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亂叫不是個好習慣,會讓鄰居誤會你的,我只是借住兩天

半夜亂叫不是個好習慣,會讓鄰居誤會你的,我只是借住兩天

洛小婉張嘴要叫,陸凡反應很快,一把將她的叫聲捂在喉嚨裡。

“半夜亂叫不是個好習慣,會讓鄰居誤會你的。我就說兩件事。第一,我不劫財也不劫色,只是借住幾天。第二,我會付住宿費水電煤氣費物品使用費。”

陸凡臉對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如果你聽懂了不喊叫了,眨兩下眼睛,我就放開你。”

洛小婉眨了兩下黑漆靈動的大眼睛。

剛放開手,洛小婉張嘴又要喊叫,陸凡的手掌迅速捂了回去。哪知洛小婉反而迎了上來,兩排雪白貝齒趁機狠狠咬在他的掌緣上。陸凡吃痛又不敢抽手,暗罵女人真特麼都是狗臉說變就變。

這還不算完,趁著陸凡被咬分神的間隙,洛小婉提起膝蓋朝著他的兩腿中間猛頂了一記。亂拳打死老師傅,身經百戰的陸凡硬是沒能防著這一招兒。

蛋疼的滋味爽翻天,陸凡痛得呲牙又不好發作,隨手揮出鐵缽似的拳頭轟然砸在牆壁上。這一拳聲勢駭人,大塊小塊的牆皮竟被生生震落,砰砰啪啪掉落在貼牆的餐桌上。

洛小婉的眼神中露出了滿滿的驚駭和懼意。陸凡覺得效果還算滿意,於是鬆開了手。洛小婉這次不敢喊叫了,用好奇與戒備的眼神打量著陸凡,突然間滿臉通紅。

“你的浴巾!”她別過頭,很尷尬地說道。

“算了。我這麼好的身材這次讓你白看,下次我就要收錢了。”陸凡撿起剛才掉落的浴巾裹好光溜溜的下半身,面不改色地說道。

洛小婉恨恨地罵了句流氓不要臉,陸凡笑了笑,伸手向她索要手機說是代為保管。洛小婉明知他是為了防止自己報警,卻也只好從手袋裡掏了手機遞給他,卻故意中途失手掉落。

趁著陸凡低頭撿拾手機,洛小婉轉身跑進臥室反手將陸凡鎖在門外。喘了口氣,坐在電腦前打算上網報警。

陸凡很快推門而入,手上拿著一串鑰匙一拋一拋,笑吟吟地說道:“你放在屋裡的備用鑰匙我都早就找到了,連廁所的鑰匙都有。不管你使什麼花招兒躲到哪兒都沒用。還有啊,你的電腦密碼我也幫你改了。”

洛小婉氣咻咻地合上電腦,盤腿坐到床上瞪視著半裸的陸凡,仇恨的目光都能殺人。

“打攪了你的生活我很抱歉,不過我會補償你的,這是今天的過夜費。”陸凡摸出錢包,數出三張紅鈔遞給洛小婉。

洛小婉一巴掌將他的手打了回去,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過夜費?”

“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意思。要是真跟你那啥,你得反過來給我錢才對。”陸凡滿臉無辜,壞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洛小婉心中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呼嘯奔騰,老孃有那麼差勁嗎?人家好歹從中學到大家一直就是校花好不好?如果真要挑剔,僅僅是前面不夠凸後面不夠翹……

洛小婉正想著這茬兒,陸凡就替她說了出來:“你臉蛋兒到是不錯,不過生得是盤子屁股包子胸,我是真沒興趣。”

洛小婉氣得七竅生煙,抄起枕頭劈頭蓋臉地一頓狂砸。氣歸氣,她心裡的害怕與戒備也隨著這頓玩笑消除了大半。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嘴巴很欠很討厭,但是似乎真的並不打算傷害自己。更何況這個男人不光相貌俊朗還身材健碩,剛才浴巾掉落後露出的那部分也能嚇死個人。這樣的男人估計還真有不少女人願意倒貼,應該用不著劫色……

屋裡就一張床,一男一女要睡覺是個麻煩事也是個簡單事。

等到洛小婉發洩完了怒氣,陸凡關了燈大大方方地爬上床,將洛小婉擠到了裡邊。洛小婉罵著臭流氓厚臉皮,一個人裹起了整張棉被不讓陸凡蓋。陸凡到是無所謂,冰天雪地裡都露宿過,眼下躺在有暖氣的房間裡簡直就是享受了。

他扯過枕頭蓋住肚皮,不一會兒就發出細密的鼾聲。

但是洛小婉睡不著啊,她和衣躺臥,在黑暗裡睜大眼睛想著心事,越想越是感覺好煩好煩。長這麼大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還特麼的是個頭頂十萬懸賞金的通緝犯!要不是下火車前用手機看過新聞,只怕這會兒還給矇在鼓裡。

十萬塊……通緝犯……

想著想著,洛小婉心動了,被窩裡伸出右手慢慢摸向床頭櫃上的鐵質座式檯燈。握住燈座的那一刻,她突然就猶豫了。雖然身畔躺著的這個男人嘴巴又損又討厭,還是一個臉皮厚過城牆拐角的臭流氓,可是自己怎麼就覺得有點兒喜歡了呢?不對,不對,那可是十萬塊啊,夠自己賺上好幾年了……

伸手又縮手,猶豫再猶豫,洛小婉的右手把冰冷的燈座都摸得熱了,可就是狠不下心拿著它砸昏那個討厭的男人去賺那十萬塊。

枕邊的細密鼾聲突然停下,一個磁性的男聲伴隨著吃吃的嘲笑聲在黑暗中響起:“我說你到是要不要用燈座砸昏我啊?我等著你下決心都等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捨不得啊?哈哈!”

