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祕的盜賊!擁有超高盜術,卻無人知其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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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一個怪誕靈異的故事,帶你走進詭異的世界!

精品免費靈異小說《驚奇實錄》第六個故事:鬼授徒

最神秘的盜賊!擁有超高盜術,卻無人知其真正面目

這晚下班後,和朋友一起去唱歌,接著又到酒吧裡狂歡,散場時已經是午夜了。我回到住處,開門時才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仔細一想,應該是早上出門時太匆忙,把鑰匙忘在房間裡了。

這時已經很晚了,房東住得遠,不可能現在過來幫我開門。附近也沒有開門的鎖店,這棟破樓的物業管理更是形同虛設,只有一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糟老頭在看門,走路都有困難,更別說開鎖了。思來想去,也不知該怎麼辦?

正著急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林雄。他是我大學死黨,最近這幾天剛來這裡上班,在附近租了間房子。

林雄前幾天和我聯繫過,說要來這裡工作,讓我有空出來喝幾杯。他鄉遇故知,心情自然分外激動,於是我一直想去找他,可沒想到這幾天公司忙得暈頭轉向,一下子將這事忘了。

不然去找林雄借宿一宿?

想到這,我趕緊打電話給林雄。林雄聽說我忘了帶鑰匙,便讓我去他那裡住一晚。我正求之不得,問清了地址,走了十幾分鍾,便走到了林雄租的房子裡。

好幾年沒見了,我和林雄都分外激動。我們到樓下超市裡買了幾瓶啤酒,還有一些下酒菜,兩人邊喝邊聊,說著這幾年來的生活。

幾瓶酒下肚,兩人都有些茫了。林雄大著舌頭說:“你這小子,門被鎖了也不叫我去開。要知道,我可是這行的大行家,說到開鎖,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大學四年,我和林雄情同兄弟,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本事?我趕緊追問:“真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手?你大學時就會嗎,還是後來學的?”

林雄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趕緊轉移話題,不肯接著往下說。我連著追問,他卻始終沒有正面回答。我不由得有點氣了:“最痛恨別人話只說一半了!再說了,我們關係這麼鐵,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雄猶豫了半晌,才囁嚅著說:“如果我說,我會開鎖之類的,你會不會防備我?”

為什麼要防備?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說。林雄見我一臉疑惑,便告訴我:“其實我祖上有一種代代相傳的技能,說出來可能沒人信,那就是盜竊之術。飛簷走壁,登門入戶,如入無人之境;隨取隨拿,更是得心應手。其實,你也別將盜術想得太過下作。古時的盜竊之術,其實一開始多是俠盜、義盜的俠義之士,扶弱除暴,劫不仁之富以濟貧,是社會的正流。可惜後來一些鼠竊之輩混入其中,專幹下三流的勾當,禍國殃民,才招致百姓對盜竊聞風色變,深惡痛絕。我祖上嚴守盜亦有道的訓誡,學盜術只為扶弱助人,只是這畢竟有違法制,所以只能秘密相傳。其實從我父親這一輩開始,盜竊之術已經從未用過,只不過作為家傳技能,還是代代相傳,以備不時之需。我出生後,父親將盜術傳給我,並嚴囑我一定不能對別人說起。”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不肯說就是這個原因?”

林雄搖了搖頭:“也不全是。其實以我們的關係,我相信你一定會替我保密。主要是因為高中時,我將這事告訴一個很好的朋友。當時我們都是住宿生,家境也都不太好。後來,我那位朋友有一次將上千塊的學費弄丟了,那可是他父母好幾個月的血汗錢。他很傷心,但又找不出誰偷了。結果,他就懷疑到我頭上,因為也只有我精通盜術,要偷他的錢簡直易如反掌。而且,我家也不寬裕,這更增加了我的嫌疑。雖然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做過,但他怎麼也不肯相信。之後,他還向別人提起這事。大家一聽我會偷盜之術,視我如洪水猛獸,團結起來將我孤立。高中三年,我都是形單影隻。後來,我便學了乖,上了大學後,也沒將這事告訴別人。你想想看,任何人一旦得知自己身邊有個精通偷盜的人,心裡還能安心嗎?要是丟了東西,能不懷疑到那人的頭上嗎?”

我想想也是,難怪林雄一直守口如瓶。這年頭,別說精通偷盜的人,就是一些半路出家自學成才的半調子小偷,也將自己那些不知哪裡學來的野狐禪運用得無孔不入。人人談偷色變,又怎麼會不提防林雄這樣的人?

林雄問我:“現在你聽了這事,會不會介意?”

