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入宮,18歲成盛世寵妃,30歲被皇帝遺棄她開啟腹黑復仇之路

《雲端美人》速讀

她曾天真,亦曾爛漫,十五歲選秀入宮,貌若天人的她卻未能入住後宮,而是來到了喜好拳養男寵的公主的身邊。公主府中美男如雲,初見他時,他容貌俊美,魅惑蒼生,她以為他是公主的男寵,後方知他是這天下之主。既然當初將我從後宮之中踢了出來,為何如今又要強求我進去?一路走來,歷經風雨,她當年的天真爛漫是否還在?

《雲端美人》試讀

淑慎打了一個哆嗦,她是知道宜文公主最不喜歡她的東西受到染指的。

淑慎細細想了想那男子的面容,雖不吻合宜文公主平常喜歡的繾綣溫柔模樣,但也是英挺俊逸的美男子,說不定也被宜文公主寵幸了幾次。如果自己招惹那男子煩了,那男子在宜文公主身前吹吹枕頭風,自己的小命怕是會沒有。

這晚上,淑慎失了眠,滿腦子想的還有那些侍女背地裡講給她聽的稀奇古怪之事。想著想著,淑慎又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兄長和長姐,依著長姐那腦子,怕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擁有無數男人吧。

15歲入宮,18歲成盛世寵妃,30歲被皇帝遺棄她開啟腹黑復仇之路

一想起長姐,淑慎又嘆了口氣。灼灼出嫁後也和她見過幾次,她也遠遠看過安遠候。那安遠候,雖然花名在外,但生的是龍章鳳姿,芝蘭玉樹,倒也配得上灼灼。淑慎曾躲在暗處戳開窗紙看著安遠候和灼灼相處,令淑慎不滿的是,她的長姐,也太過正經了,安遠候滿嘴的調笑言語,手都探到了灼灼的衣服裡面,而灼灼,卻是一味地推辭,紅著臉搬出什麼聖人言語,最後還是被安遠候壓倒。淑慎偷著花逾明的話本子瞎看,才子佳人不知讀了多少部,早已通曉人事。看見他們這般,淑慎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本來淑慎還在擔心灼灼嫁去後安遠候會繼續風流,加之灼灼心善,會被安遠候那一眾姬妾欺負了去。可自灼灼嫁去,安遠候便不再流連於煙花場地,專心看著灼灼一人,府裡那些出格想欺負灼灼的姬妾,也被趕了出去。

淑慎在灼灼回家小住時,曾問灼灼愛不愛安遠候。

灼灼僅僅是笑了笑,答道:“我這一生,也只遇見了他一個男人,愛與不愛,我也是隻擁有他一人。”

淑慎摟了灼灼的脖子就哭,她還是為她的長姐感到心酸。她的長姐,終是擺脫不了束縛,主宰不了自己的人生。

灼灼輕輕地拍著淑慎的背哄她:“傻阿慎,哭什麼呢?長姐那是害羞,才沒有說愛不愛,你不要為長姐難過。”

淑慎邊擦眼淚便看著灼灼。

灼灼紅了臉:“可能是因為我只能遇到侯爺,所以才會覺得侯爺是最好的了。可我再想,也想不出能比他更好的人來,我也高興嫁給他。”

淑慎想起往事,又嘆了口氣,掏出懷裡的帕子看了看,想著什麼時候自己才會遇到高興嫁了的人,漸漸也入了夢。

淑慎並不是誰都能指使的侍女,在這公主府裡,也只有宜文公主能夠使喚她。但宜文公主身邊伺候的人有好幾十個,宜文公主也常常是一連十幾天才想到她。所以淑慎在這公主府裡算是比誰都清閒。

等到宜文公主再次想到淑慎的時候,已經入了夏。

淑慎惴惴不安的去見宜文公主,一番請安問候之後,宜文公主請她坐下喝茶。

淑慎感覺宜文公主的目光一直粘在自己身上,整的自己好不自在,但自己又不好開口讓她不要看自己。身體僵硬地喝完一盞茶後,宜文公主突然道:“你可會跳舞?”

淑慎點了點頭。

“琴棋書畫可都精通?”

淑慎再次點了點頭。

廢話,若是連這些都不會,她怎能進了秀女的行列。她起先說著不喜歡針線,可後來還是在花夫人的教導下學了針線。好多事情,不是她想會,而是不得不會。

宜文公主再道:“你每日可忙?”

