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座天生時髦的城

“假如你有幸年輕時在巴黎生活過,那麼你此後一生中不論去哪裡她都與你同在,因為巴黎是一場流動的盛宴。”

——海明威《流動的盛宴》


巴黎,一座天生時髦的城

展覽現場


巴黎是法國的首都,享有“浪漫之都”的美譽,也被稱為“光明之城”。“久經風雨,永不沉沒”是巴黎的城市格言,歷史悠久的巴黎沿著塞納河蜿蜒,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巴黎聖母院、盧浮宮,無一不在靜靜地陳述著城市的過往,也在勾勒著未來。


在今天,時裝週在全球各地舉辦,紐約、倫敦、米蘭、莫斯科、上海,但巴黎仍然是時尚潮流的領導者,而所謂的法式穿搭也仍然受到世界各地時尚達人們的追捧。《紐約客》將巴黎評為“世界時尚之都中最具魅力和競爭力的城市”。巴黎為什麼可以擁有這樣的評價呢?巴黎時裝的歷史通常被簡單地描述為天才的家譜,由“偉大的設計師”、“國王”、“時尚獨裁者”們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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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空氣中的東西。”在19世紀和20世紀初的報紙、雜誌和書籍中,對巴黎時裝成功的解釋往往是極為模糊或自大的:“巴黎人天生就輕浮。”外國人經常歸功於(或指責)巴黎時裝設計師的“天才”(或“專政”),正如一位作家所言,他們迎合了“邪惡城市巴黎的時尚階層”。在19世紀巴黎高級時裝誕生之前,法國的時尚就已經以一種獨特的方式發展。政治環境和政府機構在法國時尚史上起著早期的重要作用,這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紀,即路易十四統治時期。據說,路易十四的財政大臣讓·巴蒂斯特·科爾伯特曾開玩笑說:“時尚對法國來說,就像秘魯金礦對西班牙來說是一樣重要。”無論這個故事是不是坊間謠傳,路易十四確實將時尚放在了政府工作的重要位置。政策將時尚變成了法國國家的財富和“軟實力”的來源。通過頒佈限制外國紡織品進口的法律(以保護里昂的絲綢工業)並建立新的裁縫行會等機構,路易十四奠定了巴黎時裝卓越地位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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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之都巴黎”(Paris, Capital of Fashion)展覽由FIT博物館館長瓦萊麗·斯蒂爾(Valerie Steele)策劃,從2019年9月6日開展持續至2020年1月4日。展覽著眼於巴黎“神話般的魅力”,是第一個探索巴黎作為時尚之都的文化建構的展覽,展品歷史可追溯到18世紀,約有100件物品。展覽隨附一本在9月出版的由斯蒂爾編輯的學術書籍《時尚之都巴黎(Paris, Capital of Fashion)》。瓦萊麗·斯蒂爾在一次預告中說:“在巴黎不僅僅有塞納河沿岸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的天才們,而且巴黎作為時尚之都的理念是經過數百年的努力才形成的。”


展覽將巴黎置於全球背景下,與其他時尚之都,尤其是紐約進行對話。例如,通過展示香奈兒(Chanel)的高級時裝套裝以及奧爾巴赫(Orbach)百貨商店出售的幾乎相同的授權複製品。該展覽展示了巴黎時裝在整個時尚文化中的“運作”理念,如何吸引美國精英女性併為美國製造商和零售商帶來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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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展館,參觀者沉浸在巴黎時裝的神話魅力中,巴黎和凡爾賽宮齊心協力提高了法國人的時尚形象。展覽追溯了從凡爾賽宮的輝煌到如今高級時裝的整個軌跡。主展廳對凡爾賽宮的鏡廳進行了迷你複製,並將該時期服裝與它們產生的風格進行配對。靈感源自瑪麗·安託瓦內特(Marie Antoinette)的18世紀法國長袍與迪奧(Christian Dior)的高級定製時裝並列。隨著時間的流逝,從皇室的輝煌過渡到高級時裝的景象,這表明了舊時尚的結構、形式和手工藝,隨後在巴黎高級時裝的意象和精神中繼續產生迴響。


“Enchanted Island”是卡爾·拉格斐(Karl Lagerfeld)為香奈兒1988年秋冬系列設計的一件紅色禮服,靈感來自路易十四在凡爾賽舉行的聚會。一種不斷在高級時裝中強化的共識,尤其是20世紀和21世紀,就是要將以凡爾賽為模版的高級貴族時尚和大眾化、工業化生產的時尚分別對待,對於法國人來說,後者就是世界上其他地方生產的時尚。“那時候對於外國人來說,必須在巴黎製造一件衣服才能算是時髦。”斯蒂爾談到這座城市的神秘色彩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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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時裝的發展將女性時尚從手工藝轉變為大生意和高級藝術。在19世紀末,英國出身的設計師查爾斯·弗雷德裡克·沃思(Charles Frederick Worth)在巴黎建立了高級時裝屋,沃思被譽為高級時裝之父(“高級縫紉”之父),將製衣業從小型手工藝轉變為大型企業。他僱用了數百名工人,並告訴婦女應該穿什麼衣服。沃思會像創作藝術品那樣,將帶有他簽名的標籤縫在衣服上。他的創新和高級時裝的興起使個人設計師備受讚譽,鞏固了巴黎作為魅力之都的地位。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高級時裝在1947年到1957年間進入了一個新的黃金時代,80年代,高級時裝被公認是法國獨特的遺產。在19世紀初期,巴黎與女性時尚的聯繫越來越緊密,將男裝的主導地位讓給了倫敦的Savile Row之後,紐約成為成衣排行榜的首位,複製高級設計並在百貨商店以更低的價格出售——這只是“巴黎的思想跨文化交流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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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批評家指責高級時裝只能用作宣傳機器,但不可否認的是高級時裝是品牌的本質,也是豪華的精髓。它是一個出色的形象構建者,可以提升聲望並豐富整個品牌。羽毛、刺繡、蕾絲製作……在手工藝大師的大力支持下,結合激光切割和3D打印等新技術,當今的手工藝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具創造力。卡爾·拉格斐(Karl Lagerfeld)已故的香奈兒(Chanel)收藏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條條大路通巴黎,巴黎是所有種族和國籍的、各個領域才華橫溢的設計師們夢想的地方,而奢侈品五巨頭(Christian Dior,Chanel,Lanvin,Hermès和Louis Vuitton)的總部也位於這裡。在當今的全球化時代,外國設計師經常選擇在巴黎展示自己的系列,巴黎是LVMH和Kering等奢侈品集團的所在地。幾個世紀前,精心奠定了成功的基礎,這是這座城市持續卓越地位的關鍵。在世界上眾多時尚城市中,巴黎仍然是當之無愧的“時尚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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