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他心頭,拉上他兩個兄弟,決定幹一場大的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他心頭,拉上他兩個兄弟,決定幹一場大的

“住手!”

“住手!”

正當趙元慶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一聲驚呼來自於如歌,她是善良的,不想這兩個男人為了自己爭鬥。

而另一聲驚呼則來自於匆匆跑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口中。

他叫朱晉文,國子監祭酒朱升的兒子,也是蕭元在國子監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對於他,趙元慶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當下收了手,冷哼一聲,帶著如歌轉身離去。

蕭元靜靜的看著如歌遠去的背影,沒有出聲。

“幸虧及時趕到,蕭兄,你沒事吧?”朱晉文一邊喘氣,一邊向蕭元問道。

“你叫住手,恐怕不單是怕我受傷吧?”蕭元冷冷的回答道。對於這個朋友,其實蕭元還是蠻喜歡的。文章詩詞沒得說,為人也很不錯。不管對方貧富貴賤,他都合得來,說得上話,絲毫沒有做為祭酒兒子該有的架子,別人也都願意和他結交。雖然在家裡老爺子的嚴格管教之下,朱晉文不免有些迂直刻板,但蕭元知道,在他偷偷望向美女的眼神之中…火熱兩個字還是寫的很明顯的。

“哈哈,你明知故問。”朱晉文聽了蕭元的話,悻悻一笑,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清楚嘛?乾坤大挪移,內廷絕學之一。當年追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血滴子’成名絕技,瞬間轉移,來無影去無蹤的,想當年可是有無數的高手大將死在這套絕學之下。你認為那個趙元慶能抵擋的了嗎?你也是,明明練成了如此武功卻還藏著掖著,想等著哪天扮豬吃老虎嘛?我要不及時趕來,那趙元慶還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子,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太好。”

對於蕭元,朱晉文也是很欣賞的。雖然身為孤兒,父母早亡,又是在自己父親的資助下才得以入國子監讀書,但是蕭元聰明好學,酷愛讀書,平時談文論道,頗有見地;尤其是對於時局的分析往往能一針見血,切中實際,對此,朱晉文也是非常佩服的。

頓了一頓,朱晉文才想起什麼似的,繼續說道:“蕭兄,剛才你和趙元慶又是為何事起了爭端?莫非是為了如歌?唉,蕭兄,我看算了吧,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走!帶你去見見兩位貴人。”

說完,便欲拿著蕭元的手就走。

蕭元順著朱晉文所指的方向一看,就見不遠處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一身文人打扮,自己不認識;女的倒是認識,一身紅色勁裝,英姿颯爽的,正是趙元慶的表妹、徵北大將軍的獨女秦良玉。

也許是才跟她表哥鬧得不愉快的關係,蕭元心情並不好。當下一擺手,淡淡的說道:“你們去吧,我有事先走了。”說罷,也不管朱晉文的反應和那個文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一轉身徑自離去。

沒有了再去吃飯的心情,剛才的事已經讓蕭元有些疲憊。如歌的話語依然如刺一般深深的紮在蕭元的心頭,讓他非常難受。什麼山盟海誓,那都是鬼話。唯有強者,才能讓女人仰慕、讓女人依靠、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投入懷抱!

強者!

這兩個字眼如此強烈的映入了蕭元的腦海,揮之不去。

我就不能做個強者嘛?我雖然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難道就真的比你們差嘛?天下將亂,我難道就沒有機會嘛?

強者?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強者!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這些名門高第、不可一世的世家貴族匍匐在我的腳下,瑟瑟發抖、搖尾乞憐!

終有一天,我要讓世人仰望……

我這是怎麼了?吃驚於自己一反常態的狂熱,蕭元暗自苦笑。一個瘋狂而大膽的主意此時正在湧上心頭,未來的道路正在變得逐漸清晰…

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冷靜一下、規劃一下,為了自己,為了那個“終有一天”!

“想什麼呢?老大,這次真有你的,都被你說對了,朝廷果然大敗!你讓我和韓邦儲備的糧食一下子就被那些商人全包了,這下可發大財了!”正在蕭元沉思之際,遠處跑過來兩個人高聲叫呼道。其中那個足足高出蕭元兩個腦袋的大個子正提著一個錢袋,碩大的腦袋一搖一晃,聲音大得五里之外都可以聽到。

“小子,你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浪費潛質。”這個跟在後面附和的青年人身形修長,風度翩翩,是個無可質疑的美男子,只是,說出來的話卻無半點斯文之氣。

蕭元一看到兩人,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法一個人呆了。這大個子叫無病,美男子是韓邦,兩人和蕭元一樣都是孤苦伶仃的流浪兒,從小一起長大。不過和整天埋在書堆裡的蕭元不同,一天不打架就骨頭癢的無病和因為沒錢賭博,想去掙點零錢花花的韓邦,很早就入伍參軍了,現在都已經混成了大夏軍團的百戶,手裡帶著上百號弟兄。

好友相見,蕭元強打起精神和他們開了會玩笑,順手把賺到的錢分了──早在幾個月前,蕭元就預測到北狄會向大夏開戰,而且會大佔優勢,所以就叫著兩個難兄難弟把手邊的積蓄全去買了糧食,果然大撈了一筆。

玩笑過後,只見韓邦神色嚴肅的說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北狄突襲虎牢關得手,現在皇上決定御駕親征,後天我們就要上前線了。我記得你上次談到局勢發展時說過,如果我軍主動出擊,勝少敗多,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蕭元思索了一會,說道:“北狄是騎馬民族,擅長野戰;我軍放棄擅長的守城戰而與敵人在平原交鋒,實在是一大失策;再加上四大家族動向不明,這一戰老實說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好啊,咱們又可以狠狠賺上一筆了!”一心沉浸在賺錢喜悅之中的無病高興的叫道。不過很快在蕭元和韓邦那可以殺人的目光下,委屈的低下了自己碩大的頭。

蕭元看著這兩個兄弟,心裡很溫暖。正準備繼續說,突然間心頭一動,之前那個瘋狂的想法又再次湧了上來,有兩個好兄弟在這裡,不正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嗎?蕭元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開口說道:“如果是以前,我會勸你們乘機離開軍隊,保命要緊。不過現在不同,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戰場看看!”

“什麼!”韓邦和無病大眼瞪小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一向超然物外的蕭元會決定參軍確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

蕭元見狀,乾乾的一笑:“怎麼?你們不歡迎?這次我可是準備賭場大的。贏則盆滿缽滿,輸則傾家蕩產。來,表個態,敢不敢跟我去玩這一把!”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韓邦,他一把抓住蕭元的手,然後兩人又強行抓住還在昏頭昏腦的無病,一起縱聲大笑起來。搞不清狀況,還在一頭霧水的無病也跟著“嘿嘿”傻笑。這就是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蕭元頗為感慨。望著遠處的天空,蕭元清醒的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將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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