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家的灵异故事,三个家族的一些恩恩怨怨!

一个老家的灵异故事,三个家族的一些恩恩怨怨!

老家是一个四面环山,有四五千亩稻田的小平原,水库只淹没两千亩左右,那里生活着三个依山而居的家族,我们家、徐家和Z家。

这个平原,有一条小河流过,宽的地方二十米左右。我家和徐家分居河两岸,Z姓在上游。

Z姓向来人丁兴旺,拥有的土地也比较多,到了我高祖父这一代,我家和徐家逐渐兴旺起来,并且相互联姻,关系很好,而Z家,因为田地的争端问题,和下游两姓关系不是太好。

这时,Z家已经显现出衰落的迹象,我家和徐家几乎年年要买Z家的田地,顺便说一下,我们那以前卖田地,理论上还是要经过族长的同意,尽量要卖给同姓人,只有家族里没有人能买,才会卖给外姓人。

这年清明扫墓,我们那清明节没有固定的日期,在现在法定清明节前后某一天,召集本族男丁,共同上山祭扫,完后,会有一个家族聚餐的酒席,在酒席开始前,大家不免谈起近年来家族衰落的话题,谈着谈着,大家的情绪都悲伤起来了。先祖的荣光就在眼前,儿孙却卖田卖地,真是情何以堪!

Z家有一位很有本事的人,精通风水药草,年轻时几路拳术在我们那是出了名,更传说会“下部鲁班”,能制邪驱鬼,辈分也很高,当时的族长都属于他的侄辈,但年龄相仿。他无儿无女,独身一人,日子过得很清苦。

大家聊着聊着,连吃饭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时,族长端了杯酒敬这位能人说:“老叔,这怎么办啊?年年卖山卖地,终究不是长久吧!”

能人端了酒,喝了口说:“莫急啊!老辈人就说过,风水轮流转,哪有我们总比人家强的道理?”

族长又举了一下酒杯说:“老叔,不是说要比哪家强,而今这山这田总卖,什么日子是个头?日后,怕在这站不住脚啊!”另一个和族长同辈的也发话了:“老叔,你看是不是哪个祖宗的地坟没葬好,当年,我们说了算,而今,我们姓Z的都斗不过下面两姓了!你要想个办法,像这样倒墙一样败下去,我们这点骨头,以后都要埋到别人山里去了!”

能人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打哈哈:“吃菜,吃菜!莫去操心一些没用的!”

大家听了,也就不好再说了,危机是可能有,但有什么比眼前好酒好肉更重要?吃着吃着,气氛又慢慢热闹起来了!

大家吃完,就各自回家了,有些是从外地来的。族中一些年长的,就都留在族长家聊天抽旱烟,不可避免又谈到家族问题,其中一个人给能人装了一管烟,点了火说:“老叔,我就是不理解,按说,我们家又没出败子,怎么会越搞越差了?”能人抽了两口烟,敲敲烟灰说:“有什么不解的?当年葬你爷爷的时候,某某(当时很有名望的风水师)就说了,我们在这最多盛一个甲子,风水是会转的!”“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一下?”族长发了话。“化解?”能人冷笑了两声,“你还吃得了几年米?山不转水转,你看这山里的野鸡,总没有半分田半分土吧,人家也总有口吃的吧,也没绝种吧?后人有后人的路,你操心的了么?”族长沉默了一下,说:“老叔,话不能这样说啊,要是在这站不住脚,都散出去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清明七月,纸都没人给我们烧两块!”其余的人也附和说:“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一姓人,只要散了,老一点的墓要不了几年都会荒了平了!”

这一下击中了能人的痛处,他没有儿子,死后要是家族不祭扫的话,他是聊天的人中最容易成为孤魂野鬼的,因而神情一下子落寞起来,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很久,才说:“要改一下运道,办法是有一个,就是而今我们Z姓没势,怕不好办!”大家一听有办法,就催促着问怎么办。能人抽了几口烟,这才说:“而今下面这两家兴,靠的还是某某岭上的山这点风水,那是一个凤凰形,只要从某某地到某某地修条路,上面铺石板,让它飞不起来,下面这两姓,也就兴不起什么浪了!不过他们肯定也晓得,你们在那修路,他们肯定不会肯的!”族长听完,沉吟了一会说:“那山是我们的,那水是我们的,要修就是要修!”几个长辈一合计,决定以到某某地方更方便为名,开始修路。

Z家刚开始动工,我们家和徐家就得到消息,两边的长辈一听说,都很着急,两家祖上都出过风水先生,知道那山是护佑家族的风水宝地,两家一商议,决定先去“讲理”,要是不行,就要“开打”。所以,两家一边准备酒肉请Z姓长辈“吃酒”礼仪最高的一种酒席,我们那,一边召集本家准备“助拳”。

