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代文學選秀:韓寒,蔣方舟,李誕,咪蒙

背景:民國聯合當代,舉辦第一屆《跨時代文學選秀》節目。

節目規則:參賽選手臨場即興寫作,評委坐在轉椅上,背對選手,通過大屏幕實時觀看選手同步的文章內容。在此期間,評委可針對參賽選手寫出的文章標題或者某個詞、某句話,甚至某個標點符號,隨時選擇為他們轉身。

意義

:選拔新時代文學繼承者,對比時代好壞,探討時代意義。

主持人許知遠

出場評委:魯迅,王小波,張愛玲,徐志摩。

參賽選手

:韓寒,蔣方舟,李誕,咪蒙。

許知遠出場致詞“歡迎在場的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這裡是第一屆《跨時代文學選秀》節目直播現場,讓我們在直播中還原文學最真實的面貌,在探討中共睹真正的知識分子精神,在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的摩擦碰撞中,為當下數以萬計的知識青年探索一條合適的精神歸路。歷史已逝,文學永存,那些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詩人、知識分子早已離我們而去,但幸運的是,今天他們又回來了。無論是上帝主動給他們放了假,還是技術違背了上帝旨意,鑽了個空子,總而言之,今天他們會如假包換的來到節目現場,這難道......”

許知遠話還沒說完,場外傳來一句:“Shut up”,正當這時,後臺陸續走來四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瘦高的男子,下身穿著水洗牛仔褲,上身穿著棕色呢子大衣,走起路來歪頭斜腦,仿若一位嘻哈歌手;緊跟其後的男子身著一件漁夫開衫,裡面搭配深V領毛衣,內搭一件中式立領襯衫,毛衣塞進褲子裡面,腰際線突出,腿部線條明顯,一戳小鬍子極其迷人,即便如此,也難掩其一副正派形象;第三位出場的是位女子,她身穿一件檸檬黃袒胸露臂的晚禮服,渾身香氣襲人,手鐲項鍊,滿頭珠翠,聚光燈下,一副尊容華貴之貌;最後一位男子捂鼻出場,五分頭型下戴著一副圓形眼鏡,西裝革履,人模人樣,頭髮和皮鞋同樣鋥亮。

他們正是王小波、魯迅、張愛玲、徐志摩,場下歡呼聲過後,四人落座。王小波翹著二郎腿,斜著腦袋發問主持人“你剛才亂說什麼呢?什麼叫上帝給我們放了假?什麼叫技術鑽了空子?你相信上帝嗎?有本事你請他老人家過來坐坐,為什麼我們四個能坐在這裡,上帝卻不能?”

魯迅正襟危坐,張愛玲噗嗤一笑,徐志摩捂著鼻子東張西望,腦袋逐漸傾向張愛玲。

王小波繼續說道“如實告訴你,天下只有猶太人才是上帝的選民,上帝管不著其他人,我們雖然不是被技術弄出來的,但技術也一定比上帝有用。技術代表著腦子,寫文章也是個技術活,腦袋的活,總不能每天靠拜上帝祈求怎麼寫好文章,這點相信魯迅先生最清楚不過了。”

魯迅“我家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這句話我後來思索良久,著實不知當時如何寫出的,不排除上帝參與進來的可能。”

王小波“魯迅先生果然幽默。”

張愛玲鼻腔裡發出一聲“哼”,蘭花指一捋小花辮,說道:“兩位哥哥的才華,大傢伙可都是知道的,就別在臺上皮了。”

徐志摩捂鼻說道

“張妹妹,敢問你身上抹的是何種香水?”

張愛玲斜眼瞥了他一眼“誰是你妹妹,可別跟我套近乎,天下能讓我喊上一聲哥哥的也沒幾個。”

徐志摩“胡蘭成算一個嗎?”

張愛玲“滾粗,渣男。”

徐志摩也沒在理她,從西裝上撕掉一塊布,布上倒了些礦泉水,捂在鼻子上。

許知遠“各位老師好,剛剛如有說錯話,還請多多包涵。幾位老師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家,能來參加節目已是我們製作方的榮幸,別的自然不敢苛求什麼。剛剛後臺數據顯示,咱們的收視率已經排在了第一位,全仗著幾位老師的號召力,當然了,這種世俗意義上的東西老師們也不會看重。本人才疏學淺,能與幾位老師同臺不知是何種福分,同時希望各位多多寬容一些。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一方面甘願站在臺上為老師們服務,另一方面,也便是充當個維護現場的角色。如果幾位老師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請幾位參賽選手上場如何?”

