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帥氣男神我和他閃婚,不久家破人亡我才知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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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玲花,優曇花,彼岸花,你最喜歡哪一種?”

“彼岸花吧,花葉不相見,就像你我之間,陌路的結局是最好,不是嗎?”

“阿堯,你從來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從來不想知道。”

十五歲年,我初登王位,成為南疆的王。我不曉得我快樂與否,也許,從出生於帝王家開始,我便再沒有了感情,或許是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有感情的。

母后說,南疆遲早要亡,父皇在世時,南疆已經是岌岌可危,南梁、天朝、西涼,個個國力強盛,對南疆虎視眈眈,志在必得。

母后說,她只是不希望我給自己太大壓力,也不想我成為亡國之君。說實話,我也不想南疆在我手裡滅亡。

我告訴母后,我會愈加勤勉。母后只是嘆息,“瑤兒,母后只是擔心你,你只是個女孩子家。天下,於你而言,這個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母后說的是實話,父皇獨寵母后一人,王室子嗣單薄。母后告訴我,我曾經有過一個哥哥,可惜早夭。我出生後,母后傷了身子,便無法再孕了。作為唯一的皇嗣,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將來會繼承王位,所以也十分勤勉。

我從來不覺得女孩子和男孩子相比有任何遜色。所以父皇以近乎嚴苛地教育對待我時,我亦沒有任何怨言。童年於我而言不過是學習琴棋書畫、批閱奏摺、騎馬狩獵、軍事謀略、武功及蠱術等等的一個枯燥過程罷了。

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種生活,我到底喜歡不喜歡。生活唯一的波瀾就是,老師又換了一個。

母后說,這天下,終究不會永遠是我鳳家的天下。父皇在世時常說,有他在一天,定會護我們母子和南疆百姓無虞。我想,父皇一定深愛著這個國家。我一定會盡力守住這片疆土,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如果有一天守不住了,那便用我鳳槿瑤的血來祭奠家國。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阿瑤,你累嗎?”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我苦笑,似乎我從來都沒得選。

我登基的第四天,母后告訴我,想要為我物色一位王夫,幫我分擔一些。彼時我正在看奏摺,我揉了一下太陽穴,唔了一聲。我從來沒有想過成親。獨立久了,連哭泣都不會,更不會想著去從別人那裡尋求安慰和幫助。

有時候想一想,一覺醒來,枕邊多了一個人,這是一件比較恐怖的事情。但母后只是關心我,我想,還是順著母后罷,便允了。感情一事,其實是私事,無關緊要,可以慢慢培養。

楚堯就是這樣出現在了我的世界裡。我不得不佩服母后的辦事效率,在我應允此事三天之內,居然就已經找到了合適人選。

初見楚堯時,只是覺得他比較俊俏,倒應了那句“公子如玉,陌上無雙”,他年長我六歲。母后說:“這樣的王夫才沉穩一點,而且楚堯這孩子是我南疆國師的義子,才華橫溢,將來承國師衣缽,定可使我南疆更加富強。”

我並不是特別贊成這種看法,但是又不好拂了母后的熱情,只是順從道:“還是母后考慮得周到。”

“那瑤兒覺得如何?”

“母后覺得好就好,兒臣覺得,母后選的人,甚好。”

母后顯然十分高興,於是我們就這麼成親了。直到成親,我對楚堯的瞭解不過是初初的印象。

我從小便不曉得“緊張”是個什麼東西,所以洞房花燭夜也沒有正常女孩子家的嬌羞。楚堯挑起我紅蓋頭的時候,我很是波瀾不驚地與他對視了一眼。我看到他的眼中閃現了一絲訝異,一絲驚豔,但是隨即消逝了,讓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得不承認,楚堯長得確實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坐到我的身邊,我很自然地給他讓了一點位置。

“陛下可知,臣這一生最蒙羞的事情是什麼?”

