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上掛的香腸,熱水器上掛的臘肉,這就是四川人民的儀式感!
圖 / @穿雲熙
►香腸臘肉最好吃的一口不在餐桌上。
70後眼裡最好吃的香腸都在別人的鋁方盒裡。
提到香腸就會想到兒時的子弟廠,那時煮飯都是單位裡一個大大蒸汽櫃集體蒸飯,一到入冬時節,幾乎每個鋁盒裡都會自帶點香腸臘肉,快蒸熟時,隔著櫃子老遠都能聞到那股香味。永遠是別人家更好吃!
圖/可可大人
80後的眼裡,最好吃香腸在菜板上。
飯還沒好,人還沒齊,先跑到廚房跟大人們神扯幾句,“飯好沒”、“有啥菜”。
這時候剛蒸出來香腸、臘肉,肥三瘦七都冒著熱氣,剛丟在菜板上要切片,就可蹭一段,偷個嘴兒,或者正在切,就從刀下快速抽一塊,那塊兒燙嘴冒油的香腸,才能堪稱人間至味!
圖/@紫茉莉荷花園
►四川的冬天,滿大街的窗戶上都長滿了香腸,更恐怖的是菜市場一排又一排,排山倒海鋪面而來。
圖/@左手鏟子右手相機
圖/金金魚小姐姐
►但是菜場的香腸永遠沒有我媽、我婆、我舅、自家任意一個人做的好吃。
“父親買回腸衣,母親切肉、放料,全家一起灌,兩手凍得通紅”70後的阿塔說到當時的場景,最深的記憶就父母兩手凍得通紅,只有自己左右忙亂的給他們擦鼻涕。
幫不上忙的小朋友,也有覺得裝香腸好耍的時候,就是扎針眼和“秋”香腸。
為了將腸衣裡的氣散出來,讓肉質水分更好的蒸發,拿起針或者牙籤不停的戳香腸。
“秋”(實際為火字旁秋但打不出來)香腸的時候也好耍,終於可以玩兒火了,遞兩根木頭都高興。
圖/彥俊成長錄
大了之後想幫忙也不一定幫的上,彭主任說有一次裝香腸,他把香腸擠爆了。
被全家老少鄙視。外婆輕蔑地說,“撒子大學生喲!”
►灌完香腸讓它漂在陽臺,是一件賞心悅目事情,沒事了悄悄捏一哈,會真正覺得要過年了!
圖/@蘭一舸
小時候的大院兒,抬頭都是香腸臘肉醬肉,時不時還要討論,“你看哪家的香腸好肥啊!”“三樓的看起來更好吃”“五樓的顏色看起就不得行”。
圖/@致平凡的自己
要是老樓房,你樓上的灌了香腸,你都不敢晾衣服。
現在不會了,灌好香腸,掛在窗臺上,下面再鋪張報紙接住滴落的油花和醬料。
等乾燥的北風一點點抽乾鮮肉的水份,等“烘烘兒”太陽曬出海椒花椒的濃厚香味,才算完美。
圖/星空未來
►每一個沒偷過香腸的童年,都不是完整的童年。
小時候記憶最深的就是和小夥伴們一起偷來自家的香腸臘肉,到房頂找一小角落,點上根蠟燭烤來吃。或者是找個犄角旮旯烤,表弟到現在都在說,用語文數學書烤起來地味道最巴適。
最後回家全變成小黑嘴。
還有一次去鄉下過年,表哥去隔壁院壩偷了兩節香腸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帶著我們一幫小姊妹,扯了別人菜地的竹籬笆,跑到河邊燒火烤香腸,一人分一小段,用竹條插著烤,火太大,竹條都燒斷了,掉在灰裡撿起來照樣吃香。(所以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出門在外的“北漂、深漂、海外漂”的人說到香腸總是有太多淚點。
有了一堆香腸就不會再墮落的天天點外賣了:
@懟不懟i 說:本來叫我媽給我寄厚衣服,拿到快遞打開看到媽媽放在裡面的香腸,頓時覺得前一秒還在電話裡跟她吼,好對不起她。
@AM說:今天回單位的時候,我媽硬要塞給我香腸,我說煮了宿舍裡面全是味兒,然後我爸就給我煮熟了,現在我躺在床上,一直聞到一股悠悠的香腸味兒從置物架上飄過來....
@LEEINDA--丹:中午收到快遞師傅的電話,是我媽寄的香腸臘肉到了。一下覺也不想睡了,班也不想上了,只想回家吃晚飯
@服部紗綾:無論我怎麼鑽研食譜匠心製作每一道菜,都不如從冰箱掏出我媽給的香腸放電飯鍋和飯一起煮來得香 。
►對於“留學狗”來說,很多人回家吃點香腸臘肉基本是過年回家的唯一動力。
圖/蔣禮 lemon
@夕鳴YUUNA:超市買了一包高級香腸,包裝上寫著“豐富的花椒香味讓你停不下來”,我心想有點花椒味在日本還挺難得的買,誰知日本人竟把整粒的青花椒灌在香腸裡...我TM信了你的邪。
我一友人也在日本定居,說到香腸臘肉,真的非常激動。
以前在國內從來沒把香腸臘肉吃完過,但自從去了日本,每次煮香腸都是半截半截的煮,根本捨不得煮一截!
因為能把香腸帶出國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有一次費盡心機把香腸帶到了日本了,結果香腸被扣了,心痛到想當場大哭。
圖/@還是一碗泡麵
最後再次特別鳴謝小豬佩琪一家,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四川人民的狂歡!
已署名,在此特別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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