淑慎本想回答說她每日忙於針鑿,閒時看看《女誡》什麼的,但又想了想,她每日做了什麼宜文公主一查便知,騙她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淑慎便搖了搖頭:“不忙。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宜文公主低眉一笑:“也無大事,只是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規矩,這些規矩想必你也學過,不然也進不了這裡。只是天長日久容易忘掉,明日我派兩個嬤嬤來指點你一下。”

淑慎頭都大了。

15歲入宮,18歲成盛世寵妃,30歲被皇帝遺棄她開啟腹黑復仇之路

次日果真來了指點淑慎的嬤嬤,不過淑慎也算是出身大家,是個大家閨秀,雖然性子是有些急躁,但大家小姐所有的風采氣質她都有,皇家禮儀也是一點都透。這兩個嬤嬤規正的,是她的言語,和識透他人的把戲。

淑慎不是笨人,她也知道宜文公主的目的。不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想把她進獻給皇帝來鞏固她這個長公主的地位嗎?但同時又覺得她言語不當,性子急躁,怕在宮中惹了麻煩丟了她宜文公主的臉!

淑慎躺在陰涼的大樹下,拿了帕子蓋住自己的臉。長姐的命運不能由自己來決定,但起碼是遇到了真心待她好的人,過了想要的日子。如今,自己的命運被握到了宜文公主的手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聽這兩個嬤嬤講了許多歷朝歷代後宮裡的把戲,自己又讀了許多正史野史,淑慎的頭都要炸了。

偏偏這時,一個不長腦子的人拿劍挑開了淑慎臉上蒙著的帕子。

淑慎立即彈起來,豎著眉毛就要罵人,看到挑自己帕子的人正是那舞劍的男子,心裡更氣,開口就道:“你沒長眼睛?不知道我在睡覺?”

那男人今日卻笑了。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特別好看。

以前多次見他他都沒給過淑慎好臉色,今日被淑慎罵了反倒笑了起來,淑慎一腔怒火無處撒,現在正好笑著撒了出來:“你這人,真是有毛病!前些日子我理你你不理我,今天我罵了你,你卻沒臉的笑!”

那男子將帕子扔到淑慎的懷裡,把劍收了起來,說道:“百里望。”

“嗯?”淑慎第一次聽他開口,氣焰也消了下來。

“我的名字。”那男子也挨著淑慎坐了下來。

淑慎連忙把自己的屁股往旁邊移了移,又四處看了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百里望似是看清了淑慎的想法,將她拉近自己:“你不必躲,我只是宜文公主的門客,和她之間也是清清白白。。”

淑慎有些尷尬的哈哈一笑,接著岔開話題:“你之前為什麼不理我?整的我好沒面子。”

百里望往日板著的冷漠面孔今日有些舒緩:“之前覺得你煩人。”

淑慎陰陽怪氣的道:“哦?那今日不覺得我煩人啦?”

百里望想也沒想的接道:“今日我來煩你。”

淑慎哈哈大笑,推著百里望的肩膀道:“你這人,好沒意思!”

兩人在這樹下躺了下來。

淑慎心又跑遠了,想起花逾明哪個話本子裡的情節,一下子來了靈感,說道:“哎,你是不是習慣了我每日在那裡放風箏煩你,我某天突然不放風箏了,你就不習慣了,反而還有些想我?”

“不是。”百里望乾脆利落的回答。

淑慎撇了撇嘴:“死鴨子嘴硬。喂,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二哥,你今年多少歲?”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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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慎想了想:“你比我二哥小一歲。”

他“嗯”了一聲。

淑慎恬不知恥地笑著開口道:“三哥。”

百里望側過身來看她。

淑慎揚唇笑道:“那你就是我三哥了。”

百里望彈了彈她的額頭:“我沒答應。”

淑慎又愣了一下,花逾明從前就愛這樣彈她的額頭。

趁著她發愣,百里望站了起來就要離開,淑慎也爬了起來,大聲笑道:“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我認了。三哥。”

百里望回了頭看她一眼。淑慎又比了個“三哥”的口型,看著他迴轉了頭走遠。

在原地又躺了片刻,淑慎被素日玩的最好的侍女巧兒搖醒,巧兒嚇她道:“你還不快回去換身乾淨衣服,一會兒嬤嬤來了又要罵你。”

淑慎扶著巧兒的手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嘆道:又是一個漫長的下午。

傍晚淑慎搖著團扇在窗前想著如何把教她的嬤嬤給整一遍,因為今日她不過就是在聽見時打了個盹,嬤嬤便要打她掌心。長這麼大,淑慎從未捱過打,雖然嬤嬤也沒敢下重手,但淑慎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仍是紅的。