“不知道啊。”我一向很實誠。

他戲謔一笑,“臣一生最為蒙恥之事,便是在今夜同陛下成親。”我啞然,我覺得我雖然不是那麼傾國傾城,也算是南疆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吧,且還是南疆的王,不至於如此辱沒他吧。

他繼續道:“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王,是草民高攀了,天下人都道我好福氣,娶王為妻。卻不知道,楚某寧願隱居山林一生,也不願意像寵妃一樣站在王的身後,享受王帶給我的所謂的尊榮。”

我覺得,他的這番話甚合我意。我欣賞這種有骨氣有志氣的男人。我也不想嫁給一個只知道享受的慫包。可是,既如此,他為何不悔婚呢?

“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試著做朋友。我很欣賞你的想法,可是我們已經大婚,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悔婚,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我不會逼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對你,目前也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我給你一個展示才華的機會。聽母后說,你很有才華,可以助我治理南疆。但你要答應我在母后面前與我恩愛親密一點,我不想她再為我操勞。如此可好?況且,你不要把自己和寵妃相比,我想我應該不會寵你。那個,雖然你長得好看了一點。”說罷,我便吩咐宮婢又置了一張軟榻過來。

楚堯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一時竟失了言語。估計他以為我會霸王硬上弓吧。我在心裡苦笑,愛情這東西,其實我從來沒有奢望過。

我脫了喜袍,徑自到矮榻前躺下歇息,告訴楚堯,他睡在床上即可。確是乏了。順手還帶滅了一盞燈,明天還有很多奏摺,我需要抓緊時間休息。很快便沉沉睡去,並未覺得房間多了一個人有何不妥。

夢中似乎有一個人在凝視著我,許久,低沉的聲音入耳:“鳳槿瑤,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我無意識地唔了一聲,那個聲音又道:“我答應你。”

我一般都是醒得極早,更衣洗漱用膳之後便去上朝了。今早醒來卻發現楚堯人已經不見了。我很是詫異,莫非比我起得還早?我正在詫異之時。

內室的簾子被撩起,楚堯走了進來,手上端了一碗粥。見我望著他,笑道:“醒了?適才去御膳房吩咐他們做了紅棗燕窩湯,快起來喝了罷。上朝的事情,母后已經有了安排,說王新婚燕爾,罷朝三日。我昨天從侍女處聽說了你的生活習性,便在你醒來前將事物安排妥當。你大可放心。早膳後,我們一起去看一看母后吧。”

我一時間腦袋沒有反應過來。那句“母后”已經讓我一時消化不了。待反應過來時,楚堯已經坐在了矮榻邊,將湯遞給我。

我木然地接過,喝了兩口,感覺味道還不錯,除了有點怪怪的澀。我茫然地望了楚堯一眼,楚堯則是一直嘴角含笑地看著我。

莫非他愛上我了?我搖了搖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對了,我們有約定的嘛。他進入角色倒是快。

我更衣洗漱綰髮一直都是親力親為。我覺得自己一個人把事情做好,反而速度更快。而在楚堯看來,卻是不能理解,畢竟我是一國之君。他奪過我手裡的梳子,讓我不要動,然後開始給我綰髮。我一時沒有適應。

從銅鏡中望著他認真的樣子,倒突然間生出一種舉案齊眉的感覺來。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的詩句。我笑了笑,終止了自己不靠譜的想法,楚堯怎麼會愛上我?梳子穿發而過,我竟然感覺到格外安心,我想,雖然沒有愛情,能夠這樣,也好。

母后很是欣慰我和楚堯的感情能夠這樣“好”。我很是滿意楚堯的演技。

我們兩個一直相敬如賓。楚堯每天早晨都會為我端來一碗湯,讓我很是感動。有時候我批閱奏摺到很晚,他會為我沏一壺茶,我很是感激。有時候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醒來會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知道一定是他。

