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同入府?她:“爱情是消耗品,就算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梦里的那个人是南宫瑾,她居然梦到自己和南宫瑾成亲,而且还如此期待。

这不是她的感情。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南宫瑾正好去外地办事,并不在京中,她虽然记忆里有南宫瑾的样子,可其实还一面都未见过,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还这么希望与他成亲。

然而梦里的感觉又是如此真实,那种爱慕,崇拜,全心仰望的喜欢,没有一丝一毫作伪。

算算时间,似乎南宫瑾也该办完差事回来了,难道是因此才会梦到他?

阮烟罗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梳洗一下,起身去医馆。

现在距离收下陆秀一已有七八天,医馆的事情进展极快,再有几天就可以开张了。这间医馆阮烟罗亲自题了名字:庆余堂。

若是有和她同一空间的人在此,必定要怀疑她是抄袭杭州胡庆余堂,但只有阮烟罗自己知道,这是她心情的真实写照。

一念魂飞天外,此生欢庆余年。

既是庆幸可以重生,亦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一生,无论如何不会委屈自己。

要活的开心,活的肆意。

要有足够的钱,吃想吃的东西,去想去的地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平安喜乐。

阮烟罗也确实这样做的,之所以开医馆,就多少存着赚钱的心思。至于能不能赚到钱,阮烟罗反而一点不担心。

她来的那个时代商业营销早已到了爆炸的程度,什么免费体验,降价促销,饥饿营销,随便拿两个花样出来,都够庆余堂赚一笔的了。

更何况还有陆秀一这个天才医生,根本不愁庆余堂生意不好,只怕门槛被挤破。

陆秀一正在和工人交代事情,看到阮烟罗来了极开心,急忙迎上来。

阮烟罗单独拉着陆秀一两个人走到僻静的角落,问道:“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没?”

她用了人便不疑,前几日已经将雷火弹的制作方法告诉了陆秀一,叮嘱他不许外泻滥用之后,还亲自指导着做了几次。

其实这也是因为她懒,只愿意动脑子,动手的事能免则免。

上次做雷火弹的时候就不小心擦伤,现在有陆秀一这个天才工匠当苦工,当然要早早培养出来。而陆秀一也的确不负所望,只教了一次,动作就娴熟的堪比技能最好的工匠,比阮烟罗这个半调子师傅强多了。

陆秀一看到阮烟罗眼睛都是发光的,连连点头:“做出来了,方法也熟悉了,郡主要多少都有。”

他现在对阮烟罗早已不是感激这么简单,简直就是崇拜。

那天回去之后,阮烟罗第二天就命人送了几张纸过来,上面写的全是极精深的医道,就算他看了这么多医书,也没有想到那么深入的地方,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阮烟罗却毫不在意的说道,以后每隔几天都会送一些过来。

妻妾同入府?她:“爱情是消耗品,就算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而他屋里几件制作遇到困难的小物件,阮烟罗随手一指点,困难就迎刃而解,甚至比他原来构想的还要精巧。

在陆秀一的眼里,阮烟罗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他实在弄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人叫疯子,难道是有人故意抹黑郡主不成。

其实那些事情也没什么稀奇的,阮烟罗身为国防安全部首席谋略官,每天要处理难以想象的庞大资料,过目不忘只是个小技能。她不过是把黄帝内经默写下来了而已,又因为字太多,她懒得写,所以才几天送一次。

至于那些小物件,在享受过现代科学文明成果的阮烟罗眼里,更是小事一桩,倒是陆秀一让她很吃惊,他制作的有些机关精巧绝伦,就算她手里有前世的全套设备,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彻底破掉陆秀一的机关。

对于陆秀一崇拜的目光,阮烟罗没有飘飘然却也没有愧疚,她的那些东西,都是借了前人的光,但在这个世界只有她懂,所以也不必妄自菲薄。

听到陆秀一说要多少有多少,阮烟罗笑的眼睛都眯在一起,拍拍陆秀一肩膀心情极好的说道:“好好学,我这里还有大把的好东西,只要你能学得了,我就全教给你。”

这件事让阮烟罗心情好了很多,做的梦也淡忘了,留在医馆里看着进度,不时提提意见,直到晚饭时分才带着兰月兰星回府。

刚到阮府门前,就看兰香站在门口,正伸长了脖子等人。

看到阮烟罗,兰香一溜小跑过来,低声说道:“郡主,瑾王来了。”

瑾王?