我頓時失笑:“別說不介意,我現在簡直把你當偶像崇拜,羨慕死你了!這門技能可比千金萬銀都值錢。哪天沒錢了,就去向那些有錢人借一些,哪像我們這些小百姓,還得看人家臉色,為五斗米折腰!對了,你們家是代代相傳嗎,是不是隻能傳給後代?能不能收徒弟?就算不能全教我,那就讓我學一些皮毛也好,反正我也用不了那麼高深的盜術!”

林雄笑著說:“這事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要真的那麼做,那就不叫盜術了,而是竊賊!這跟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有什麼分別?盜術博大精深,不過入門前,我們每個人都發過極重的毒誓。而且盜術歷來是隻傳嫡親之人,不傳無血緣關係的人。因為祖宗有訓,盜術只能傳給心術正的人。後來在歷代的傳承中,因為我們對外人總不能完全瞭解,因此不敢相傳,而因為對自己的子女較為了解,所以會挑其中一些心地好的子女,傳授他們盜術。傳到後來,就固定成只傳給後代,而且必須是心術正的人。就因為這樣,很多原先會盜術的家族傳到後來,難免出現一些不孝子,因此這門技能便失傳了,會盜術的人於是越來越少。”

我聽得嘖嘖稱奇,還是頭一次聽說賊也有世家!林雄見我這模樣,便瞪了我一眼,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可別小看盜術。其實盜術的始祖正是我的祖先,最早出現在唐代。那個祖先的輩分我已經算不清了,從我往上算起,最起碼也有好幾十代了。不過盜術並非那位祖先開創的,雖然敬他為始祖,但其實他也是從別處學來這盜竊之術。

既然是從別處學來,怎麼能說是盜術的開山始祖?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林雄說:“當然是有原因的,聽我說完這位始祖是怎麼學到盜術的,你就明白了。”

林雄的祖先叫什麼,現在已無從考證。因為他當時只是個小流氓,從小父母雙亡,四處流浪。因為生計艱難,偶爾乾點偷雞摸狗的事,但經常被人發現,打得遍體鱗傷,得不償失。

之所以被人發現,主要是因為他太胖,行動緩慢,反應也有些遲緩。久而久之,那些混在一起的小流氓便戲稱他“阿肥”,至於真實姓名叫什麼,反倒沒人記得了。

這晚,阿肥實在餓得受不了,便硬著頭皮,趁著月黑之日潛入一戶人家的院子裡,想偷只雞來熬湯。哪知還沒見到雞影子,就被看門狗看見,狗吠聲驚動了主人家。阿肥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逃進一條小巷裡,見後面沒人追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一想,又覺悲從中來,活了大半輩子,幹啥啥不行,幹正經事不行,幹不正經事也不行。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可阿肥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用?難道真像有些人說的,這世上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所以才會有自己?

這麼想著,阿肥更覺得傷心了。他走著走著,卻不小心和人撞了個滿懷。阿肥正想找人出氣,於是抬起頭來,想把那人抓起來教訓一頓。哪知一看,被自己撞到的是個糟老頭,早已被裝得倒在地上四仰八叉。

阿肥這人只是生活所迫,難免感謝小小的壞事,其實心眼挺好的。見老頭摔倒,他連忙將人家扶起來。老頭一站起來,就笑嘻嘻地對他說:“小夥子,怎麼啦,愁眉不展的!我這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子都不愁,你愁什麼呀?”

阿肥反正萬念俱灰,也不怕被人笑話了,便將自己屢屢偷盜不成反被人追得如喪家之犬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老頭聽。說完了,阿肥嘆了口氣說:“看來要靠偷盜為生也著實不易,我根本不是這塊料。”

老頭翻了翻白眼,卻說:“你這小子,自己不中用才是真的!偷盜也是一門學問,博大精深。今晚老子遇見你,也算是緣分,索性讓你開開眼界。你今晚偷的是哪戶人家的雞,我再去偷一回,讓你見識見識。”

阿肥投的是林員外家的。林員外為富不仁,阿肥早就想教訓他,沒想到反而差點被人家教訓了。老頭話也不說,讓阿肥在巷子裡等,說他馬上就回來。

老頭走後,阿肥就後悔了。這老頭風都吹得走,能有什麼本事?再說了,經過剛才的事,林員外家現在肯定戒備森嚴了,哪有那麼容易得手?讓老頭子去,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嗎?

阿肥正想著是不是趕緊去追老頭,卻看見老頭一搖一晃地走過來了。老頭手裡抓著一隻雞,仔細一看,正是林員外家那隻全鎮獨一無二的特大公雞!

