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们,爱情在北我在南

后来的我们,爱情在北我在南

曾经说好毕业就扯红本子的阿本和小艾两人在毕业前夕领了便当。

一个志在南方,一个要奔向北方,感情处在中间无地自容,阿本说,“分手吧”,小艾想都没想地说,“好”。

宿舍楼前拥拥嚷嚷,电动车,小轿车载着那些大包小包驶出了那扇即将关闭的青春大门,带着微笑,或带着眼泪。

小艾坐在寝室发呆良久,直到最后一个室友拖着行李挥手跟她说以后多联系时,她总算眯瞪过来,一阵心酸涌进心头,开始收拾一片空寂中她最后的小窝。

她看到了床头阿本送她的布娃娃,蠢萌的蜡笔小新嘟着嘴巴,伸着双手,便猝不及防地想起了阿本抱着她时那闪着光的眼神。

直到最后一刻,阿本也没有跟她说再见,她便也没有。

01

思念是个贱东西,当你全身武装的时候它便好似轻如浮羽,不可视见,可放下戒备的那一刻,它便带着尖刀利刃,趁虚而入,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酒吧里喝得微醺的小艾举着红酒杯,对着几个至今还联系的大学同学敬酒。

酒杯轻晃,小艾的声音颤抖又清晰,“老三,我敬你,宿舍就你成绩最好,现在在上海喜得一个好工作,敬你”,一杯酒已入肚。

“石头,追了那么多年的女神总算勾搭上手了啊,好好珍惜,喜酒记得请我喝啊”一杯又下肚。

“那个,阿娇,敬你,恭喜你过的跟我一样惨,又没工作又没对象,哈哈哈哈哈......”

“滚你大爷的吧,你个王八小艾嘴还是那么毒,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娇一边笑得满脸褶子一边佯锤小艾大腿。

小艾还是要喝,阿娇拉扯着不让再倒酒,“够了够了,点到为止,喝傻逼了可没人送你回家。”

一句话点在了小艾的痛处,“我才不要他送我回家,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劳资过得这么伤心这么惨,他就那么开心,一定了不起吧,找到好工作了吧,抱得美人归了吧,都是狗屎。”

吧台安静得只剩下轻柔的音乐和小艾的喘气声,旁边吧区的情侣酒杯碰了一下,男孩吻女孩额头发出“啵”的一声,阿娇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举着酒瓶怒气冲冲要跟天下情侣不共戴天的小艾。

躁动不已的小艾瞬间安静了下来,愣了好久,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把酒瓶放下了,“担心什么?嗯?知道他过的不好,我好开心啊,哈哈哈......”。

酒局又重新变得热闹又喧嚣,灯光闪烁下的玻璃瓶身上小艾手心的汗渍却清晰可见。

小艾曾经对阿本说,"你可不许离开我,不然你会遭报应的,我要是过得好,你肯定就不好,你要是过得好,我就好得飞到天上"。

阿本笑得咯咯咯,宠溺的摸着她细软的头发说,"好好好"。

大概上帝休假回来后,翻到了两人曾经这变态至极的海誓山盟。

后来的我们,爱情在北我在南

02

小艾找到工作了,除了经常出差有点奔波之外其他一切都让她满意。

二十岁的时光溜得最快,光影流转,小艾还是一如既往地随心所欲,家里安排的一次次相亲,都在她的尖牙利嘴下要么当场毙命,要么无疾而终。

同学会她一次都没参加过,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两人曾经密谋过,以后同学会的时候,两个人要收尽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的份子钱,然后大赚一笔,孩子的奶粉钱就有了。

可惜故事还在,主角们却散的散,逃的逃,她害怕哪一次他的份子钱就收到她的头上去了。

直到无意听老同学说,阿本结婚了,开车路过那圣洁的教堂,阿本西装革履,春风得意。

小艾微微一笑,简讯就是在这个时候传过来的,是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阿林,“听说你也在上海,周末一起吃个饭聚一下吧”。

小艾回,“好”。

她不再牙尖嘴利,言谈举止得体,妆容淡雅,连卷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两人聊着工作,聊着家人,阿林的嘴角一直没停止过笑意,“你还是那么漂亮,倒是性格,与上学那时候完全不同”。

小艾轻抿嘴唇,理了理耳后的碎发,“年纪大了,就没那么多脾气了,哪能一直那么倔啊。”

阿林笑着点点头,“上学那会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跟那些文弱的女孩子比起来,就像……就像娇花丛中的一束狗尾巴草”。

“狗…狗尾巴草”,小艾脸抽了抽。

阿林仍是不减笑意,“对啊,个性独立,锋芒毕露”,阿林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后来到上海创业,我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你,可是居然让我打听到你也在上海,小艾,我能追求你吗,我能护你如初,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眼泪在眼眶打转,小艾再也没忍住嚎啕大哭,为什么呢,不知道,那是她在无数个午夜梦回都不敢直面的悲伤,是眼见火车鸣笛渐行渐远的抽搐无力感,在这一瞬间全部得到释放。

青春的延长性就是在某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你迎面撞上了曾经的自己,相似却又不相同,你可以指着那个曾经的自己说他自私幼稚,却无法否定他的意义。过去不卑不亢,躲进了被你弄丢了钥匙的藏宝匣,好似拥有,却永不相见。

03

多年后的同学会,小艾和阿本终于举杯在同一个酒桌上。

阿本望着如今还是活泼少女模样的小艾说了句好久不见,小艾回敬了他一杯酒。

曾经无话不谈的爱人如今却已是孩子的妈妈,想起来曾经二人还因为将来孩子要跟谁姓而大打出手,当时他知道他打不过她,也知道孩子是一定跟他姓的,只是后来拿错了剧本,导演中途喊卡,换上了一个新演员,没有人追究原因,没有人追究对错。

小艾还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拿出钱包给阿本,问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钱包是阿本学生时期送她的,可见她经常使用,边角已经卷起,还露着几个张扬的小破洞。

阿本作出二人经常猜对方口袋藏着什么宝贝的神情说,“enmmm……青春回忆?”

小艾大笑,“笨蛋,是贫穷,最近养娃娃快把我榨干了,你可别让我补你的份子钱。”

“什么份子钱?”

“你结婚的份子钱啊,难不成还是离婚的份子钱,哈哈哈......”

“我没结婚啊......”

阿本想像过去那样拍拍她那可爱呆萌的脸,却又收回了那份不知所措,“笨蛋,听说过伴郎吗?我兄弟结婚了,让我去捧场”。

人生如戏,谁能说不是呢。

04

那年在酒吧,听说他生病后,她连夜带着醉意坐上火车奔向他的城市,身心俱疲的来到他的病房前,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坐在他的床前和他有说有笑。

后来,每一次出差,他的城市便成了她的中转站,搁置回忆,再收拾满地疮痍连滚带爬地回家。

她不敢见他,却乐意见他的城市,直到夜一遍遍凉透滚烫的心。

有人说,两个互相珍惜的人是绝对不会错过的,除非他们背对着奔跑,以为越来越近,实则耗尽此生也不复相见。

喝完最后一瓶酒,同学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

阿本和小艾站在酒店的十字路口,路灯打在他们脸上,一如学生时期那般清澈透明。

最终,两人还是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手,各自转身,一个向北,一个向南。

文 | 苏月白 图 | 网络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文字别忘了关注我,会持续更新走心又有趣的内容,mua~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