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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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旗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寶雞縣誌》中的石鼓圖文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乾隆二十九年版的《寶雞縣誌》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畫中博古架上掛著無腿眼鏡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忠臣後代聚集的茹家莊村

  楊耀翻閱清代古書

南明忠臣的後代在這裡生活

楊畏知是寶雞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忠臣。他是金臺區北庵堡人,明崇禎年間的進士,後來去了雲南做官。在雲南期間,逢當地土司叛亂,在與叛軍的戰鬥中,楊畏知立下汗馬功勞。之後清軍入關,崇禎皇帝在北京自縊,明朝宗室在江南建立了南明,楊畏知在南明第二任君主朱聿鍵時任右僉都御史,巡撫雲南。後來張獻忠餘部在孫可望等人帶領下,退踞雲南,圍攻楚雄,楊畏知率軍民奮力堅守,可惜最終兵敗。

打了敗仗,楊畏知悲憤之下意圖投水自盡,這時孫可望連忙勸他,說要“聯明抗清”,希望楊畏知能合作。楊畏知要孫可望答應三件事“不用獻忠年號,仍尊明朝;不殺百姓;不擄婦女”,而後才同意合作。

後來,孫可望因南明未能滿足自己封王的要求,率兵進攻廣州、桂林,逼著永曆帝逃往南寧,還殺害了阻礙自己封王的大臣。楊畏知得知後痛哭失聲,大罵孫可望。孫可望得知後,將楊畏知騙到貴陽,當面責罵他。楊畏知毫不畏懼,還將頭上的冠摘下來,擊打孫可望。羞惱之下,孫可望將楊畏知殘忍殺害。楊畏知遇害後,被追封為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據記載,楊畏知的遺體後來被運回家鄉,葬在北坡上。

楊畏知的後代,現在就生活在茹家莊村。村民楊耀介紹說,在村裡有近百戶楊氏後人,他們至今珍藏著一幅記載楊氏先賢的祖案,上面寫著“楊畏知”的名字。楊耀以前聽長輩講故事,說他們楊氏一族以前居住在北坡上,明朝滅亡後,楊畏知的家人擔心遇到危險,便四散逃開,有的甚至遠逃至甘肅。楊耀這一族逃到渭濱區神農鎮一帶,後來清朝統治者複用明朝官員,為楊畏知正名,並將他的遺體運回故里,楊氏族人才拋頭露面,並在茹家莊村定居下來。“每年大年初一,我們楊家人都要去北坡楊畏知墓前祭奠,哪怕後來墓被毀,也堅持在原址附近祭奠,一直到1951年才停止。”楊耀說,現在,茹家莊村的楊氏後人,見面都互相行禮致意。

清代縣誌至今保存完好

楊畏知在雲南為官時,名聲極好,加上當時堅守楚雄,保護了許多百姓,所以在他遇害後,楚雄百姓立祠以祀。楊耀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說光緒年間,茹家莊村楊氏後人中有一名叫楊璟瑢的舉人進京趕考,未中;但在拜會朝中官員時,兩位雲南籍官員卻溫言安慰,並分別送給他幾幅字畫。這兩位雲南籍的官員說,此舉是為了感謝楊璟瑢的祖上對雲南百姓的恩情。

除字畫外,楊璟瑢還傳下來一套清代的《寶雞縣誌》。楊家祥小心翼翼地從裡屋將這套古志拿出來。只見包裹在外的書套已經被嚴重磨損,但打開書套後,裡面的四本古書卻保存得極為完整。這套縣誌一共四冊,第一冊裡寫有“鳳翔府寶雞縣知縣許起鳳重修”的字樣,許起鳳是浙江昌化縣的進士,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任寶雞知縣,這套縣誌應是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版的《寶雞縣誌》。

楊家祥說,這些字畫和古書,都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他十多歲時,在家中老房的房梁和牆臺上發現的。當時土牆因被老鼠打洞,掉下來的土渣將古書埋了半截。但他那時年少,並未在意。直到上世紀90年代拆除老房蓋新房時,他才將字畫和古書拿出來。關於老房他只記得,自家的老房比村裡其他人家的房子要高出不少,房簷、門窗上都有精美的雕刻,這些都證明著自家過去的顯赫。可惜父親去世得早,也沒能好好給他講一講老房、字畫和古書的故事,現在想起來頗為遺憾。

宮廷御醫留下巨幅畫像

距楊家祥家不遠的地方,是同為楊氏後人的64歲村民楊有德家。楊有德家收藏有50多本清代醫書和一幅清代巨幅畫像,在附近頗有名氣。楊有德在楊耀的幫助下,將這幅畫像徐徐展開。只見這幅畫近3米高,畫像正中,一男一女兩位老人分左右而坐。男人身著清朝官服,眉毛鬍鬚皆已花白,右手放於胸前,左手持一煙桿。女人坐在旁邊,頭戴首飾,雙手攏於袖中,神態安詳。

有別於一般的畫像,這幅畫中,不僅人物描繪細緻,就連人物周遭的建築、景緻和物品都有詳細的描繪,甚至角落和地毯上的紋路,也被畫師一筆一筆認真勾勒出來,簡直就像是一張來自清朝的相片,仔細看能看到許多有意思的細節,比如掛在博古架上的無腿眼鏡。

與畫像一同被傳下來的,還有50多本清代古書。楊有德說,記憶中小時候,老房的閣樓上塞滿了古書。後來,大部分古書在拆除老房的過程中被丟棄,只有先前借給當赤腳醫生的姐夫,後又被其歸還的50多本古書保留了下來。

出了楊有德家的大門,不遠處,一棵600年樹齡的大槐樹挺立在路旁,樹枝延伸很遠,護在幾戶村民家小院的上方,努力為村民遮風擋雨。前行不遠,一塊清代聖旨石碑立在道旁,訴說著光緒年間另一位楊氏後人楊淺淺的榮耀。楊淺淺的後人楊明魚便是1974年震驚考古界的西周古

弓魚國墓地的發現人,後來又數次保護文物,為我市的文化傳承立下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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