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讓挑剔的巴黎人都愛不釋手的,關於巴黎的書籍:《地下巴黎》

巴黎,永恆的光明之城,懷舊者的天堂,都市閒逛者的聖地,這座城市似乎可以滿足不同群體的渴望與訴求。文學愛好者,可以丈量一部文學地圖,探訪作家筆下巴黎的虛與實;藝術愛好者,可以來一場朝聖之旅,博物館和咖啡館是絕妙的駐足地;建築愛好者,可以發掘這座古老都市走向現代的流變痕跡;時尚達人和饕客,在街頭小巷總能撞上心頭好。

巴黎,不斷創新並追求卓越,卻從未割斷與傳統和歷史之間的關係。這座城市的美好和精彩,正在於將現在與過去融合得是那樣巧妙和自然。但巴黎這座城彷彿更適合探幽訪古,因為歷史遺產已然滲透在文化傳統和現代城市肌理之中,成為日常生活的構成。

一本讓挑剔的巴黎人都愛不釋手的,關於巴黎的書籍:《地下巴黎》

一本讓挑剔的巴黎人都愛不釋手的,關於巴黎的書籍:《地下巴黎》

法文版《地下巴黎》

巴黎是法蘭西曆史的見證和縮影,它自有其秘密。在今天為諸君推薦的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地下巴黎》作者,法國演員洛朗·多伊奇眼裡,巴黎“是一切謎題、矛盾和疑問的源頭”。洛朗·多伊奇涉獵甚廣,曾出演過舞臺劇、電視和電影。出於對巴黎和歷史的熱愛,他在閱讀過500多本關於法國首都的書籍之後完成了這本《地下巴黎》,一經出版就成為暢銷書籍,銷量超過150萬冊。在書中,洛朗·多伊奇將地鐵化為時光機器,引領讀者穿梭於這座城市的不同時空,開啟了一場城市的考古之旅。

巴黎的地下鐵路圖向我們揭示了整個城市的脈絡,我們可以從中按圖索驥地探尋這座城市是如何從一個塞納河上的小島慢慢建立並發展起來的。事實上,每一個地鐵站的地點和名字都展現了歷史中的某一段,由此構建了巴黎這座城市歷經21個世紀發展的時間長軸,揭示了它從泥濘之地到光明之城的發展軌跡。世事更迭,族群變遷,巴黎永在。

21個地鐵站,也是地理座標,洛朗·多伊奇不僅引領讀者在歷史長河中神遊,還帶領我們進行實地探索,在巴黎的街區漫步暇行,去尋找2000多年歲月所留下的時間殘片。作者不但為我們鋪陳了一張橫縱相間的巴黎時空網格,其間還點綴了一些逸聞趣事和歷史掌故,敘述有趣,更挑起人胃口,在它的指引下,古老的歷史痕跡發出光彩,發出聲音,巴黎的面貌更加清晰。今夜,讓我們登上地鐵,跟隨洛朗·多伊奇一起去探訪巴黎這座城市更多的秘密吧。

一本讓挑剔的巴黎人都愛不釋手的,關於巴黎的書籍:《地下巴黎》

英文版《地下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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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巴黎》試讀

作者|洛朗·多伊奇 譯者 | 施珂

上海譯文出版社

一本讓挑剔的巴黎人都愛不釋手的,關於巴黎的書籍:《地下巴黎》

寫在穿越前

我出生於法國薩爾特省邊上的一座小鎮,並在那裡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小鎮和巴黎隔了十萬八千里遠。我常常會在暑假期間去首都看望祖父母……每當來到城市的外圍,我便開始偷偷地觀察這座城市裡的燈光,它是如此令人著迷。穿越巴黎的郊區,便深入到了這座城市中。於是,我立即被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漩渦,那裡充斥著忙碌的人群,奪目的色彩以及耀眼的霓虹。我依然記得藥妝店醒目的綠色招牌,還有像胡蘿蔔般鮮紅的菸草櫃檯。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閃閃發著光,令我眼花繚亂。夏日的巴黎儼然熱鬧的聖誕!而我,滿心歡喜地投入這片讓我害怕卻又無法抵擋其誘惑的熱帶叢林。

十五歲那年,我帶著對於歷史的熱情定居巴黎。這座城市對於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沒有姓名,不具個性,大得無邊無際,身在其中,覺得無所遁形。