阿肥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趕緊問老頭是怎麼偷盜的,老頭嘿嘿一笑,不屑地說:“用手偷的唄,還能怎麼偷?”

不用說,肯定遇上道中高手了。阿肥欣喜若狂,便想拜老頭為師。老頭本不願意,但經不住阿肥的軟磨硬泡,最後說:“你要拜我為師,那也可以,不過得遵守我定下的規矩。另外,每天晚上到這裡,我教你一些盜術,其他時候則不要來見我。”

阿肥自然滿口答應,於是便拜了老頭為師。

之後的日子,阿肥便跟著老頭學盜術。本以為時來運轉,可老頭每天把他當成打雜的,叫他做著做那,卻不教他實際的盜術。每天晚上,老頭準時出現在巷子裡,有時叫阿肥去買酒,有時讓他去跑腿,卻什麼都沒教。

說起老頭,行蹤著實有點詭異。老頭夜晚時分出現,雞鳴前一定要走。有幾次碰到老頭的手,阿肥覺得冰冷得可怕。有時明明看到老頭在巷子頭,可一轉眼,人卻在巷子尾了。阿肥有時也覺得害怕,可老頭挺和藹的,久而久之,他便也將這些拋諸腦後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就是三年了。入門三年來,老頭只讓阿肥做事,卻不教授行竊之法。阿肥實在忍不住,於是有一晚便自動請纓:“師傅,弟子入門好幾年了,雖然未蒙明訓,不過平時耳燻目染,也略知一二,今日手癢,不知道師傅肯不肯成全?”

老頭皺緊了眉頭,沉吟片刻,才點了點頭:“也好,你入門三年,任勞任怨,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我本不想讓你身陷險境,不過你既然堅持,我就成全你。東街徐員外家,地廣人稀,今晚為師和你一起去。”

當晚,夜深人靜後,老頭帶著阿肥到徐府牆外,先在圍牆下開了一個洞,讓徒弟鑽進去。阿肥匍匐在地,正要往裡鑽,卻被老頭攔住:“要以足先入,倒著進去。若是頭先進,被人發現後就不容易出來了,以腳先入,如果有人發覺,才能順勢而出,跑得快一點。”

阿肥恍然大悟,按照老頭教的方法,順利爬到裡面。老頭也進去後,兩人接著來到徐員外夫婦的臥室外。

老頭帶著阿肥攀上屋頂,先用鐵爪索勾住硬物,把繩索的一端繞在腰上,緩緩放下身子,一手抓住屋簷,一手撬開窗戶。阿肥不解,老頭解釋道:“撬窗時千萬不可站在窗前,一旦被人發現,那可就上天無門,入地無道了。像現在這樣,如果主人聞聲而起,你就馬上翻轉身子,面朝外,一旦主人開窗,就可以順勢翻身上屋,逃逸無蹤。”

原來做賊還有這麼多學問!阿肥連連點頭,正要從窗戶跳進屋,老頭卻拉著他,接著從隨身的大包裹裡取出一個稻草人,先放進窗,等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這才附在阿肥耳邊悄悄說:“挖人房窗,有聲響在所難免,所以進去前一定要先放個稻草人試探,以免膽大心狠的人被驚醒後,持刀殺賊!”

阿肥心下狂跳,幸好師傅機警,姜果然是老的辣!他心領神會,翻窗入室,只見房內伸手不見五指,只摸到了一個草帽,便戴著出來。

老頭一見他這副德性,氣得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做賊做到像你這麼笨的,也真是難得了!在有錢人家裡辛苦了一整晚,只偷了個草帽,你不怕被同行笑掉大牙?”

阿肥委屈地說:“師傅,不是徒兒愚笨,實在是裡面太暗了,根本看不見呀!”

“笨蛋,”林中怒目圓睜,壓低了聲音說:“不會讓主人告訴你東西在哪兒嗎?”

啊?阿肥張大了嘴巴:“去問主人嗎?他會告訴我們嗎?是不是要強迫他,那不變成搶劫了嗎?”

老頭瞪了他一眼:“你聽我的話,悄悄進屋去,趴在地上,用黑布將自己全身罩住,不要讓人看到。接著,你將身上的衣服緩緩撕裂,速度要慢一點,讓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老鼠在咬東西一樣!”

阿肥依言而行。徐員外夫婦被驚醒,徐夫人問道:“好像是老鼠在咬布,會不會是今天剛買的那匹?”

不妨,”徐員外打了個呵欠,“我怕老鼠咬,把布墊在我們身子下的被褥裡。”

過了一會兒,兩人又熟睡了。阿肥潛到窗前,問道:“師傅,他們把布放在身下的被褥裡,怎麼拿?”