洛小婉又羞又惱,朝陸凡的小腿踢了一腳,陸凡故意唉喲叫痛。

“裝吧騙誰呢?我之前使出防狼術你都沒叫痛!”

陸凡哈哈笑著翻身滾到洛小婉身畔鑽進她的被窩,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又將她的頭頸攬在自己的臂彎裡。。

次日早上,洛小婉在陸凡的臂彎裡醒來後,發現他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洛小婉被陸凡告知說自己不用去上班了,他在手機通訊錄裡找到了她的單位上司的手機號,已經發短信替她請好了一個星期的長假。最可惡的是陸凡編造的請假事由居然是她要做隆胸手術,洛小婉氣得吐血,直往陸凡身上招呼了好一通粉拳粉腿。

昨晚洗的衣服還沒晾乾,陸凡僅靠著浴巾遮住重要部位在屋裡晃盪,看得洛小婉感覺很煎熬。赤裸健碩的上半身,還有那兩塊高高隆起的胸肌,都讓她很有摸上一把的衝動,這可是一個價值十萬的半裸男人吶!

洛小婉不敢顯露出自己知道他是通緝犯,但又想打聽情況,於是拐著彎兒探問道:“喂,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說了怕你不信啊,我是個汽修師。”陸凡笑著答道。

一名普通的汽修師怎麼可能牽涉進楊元康那種大人物的命案呢?他一定是在欺騙自己,洛小婉感覺很難過。

“看看,說了你不會信的嘛。”陸凡看著洛小婉的臉色,很無辜地很嚴肅地說道:“我真的就是一個汽修師!”

“他真的就是一個汽修師嗎?給我查!”

“局長,嫌犯陸凡確實是汽修師,案發當天早上,他還在汽修站上班。”

“我還就不信了,一個普通汽修師有這個能耐!好好查!從他出生後到現在的經歷全部都要查實!”

“是!孟局長。”

彙報追捕進展的下屬趙明誠領命告退後,孟局長看著辦公桌上的一包沾著煤灰的火腿腸,臉色黑得像鍋底。

這包火腿腸是開了封的,裡面放著一部手機,嫌犯陸凡的手機。

早在案發當天以及次日,警方通訊技偵員連續兩天檢測到了嫌犯手機的開機信號,因為開機時間過短沒能成功鎖定具體位置,但是大致能判定是在高州以北的邙山地區。

搜捕指揮部研判嫌犯還會第三次開機,於是預先在邙山地區佈置了多輛無線偵測車,還啟用了警用直升機。

今天上午,通訊技偵人員果然再次檢測到嫌犯手機的開機信號。雖然開機時間像上次一樣短,但還是被預先佈置的無線偵測車迅速精準定位。如狼似虎的警車和警用直升機迅速撲向目標,在邙山東部的穿山公路上截停了一輛運煤卡車。

面對著十幾只黑洞洞的槍口和頭頂懸停的直升機,卡車司機差點嚇尿,哭喪著臉大喊我就是拉煤超個載,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

追捕人員翻遍了運煤卡車的駕駛室,連底盤也沒放過,最後才在後掛車鬥裡找到了信號源——放在一包火腿腸裡的一部手機,各人面面相覷。

消息上報後,孟局長很是震驚。他想得到這個名叫陸凡的嫌犯是怎麼做到的:先將已經關機的手機取出SIM卡然後開機,設定好幾組定時開關機時間,然後關掉手機再插入SIM卡。最後將手機放入火腸包裝裡,扔上一輛運煤卡車的車斗。

魔鬼藏在細節中,讓孟局長感到震驚的正是細節。

作為誘餌的手機每次短時開機的時間掐得很準,剛好足夠讓技偵人員檢測到開機信號,又不會長到被精確定位,從而儘可能久的牽制追捕力量。

手機放在火腿腸包裝裡,應該是防止雨淋以及不被摔壞。扔在運煤卡車而不是別的貨車上,是因為高州市是西煤東運的要道,運煤車隨處可見,而且必定會向東穿越邙山地區。

如此說來,嫌犯三天前在靠近邙山的東郊雜貨店遺失錢包證件,必定就是故意誤導搜捕方向的誘餌了。如此冷靜並且注重細節的一個嫌犯,怎麼可能慌張到遺失錢包證件呢?

孟局長很確信,此人決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汽修師。

因為所有這些細節表明,嫌犯具備國安特工或者警方高級特勤人員才會有的專業素質,真相恐怕另有蹊蹺。

辦公室裡,孟局長等待嫌犯的背景調查報告一直等到深夜。

電話終於響了,他迅速接起發問:“喂,查到什麼了?指紋數據庫檢索有沒有結果?嫌犯有沒有案底?有沒有從軍從警經歷?”

“指紋比對有結果了,嫌犯不單有案底,還很多!殺人爆炸、販毒販運槍械,都是重罪,入獄七八次了。”

“果然是惡貫滿盈!”孟局長怒喝道,可一轉念就覺得不對頭兒了,按理說這種惡性慣犯只要逮住一次,肯定就是吃槍子兒的份兒,哪兒還有先後入獄七八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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