許知遠請後臺工作人員轉動座椅,四位導師轉到了背面,簡單介紹後,韓寒、蔣方舟、李誕、咪蒙相繼出場。韓寒身著一襲黑袍,咋一看以為他又要開電影發佈會了;李誕一身棕色大褂,彷彿一位相聲演員;蔣方舟紮了個馬尾,一副學生模樣;咪蒙挺著臃腫的身子,高跟鞋踏地有聲,恨不得把鞋跟踩進地板裡。

四人落座,面對眼前的電腦,韓寒率先將雙手落在鍵盤上,一副彈鋼琴的架勢,不到一秒鐘敲處四字標題《杯中窺人》。“今日我想談談人性,尤其是中國的民族劣根性,魯迅先生闡之未盡,我有我的看法......”

文字在大屏幕上迅速生成,正要開始第二段,只聽啪的一聲,魯迅拍下按鈕,轉椅逐漸轉了過來。張愛玲張大嘴巴,扭頭看著魯迅,王小波無動於衷,緊抱雙臂,認真盯著屏幕。另外三位選手也很快進入狀態,蔣方舟文章標題為《我的相親史》,李誕寫《扯經》,咪蒙寫《嫖娼簡史》。

蔣方舟寫到

我曾經被一個作家老師介紹過相親,對方是一個外國人,有一張粉紅色的娃娃臉,中文說得很溜,但他中文再好也不明白“交個朋友”的潛臺詞,冒失地來赴約,他很快便敏銳地感覺到話題走向奇怪,下次吃飯的時候,他就帶上了他的男朋友。這是我經歷過的最溫柔的被婉拒的方式......”寫到這裡,王小波終於拍下按鈕,為她轉身。

李誕以對話形式寫到

“師父,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昨天那個女施主。”

“你怎麼知道?你也在想?”

“那是大方丈的外甥女,想也白想。”

徐志摩為他轉身,並向他豎起大拇指。

咪蒙寫到

“很多男生是以處男為恥的。所以他們會捏造自己的性經歷,標榜自己上過多少個女人,在床上有多厲害,JJ有38釐米,再長點,就可以跳繩,可以放風箏了。即使有些男生內心比較強大,不在乎自己還是處男這個重大缺陷,周圍的男生也會時不時諷刺他,鄙視他,排擠他......”張愛玲猶豫不決,右手起起落落,旁邊的徐志摩看著揪心,起身走過去,猛得摁下她的手掌。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四人陸續寫完文章,許知遠走上臺說了兩句,把舞臺交給導師和選手。

徐志摩搓了搓手,晃了晃眼鏡,說道“從那個叫韓寒開始吧,說出你的夢想。”

韓寒站起身來,握著話筒,說道“人生就像一場公路電影,主角開著車探索世界,中途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便用筆記錄下來。”

王小波“請說人話。”

韓寒“拍電影,開車,寫文章。”

王小波“好好的話非要這麼表達,故弄玄虛,還是覺得自己很有趣?”

韓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咪蒙、蔣方舟、李誕齊刷刷地望著他,臺上臺下陷入安靜。只見韓寒歪頭咳嗽一下,面部恢復正常,說道:

“論有趣,我自然比不過王小波老師。”

王小波邪魅一笑,說道“跳過這個話題,你的文章開篇寫到魯迅先生,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是衝他來的,我倒想知道,你覺得自己這篇《杯中窺人》值幾分?不瞞你說,我沒為你轉身就說明否定了你,如果非要給個分數的話,我想給你0分。”


魯迅

“王先生何必對年輕人如此苛刻?此文章倒是有些小問題,但文筆和思想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王小波“魯迅先生,那你覺得問題在哪?”

魯迅“具體不知在哪,大概是不太真誠。”

王小波突然拍案而起,說道“對,就是不真誠。”

他繼續說道“韓寒,如實告訴你,參加這個節目前我對你有過了解,包括你的小說和雜文。你可能認為自己寫的東西很有趣,實際上在我看來很空洞,你的文章是為了有趣而有趣,說白了就是譁眾取寵。當然,不排除你寫的部分東西還算有些快餐式的營養,但目的上還是為了自我炫耀。真正的有趣是先從精神上散發出來,然後才落實到文字上,你恰恰相反,你的有趣是先落實到文字上,以此證明自己是個有趣的人。可以判斷,你對寫文章的事業根本沒有持之以恆的定力,相比之下可能更適合開車,至於拍電影嘛,我就不做什麼評判了。”


韓寒“王老師,我能否問個問題?”

王小波“請說。”

韓寒

“據說你當年除了寫作,還自己研究計算機,編寫輸入法,我就不能開開車?”

