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为谁东南飞——“市镇游记”系列之广州篇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中国的万千市镇里,如果那南京我给她另外起个名字叫“莫愁”,这广州重起名字该叫“无忧”!

位于越秀公园西侧木壳岗上、建于1959年、由130多块花岗岩雕刻组砌而成的“五羊石像”,是广州最著名的标志之一。那一尊有似一蓬勃勃燃烧火焰的五羊石像堆里,那只昂首远眺、像燎原火苗样冲天而烧的大山羊居中而站。口衔“一茎六出”的谷穗,带领着其余的众羊,无忧而又不失威严地注视着这人间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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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那次初到岭南,我明显感觉到, 广州郊区的各种姓氏祠堂较之他处分外多。尤其能震惊我的,是番禺区钟村镇里的苏姓祠堂。青灰色的古韵幽幽的旧时祠堂里,竟然赫然记载着苏东坡来岭南的一些事迹和传说——

那个生于四川、见用中原、宦游大江南北、听不懂客家话、歌咏过“蜀中荔枝出嘉州,其余及眉半有不”的苏子瞻,倒是一下子独耽于荔枝的香甜,全无杜牧苛责唐皇荒唐的讥言……

随着滞留广州的渐久,我这才感觉到,这个曾经的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之一的大都会,它的社会功能和功用总是与时俱进地随时而动——它早已有原先的中国的政治风暴中心华丽转身成而今的经济风暴中心。难怪它虽然偏安于南中国一隅却一直在与帝京抗颉——北京有个莲花池汽车站,广州便有个流花车站;北京有个毛主席纪念堂,广州也有个中山纪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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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都市的广州,它的规模经济的集聚效应是有目共睹的:中国社科院每年都会发布《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广州旗下的东莞、佛山,年年榜上有名。尤其是广州的东莞,简直成了全球规模经济的神话。如果我们说北京是中国的心脏,那么,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广州就是中国的咽喉。

谓予不信?请看有极大影响的《南方周末》是怎样给自己定位的:在这里,读懂中国!

也就是说,《南方周末》就是中国的体温表。广州因之得以时时刻刻用它量测我们的大中国的体温……

中国人向来“薄养厚葬”。广州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但是,广州的厚葬,不影响它同样的“厚养”。中国不是有句民间谚语吗——生在扬州;穿在苏州;吃在广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葬在徽州。广州人的好吃、能吃、敢吃,天下无匹。为此,有人曾戏称:四条腿的,除了板凳不吃外,广州人什么都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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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结子知谁在,自向庭中种荔枝。

老广州向有“富西关,贵东山”之谈。与之相辅相成的则是,“东山少爷,西关小姐”。

西关,是老广州人对市中心荔湾区内北起西村、南濒珠江、东至人民路、西至小北江这一带的称呼,这里古时位于广州城的西门外。东山则在东门以外。历史上两地的文化特点,有着明显的差异——

西关地势低洼,水乡泽国,河涌如网,人口稠密,是繁华闹市区。出身富商之家的小姐,花飞蝶舞。这里的女孩子是地道的大家闺秀。她们袅袅的身段,软软的粤语,再加上受过良好教育,拥有中国的传统美德,所以这里的女孩子一直是大小姐们的楷模。东山是权门显宦的聚居地,出入的多为官家子弟。“东山少爷,西关小姐”就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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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些感慨的是,在内地一波波孔雀东南飞的大潮涌动中,当地人也在孔雀东南飞——移居香港!

好不令人感伤。

不知,随着国家税率的调整,这一部分人会否重回五羊城?

——我国对工薪收入的个人所得税实行九级超额累进税率,最高的边际税率是45%。对相当一部分高收入群体不能有效地征税。这么高的税率,导致很多广州人移民所得税只有15%的香港……

铃索声干夜未央。曲阑花影步凄凉。莫道岭南冬更暖。君看。梅花如雪月如霜。

广州最能让人津津乐道的,我认为,还是达摩的到来。

还有,随之而来的佛教的长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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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原名菩提达摩。他自称是佛传禅宗第二十八祖。为中国禅宗的始祖。故中国的禅宗又称达摩宗。达摩被尊称为“东土第一代祖师”、“达摩祖师”,于中国南朝梁武帝时期(520年左右)航海到广州。广州市的上下九,古为珠江码头,现为繁华步行商业街。其中华林正街内有一小块“达摩祖师西来登岸处”石碑,并建有千年古刹。相传为达摩所建。寺内的石塔中藏有21颗释迦佛的真身舍利……

佛教开始由印度传入中国后,经长期传播发展,形成了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中国佛教。由于传入的时间、途径、地区和民族文化、社会历史背景的不同,中国佛教乃形成三大系,即汉地佛教(汉语系);藏传佛教(藏语系);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   

窗前修竹霭如云,巧语春禽只听闻。睡起蒲团趺坐稳,惟将茗椀对炉薰。

相信,随着改革开放的越来越深远,体制的越来越健全,广州必将迎来更辉煌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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