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到他家來備受冷落,她病的很重需要補虛正氣

她嫁到他家來備受冷落,她病的很重需要補虛正氣

白家是武將世家!白家老爺寧遠將軍的品級雖不及顧家,但他們從骨子裡的傲氣卻絲毫不輸給文縐縐的文官。

  更重要的是,白凌天根本看不上嬌氣任性的顧華菁,當然,這一段田嬤嬤沒有明說,顧華菁自行領會的。

  顧華菁得不到心上人的垂青,花了不少心思,為了不使自己顯得嬌氣,甚至開始習武強身健體,希望白凌天能被她打動。

  結果卻並不盡如人意。

  顧華菁讓父親拒絕了一切上門議親的人家,卻等到了白家為白凌天相看親事的消息。

  小姑娘著急上火,為了心上人一時間入了心魔,讓顧家仗著權勢相逼,最終成功地讓自己成為了白凌天的妻子。

  田嬤嬤這裡說得比較含糊,顧家到底是怎麼威逼的,她根本沒細說,可顧華菁知道,大概……並不光彩,所以才會讓白家對她是這個態度吧。

  然而雖然顧華菁嫁了進來,白凌天也是個硬脾氣的,犟著性子在成親當晚請命去了邊疆駐防,連新房都沒踏入一步,直接一走了之,到如今已經有三年了。

  顧華菁心沉得更厲害,田嬤嬤說白家老夫人最是疼愛白凌天這個孫兒,結果白凌天因為厭惡自己離家三年不歸,怪不得老太太心生怨懟,恨不得將自己往死裡整……

  “可是咱們顧家哪裡對不住白家了?您成親之後顧家事事幫襯著白家,就希望白家能對您好一點,可他們都做了什麼!”

  田嬤嬤憤慨起來,“白家就仗著您好欺負,又不願讓顧家知道您的處境,便可著勁怠慢糟踐您,他們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嬤嬤你先等等……”

  顧華菁耳朵一動,忽然聽到了重點,她臉上的迷茫一點兒不做假,“為何不能讓顧家的人知曉?”

  剛剛她就想問的,顧華菁不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嗎?那為何現在如此悽慘顧家卻沒有任何舉動?

  田嬤嬤比顧華菁更詫異,“不是小姐不讓的嗎?說是若是讓顧家人知道了,萬一弄出什麼事兒,等姑爺從邊防回來會更加不喜您。”

  顧華菁:“……”

  所以才說,這是個恐怖故事。

  堂堂一品官員的掌上明珠為了一個男人委曲求全成這樣,還有沒有點出息?

  白凌天到底是有多勾魂?還是給原主顧華菁下了蠱了讓她這麼作踐自己?

  那邊兒田嬤嬤仍舊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老奴求過您多少回了,可您就是咬死了不準,老奴看著那些人怠慢您,恨不得能哭出血淚來!”

  顧華菁也挺想哭的。

  看樣子,她成為顧華菁已經是事實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顧華菁上一世死的時候明明很平靜,心裡也沒有什麼怨念,她為什麼會再次獲得一次生命?還是在完全不同的一個人身上?

  可是不管再給她幾次機會,她都會認認真真地活下去……

  “嬤嬤您別哭,我經過這次才算是明白了,從前那些……是我想錯了……”

  顧華菁的話讓田嬤嬤的眼淚立刻收住,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從前我總想著苦盡甘來,凡事總會有變數,只是我這一次險些病死在床上,卻是想通了,有些事情,也許是不能勉強的吧……”

  顧華菁儘量挑著模稜兩可的話表達自己的決心,之前那位顧華菁的心願她並不在意,因為她都已經將她自己給害死了,所以從今以後,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脫離這種鬼日子,好好兒活著!

  顧華菁的變化讓田嬤嬤一時間沒敢相信,生怕她又是心血來潮,只要等一陣子又會故態復萌。

  如此患得患失地等了兩日,田嬤嬤發現這天終於是要放光了!

  佛祖保佑,小姐竟然是真的想明白了!

  “小姐,您說的,是真的?您真的、真的想明白了?真的同意老奴去顧家報消息了?”

  同樣的問題,田嬤嬤問了已經不下數十次了,由此可見她心裡有多麼地震動。

  顧華菁心裡嘆氣,卻不得不再次裝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來。

  “嬤嬤您在我身邊那麼久了,我是不是當真您還看不出來?躺在那張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我便想著,別的都不重要,人若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再這麼耗著,這次救回來了,下回呢?”

  “小姐……”

  眼看著田嬤嬤又開始要欣慰地抹眼淚,顧華菁無奈地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粥菜。

  她現在是病人,是需要補充營養才能恢復得快的病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就給些薄粥小菜?

  不是說白家是什麼將軍府嗎?這會不會顯得太小氣了?

  “嬤嬤,……沒別的東西可以吃的嗎?”