当时,我们家和徐家共同请了一个师傅在教后生武功,那时尚武之风还是比较浓的,这个师傅是外地流浪到我们那的,两家已经供养了十几年了,他有个外号叫“豆豉”,为什么叫豆豉呢?因为不管什么菜,只要下了豆豉,就要变颜色,他出了场,在场的就要变脸色。

开打前,我们家和徐家的长辈再一次到Z姓族长家谈判,提出愿意划一块三倍面积的山地给Z姓做“公山”(家族共有的山),只要他们答应永远不再那修路,Z姓坚决不同意,坚持说那是他们的家事,外姓人不能插手,眼看谈不成了,“豆豉”一拍桌子,说:“好!屋里谈不成,只有到外头去谈谈!”话音刚落,脚一蹬,从厅中飞到门外的场地上,当时“豆豉”站在距门有一丈左右,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中途要越过这么高的门,说飞似乎也不为过吧。

在场的人,包括我们两家的长辈都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都被镇住了。

Z姓族长毕竟是族长,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一看“开打”肯定打不过,当场赔笑:“某某师傅你真是躁脾气,我们修路也是图个方便,你们不让修,就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去吃酒,我们哪敢去,不被人骂死?要请就每家都要请!”

于是情形急转直下,答应不修路,我们两家做酒席,Z姓每家去一个人。

只有Z姓能人不服气,指着“豆豉”愤怒地说:“你这两下,练得蛮好!不过,想吓住我们一姓人,恐怕还差点!”说完把桌子一掀,恨恨地对其余Z姓长辈说:“我们Z姓,出了你们几个没用的,真是要败了!你们有个屌用?人家跳一下就吓成这样,狗被打一棍子都知道去咬一口!”说完,一脚把门踢了个粉碎,头也不回就走了。

本来,三姓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一个地方的人,平日里也有来往,和平相处总是最好的,再说,Z姓里很多人也认为故意去破坏别人风水,也不是正道,只是家族荣誉面前,硬争口气才同意“开打”的。

没想到,几天后一个夜晚,下起了暴雨,清明前后下暴雨极不正常,河水暴涨。Z姓能人在河边设了一个法坛,念完咒语,突然把几个油碗那么大的铅坠往河里一扔,顿时,河水像碰到石崖一般,发出巨响,溅起了一丈来高的水花。

第二天,早起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前的河道被泥沙堵得严严实实,水流硬生生地从旁边的稻田开辟了一条新路线,原本流向徐家门口的水一下子涌到我们家(家族)门口。

河流改道后,村里就悲剧不断,先是Z家一户人家烘笋干,半夜把房子引着了,火势很大,烧了一家又一家(同族房屋很多是挨着建的),一夜之间,Z姓房屋烧了一半,还烧死了两个人,很多人由此投奔亲戚到外地去了,Z家一下元气大伤。

我们家和徐家,也深感担忧,于是请了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一到,看了两眼,茶都没坐下来喝一口,就连忙告辞:“没什么事,没什么好看的!”匆匆就走了。

不久后,对面的徐家就开始“发人瘟”,也没什么显著的症状,就是人打瞌睡,一睡就完了,更奇怪的是,死的大部分是精壮的后生,年纪大的、体弱多病的反而没事,最后惨烈到什么程度?家家户户死人,连凑八个抬棺材的都很难,开始,我们家这边的人还过去帮忙,后来,徐家族长一看情形不对,就对我们家族长说:“我们徐家,这次不知道要败成什么样,你们不要过来了,嫁过去的女子,都不准回来奔丧,在河对岸哭一下跪一下就够了!”最终,这个家族剩下不到百人。

幸运的是,仅仅一河之隔的我们家没事,真是赖祖先保佑。不过后来也历经波折,也算得上悲惨吧!

当时,那个风水先生回去的时候,我们两家各安排了一个人去送,走了三四十里路以后,他才发话:“你们两个送我是诚心诚意,我跟你们说实话,你们是被人害了,你们徐家,是水瓶形,要有水灌进去才不会干,你们某某家是乌鸦形,正好可以飞去水瓶喝水,而今河道一改,你们某某家还好一点,可以飞一下,也可以飞走,徐家怕会有点磨难!那真的不好住了,人会越住越少,只有出去才是路,我做一世的艺,没这样说过话,今天你们就当我乱说,莫去和别人说,自己晓得就是,有路的话,最好先出去。莫送了,我道艺(本事)没学到家,没办法,对不住!”

据说,被人破坏了的风水,最终还是会轮回,但后来修了水库,前人恩怨,就成了模糊的故事,更有意思的是,后来水库搬迁,把老家三姓人又安置在一起,几家故老聊起往事,也都是不胜感慨,先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斗得那么厉害的几家,最终又会亲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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