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仃兰:

不知道你看见这封信,心里会不会极度厌恶,甚至随手把它扔在垃圾堆。坦白说,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有勇气把这封信寄出。这么多年,我很想你。我一直在想如何与你面对,但我又始终在逃避与你的面对。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

我偷偷去过你的婚礼。我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我的心始终阴郁着。如果那会儿你向远处的人群瞥去,也许能瞥见一张苍白而挂满泪痕的脸。其实我不该去的,但我实在忍不住。现在,你的孩子也不小了吧,我也已结婚生子。原谅我一直在忘记你,但又老是不成功。

为什么还要写信给你呢,我心里非常忐忑,你现在应该忘了我,过着幸福的生活。但始终让我无法释怀的是,我被捕的那天你脸上死灰般的绝望,这像噩梦一般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想,你很长时间里都在为这种绝望而难受吧?真相不是这样的,而我当时根本无法证实,没有证据,任何辩白都是无力的。

直到现在,我终于有办法证实我的清白了。本不想来打扰你生活的,而最近不知为什么,老是不时想你,心口也会阵阵难受,甚至胃也在抽疼。也许是我始终耿耿于怀吧,我需要告诉你真相,了结我的心结。

仃兰,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希望你相信,你曾经为之托付的人是个好人,你没有被欺骗,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祝福你永远幸福。

朱云海

1965年9月29日

1.

这是我爷爷的亲笔信。把它递给涂键玄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也许没人能体会我的感受。

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上学的时候,我看着别的孩子总是有爷爷奶奶接送,看着他们常常玩着爷爷送的礼物,心里就发酸。我问过大人,我的爷爷在哪里呢,他们总是含糊其辞,要是一再追问,还会动手打我。对我来说,爷爷似乎是个禁忌。我小时候曾好多次梦见过爷爷,尽管他面容模糊,但我一下子就知道他是我爷爷,总有一股想钻到他怀里哭的冲动。我在梦里好多次质问他,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爷爷陪,你却不陪我,你去哪里了。而我那面容模糊的爷爷,只是沉默的笑着。

等我长大了,爸爸才告诉我,爷爷在他小时候就失踪了,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

月初,卧病多年的奶奶去世了。临终前她突然看着我说:“小凉,你要找到你爷爷啊!我对不起他……”

奶奶的嘴角抽搐着,似乎因难受而让整个脸都扭曲了。她话没说话就断了气。直到火化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睛依然睁着。一直被家人忘记的爷爷,竟然让奶奶无法瞑目。

爷爷去哪里了?奶奶又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失踪的爷爷呢?

也许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我整理奶奶的遗物时,从老衣柜深处的匣子里,发现了几张泛黄的老照片和一封空白的信封。其中几张照片都是一对男女的合影。从样貌上看,女人就是年轻时候的奶奶。那么那个长相英俊、浓眉大眼的男人就是我的爷爷了?

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还有张几个人的合照,人们正笑逐颜开的围着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从穿着打扮来看,围着的人应该是工人,被围着的人穿着老式的中山装,像是当时的一个领导,看样子是在庆祝这个人的孩子满月。地点似乎在家里,因为人的后面是墙壁,上面挂着“生产标兵”一类的奖状,墙前是一排矮柜,上面有个木制四脚圆托盘,上面摆着碗、盘子。我仔细看了会,发现与奶奶的合影的男人就在工人里。

爸爸说,那就是我爷爷。他小时候见过这些照片,但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了,原来是被奶奶藏了起来。梦里那个模糊的男人,此刻终于清晰了起来,看年龄似乎比我大不了多少,更像是一个敦厚的哥哥。我此刻感觉真的很奇妙,仅仅是这个人的影像,就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信封里面的信纸已泛黄。落款写着“朱云海”,爸爸承认,那就是爷爷的名字,但“仃兰”绝对不是奶奶。从信的内容看,这个仃兰似乎是爷爷以前的恋人。我想,应该是爷爷失踪后,奶奶发现了这封信,觉得爷爷心里有其他人,所以一气之下就藏了起来。据爸爸说,奶奶也不准他提爷爷的事情,当年一涉及到爷爷的话题,挨打的爸爸的遭遇可比我惨多了。