在這裡我完全是個異鄉人,幾乎沒有一個熟人,那些形形色色的路名便成了我最初的夥伴。而帶領我認識這些大街小巷的就是巴黎的地鐵。確實,地鐵給了我這個年輕的外省人一本實用指南,教我撥開熙熙攘攘的人群認識這座城市。於是我貪婪地沉醉於這個未知的世界。我一點一滴地探索巴黎,在每一個地鐵車站停留,並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這裡要叫巴黎榮軍院(Les Invalides)?夏特雷(Châtelet)又是什麼?共和國(République)是指哪一個?艾蒂安·馬塞爾(Etienne Marcel)又是誰?莫貝爾(Maubert)是什麼意思?總而言之,這些地鐵站的名字為我打開了研究這座城市歷史的大門。

巴黎的地下鐵路圖向我們揭示了整個城市的脈絡,我們可以從中按圖索驥地探尋這座城市是如何從一個塞納河上的小島慢慢建立並發展起來的。事實上,每一個地鐵站的地點和名字都展現了歷史中的某一段,還有巴黎甚至是法國的形成與發展史。從西岱島(La Cité)到拉德芳斯(La Défense),地鐵成為了一部追溯歷史的時間機器,飛馳的地鐵帶領我們找回那業已逝去的世紀: 整整 21 個世紀才構建起了如今這座城市。在這段長長的歷史中,作為首都的巴黎,一直伴隨著法國的建立和變遷而不斷髮展著,有時甚至還走在了整個法國的前端,直至成為我們如今看到的樣子。

我在大學的時候學習了法國曆史和巴黎歷史,同時也開始研究戲劇和電影。從那時起,我意識到我漸漸擁有了勘探時光的機器。我時不時地也會研究一下拉封丹、富凱、莫扎特、薩特等文學家及藝術家的作品。歷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變成了我的職業,或者說至少我可以用我的職業來研究歷史。

小時候,我從法國曆史中汲取靈感來讓我那些士兵小人完成各種冒險和奇遇;而如今,一切都沒變,歷史仍然是我生活和慾望的原動力。它對於我來說是一片可以開墾的土地,一種故地重遊的方式,是一切謎題、矛盾和疑問的源頭……

那麼,為什麼要把本書取名為《地下巴黎》呢?

因為我想讓這本書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成為一種記錄時間節拍的工具。因此我建議讀者們一個世紀一個世紀地進行閱讀。幸好有這些地鐵站,讓我可以用每個站名對應一個世紀,過往的世紀於是有了更妥貼的名字,而我們也能更好地定位歷史。

最後,我想和你們一道,如同跟隨阿里阿德涅手中的線一樣去追尋每一條地鐵線。它們將帶領我們去往每一個站臺,從那些閒聊的乘客口中,記取這座城市中的希望、顛沛與憤怒。好了,現在請你坐好,注意關門,本次地鐵將開往: 盧泰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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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聖母院的歷史

公元 1160 年,巴黎一位名叫莫里斯·德·蘇利的主教決定建造一座獨一無二的大教堂,要比聖艾蒂安大教堂以及舊的聯合巴黎聖母院更大、更漂亮。聖艾蒂安大教堂長七十米,而新建的教堂在長度上要超過一百二十米。

這是一個異常巨大的工程,耗時一百零七年之久。這也是法語中“等待很久”這一用法的出處。一位名叫比斯考爾奈的巴黎手工藝人負責裝飾這座教堂所有的鐵門和鎖。為了獲取這項任務給予的豐厚報酬,比斯考爾奈祈求魔鬼的庇護,並希望邪惡的神靈幫助他取得聖水來讓這些門鎖運轉。這些用鐵製成的鎖和門扉哪怕在今天看來仍然是複雜而特殊的,當今的專家也無法解釋這些仍然保留在主大門上的機關是如何運作的。比斯考爾奈在這項傑作完成之後不久便過世了,這個秘密也就隨之被帶入了墳墓。

1831 年,小說《巴黎聖母院》橫空出世。作者維克多·雨果喚醒了政府以及公眾對這座建築的熱情。自那以後,大家似乎達成了共同的意見:我們必須挽救這座大教堂!擅長維護和重建的建築師歐仁·維歐勒·勒杜克負責這座大教堂的重建工作。這項重建工程歷時二十年,旨在儘量恢復這座建築的中世紀面貌。

重建的重點是要修復在三扇主門上方的國王廊。這一長廊陳列了二十八尊猶太國和以色列歷代國王的雕像,他們代表了耶穌的歷代先祖。但是在法國大革命期間,這些雕像被誤認為是法國君王,因此全部被用鐵棍砸毀。為了重現這些雕像的原始印記,維歐勒·勒杜克故意將它們復刻放入了空置的壁龕內。幸運的是,之前被摧毀的部分雕像的碎片在 1977 年喬塞德安丁路施工時被發現,如今收藏於克盧尼博物館內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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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聖母院,來自: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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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參觀巴士底獄最後的囚室嗎?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想必是一致的,所有人都會說:“除了在地鐵站內還能看見幾塊巴士底獄當初的基石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早就不復存在了……”那你們就錯了!其實還有一間單人囚室尚未被摧毀,這是眾多骯髒不堪的囚室中的一間,就位於城堡的地下室內,是當權者用來關押最頑固不化和最難以馴服的犯人用的。

