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是独生子女,心中充满孤独感,高中生活让她有着不一样的期待

故事:她是独生子女,心中充满孤独感,高中生活让她有着不一样的期待

没经历过的始终不会理解,旁观者始终是旁观者,故事在他们看来,始终是故事,再怎么听,也不会,不动声色,痛彻心扉。

梧桐树。

小的时候,学校操场边上有一棵梧桐树。就那一棵,孤零零的站在操场边上。每当我上课走神的就会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它。

从春到夏,由秋到冬。

从我一出生就是个不合群的孩子,家附近没有同龄的孩子。我是由奶奶带大的,孙子辈第一个孩子,过度的小心,连楼都不轻易下。从奶奶家的窗户可以看见后山,直到现在家里面还在讲我小的时候逗我爷玩,“爷,山上有羊。”老头兴冲冲的跑过来“哪呢?”我告诉他“跑了。”

去了大概一个月的幼儿园,就回家了。那里的孩子都是一团一团的,唯独我,孤零零一个。一个人的成长跟他周围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这点我深信不疑,经常拿自己举例。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但我是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尽管我后来成长的如此诡异。我只是在如实陈诉,仅此而已。

高中住校的宿舍旁边有几棵梧桐,春天开花的时候,满室生香。那是吃麦饭的好时节,一个宿舍六个人,有四个人带麦饭,而且都带六个人的份量。那是我吃麦饭最多的一次,自打那以后再也没有动过一口。

西安是个好城市,处处梧桐。我经常在想,如果我去了其它地方,会不会就见不到梧桐,想到此,必是满眼叹息。

花。

我们这一代几乎都是独生子,我在奶奶家排行老大,在姥姥家排行老二。舅舅家有一个姐。我姐是一个素人,从童年开始就偏好灰黑,我在继承她的小衣服的同时,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各种喜好。舅妈是大夫,所以她们身上总有来苏水的味道,我喜欢的不得了。因为这个味道,直到现在,我都很羡慕医生的孩子。

这是我最大的困惑,我一直都是走在我姐的影子底下,顺着她的脚步,一下一个脚印,结结实实。我从来没留过长头发,一副假小子的打扮,再加上清一色的素色衣服,组成了我清汤寡水的童年。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创新精神,常常鄙视自己的人云亦云,逛市场突然想买背带的牛仔短裤,试衣服的突然想起上初中的时候我姐就已经穿过这个款式,气愤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真是气自己没志气,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呆在人家身后,甚至不如以前,现在落后的更多,一差就差了那么多年。

想象中,小姑娘就应该梳着小辫子,穿着撒花的小裙子,鲜艳的红皮鞋。想着想着就难过起来。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只能想想而已。

爸爸

有一阵子,总是说然后,然后怎么样,然后怎么样。当时我自己没发现,是我爸偶然听见,他说,这样不好,然后太多了。这时我才突然发现,哦,我一直都在说然后。我和我爸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在说最近发生什么,谁又怎么怎么了,但是从来不说自己。我总是对他说,我很好。他不太说什么,总是张罗吃的,总是觉得我吃得不好。我们每天通一次电话,有时候我忘了,他会打过来问我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其实我们的通话很简单,相互问候彼此吃了什么,天气情况,不到一分钟就挂了。有一阵子,我没打电话,他竟然也没有打过来。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他的脚扭伤了,跟个小孩子似的,怕我知道,连电话都不给我打。

我的手跟我爸的一模一样,我经常说,把我的手打肿了就是我爸的手。我喜欢把它们并列着在一起,看着两只那么相似的手,觉得很骄傲。

得奖状,文章发表,他总是很高兴,逢人就说。我很扭捏,不好意思。现在依旧不好意思,因为现在没有什么让他逢人就说,得意高兴的。

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希望,他也从来不说。一直都是他帮我拿主意,现在他对我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反而迷茫了。

故事是从高中开始的。

我的家在山中。还记得贾飞同学问我在山里怎么上学?我告诉他,那边家家都骑猪,学校有个院子专门用来放猪,大家没事就骑猪打架玩。大概是我扯谎扯的太系统,以至于我后来戳穿谎言的时候,贾飞的表情很是懊恼,他大概是真的相信了。

我第一次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那时候正是九月,太阳火辣辣的毒,我看着学校大门口上面挂着“陕西省奥林匹克数学基地”,脑袋一阵一阵的发蒙。上大学以后,我才知道人对自己的弱项都有自卑心理,这时候看到擅长于此的往往会异常崇敬和谦恭。

重点中学的第一节自习课是安静的。我坐在最后一排,后门开着,没有老师,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风。我瞪着两只小土包子眼,心里默默地感叹,到底是重点中学,就是不一样。紧接着的第二天,我心中的偶像就幻灭了,原来第一天的安静是大家的不好意思,彼此间的友谊在一天之间就迅速结成,看着他们如同多年好友般的寒暄,我扬起嘴角,呵呵,重点中学,也不过如此。