爸爸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爷爷的下落。但事情真的很奇怪,他失踪的时候,我才5岁。长大了后,我才听你爷爷的工友提过。”

据说爷爷以前是新阳机械厂的技术工人。当年,这家工厂给军工厂做配套设备,所以对安全保卫工作很重视,这也是让爷爷的失踪变得很蹊跷的重要原因。那是1966年的一个深夜,爷爷和工友们正在上夜班,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工友们按平时习惯出去吃东西。车间除了主任外,只有值班工人才有钥匙。安保规定,如果车间没人或者只剩下一名工人,那么就必须锁门,锁也是用的明锁,留下的工人从里面是打不开门的,这是为了防止有内贼串通偷配件而不得已采取的办法。

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爷爷当天是值班工人,他工作很努力,宵夜的时候都让别人带吃的,自己留在车间继续操作。为了出行方便,他把钥匙给了其中一个去吃宵夜的工人。据一个有手表的工人说,他们吃完宵夜大概用了将近20分钟,一起回来打开车间门后,就没看到爷爷了。

钥匙在出去的工人手里,爷爷在里面是不可能打开锁的。车间的通风窗户,都用木料做了固定的格子,连手都穿不出去,何况是人。车间不大,没地方可以藏人,即使一些装零配件的柜子都找过。一个大活人竟然在封闭的车间不见了,这让工友们很吃惊,赶紧联系厂里的保卫科。保卫科在工厂门口,并没看见任何人进出。厂里有夜间巡逻队不时的四处巡逻察看,当时又赶上厂长亲自值班,一直都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出没。

厂子并不大,工人们每个车间、每块场地的搜索,直到天亮也没发现爷爷的任何踪迹。那个有钥匙的车间主任当天晚上在家睡觉,有妻儿作证从未外出,保卫科也证实没来过。

工厂四周都有六米高的围墙,工厂前后门都有至少六名保卫科的人在监守着,爷爷也不可能出厂。所以车间的封闭完全是个双保险,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出还不知道。

我听了爸爸的叙述后,惊讶的半响合不拢嘴——爷爷竟然是这样失踪的。爸爸还说,当时人们怀疑爷爷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目的是盗窃配件产品,因为爷爷之前有盗窃的前科。爷爷的失踪也被认作是一场盗窃案,在当时敏感的政治氛围下,爷爷还被认为是外国间谍,采用了某种高科技的手段来了场负罪脱逃。所以,家里人对爷爷只能划清界限,选择遗忘。

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即使泛黄的照片也掩盖不了他笑容里的阳光。这让我如何相信爷爷是坏人,如何相信他甚至还有盗窃前科?想起梦里的他,冥冥之中我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沉默的微笑了,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他在信上提过,“我终于有办法证实我的清白了”,难道爷爷的“前科”是冤假错案?爸爸还说,爷爷失踪的那阵子是国庆节,因为厂里很多喜庆活动的,他对此印象很深。国庆节是10月1日,而那封信的落款是9月29日。也就是说,爷爷在发现能证明他清白的线索后,就失踪了!这当中很可能有隐情!

我一定要为爷爷讨回清白。可是接近40年的失踪案,甚至还有爷爷的冤案,能查的了吗?警方估计是不会受理的。

这就是我找到涂键玄的原因。朋友介绍说他是木马调查事务所的侦探,据说破过很多古怪的案子。

2.