燭光映照之下,他在幫我批閱奏摺的神情格外專注,讓人不忍心打斷。雖然我們相識不是特別久,奏摺這種東西關係到國家政事,不應該如此輕易讓外人目睹,可我私心裡卻想著,他是我的王夫,他是個君子,答應我和我共同守衛南疆就一定會做到。我心裡是半點也不疑他的。

我看到他時而蹙眉,時而微笑,時而沉思,很是認真,也就放心地準備繼續睡去。

“醒了?”他揉一揉眉心,往我這邊看來,“見你太過操勞,便擅自做主幫你批閱了一些奏摺,希望王不要怪罪。”他嘴上說著怪罪,其實面上還是不卑不亢的一臉坦然。我訕笑,“你知道我是不會怪罪你的,我把你當成朋友,便信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發現他的眸光黯了黯,許是燈光的問題吧。我繼續道,“以後你喚我阿瑤吧,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王,這個稱呼太生分了。我也喚你阿堯好不好?我倆名字讀音竟然相同,想來也是緣……”

“小心!”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楚堯驚呼一聲,幾乎在同一時間,他飛奔到我面前將我推到一邊。一道白光閃過,有些晃眼,我來不及思考,只感覺胸前一陣鈍痛。我看見楚堯跟刺客纏打在一起,赤手空拳有些佔下風。來的刺客都是武功一等一的死士。

我顧不上許多,提起床頭的寶劍就去幫楚堯。可是受了傷,招數也沒有平時那麼靈活,再加上傷口一直在流血,漸漸我就有些體力不支了。

我瞭解自己再過一會兒不僅無法幫到楚堯,反而會成為拖累,便將劍扔給了楚堯。可就在他接劍的一瞬間刺客的軟劍已經直逼楚堯的胸膛。

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衝到他的面前,為他擋了那一劍。刀劍入骨的那一瞬間真的好疼,我幾乎暈了過去,我看見楚堯的眼眸幾乎凝聚了一團墨色,似心痛。是為我嗎?真好。我笑了笑,伸手想去摸一下他的臉頰,可是手終究沒有了力氣。

我醒來已經是深夜,楚堯坐在我的床邊睡著了,我手動了一下,才發現,他一直抓著我的手。他顯然覺察到我醒來,睜開眼睛,有些焦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我有點感動,沒心沒肺地笑道:“不痛,你不用太擔心,想當年我十三歲就和父皇一起去過戰場歷練,那時候受傷可多了。我從小就沒有那麼嬌貴,皮外傷什麼的一點都不疼。”

我看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便以為他不相信,急忙補充道,“是真的,我從小就是父皇選定的繼承人,必須得吃點苦才能成才。你看,我到現在都生龍活虎的,這點傷真心不算什麼……”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封在嘴唇裡了。楚堯突然將我半擁入懷,低頭吻住了我,我驚呼一聲腦袋突然一下就空白了,我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雙手該放在什麼位置,只是呆呆地任他親吻著。

他的吻有點霸道,他用舌頭撬開我的貝齒,長驅直入,與我口舌相交。我漸漸有些窒息。說實話,我一時沒有適應,只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他有些急促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閉上眼睛,阿瑤。”這句“阿瑤”我很是受用,我閉上了眼睛,任由清淡的扶桑花香充滿口舌之間。

一股血腥味突然充斥了我的嘴裡。我疼得“嘶”了一聲,推離了他。可能是太急了,我跌坐回床上時扯到了傷口,我悶哼一聲。

他急忙去查看我的傷口,白色的裡衣已經有了斑斑血跡。他的眼睛有些泛紅,急忙宣了太醫為我重新包紮傷口。我剛想說沒事的,醫女已經進來了。

看來是他讓太醫一直守在外面。我很是感念他的細心。醫女很是耐心地為我換紗布,剛結痂的傷口滲著血水,傷口幾乎見骨,很是恐怖。

侍女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將紗布與傷口分離,可還是扯下不少血肉。我疼得直冒冷汗,可還是忍著不吭聲。我想,這是作為一個王應該承受的,是一個王的尊嚴。