老頭指了指床:“你先藏在床底下,不要出聲!”

等阿肥藏好後,老頭躡手躡腳地鑽進雞圈,用長繩繫住公雞足,脫雞而行。那隻公雞驚叫連連,撲翅掙扎,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徐員外夫婦果然被驚醒,徐員外大叫一聲:“不好,野狸來拖雞了!”

兩人取火燃燈,趕到雞圈,卻已經少了一隻。無奈之下,只好加固雞圈。過了一會兒,見無其他動靜,兩人才回到屋裡。躺在床在罵了一番野狸後,兩人沒多久就睡著了。

阿肥趁徐員外夫婦出去的時候,悄悄取了布,又潛回床底下。等到兩人回來,繼續熟睡後,他摸到床底下散著幾支筷子,心念一動,走到窗邊,用手輕輕搓著筷子,聲音就好像貓在啃嚼一樣。

徐員外被驚醒,於是又問妻子:“好像是貓在吃東西,你把菜放哪兒啦?”

“我放在大廳的櫃子裡,用木頭栓上了,貓進不去的!”員外夫人答道。

師徒倆人聞言,潛進大廳,果然收穫頗豐。兩人將東西帶回住處,老頭吃著山珍海味,頻頻點頭:“果然孺子可教,你以後一定會大有前途,但切記不可得意忘形!”

之後的日子,老頭將盜術悉數傳授給了阿肥。阿肥用心苦學,加上頗有天分,沒幾年,便已得老頭真傳。

一晚,老頭叫來阿肥,對他說:“你已經盡得我真傳,可以出師了。不過盜亦有道,我們這一行也有行規,你千萬要切記!”

老頭又將盜術的規矩和禁忌詳細解釋給阿肥聽。隔天,阿肥便離開師門,獨自闖蕩。

之後,阿肥憑著精湛的技藝和過人的聰慧,也漸漸闖出了名氣,於是開始心高氣傲起來。一次,酒酣耳熱之際,在朋友的慫恿下,阿肥不禁技癢,躍躍欲試。朋友于是說:“這樣吧,聽說林老漢的女兒生得花容月貌,落雁沉魚,如果你能將她頭上的珠釵偷來,以後我們就唯你馬首是瞻!”“好,一言為定!”

當晚,阿肥潛入林老漢的茅屋,輕而易舉就拿到了珠釵。正要離開,林老漢的女兒翻過身來,面對著阿肥,這一看,直把他的魂兒看得都飛了。那女子雖然素面朝天,粗布裹身,卻天生別有萬種風情,恰似出水芙蓉一般。他多年來醉心於偷盜,無暇顧及男女之情,可這一眼頓時把沉寂多年的七情六慾全都勾了上來。他思量許久,用布塞住女子的嘴巴,又用繩子捆住她,可是女子拼命掙扎,最後驚動了林老漢和左鄰右舍。在眾人的圍攻下,阿肥寡不敵眾,被扭送官衙。

入室盜竊,又非禮女子,阿肥被判了十年充軍。

在獄中時,和阿肥同一個牢房裡的是一個猥瑣的男人。兩人談及為何淪落此地時,阿肥說起自己拜師學藝的過程。猥瑣男大驚失色,忙追問老頭的相貌。阿肥仔細描述,猥瑣男頓時驚呼:“不可能吧,難道是老師傅?”

老師傅?阿肥滿臉疑惑。猥瑣男於是解釋道,自己也是因偷盜而入獄的。只要是幹過偷盜這一行的,沒有不知道老師傅大名的。當時有個名偷,經常漏夜出入富宦之家,金銀珠寶,隨取隨拿,卻從沒有被發現過,自然也就無從破案,因此被同行尊為老師傅。後來年紀大了,眼茫手鈍,於是改收徒弟,但所收之徒往往不盡人意。前幾年,不知為什麼,老師傅失手被擒。由於翻案累累,而且受害者多是達官貴人,正愁找不到盜竊者呢,一聽說老師傅被擒,紛紛落井下石,要置老師傅於死地。最後,老師傅被判了斬立決,沒幾天就被斬首了。老師傅樣貌奇特,見過他的人,沒有人不記得。

阿肥仔細回想,老頭確實是相貌奇特。猥瑣男描述的老師傅,不論相貌還是個性,都和老頭完全吻合。如果說老師傅早死了,那叫自己盜術的老頭又是誰呢?

猥瑣男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除了老師傅,當世再沒人能將盜竊之術發揮得如此精深博大!