王小波“我從沒說過你不能開車,你開不開車跟我沒任何關係,我只是說你對寫作事業沒有持之以恆的定力,至於是不是開車的原因我無法判斷。我想既然作為所謂的導師出現在這裡,還是有些權利評判你寫作問題的。我個人除了寫作外,是喜歡研究計算機,但我從沒中斷過寫作,從沒放棄過寫作,我始終知道我真正的事業在哪裡,並堅定地為之奮鬥。”

李誕站在旁邊,假裝咳嗽兩聲,說道“王老師可能言重了啊,時代不同了,選擇做什麼都應該是個人的自由。”

王小波“時代是不同了,那你告訴我2018年是什麼時代?我反正是沒太搞清楚,你們這個時代做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很值得驕傲嗎?做一隻正常的四條腿的豬的確值得驕傲,可惜你們並不甘心只有四條腿,恨不得肚子上長著八條腿,顯而易見的是,腿多了走起路來必然晃晃悠悠。”

徐志摩“小波啊,請對我的學員手下留情啊。”

張愛玲嗤之以鼻,說道“你的學員,無非就是個說相聲演員罷了。”

李誕“張老師你好,容我解釋一下,我是脫口秀演員,不是相聲演員,那個相聲演員叫岳雲鵬。”

張愛玲“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總之是個戲子。”

李誕:“張老師果然是民國來的。”

徐志摩“張小姐,那你的學員又如何呢?《嫖娼簡史》寫得真是驚世駭俗,堪比張小姐的著作《色戒》。”


咪蒙上前兩步,緊緊握著話筒,顫巍巍地說道“其實我今天是衝王小波老師來的,有趣的靈魂才是一輩子的春藥,我很喜歡王小波老師。”

張愛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徐志摩摘下眼鏡,哈哈大笑起來。

王小波

“這位學員大概對有趣一詞有所誤解,就有趣來說,你和韓寒其實是一個路子,甚至還不如韓寒。把文字糟蹋成這番模樣,還敢來參加比賽,也算是真的猛士了。”

魯迅“此言不妥,這並非真的猛士好比一隻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

,萬不可吃了人血饅頭,還試圖擠出奶來。與其找導師,倒不如自己走,可以省卻尋覓的功夫,教你如何掙錢這方面,橫豎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咪蒙退後了幾步,低著頭,時不時地啃幾下手指。

王小波看了看蔣方舟,問“蔣姑娘,你有什麼要說的?”

蔣方舟“也沒什麼要說的,幾位老師都赫赫有名,能被轉身已經很開心了,被王老師轉身更加感到榮幸。”

王小波

“我看過你的一些文章,總而言之,天賦不足,但對文學倒是有些誠意,以後的路還很漫長,怎麼走還得靠你自己。”

蔣方舟“謝謝王老師誇讚,學生一定再接再厲,不求成為大家,但求遵循內心,寫好自己的作品。”

魯迅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的話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此話送給韓寒,也送給大家。

徐志摩“那麼,言歸正傳,2018年到底是什麼時代?文學還有救嗎?

張愛玲“你這種渣男,配談什麼文學?”

徐志摩“不知張小姐對我有何成見,何為渣男?”

張愛玲“徐先生莫非不知?你除了一首《再別康橋》被高中生熟知外,另外只剩你的風流情史被世人傳頌了。起初還好,一位才華橫溢的詩人難免勾三搭四,心怡幾位漂亮位姑娘可被理解,可是傳著傳著就被傳成了渣男。你的名聲本是一襲華美的袍,不幸的是如今爬滿了蝨子。”

徐志摩“張小姐,你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李誕“各位老師,允許我打個岔,請問比賽進行到哪個環節了,互懟環節嗎?”

徐志摩“李誕,我很欣賞你,能夠在這個文學荒蕪的時代崛起,算是有些才情。不要在乎什麼形式,你跟韓寒不是一個路子,脫口秀也好,詩也好,小說也好,什麼能表達就用什麼表達。反正你也成不了真正的文學家,把文學當做樂趣或許更為妥當。”

李誕“徐老師可能誤會了,我從來沒想過成為什麼文學家,人間不值得,怎麼著都是白白走一遭。”

徐志摩

“那你覺得我們四個導師如果也是白白走一遭,今天還能坐在這裡嗎?”

王小波“這位同學剛剛一定沒注意聽魯迅先生的話,別拿什麼你們所謂的佛系自我標榜,以前,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這個時代倒好,連憤怒都不敢了,用佛系麻痺自我,自然而然也就避免了痛苦,太荒唐了。”

張愛玲

“大家都別扯那麼遠了,我就想問,能退票嗎?我不想要咪蒙這位學員了。”

咪蒙走上前兩步,站直身子,目光直視張愛玲,說道“抱歉張老師,令你失望了,不過你也未必是我的菜。我寧願回去一邊摳腳一邊吃小龍蝦,同時寫著每篇價值百萬的雞湯文,也不願讓你做我導師。都是千年的狐狸,別在這裝什麼聊齋了!”