一個小廝敲門,淑慎懶洋洋的去開了門,卻收到一封信。

家裡來信道長姐灼灼有了身孕,淑慎半是心酸半是喜悅。淑慎也想寫信給父母,但想了一刻,也沒有想到要寫些什麼。她不願讓家裡擔心,所以只願報喜,可當下,她也沒有什麼喜事可報。

淑慎掏出灼灼繡的那塊帕子,又想再哭一場。

淑慎拿出帕子後,終是沒有掉下淚來,宜文公主說的也是,她若是連思鄉之苦都忍不了,那以後,自然是擦不淨的淚。淑慎小心翼翼地疊整齊帕子,將它放在懷裡,想著出去走走,散散心。

天也暗了。

涼風習習,隱隱約約帶著花的濃香。

淑慎步子一慢,又停了下來。

她不住地在心裡罵自己不識趣,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宜文公主玩樂的時候出來。

淑慎曾三次撞見宜文公主和男子廝混。一次是在湖邊,正是春日清晨,淑慎本想起個大早呼吸新鮮空氣,卻撞見起的更早的宜文公主撕扯著一俊美少年的衣衫。一次是宜文公主召她,讓她次日中午陪著一起出去,淑慎晚上和一幫侍女偷偷玩牌,一覺睡過了頭,忘了陪宜文公主這回事,醒來時宜文公主已走。淑慎在傍晚時去宜文公主的房裡請罪,她見門外無人也未細想就進了房間,結果卻撞見宜文公主躺在榻上,懷裡抱著一位柔弱少年。最後一次是宜文公主帶她去尚書府中和尚書家的小姐喝茶,結果喝來喝去,淑慎一個不留神就看不到宜文了,她也未在意,拿著找宜文公主的藉口偷偷在一間空房裡睡覺。聽見什麼聲響後淑慎醒了,剛剛踏出裡間發現外間的宜文衣衫不整的坐在了尚書家小公子的腿上。

雖然那三次宜文公主都裝作沒有看見她,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因為她而停下,但多次撞見,宜文的心裡也可能會厭煩她。

此時花間躺著不著寸縷的少年,宜文公主也只剩了單薄的一層紗來遮住身子。宜文公主坐在少年身上,臉色潮紅,淑慎正要像之前一樣悄悄地溜了,卻聽得一聲熟悉但卻比平日裡嬌媚百倍的聲音:“回來,淑慎。”

淑慎身子一僵,立馬停了步子,但不敢轉身。

“你過來。”這下宜文公主的聲音穩了許多,也帶了平日裡的威嚴。

淑慎心一橫,轉過了身,向前走了幾步。

宜文公主一邊手裡穿著衣服一邊道:“這幾日沒有見你,你和嬤嬤相處的怎樣?”

淑慎低著頭道:“嬤嬤見多識廣,奴婢學了很多。”

宜文公主點了點頭,接過少年從花叢中拾起的簪子簪在發上,說道:“這樣便好,你陪本宮走走。”

淑慎小心翼翼的抬了頭,宜文公主此時衣裝整齊,長髮稍微挽了一個髻,餘發順直的披散在身後。而那少年,也已著好了衣衫,順從地跪在地上。

沿著石子小徑走著,眼見著前面的道路越來越暗,草木越來越濃,淑慎說道:“天晚了,夏天又有蚊蟲叮咬,公主還是早日回去才好。”

宜文公主頭也不回:“前面有個亭子,你陪本宮到亭子裡坐坐。”

淑慎口頭上應著,心裡卻在誹謗,剛才宜文公主在那花叢中沾了一身的香氣,自是沒有蚊蟲來叮咬她,可自己裸露的脖子和手就可憐了。

宜文公主的身邊只跟了淑慎一人,可淑慎卻聽得宜文公主道:“本宮要在醉陰亭裡賞月,去擺些果品來。”

聽得暗中一聲清脆的女聲道“是”,淑慎才想到,她們這些皇家公主,怎麼可能會自己出來,暗中保護的人不止有幾百個呢。

一時幾名侍女提了燈籠來了醉陰亭中,酒盞果品也擺了上來,淑慎眼看著宜文公主親手倒了杯果酒遞來,笑容僵硬的道了謝。

宜文公主舉杯望了天上那彎彎如鉤的月,開口道:“你可知本宮為何邀你在此品酒賞月?仔細想來,這月也沒有什麼可看,這酒也未必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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