一想到叫了自己好幾年的師傅竟然不是人,阿肥不禁有些害怕。不過話說回來,師傅待自己著實不薄,這麼一想,他又覺得老頭沒那麼可怕了。

充軍臨行的前一晚,正當獄卒和猥瑣男熟睡之際,老頭突然出現在在牢房裡。阿肥一見師傅,頓時泣不成聲:“師傅,救救弟子吧,弟子知錯了!”

老頭嘆了口氣:“當年出師前,我千叮萬囑,這一行有兩大忌諱,一不可竊貧窮之人,因為為富不仁的人,錢來得快,去了雖然心疼,卻還不至於為此犯險,因此容易逃脫,可是那點錢卻是窮人的命根子,你斷了他的命根,他能不跟你拼命嗎?二是不可非禮婦女,否則天怒人怨,人神共憤,飯碗必難以保全。你兩忌皆犯,神仙難救呀!”

老頭接著告訴阿肥一件事。他當年正因為年輕氣盛,加上技藝高超,便不顧所謂的盜亦有道,將所有規矩拋諸腦後,不僅透過窮人的救命錢,害別人家破人亡,同時也曾非禮過女子,幹了不少有違天良的事。被捕後,那些被偷過的富人其實很多都為富不仁,暗自裡幹著不法勾當,深怕被偷錢財的數目一旦曝光,難免會引人懷疑,那麼多的錢從何而來?於是,富人們大多選擇沉默。唯有那些被害得家破人亡的窮人家,因為無所避諱,紛紛跳出來作證,他這才被判了斬首。老頭死後,後悔不已,卻悔之晚矣。

那晚,老頭碰見阿肥,覺得他可憐,加上又不想自己辛苦鑽研多時的盜術從此失傳,便想收阿肥為徒。可之後,老頭卻發現阿肥定性不夠,日後恐怕難以把持住,可能會誤入歧途,於是便一拖再拖,不想害了阿肥。可沒想到,阿肥最終還是靠著自己的領悟,學會了盜術,並最終害人害己。

說完這些,老頭搖了搖頭:“穿牆越室之道,精深博大,我當初之所以不肯傳授你們,就是因為怕愚鈍之人學了會誤人誤己!後來忍不住傳授給你,沒想到卻害了你,現在是後悔莫及呀!”說罷,不顧阿肥的苦苦哀求,慢慢消失了。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好奇,趕緊問林雄:“那個阿肥既然被充軍,後來怎麼又會將盜術傳下來的?”

林雄笑了笑:“祖先自從被充軍後,那十年的時間讓他有了深刻反省。充軍期滿後,他回到老家,隱姓埋名,娶妻生子,過著太平日子。可他和老頭一樣,實在不忍讓盜術失傳,於是便將其傳給心地善良純真的子女。其實呀,任何事都有雙面,就像盜竊之術,後來也為國立了大功呢!抗日戰爭期間,我爺爺的父親就利用盜竊之術,從日本人那裡偷得了不少重要情報,也救了不少被日本人囚禁的中方將士。所以呀,一項技能本身並沒有對錯之分,關鍵是人怎麼去運用它。人心呀,才是正邪的關鍵。”

我點頭稱是。就像做官,有的人貪得無厭,有的人卻能為民謀福。這道理,不都是一樣的嗎?

那晚,睡得特別沉。早上起來時,林雄已經上班了。我打著呵欠,慢慢朝著所住的小區走去。可一路上,總覺得有些奇怪。細細一想,似乎少了點什麼。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摸了下耳朵。靠,那隻用來裝酷的白銀耳環,沒了!

再搜搜身上,有一張紙條,上頭寫著:肥魚入賊窩,萬不能空手,否則流年不利,這是賊祖宗們的祖訓,見諒,見諒!

這林雄!我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隔天,當我上班時,將關於林雄的事,整理成檔案,拿給蘭花哥看。當時,蘭花哥一邊摳著鼻孔,一邊扭著疑似犯痔瘡的貴臀,看一會兒,“嗯嗯”叫幾聲,再接著看,再繼續叫。

我一頭霧水:“這嗯,是好還是不好?”

蘭花哥點點頭:“好!”

我一顆心剛放下來,蘭花哥又馬上換上了一副文藝青年的面孔,望著遠方,悠悠地說:“我想起了好多年前,當時我很瘦,也很漂亮。當然,也沒這麼娘。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我——被偷了!”

我忙問:“偷走什麼?”

蘭花哥帶著哭腔:“我的貞操!哎,說起來,那是我娘炮人生的啟蒙老師。那個小偷,讓我明白了人生的意義。”

我一口茶水“噗嗤”全噴了出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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