鎮靜下來後,自言自語道。

“你想多了。”又一個俊郎的聲音傳過來。

小狐狸望了望四周,卻沒發現聲音的主人,不由小聲道:“真是奇怪了,難道姻緣樹成精了?”

桃花樹不由一陣黑線,又發出嬌俏的聲音道:“恭喜你說對了,我就是成精了。”

2

“我叫小白,你叫什麼名字?你到底是男是女?為啥在這裡?”小狐狸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桃花樹倒沒急著回答它的話,仔細打量了一下它道:“小白?明明是隻雜毛野狐狸嘛。”

“我可不是雜毛野狐狸,記住了,小白,你看我的爪子是純白的。”小白舉起它的爪子,不滿地說道。

有時候他常常會想起他們的初遇,大概“小白”這個名字,也就從那個時候進了他的心裡吧。

“嗯,我沒有名字,沒有性別,別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反正我就一直在這裡。”桃花樹道。

“沒名字可以自己取一個呀,竟然還有沒有性別的人,真是奇怪了。”

“我們草木本就和你們飛禽走獸不同,等我們度天劫化人形的時候可以自己決定性別。名字什麼的太麻煩,懶得取。”

“那我叫你什麼?總不能叫你‘喂’,或者‘桃花精’吧?”

“你給我取個好了。”

“我在偷聽他們凡人說書時,聽到過這麼一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好像是翠綠繁茂的桃樹啊,花兒開得紅燦燦。我看你的花開得就挺好的,就叫“夭夭”唄。”

3

“夭夭啊,你以後想做一個女孩子還是男孩子?”

“不知道。”

“夭夭啊,你說你都快一千年了還沒歷天劫,我五百歲的時候就要歷劫了噯。”

“等著唄,急啥?!”

“夭夭,以後你化形的時候做個男孩子吧,咱們可以一塊兒行俠仗義,快意江湖。”

“哦,你是不是還有三年就要歷劫了,還不閉關?”

自從小白認識了夭夭之後,便整天跑去他那裡。一來呢,長安街上這一塊兒也就他們這倆妖;二來呢,小白自認為自己心地太過善良,夭夭作為草木成精,未修成人形之前只能待在一個地方,也是蠻無聊的,他得多陪陪他。

“夭夭,我這可是怕你一個人太過寂寞。”

“得了,你也別來陪我了,從明天起就去閉關吧。你再不閉關,小心過不了天劫。”

“知道了知道了。”小白毫不在意地擺了擺爪子。

其實這麼多年待在一個地方,雖然看著形形色色的人求姻緣,談情說愛的,但夭夭還是挺無聊的,也沒有同類陪著他說說話。小白是他漫長枯燥生活裡的一抹亮色,他也是真的希望小白能度劫成功。

4

一年,兩年,三年……,再見到小白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之後了。

十年裡,她也歷了天劫,修了女身,看了那麼多各式各樣的情愛之事,選擇了女兒身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當初說好的三年之後小白出關,便來找她,可是他食言了。

她修了人形,按著記憶裡小白告訴她的閉關的地方去找,她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依稀記得當初他閉關的時候說的話:“夭夭,要是我不小心歷劫失敗了,你可要來這裡找我,替我收屍啊。”

他沒來找她,她也沒找到他的任何蹤跡,她不斷說服自己沒有找到就代表他還活著,她寧願他失信,也希望他平平安安。

她想走遍大江南北,去尋他的足跡,卻又怕他會回來與她錯過。

她等到了他的時候,他一如天劫前的狐狸模樣,卻又狼狽得很,也不知道這些年他經歷了什麼。

5

“夭夭,我求你一件事,你便送我轉世輪迴,我知道你有些門路。雖然一世為男兒,生生世世為男兒,我只求來世,可以成為女兒身。”小白躺在她的懷裡哀求道。

小白回來了,只是似乎已經快不行了。

“這些年,你經歷了些什麼?”夭夭顫抖著聲音。

“我愛上了一個凡人,他叫蕭然,是一個書生。”小白平靜地講道,看著夭夭想說話,他卻接著說了下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人妖相戀本就有違天地綱常,更何況我還愛上了一個男人,更是為天地不容。可是我愛了呀,能怎麼辦?”小白的眼神裡顯得無奈而又幸福。

“那個時候我剛歷了天劫,化成了人形,受傷過重,被路過的他撿回了家,挺狗血的對吧。大概養了兩年的傷,每天聽著他讀書彈琴,他給我做飯,替我梳頭,日子平平淡淡的,但卻有種莫名的溫暖與幸福。”夭夭聽著他的描述,似乎也能想象出那種畫面,有些酸澀與羨慕。

“我本就不是規規矩矩的妖精,有違天地綱常又怎樣呢?我想和他長長久久,便給了他一半的法力。”說道這裡,小白嘆了口氣,“也許斷袖分桃、人妖相戀真的為天地不容。我想讓他成妖,可是他非但沒成妖還傷了身心,我尋了許多方法,每天與他輸些法力,直到我法力耗盡。

“那天,我帶著他趕路尋醫,遇見了捉妖師,他替我捱了一掌,終究沒有撐下去,我逃了出來,也已經油盡燈枯。我們約定了,來世我們轉世為人,他為男兒,我是女子。”

6

她有些嫉妒了,她與他相逢比他們早了許久,他卻不曾愛上她。她自己也有些私心,求了黑白無常,耗了五百年的修為與他同去了一次輪迴。

她是陶家的小姐陶夭夭,他是徐家公子徐白,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家人也是覺得合適得緊,便給他們訂了婚。

成婚之後,她與他生了個女兒,倒還挺應她名字的那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他對她很好,然而她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少了些什麼,但她想不明白,也許沒有那個人,他們兩個就這樣一輩子相敬如賓地過下去了。

也許是那天,徐白與同學一塊去了一次戲院。

陶夭夭從來沒見過徐白這麼痴迷過一個戲子,整天往戲院裡跑,她倒也沒多想什麼,男生女相,也是個男的。那個戲子好像叫什麼蕭然,她也聽過他的戲,當得起“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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