我的第一个同桌是刘卓,高大威猛,待人亲切和蔼,不怎么说话。大学毕业后,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唱起张学友的歌,真是美轮美奂,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第一个认识的人是卫莎,报到的时候,我一个人正扭捏不安,看到对面一个女生对我微笑,于是我就像找到避风港湾一般冲到她的面前。她是个实实在在的美女,真真的色艺双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发自肺腑的表扬她,而她则痛心疾首地抱怨为什么没有男生追求。我一直都搞不清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个学校的男生都处于一种观望状态,搞得整所学校都笼罩在暧昧中。

我是这个班级里最高的女生,所以我坐在最后一排。后门是可以开的,教室在北边,走廊在南边,下午西晒的阳光会把走廊照得明晃晃,我常常想,上课时候的走廊是什么样子?一直没有勇气跑出去看,过了这么多年,心中仍是遗憾。

龙方

我在九班,教室在五楼,同在五楼的还有十班,帅哥十班。那个时候不大认可,上大学后才发现,我们高中那一界随便哪个班遍地都是祸国殃民的材料。九班出美女,十班出帅哥。两个班级在五楼一起孤零零的呆着,下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认识龙方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站在西边,阳光洒了他一头一脸,他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远方,一件鲜红的T恤鲜艳异常。卫莎在我旁边说,那是龙方。我就笑了。欣赏帅哥是我们一向的爱好。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情舒畅。

那个时候我们在私底下私相传阅流星花园的漫画,看到花泽类,眼前就浮起了他。后来当我喜欢上了邓伟,还有周渝民的时候,我想,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清秀文弱的类型。借给我漫画的马赛非得说刘阳长得象花泽类,搞得我很是郁闷。那时的我,眼里只有那个火红色的身影,哪里容得下其他人。

刘阳坐在我的后面,跟龙方是一个宿舍,于是他成了最好的传话筒。龙方成了飞行员后,还聊起我曾为表心意送过他一颗梨,我说我记不清了,然后他告诉我,他最不喜欢的水果就是梨。我深受打击,每次想起都是扼腕痛叹,其实我是记得的。多少次老师高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直没往心里去,最后栽到这上面才无比后悔,可惜我听到这句话已经是大四,否则,就是复读也要去学指挥学。跟龙方的故事以我对他进行全方位的围追堵截,他的仓皇逃窜而惨淡收尾。到最后我是全民皆兵,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向我报告他的最新方位,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大家,索性作罢。听王菲唱:轰轰烈烈,我俩的爱情象一场战争。何止爱情像战争,还没爱情呢,我这边就已经开始战争了。谈及这次失败,龙方说我最后还是喜欢上别人。我心里微凉,倘使我高一的时候就懂得十年磨一剑,现在得多恐怖啊?从人变妖,总有个过程,你得给我时间哪。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条道走到黑,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到他死,哪怕当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待见你。随着时间流逝,胜利一定属于你。切记,切记!

前言

开学的第一天比报名更火爆的就是抢宿舍,几十个家长瞪红双眼排队等在宿管科前面,遇到一两个不守规矩、想要强行突破插队的便群起而攻之。我被姑姑拽着,在她开到第6号条子后便向宿舍冲锋,丝毫不理会脚底下8厘米的高跟,若她肯出山哪有刘翔的事?我坐在走廊空空,宿舍空空的房子里纳闷,光排队都排成那样,怎么没人来?到了下午答案就揭晓了,太过心急跑错了宿舍楼。这一栋条件比较差,以前住的是男生,现在一楼开辟出来住女生,2、3楼住老师,4楼以上住男生。宿管老师也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天高皇帝远,倒是自在很多。那时正流行中性,比超女早了7、8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这一层宿舍假小子成群,经常有进来找同学的被吓个半死,好家伙,一屋子“男孩”。从一个人的造型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就如相由心生,我相信不已。这是我所喜欢的,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一所陌生的中学,遇见的都是鲁智深似的人物,狐朋狗友凑到一堆,表扬起学校来,都竖大拇指:真是会安排。

从小到大上厕所的时候总是喜欢抱一本书进去,为了这个我妈不知道唠叨了多少次,依然我行我素。第一次见到景言是在开学后一个月。我端着从隔壁借来的一部琼瑶式的小说,边上厕所,边痛哭流涕,哭是因为书很感人,流鼻涕是因为我得了热感冒,谁能想到西安在十月还热的这样厉害。纸很快就被我用完了,书才看了三分之一,所以可以继续下去边看边等路人甲。就在我腿已经感觉不到疼的时候,景言拉开了我的厕所门,我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吼叫,心里有个小声音不停的在喊:“说点什么!说点什么!”然后,我张口说“没纸了。”心里的小声音狂喊:“闭嘴!闭嘴!”他一声不吭的出去了。我使劲安慰自己,没事,没人看,就当幻觉,幻觉。可是,不到一分钟他又折回来,拉开我的厕所门,递给我一包手帕纸,还问我:“够吗?”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大喊一声“滚!”,他抱头鼠窜。我一个人在厕所哭得昏天暗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