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嫂子負氣離家,感恩哥哥供養四年,豈料是老嫂比母

與嫂子負氣離家,感恩哥哥供養四年,豈料是老嫂比母

趙水的哥哥趙江比他大15歲,趙江又娶了大3歲的王改花。趙水就有了一個整整比自己大18歲的嫂子。

王改花生得大臉盤粗腰身,個頭不算高,可嗓門奇高無比,虎嘯一般,走起路來“咚咚”響,說起話兒來直來直去,急性子。到了婆家沒多久,村裡人背後就叫王改花是“花爆仗”,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誰敢惹她?小心炸了你!

嫂子進門子時,趙水才9歲漫山遍野跑的小屁孩。讓趙江羞臊不堪的是,每天飯時,嫂子的聲音就會響起來:“小崽子,回家吃飯啦——”村東村西的沒人聽不到。

我是你小叔子,你這樣喊我,讓人聽起來像是在喊你兒子!趙水心裡耿耿的。耿了沒幾年,趙水的父母一同搭車出山進城,半路上不幸出了大事,老兩口結伴赴了黃泉。娘留著一口氣時,撐著將趙水的手放到嫂子手裡:“改花,孩子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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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放心,我會待好他,我發誓。”

嫂子的話音沒落,娘就閉上了眼。趙水驀然想到,再也沒娘了,一時哭得哇哇響。嫂子將他攬在懷裡。

嫂子的懷抱讓他感動些許的溫暖和踏實。

就在娘去世的第二個年頭,趙水看到記恨在心的一幕:

那是一個能冷掉下巴的大雪天,趙水放學了,急匆匆往家跑。剛跑到堂屋門口,就見大哥趙江直挺挺地跪在當門口,凍得直得瑟。

“哥,你咋了?”趙水納悶地問。

“小崽子,沒你啥事,你進屋。”爆仗一樣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見嫂子臉色冷峻,趙水不敢多問,直到大哥凍得快成冰坨了,嫂子才發話讓他起來。

夜裡,趙水迷迷糊糊聽到嫂子讓哥哥寫什麼,要把老宅歸到她名下。

敢情她是奔著家產來的,趙水暗忖。又過幾年,趙水如願考上江南一所大學,就在他要走出這個家時,他對大哥悄悄說,你寫的那東西不作數,沒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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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怔:“真的?你聽誰說的?”

“我查過書。”趙水得意地說:“這個窮家我不想回來了,你愛賣就賣,隨意。”

離開窮山村,一直是趙水的夢想。放假時他寧肯打工,住校舍,也不願意回家。不得不說,親兄弟就是親兄弟啊,每到月底哥哥甭管多少,總能寄來一些生活費,前後差不了三四天,一寄四年,從未中斷過。

這年,趙水完成學業,成績出眾的他在駐地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入職前,他想到回家帶哥哥出來散散心,至於那個花爆仗脾氣的嫂子,就讓她守著老宅子吧,省看別人安上軲轆,將房屋推跑了。

豈料,家裡出大事了,還不是一件。

第一樁,三年前,大哥聽了他的話,趁嫂子回孃家時,將老宅子和家裡的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賣了個乾淨。

第二樁,大哥賣了老宅捲了錢,帶上村南住著的小寡婦遠走高飛了,從此杳無音訊,害得嫂子無著無落的。

聽鄰居這樣說,趙水不相信:“不可能,我大哥給我打了四年學費,從未間斷過啊,而且地址就寫的咱村。”驚愕之中,一個年長的人說,你嫂子就住在村北,你去看看她吧。

村子北頭,有一家採石場。遠遠的,趙水就瞅見嫂子正跟一幫光肩裸背的大老爺們在抬石頭呢。號子是她喊的,動靜還是那般亮堂,只是人黑了,也瘦了幾圈,黑瘦得幾乎讓他都認不出。

就是在這天,趙水得知,第一年的費用的確是大哥寄的。後來三年,則是大嫂寄的,一分一毛都是從這個採石場掙來的,怕他擔心荒廢了學業,嫂子就以趙江的名義寄錢。

期間,有人勸過嫂子。你只是個嫂子,他哥又不要你了,你何必這樣苦了自己?可她回得還是乾巴脆:“我答應過娘,要待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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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日,嫂子罰哥哥跪雪地,是嫂子逮著大哥與小寡婦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小崽子,你回來了?小崽子回來了!”嫂子還是那樣喊他。樂顛顛跑過來的嫂子,還如那年娘臨終前抱住他。爆脾氣的嫂子也有柔情的時候,此時的她,眼含著淚對趙水內疚地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娘,嫂子沒能看住宅子,把你的家弄沒了啊……”

傾刻間,趙水淚嘩地一下流了下來,“撲通”跪在嫂子面前,哽咽卻又含混地喊了聲:“娘……”他抹了抹淚,又改嘴說:“嫂子在的地方,就是家!”

一晃又過去20年,大哥趙江一直沒現身,或許他沒臉見趙水吧。趙水則把嫂子接去了南方,真當娘一樣看待。後來還給嫂子牽線搭橋找了個老伴,總算給這個故事有了個美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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