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的熟女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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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姜文的“民國三部曲”最終章《邪不壓正》終於定檔今年7月13日上映,並放出51秒預告,這與他上一部作品《一步之遙》已有四年。預告片最後,許晴扮演的角色一身黃色旗袍,曲線畢露,往白床單上輕輕一附的畫面,讓不少男人按下了屏幕上的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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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中國當代熟女審美第一人,在他的電影中你看不到李敖式的對“白幼秀”的賞玩,而是滿滿的對野性荷爾蒙的描摹和讚美。

同樣,姜文無論在藝術還是現實生活中,都高度一致地踐行自己的藝術審美,自24歲攀登了20世紀中國演藝圈熟女最高峰劉曉慶開始,姜文的婚姻生活,要麼是與年紀相當的獨立自信外國女性結婚,要麼是愛上生來一幅成熟面孔,文藝與地母氣息相結合的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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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作品來看,姜文的野性審美藝術表達大體經歷了三個階段:

從稚嫩期的少年青春期幻想,到巔峰期的各種意象慾念表達,再到如今成熟期的寥寥幾筆點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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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姜文的處女座《陽光燦爛的日子》上映,片中寧靜飾演了主角馬小軍的性啟蒙,米蘭。片中米蘭代表的是一種向上的,陽光的,健康的慾念。她白襯衫下的隆起和紅色泳衣托住的桃心形臀部,與馬小軍乾瘦的身板和臉上的無所適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使得片中傳遞的少年期特有的侷促和尷尬更為突出。

據傳寧靜為了出演此片進行了增肥,成功用米蘭肉感腳腕上的一根皮筋圈出了中國電影史上里程碑式的性啟蒙幻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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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夢似幻的《太陽照常升起》中,姜文的野性審美表達到達巔峰。《陽關燦爛的日子裡》僅有米蘭洗頭和游泳兩個與水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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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升起》中陳沖飾演的林大夫永遠溼漉漉。初出場的時候,黃秋生趴在病床上,脫下褲子接受林大夫的注射的那一刻,彷彿代表了導演對野性荷爾蒙赤裸裸的臣服。

之後兩人同為一件衣服擠水,一人一邊將衣服擰成管狀,搭配陳沖的羞澀的笑聲和黃秋生壓抑的面孔,營造了十幾秒欲拒還迎的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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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中林大夫寬的大衣袖並不凸顯曲線,從而引導觀眾不由自主地幻想白大褂下面是否什麼都沒有。 姜文巧妙地用各種光影效果營造陰影,讓林大夫上身與下身的突起永遠充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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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另一處直白表達就是房祖名飾演的李東方與孔維飾演的唐嬸偷情,李東方出場的形象是稚嫩懵懂,和馬小軍相比多了一絲天真少了一份狠厲,卻依舊臣服在唐嬸野性的厚嘴唇下。

片尾姜文更是借角色之口直接表達了對熟女肉體與精神的讚美:

“你的肚子像天鵝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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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讓子彈飛》中,姜文的技藝已經成熟,他不再花大量筆力表達自己對狂野母性的崇拜,而是寥寥幾筆為劇情點睛。

片中他一些慣用的表達手法得到了延續,縣長夫人從水裡撈出來,溼漉漉的劉海貼在頭皮上,綠色旗袍下的藍色內衣若隱若現,在馬上上下顛簸。劉嘉玲出身蘇州,說起國語嗓音有蘇杭特有的圓潤腔調,搭配特製的貼身旗袍,給人以一種葡萄般緊緻膨脹的感覺。 在縣長夫人不幸身亡後,張麻子豎起純白色墓碑,曲線妖嬈,讚美了她的豐乳肥臀,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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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對野性熟女的熱愛來源他的自信。

心理不佔優勢的人會去幻想一個弱勢的另一半,以便在關係中佔據高處。宅男對萌系文化的熱愛不過如此。在他們心中,自己的另一半應該要身材小巧,超過一米七的是天空樹,面目要清純可愛,並且有一雙大眼,千萬不能把好勝心寫在臉上。他們對另一半的幻想是偶像式的,水手服,用手指比心,每天早上在廁所裡排出的是粉紅色氣體,空氣裡都充滿了愛與和平。

而在姜文的電影世界裡,世界是灰色的夢幻戰場,他興致勃勃,時刻準備去征服。他的電影裡毫無對性虛弱而可笑的迴避,永遠充滿了直白而優美的性意象。

從《陽光燦爛的日子》裡的白襯衫,到《太陽照常升起》房祖名裸身在叢林中撒尿,和《一步之遙》裡藤壺罩住的暖水瓶,還有本人親自上陣的SM皮革鉚釘服。隨著藝術手法的成熟,姜文的野性筆法越來越淡,衝擊力卻絲毫不減。連洪晃在他的鏡頭下都頗具吸引力,更別提描眉畫眼,旗袍下曲線蜿蜒的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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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越的生活條件是姜文自信的來源之一,大院子弟出生的他在採訪中提到自己從小接觸的就是高級文藝生活,和英達是同學,高中畢業後又順利地考入中戲,從二十多歲開始一直處於一箇中心的位置。這樣的生活經歷讓姜文有底氣說:

“我也沒覺得誰牛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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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幸運的,生活對他沒有投以惡意,使得他能夠專注地投入創作之中 。

姜文的電影都是長線作戰,孵化一個點子要很久的時間,之後的劇本又要寫兩到三年。正是這種對藝術的專注讓他的自信不會變成自負。在電影世界裡投入太多的精力, 他對現實生活中聚會里談論的話題大都不太瞭解,因而感覺頗為不自信,他不知道最近有什麼比賽,也不懂電影的上稅有什麼訣竅。

他曾在採訪中反覆自問:

“我和我媽的關係怎麼就處理不好…這一點我是挺失敗的…”

但一回到攝影機裡,又是一個如夢如幻的仙境,裡面每個人都很聰明,每個人都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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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品都是在困境中誕生的,姜文的困境在於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個困境是寶貴的少年式的。很多人因為各種生活壓力的打壓,都不得不去屈服於某些東西。

而姜文在某種程度上保持了年少的簡單,他很清醒地明白每個人都只能表達自己,沒有人是世界的中心。他對過去的歲月沒有懷念,

“傳統只是過去的活法”

對未來的生活沒有恐懼,

“荷爾蒙衰退對創作的影響那是沒辦法的事”

他也沒有使命感,也不覺得自己反叛。在採訪中談到個人藝術表達與商業的界限時,大喇喇承認自己的把握全憑運氣:

“要麼就是見鬼撞到了,要麼就是沒有。”

這可能就是為什麼他如此熱愛野性,熱愛不安,熱愛複雜的,蓬勃的成熟女性形象。因為這是一個少年的觀點,世界生機勃勃,一片繁榮,需要少年去闖蕩,去征服。

幾千年都不斷地擔心未來,今天的未來沒有那麼差。”

他依舊有一顆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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