說完,咪蒙憤然離場,許知遠跟上去,兩人消失在舞臺上。張愛玲氣得臉色通紅,想發洩卻找不到目標。

韓寒“敢問王老師,咪蒙是不是憤怒了?”

王小波“這不叫憤怒,這叫耍小孩子情緒。”

韓寒“那麼,何為憤怒?”

王小波“對知識分子而言,憤怒是一切創作的源泉,比如說,魯迅先生憤怒的是民族的劣根性,我的憤怒是對社會制度的不滿,對於這兩點我們都是無能的,所以很痛苦,緩解這種痛苦的方式就靠寫文章。”

韓寒

“我不認為人必須活在憤怒當中,也不認為知識分子必須靠寫文章才能緩解憤怒的痛苦。以前我覺得寫雜文可以改變世界,後來發現寫雜文讓我變得越來越雞賊,也就是你說的,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變得有趣。為了避免這一點,我逐漸轉到了商業,而且參透了一個道理,只有商業才能為社會帶來真正的價值。”

王小波“那你覺得魯迅先生的文章沒什麼價值嗎?”


徐志摩“從事商業就不雞賊了嗎?從知識分子到商人,不能說是雞賊,只能說是墮落。連知識分子都沒了底線,難怪人們總是抱怨這個時代。”

韓寒“徐老師說的很好,但要明白一點,個體的力量相對於整個時代潮流而言是微乎其微的。我們每個人都是時代的產物,時代是什麼樣,士、農、工、商就是什麼樣,個體抱著改變世界想法立足於社會,基本是行不通的。那些真正改變世界的人也同樣是時代產物,時代需要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就會有人被選中,在座的各位老師無不都是如此。再拿我自己來說,二十年前,時代需要一個所謂的文學少年,恰巧我有些天賦,就如此幸運的被大家選中了。隨著時代的發展,尤其是互聯網的發展,人們不再需要什麼文學少年,從歷史經驗來看,天才文學少年長大後,人們更想看到他【傷仲永】的故事,於是我被打假了。沒有信仰的時代人們習慣性造出一位神出來,媒體爭相報道,世人口耳相傳,而在這種輿論當中我又能做什麼呢?只能被裹挾著往前走,等待有一天他們再把這些拿走,結果這一天真的來了。當初他們親手把我捧出來,後來又試圖親手把我毀滅,也真是拔屌無情。好在等待那天到來的過程我並非什麼都沒做,我能做的就是不斷地自我成長,不斷地尋求新的突破口,只有這樣才不至於在他們磨刀霍霍殺向我的時候顯得狼狽不堪。”

徐志摩“詭辯,那你到底有沒有代筆?”

韓寒:“我想我已經把問題說的很清楚了,至於那個起因已經沒那麼重要。”

張愛玲“韓寒,無論如何,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呦。”

蔣方舟“韓寒代筆與否的問題確實不再重要,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倒是覺得這個時代對小有才華的人很殘酷,像韓寒和咪蒙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上升的通道。可對於小有才華的人來說,一方面很有野心,另一方面又能力不足,就經常陷於痛苦針扎當中。”

李誕“我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蔣方舟“你不是,你很聰明,也是被時代選中的人。”

魯迅“大家說的都有些道理,個體的命運離不開時代本身。即便是我,如果生活在這個時代,亦不敢想象會變成何種樣子。“

李誕“毋庸置疑,魯迅先生活在這個時代就是許知遠。”


李誕環顧四周,已不見許知遠的蹤影。此時魯迅從轉椅上緩緩站起,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偉岸的形象彷彿正閃閃發光,照耀著臺上臺下。

魯迅說道“今日探討應到此為止,最後有一首詩,希望對各位有所裨益,【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

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總之,要不可與之言而與之言,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一定要有這種人,世界才不寂寞。

舞臺落幕,觀眾散場,燈光逐一熄滅。臺下只剩零星幾個人,魯迅握著韓寒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著些什麼;王小波抽著煙,和蔣方舟有說有笑;徐志摩和張愛玲相互指著對方的鼻子,仍在爭論渣男的問題。

李誕站在角落裡觀望,一切如夢如幻。


許知遠突然出現在李誕身後,問:“你看到了什麼?”

李誕:“你又看到了什麼?”

許知遠:“我看到了菩提之樹。”

李誕:“我看到,你把收視率玩砸了。”



(尾記:本文編了半月之久,人格已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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