阮烟罗微愣,昨夜做的那个梦立时涌入脑海,兰香欲言又止,阮烟罗说道:“还有什么事?一起说。”

她从不大声说话,但说出的话总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兰香咽一下口水说道:“杜小姐也来了。”

杜惜文?她也来了?这是南宫瑾上门为前些天的事情来打抱不平了么?好得很。

阮烟罗唇角一勾,说道:“去见见。”

大厅里,阮烟罗终于第一次见到瑾王,宝蓝锦袍,眼神凌厉,尊贵骄傲。

好出色的人,阮烟罗忍不住想道。

如果那天见到的南楚质子是谪仙,这个人就可以称一声人王,浑身上下,到处都流露着在上位者的威严。

但现在,他眼中压着熊熊怒火。

“阮烟罗,你看够了没有?”南宫瑾心里很火,他是堂堂天曜五皇子,瑾王殿下,却被一个疯子硬是攀上姻缘。

而且,那疯子现在还敢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只不过一句简单的话,一个不屑的眼神,阮烟罗却觉得一股尖锐的疼倏的滑过心尖,让她几乎要伸手抚住胸口。

妻妾同入府?她:“爱情是消耗品,就算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太疼了,就好像她是真的深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垂下眼睛,不让脸上痛苦的表情外泻,心中却疑虑纷起。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是抱着局外人的心态来的,这个男人,是郡主爱的人,于她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可为何她会这么疼?

深呼吸几口,缓过这阵疼痛,阮烟罗抬起头,不卑不亢问道:“瑾王这么晚来找烟罗,不知有何贵干?据烟罗所知,大婚之前,我们似乎不宜过多见面。”

“阮烟罗,一个女子张口闭口的大婚,你还要不要脸?”瑾王没开口,杜惜文却叫开了。

“咦,原来这里还有人。”阮烟罗惊讶张口,好像才看见杜惜文:“杜小姐的伤好了吗?要不要我让人多加个垫子?”

一张口,就奔着杜惜文最尴尬的地方去,杜惜文脸色阵青阵白,嘴唇一个劲的哆嗦,却说不出话,忽的转头对南宫瑾叫道:“表哥!”

南宫瑾正打量着阮烟罗,不过是十天左右没见,阮烟罗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以往见到他的狂热,疯癫,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从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骨。

如果不是外表一模一样,声音也没有变化,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是阮烟罗。

他来之前听说阮烟罗的疯病好了,初听时还不以为然,觉得一个疯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可是难道是真的?

面前的女子亭亭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却莫名的传达出一种坚韧的感觉,仿佛狂风暴雨,催之不倒。

与她相比,身边娇弱的只会寻求他庇护的杜惜文,忽然那么不够看。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表妹,只是母妃希望他亲上加亲,而且杜家的势力确实不小,他才默认下来。

但即使他不喜欢,杜家毕竟是她母妃的娘家,他不会容人随便作弄杜家的人。

“阮烟罗,本王今天来是通知你一件事情。”他站起身,长身玉立,贵气逼人。

不听,不听,不想听!

阮烟罗心底涌起强烈的抗拒,让她几乎把这几句话脱口而出。

她很辛苦的压抑着,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尊贵却无情的皇子。

南宫瑾被她那样盯着,心头忍不住轻颤一下,竟有种不忍的感觉,不想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而过,他很快自嘲自己的敏感。

杜惜文和他的婚事只是让他没感觉,但阮烟罗这疯子的横插一杠,却让他的婚事更加不堪,几乎成为全天曜的笑柄。

对这个疯子,他怎么会有不忍?

“三月之后,惜文会和你一起嫁入瑾王府。”一字一字,清晰狠绝。

杜惜文绽开笑脸,得意而嚣张的看着阮烟罗,被太后打的面子,终于扳回一成。

“你虽然是父皇亲点的瑾王妃,但在我眼中,并不分大小,若你仗着身份欺侮惜文,我绝不会轻饶。本王来此,便是要在成亲前将这些话说清楚,你自己好好斟酌。”

阮烟罗后退一步,身体晃了晃。

妻妾同入府?她:“爱情是消耗品,就算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她是堂堂郡主,是皇帝亲赐的瑾王妃,却要在大婚之日,和一个妾,一同入府,而且,不分大小。

好大的荣耀。

满堂烛火摇曳,混乱的斑驳,暖暖的色泽变成灰暗,像是死水一潭,看起来那么脏,令人窒息,而胸腔中传来的痛如此真实,像溺了水,无处求援。

房间里只剩灯花的哔剥,入耳惊心。

半晌,阮烟罗忽然笑了。

她的笑似夜里的繁花,平淡,微凉,寂静。

她拂起耳边的发丝,像翻过一页旧的过往,淡淡说道:“南宫瑾,爱情是消耗品,就算再多,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南宫瑾瞳孔一缩,竟然感到一丝惊颤,好像阮烟罗今天说过的话,一定会在某一天应验。

“你在威胁本王?”

“不。”阮烟罗轻轻一笑:“我在通知你。”

转过身从容离开:“我要你知道,有些东西,你有的时候不要,而你要的时候未必再有,你会后悔,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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