  不是顧華菁矯情,她只要能填飽肚子都願意吃,只是現在問題是她想盡快把身子養好,整日臥病床榻也不行,她怕白家趁機又弄出什麼事情,身子太弱只能任人宰割。

  田嬤嬤滿臉羞愧,臉皮上掛著的眼淚都沒來得及擦乾。

  “白家對咱們太過於苛刻,還對外美其名曰吃齋養生,小姐別擔心,既然小姐有這個意思,老奴會盡快知會顧家的,到時候,讓他們也看看咱們過得這是什麼日子!”

  問題是現在顧華菁就忍不了了……

  “嬤嬤,我現在病著是有藥材可用的吧?”

  “小姐的意思是……?”

  “不知道可有黃芪和紅參?”

  “這……黃芪是有的,紅參……似乎並不多。”

  “無妨,之前你說過咱們小院子裡是有一個小灶臺的吧?”

  說到這個田嬤嬤又想發牢騷,小灶臺是有啊,可問題是沒有食材啊!光有個灶臺能做什麼?!

  白家還對外說他們對小姐多好多好,單獨給配了個小灶臺,一應調料也全著,好像將小姐捧在手裡似的,真是居心叵測!

  “嬤嬤先稍安勿躁,便是真想跟白家決裂,怎麼著我的身子也得養一養才行,那兩樣藥材,你用冷水泡一會兒,用砂鍋煎沸了,文火煎成濃汁,再加冷水煎取二汁,去了渣,同前一份合一塊兒每日去一些煮粥吧,煮好再放些糖。”

  田嬤嬤聽得發愣,眼睛直直地看著顧華菁,似是不知道她為何會說這些。

  顧華菁也知道自己說這些是詭異了點,可她沒別的招了。

  前世若說自己還會些什麼謀生的能力,她絞盡腦汁能想起來的,也只有陪伴了她職業生涯的藥膳,不管田嬤嬤如何做想吧,先恢復起來才是關鍵。

  顧華菁看著田嬤嬤有些呆滯的面容,面上不動聲色,腦子裡卻在飛快地運轉,要怎麼樣才能將這件事矇混過去?田嬤嬤懷疑起來的話,裝頭疼可行嗎?

  正僵持著的時候,顧華菁看見田嬤嬤動了,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似乎是真的出去按照自己的話去做了。

  “……”這……難道都不問一聲的嗎?

  這回輪到顧華菁呆若木雞,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白家這兩日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顧華菁蔥白的手指捏著青花瓷白勺攪動著碗裡的藥粥,耐心地等熱氣散一散。

  田嬤嬤好本事,自己就那麼一說,她真的給做出來了。

  雖然味道略欠些火候,不過能這樣顧華菁已是十分滿意。

  幾日休養,這最簡單的補虛正氣粥讓顧華菁的身子有了喜人的變化,如今已是能下地走幾步,她還挺感謝白家沒人來打擾的。

  她心裡正慶幸著呢,田嬤嬤忽然從屋外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異常。

  “小姐,白家大少奶奶來了,就在外面。”

  她話音剛落,一陣香風帶著嬌聲的嫌棄便進了屋子。

  “喲,這瞧著臉色不錯啊,不是說病得快死了?哪個下人這麼大驚小怪往老夫人面前遞話呢?”

  顧華菁手裡還捏著勺子,緩緩抬起眼來。

  走進來的女子身上穿著一襲淺紅色的衣裙,袖口和領口繡著華麗的紋路,腰間明晃晃一塊羊脂玉的墜子,煞是招眼。

  女子生得還行,打扮得也中規中矩,就是這頭上插得東西也太多了,又是玉簪子又是金步搖,髮鬢上還壓著一朵珠花,在這略顯陰暗的屋子裡都能顯得格外金燦燦。

  方才田嬤嬤說是大少奶奶?

  “大嫂……”

  顧華菁算著輩分有禮貌地打招呼,沒想到似乎踩著她的尾巴了。

  “哎喲喲可不敢當,我哪兒敢做顧四小姐的大嫂啊,你可別亂攀這關係,沒得讓我也得了老夫人的不喜。”

  白家大少奶奶“嘖嘖嘖”地皺起了眉頭,“要說顧四小姐的手段了得,用了骯髒的手段進了白家門,怎麼仍舊不安分呢,為了博取注意都謊稱病重了,也真是讓人佩服。”

  “大嫂說的是哪裡的話,有大夫的診斷,怎麼就是我謊稱了?”

  “說了別亂攀關係,誰知道那大夫是從哪兒找來的,咱們可不敢小看你,威逼利誘什麼手段你使不出來?更何況買通個大夫作假。”

  顧華菁暗暗嘆了口氣,這是鐵了心要來潑自己髒水,她可不想多做糾纏。

  “大嫂若是執意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不知你可還有別的事?”

  白家大少奶奶輕蔑地笑了一下,“我可是奉了老夫人之意過來瞧瞧的,老夫人近來忙著為二弟唸佛祈福,沒空管你的事兒,因此你之前的事情就都交由我來處理了,顧四小姐才是,可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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