有一天,當我在巴士底獄廣場附近和一位朋友閒聊的時候,一家小酒館的老闆認出了我。他與我分享了對於巴黎這座城市的熱愛,並告訴我其實酒館下方的地下室原本是巴士底獄的一座單人牢房,並且奇蹟般地在狂熱的大革命時期躲過了一劫。然後,我立刻核實了此事,他說得果然沒錯……所有的一切都與他說的相符:囚室的位置以及牆壁的形狀。於是我心潮澎湃地走進這間承載著歷史的囚室。置身於店主壘起的酒瓶之間,我彷彿突然間聽見巴士底獄中傳來的囚犯的呼喊聲,以及那個 7 月 14 日大炮的轟鳴聲……

這家酒館在不久前已經變成了韓式燒烤店,但是那間位於亨利四世大道 47 號的地下室依然保留了這個不為人知的歷史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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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大道 47 號,來自:Google 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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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為什麼會被關入巴士底獄?

總體來說,被關在巴士底獄中的囚犯——從未超過四十餘名,有時甚至更少——監獄中的待遇還不算差。因為這裡關押的都是一些沒落的年輕貴族,他們有權在監獄中享受一些應得的優待:有些人還搬來了傢俱,使自己的日常生活更為舒適;他們甚至可以吃到家人送的晚飯,或是得到允許在白天外出,但條件是晚上必須回到監獄睡覺。

因為撰寫一些反動的小冊子而於 1717 年被關進巴士底獄的大文豪伏爾泰,也在這裡待了十一個月。在他被釋放後,他從攝政王奧爾良的腓力公爵手中獲得了一千埃居的生活費。

“我非常感謝您,親愛的陛下,願意負擔我的膳食費用。但是我請求您不要再幫我支付我的住宿了。”這位文豪答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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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來自: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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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浮宮的前世今生

從盧浮宮站開始,我們開始遠離羅馬帝國的世界,進入了法蘭克的新紀元。來自南部的羅馬人曾經將巴黎南部地區,也就是左岸作為他們的殖民地。而來自北部的法蘭克人則很自然地想要發展城市北部的中心線——右岸。公元 5 世紀末,這一地區被認為是用來圍困巴黎城的法蘭克人建造的防禦工事。而這個在法蘭克人口中被稱為“Loewer”的堡壘便是後來的盧浮宮。

如今的盧浮宮是巴黎佔地最大的建築物,已經與當年法蘭克侵略者建造的軍事建築沒有任何關聯。這裡經歷了城堡替代要塞,王宮替代城堡,博物館又替代了王宮的歷史變遷。然而,這個地方最初的功能似乎還深深鐫刻在這棟建築的最深處。

有一些遺蹟一直留存到現在。當然,它們並不能追溯到法蘭克國王克洛維的時代,而是來自於 12 世紀末的法蘭西國王腓力·奧古斯特時期。進入盧浮宮的地下室,沿著圍牆走,你會發現當時城堡主塔的地基以及古代軍事堡壘的指揮塔。

在腓力·奧古斯特時期,這個堡壘仍然是一項軍事工程,甚至還有監獄的功用。一直到 1370 年左右,查理五世時期,才成為了一座擁有諸多裝飾物的王家宮殿(盧浮宮地下室的模型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盧浮宮中富麗堂皇的聖路易展廳可謂是腓力·奧古斯特建造的城堡中最後的中世紀遺蹟。在原本城堡主塔的位置,我們至今還能看到水井和壕溝等古代堡壘的遺留。

到了 1360 年,查理五世時期,盧浮宮才正式成為王宮。從那時開始,幾乎每位國王都以自己的方式來佈置這座宮殿。拿破崙三世統治期間,他從 1854 年開始進行了大規模的整修工程,尤其下令要拆除王宮周圍長達幾世紀之久的那些個防備不利的小要塞。如今我們見到的盧浮宮的樣子大致上就是從這位國王手中保留下來的。而經過最後一道工序的改造——密特朗總統執政時期,由建築師貝聿銘設計建造的玻璃金字塔——最終為這座全世界最大的博物館配備了一個符合其身份地位的別具一格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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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譯文出版社

作者|洛朗·多伊奇 譯者 | 施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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