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委副主席的任務

撰文 | 李巖

六一來臨之前,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赴軍委機關下屬幼兒園,向小朋友致以節日問候。

實際上,中央軍委副主席公務繁忙。

軍委副主席外訪中的“任務”

現任的兩位中央軍委副主席是許其亮和張又俠。

中央軍委主席一般是由國家主席、黨的總書記一人同擔,同時,按規定我國並不會給軍委主席授予任何軍銜。但反觀軍委副主席,不僅由現役軍人擔任,還必須是上將。

政知君注意到,許其亮在擔任軍委副主席前曾任空軍司令員;張又俠此前擔任過原瀋陽軍區司令員、軍委裝備發展部部長。履新軍委副主席後,軍事外交成為他們重要的工作內容之一。


簡單檢索,就可以發現軍委副主席頻繁的“涉外”工作:

  • 4月24日,許其亮在八一大樓會見了來華參加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國防部長會議的俄羅斯國防部長紹伊古。許其亮表示,中俄兩軍合作領域寬、程度深、水平高,始終保持積極發展勢頭。

  • 5月17日,巴基斯坦總理阿巴西在總理府會見了訪問巴基斯坦的中央軍委副主席張又俠。張又俠說,中方感謝巴方在涉及中國核心利益問題上給予的堅定支持。

有網友曾提出疑問,為何曾經的軍內大員升任軍委副主席後,反而遠離了具體業務工作?實際上,這是隻看到了表象的誤會。

道理很簡單,我國綜合國力、國防實力穩步提升的過程中,解放軍的國際交流、交往同樣得到加強、拓寬。在和其他國家實現防務合作的過程中,涉軍外事活動當然需要一個在軍內“說話算話”的人物。

就在那次出訪前,2017年11月30日,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吳謙證實,俄製蘇-35飛機項目是中俄兩國正在開展的一項重要合作,雙方正按計劃積極推進。

蘇-35是在蘇-27基礎上繼續研發而出的多用途重型戰機,兼備制空和對地攻擊。除了未實現隱身,其他技戰術指標上堪稱世界一流。可引進蘇-35並非一帆風順,整個過程持續了很多年,“合同生變”的傳聞屢屢傳出。有意思的是,張又俠是這個過程中的親歷者。

到了2017年,蘇-35依然是中俄防務交流中的重點任務。只不過當初的隨行人員張又俠,這時變成了外訪領隊。

巡視動員會“換了人”

兩位軍委副主席中,許其亮屬於連任,張又俠是首次履新。兩人的工作內容都有了一些調整。

全國兩會結束後,中央軍委新一輪巡視拉開帷幕,派出6個巡視組,從3月底至6月底對全軍各大單位和軍委機關各部門黨委班子及其成員展開專項巡視,巡視內容是全面深入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情況。

根據《中央軍委關於開展巡視工作的決定》,中央軍委巡視工作領導小組組長由中央軍委1名副主席擔任,常務副組長由中央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擔任,副組長由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主任、軍委政法委員會書記擔任。

公開的履歷顯示,許其亮於十七屆一中全會成為中央軍委委員,並在5年後的十七屆七中全會上被增補為中央軍委副主席。十八大後,他當選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軍委副主席。

軍委主席不授予軍銜

中央軍委實行主席負責制,上述巡視內容正是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情況。

關於軍委主席負責制的內涵,解放軍報曾用一句話介紹:全國武裝力量由軍委主席統一領導和指揮;國防和軍隊建設一切重大問題由軍委主席決策和決定;中央軍委全面工作由軍委主席主持和負責。

對這句話中的“重大問題”,國防大學政委吳傑明曾在接受央廣採訪時介紹,“重大問題”包括部隊的作戰行動怎麼組織、怎麼指揮,高級幹部的任免、選人用人,部隊體制編制的調整,各種軍費和軍用資源的使用和管理等。他指出,這些問題的最高決策權、最終決定權都要歸於中央軍委主席,同時以軍委主席名義發佈的各種公文、以中央軍事委員會的名義發佈的各種命令指示,都必須由軍委主席親自簽署。

不過,正像政知君開頭所說,可以“拍板兒”的軍委主席,實際上並不會被授予任何軍銜。

這是為什麼呢?還要從歷史說起。

1988年6月,第七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次會議召開。分組審議軍官軍銜條例草案時,有常委會委員提出,鄧小平同志擔任軍委主席,應當授予元帥軍銜。但中央軍委法制局的同志在現場解釋說:“在條例草案起草過程中,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慎重研究,請示了小平同志。小平同志提出和平時期不設置元帥。”而後,常委會舉行聯組會議,法律委員會副主任委員項淳表示:“和平時期同戰爭時期有所不同,根據我軍軍官當前實際情況,並參考一些國家軍隊的做法,和平時期最高軍銜設上將,不設元帥、大將,是適宜的。”

1994年5月12日,第八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七次會議通過了關於修改軍官軍銜條例的決定,其中明確規定,中央軍委主席不授予軍銜,中央軍委副主席的職務等級編制軍銜為上將。

兩位副主席均從一線走來

1950年出生的許其亮,曾在空軍第五航空學校學習飛行。此後,從空軍一線做起併成長為當時我軍最優秀的飛行員。

2008年,我國南方爆發罕見雪災,空軍承擔起空運物資等應急任務。面對複雜的氣象條件,時任空軍司令員的許其亮曾親臨一線指揮。而後幾個月,四川汶川發生特大地震,空軍在搶險救援中再次義不容辭,許其亮同樣再一次親臨一線。

張又俠的父親是開國上將張宗遜,這一對父子也是我軍歷史上,繼原軍委副主席張震和原二炮政委張海陽後的第二對“父子上將”。

在十八屆一中全會上躋身中央軍委委員前,張又俠歷任團長、師長、軍長、原瀋陽軍區司令等職,18歲參軍入伍的他是從基層戰士一步一個腳印升至軍委高層。更值得提到的是,他也是目前我軍為數不多的經過戰火淬鍊的高級將領: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幾年裡,張又俠在一線從連長成長為團長。

《環球人物》的報道顯示,張又俠更為關鍵的角色是在越軍發動奪回老山的戰鬥中,他率團苦守松毛嶺。當時,張又俠的兵力和越軍的兵力比是1∶7。最終,他還是依靠著與炮兵熟練的協同作戰,成功擊退越軍為期3天的反攻,以少勝多。那場戰鬥,越軍死亡3000餘人。


資料 | 解放軍報 《環球人物》 北京青年報 環球網 共產黨新聞網

校對 | 羅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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