侍女有些不忍心,一個手抖,傷口更疼了。我幾乎痙攣,卻仍只是悶哼一聲。終於上完藥,包紮完後,我已經渾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了。

從太醫處才得知,這次受傷還是很嚴重的,幾乎傷及心脈,再偏那麼一點點,就要小命不保了。想來確是我命大。

楚堯從外室進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我,許久,似質問,又似心疼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喊出來?是誰教你痛的時候要忍著的?阿瑤,以後有我在,你痛的話就告訴我。你想哭的話,就哭出來。阿瑤,有時候,你不需要那麼堅強。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妻子,你這樣約束自己,不累嗎?”

累嗎?我好像問過自己。突然有人問我累不累,我覺得心口陡然一暖,似乎生命中所有的不完整全部都補回來了。

“許是累吧,可是阿堯,我不會哭。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哭過。”父皇曾經告訴過我,我是南疆的王,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王去哭的,哭了,便是丟了皇室的臉,丟了南疆的臉。所以我從來不哭,也不敢哭。

楚堯的心裡莫名地一窒,伸手攬著我,“不怕,阿瑤,以後你都有我。”

許久許久之後,想起這個情景,我都會開心地笑。因為,我是他的妻,在他的面前,我可以像普通的女子一般,依賴自己的丈夫。阿堯,其實,我對你,從來都是不疑的。

我受傷後,國事全部都是由楚堯負責,我就安心養傷,樂得清閒。

我吩咐暗衛徹查刺客之事,將當夜值守的侍衛全部賜死。我想,刺客這麼順利進入我的寢宮,必然有奸細。既然如此,寧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就像現在,我的一句話,葬送了四十七名侍衛的性命。這是我登基以來第一次殺人。

楚堯在我旁邊,神色平靜,比我更有王的風範。我苦笑,“阿堯,其實,我真的不喜歡殺人,一點都不喜歡。可是,我沒辦法,阿堯,我要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你。”

我醒來便聽我的貼身宮女雲璃說,我遭刺殺那夜,在我昏迷後,楚堯抱著我,兩眼猩紅,與刺客進行了血戰。後來救駕的侍衛趕來,將刺客拿住,楚堯還是一劍結束了那人的性命,自己也受了一些皮外傷。

我聽後感動不已。雲璃還說:“殿下一定要珍惜眼前人,王夫是真心對您好。”我便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他。儘管許久許久之後,我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犯傻。

楚堯似乎沉默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覺得你特別有王的風範,阿瑤,你做得很好。以後,再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我笑了,走過去抱他。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

“阿堯,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似乎喜歡你了啊?”

我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突然急促的心跳,感到非常滿足。許久,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阿瑤,似乎還不夠。”

“那我愛你,夠不夠?”我向來覺得自己挺豪爽的。既然喜歡了,就好好愛也沒什麼。況且,我是真心喜歡和楚堯在一起。

他頓了一下,笑道:“那便好好愛我。阿瑤,我必不……”他嘆息一聲,突然伸手將我錮進懷裡,吻著我的髮絲,“阿瑤,你會一直有我。”

我滿足地喟嘆一聲,緊緊地抱住他。我以為可以和他一直到天荒地老,一起守衛南疆。

他似乎在沉思,一直在撫著我的髮絲,我很是喜歡這種感覺。除了母后,他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在他懷裡,我覺得格外安心,伴著淡淡的扶桑花香,我沉沉睡去。夢中,彷彿他在撫摸我的臉頰,“阿瑤,其實,你不該愛上我的。”

地牢裡,潮溼陰暗,一股腐敗的氣息縈繞於鼻。不時還有老鼠爬過。我靜靜坐在牢中一角,稍微動一下便牽動全身的傷痕,冷汗涔涔。這是我最愛的人帶給我的。

我終究還是成了亡國之君。而奪走我家國的人,卻是我深愛的王夫,母后千挑萬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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