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在大學的哲學課上,曾看過一部很小眾的伊朗電影《櫻桃的滋味》,講述了伊戰後兩伊邊境發生的小故事。雖然分屬兩國,但在相同的體貌、語言、信仰的作用下,伊朗邊民還是給予了主人公(伊拉克的一個逃難者)很多幫助,那一刻邊界、國界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多年以後,電影的具體內容和諸多細節,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印象清楚的是整個電影的取景:

土土的山,土土的路,小車跑過之處都是黃漫漫的飛塵,暗棕色的雜草是隨處可見,偶而倒是出現一兩棵幽綠挺拔的喬木……很容易就聯想到自己的老家――地處黃土高原的甘肅。西北的80、90後們若不是在泥土中度過童年,是很難想像的。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綿綿土(因找不到綿綿土照片,以黃土替代)

“綿綿土”,這個名字應該是不會忘的。細膩如珍珠粉般的黃土,不知是多少稚嫩小孩的愛物。西北的孩子是從來不怕疼痛的,若是有些磕磕絆絆、破了口子,就是在傷口上散上一把綿綿土,就又開始玩耍了――不管這法子科學與否,西北的孩子也因此具備了堅毅的品質!

在很多人眼裡,甘肅是個乾旱少水的地方,可生於黃河流經縣城的我,並沒有太多缺水概念,反而北京等地的限制用水令我印象深刻……而且,這裡也不像《一個都不能少》《美麗的大腳》裡面那樣黃土成坡、千溝萬壑。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甘肅省靖遠縣黃河某渡口—子康拍攝於18年春節

無論如何,北方人都是土裡長大的,時而這土還是會瀰漫在空中的——飛塵、揚土和沙塵暴。

相比,南方人則是水生的。可能他們更具理性思維――最初的生命是生於水中的;而北方更具有浪漫傳奇色彩――人是由女媧用泥土捏出來的。由此,北方無論男女都十分豪爽與大氣,南方的女子是格外的嬌小慧中、男子也雋秀。不過在萌系、奶狗系、鮮肉系男風席捲大江南北的當下來看,兩地的青年男生在外貌裝束方面變得差別不大了,倒是中年差別十分明顯――這也許就是北方多彪漢而南方多女強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當少量泥土混用水中時,會很快沉澱的無影無蹤;而反過來一盆水灑落在黃土上會留下大大的水印,久久不去――難怪只嘆北漂苦,沒人分得出何為南漂――一方面反映出了北方人士獨特的適應性,另一方面南方文化的包容性也是值得肯定的。

當水與土的混合比相近時,便產生了泥。由於泥的兩性,無論南北的男孩都有過“撒尿和泥”的經歷。也正應如此,交界處的省份之人往往南北通吃。

北方對土的依戀可能更多來自於土生作物的食物供給和陸路交通,同理南方的水產與船運帶來的水鄉情節。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南北的交流與融匯也是逐漸加速頻繁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縣城主要商業街的不少商鋪,就是廣東、福建人開設的。北京、上海這種大移民城市,也因為奧運會、世博會培養出來了志願者精神和全民服務文化,讓兩座城市的人文氣息和關懷氣息更加濃郁,以熱情的本地大媽群體為代表,總是能給初到寶地的行人一絲絲溫暖。

另一方面,日常交流中,本地方言使用率的降低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隔閡,就在上週的出差中,當地分公司同事招待我和另一位上海同事L的聚餐時,他們與L相處已經有一個月了,竟然不知道L是上海人,只嘆對方普通話標準、不帶口音,L當場用標準的上海話說了一句話,表達的意思是我說上海話你們聽不懂,你們說方言我也聽不懂,交流嘛還是用普通話。L一席話,內容簡單,卻是透露了語言的本質功能——交流,我們國家地大物博、人口繁多,各省有各省的方言,省內各市縣又有不同的亞方言,然後又是十里不同音,普通話的普及的確可以促進不同地區人的交流、拉近彼此的關係。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而就城市建設(包括前段時間風風火火的創文明城市)來說,一線與二線、二線與三線,四線與十八線的差距也越來越小,甚至到過很多省會城市後,除了氣候環境的不同外,你很難發現城市間硬件的差距,現在來說,差距最大還是軟件部分,但也不像從前那般大了。

水土:如果把人比作水土,那一定是南水而北土了

慶陽市建設照片

人是一種時刻交流的生物,社會是一個不斷交互的集合,在交通和通信技術越來越發達和便利的今天,“水”“土”因子們也早已不拘泥於一方水土之中,“水土流失”變得嚴重,一方是“南水北調”開拓市場,一方是“北土南送”淘金逐夢,水和土也漸漸融合共生,雖說時不時仍有些“泥石流”的小插曲,但“河蟹”還是常鑽進泥土裡與“蚯蚓”打交道、融洽相處,更為重要的人才爭奪戰已經從大城市之間交鋒演變了所有城市間的混戰,又是一波水土流動的高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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