出乎我意料的是,涂键玄接过爷爷的信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坚毅的眼神,然后继续喝他的茶,一边看起了信。他听完我叙述后,只淡淡的说:“时间久远也没什么,只要还有线索留下来。”

说实话,看见这个留着一头长发的青年,我并不太相信他能帮我破案。但此刻,我却突然升起一股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至少,涂键玄的眼神和轻描淡写,给了我一点信心。

“我是一名水处理工程师,也自己投资让我妻子开了家婴幼儿用品店,算是有一点积蓄吧,费用方便不成问题的。”

“婴幼儿用品店?”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也许是我从小缺乏爷爷的关爱吧,奶奶一直身体也不太好,所以特别敏感孩子小时候的关爱。和妻子商量做生意时,毫不犹豫就开了这个。对于破案这些事情,我的专业完全用不上,实在是没撤,全靠你啦!”

涂键玄却很谦虚,“每个人都会推理的,只是看方法和掌握的资源而已。我猜你对案子也是有一套想法的。”

我想了想说:“那倒是。人是不可能在车间凭空消失的。所以我想会不会某人有车间钥匙,打开门后对爷爷下了毒手?但问题是,谁有钥匙?是车间里还是外面下的手?杀人后又是怎么把尸体变不在的?还有,动机是什么,会不会和爷爷之前的冤案有关系?我的问题太多了,一想就全纠结在了一起,完全没头绪。

“我找过爷爷的工友,还活着的只有一个叫严福生的人,他和爷爷以前关系不错,但不知道爷爷过去究竟犯了什么案子。他说爷爷对人很好,工作很有成效,朋友很多的,没什么仇恨。要说不满,似乎当时的车间主任刘堂算是。他担心爷爷以后会挤占他的位置。因为爷爷和当时厂长张庆杰不错,爷爷进这个厂,张庆杰也出了许多力。而且那张照片我给严福生看过了,他说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就是厂长张庆杰,那是张庆杰儿子满月时候,请的一些关系好的工人去的。这证明爷爷确实和厂长关系不错。于是刘堂就常常安排一些很重的任务给爷爷,但是爷爷都顺利完成了。如果说有动机,我倒觉得刘堂有,但似乎不至于杀人。”

“那么,我看我这里的资源能不能帮上忙。我有个警校时的同学叫伍久顺,现在是刑警队的,我问问他。”涂键玄说完就打起了手机,把我的事情简略的在电话里说了一遍。手机里传出了笑声,好像觉得涂键玄的话不可思议。

“又不要你费力,就帮我查查朱云海的案子。虽然年代久,但我想既然犯了案子,应该有记录。现在你们不是对一批老档案也实行电脑管理嘛,就按几个键盘而已。”

接着,我和涂键玄在茶室里闲聊了会,一直等到天色晚了,涂键玄的手机又响了,我只听见他说,“你要来?好啊,我在……”不久,一个长得胖乎乎的警察走到了我们面前。经过介绍,这就是伍久顺。

他说:“你们要找的人还是我前辈呢。我找人查了后,看到资料很感兴趣,所以趁下班就来啦。”

什么?难道我爷爷曾经是警察?

伍久顺打开一个小笔记本说:“朱云海在1951年成为民警,但是在1956年因为盗窃一尊珍品唐三彩被捕。他在1961年因为改造良好被提前释放,半年后进入新阳工厂做了名技术工人。在1966年失踪。资料是很简单的啦。于是我又查了那起盗窃案的资料,算是你运气好,管理那批档案的正是我所在的警局,还算留下些线索。那尊唐三彩是当时的纺织资本家徐久墨家珍藏的。而朱云海那时候正在和徐久墨的女儿徐仃兰谈恋爱。”

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徐仃兰?我心里一动,这不就是爷爷那封信要寄的人吗?

“朱云海经常到徐家玩,对徐家的情况很清楚。徐久墨是个爱国资本家,那时正在公私合营,他准备把一批文物献给国家。当时偷运文物的走私活动很猖獗,恰好朱云海他们的工作重点就是打击走私。为了防止意外,加上有朱云海的关系,就请了警方帮助封存和保护,所有的文物都是由朱云海带领民警在徐久墨的书房封存的,再转移到更安全的地下室,第二天运往北京的博物馆。但是在启运的当天,来接收的北京专家发现装珍品唐三彩的箱子是空的。警方四处搜索后也没找到。

“前天值守的晚上,只有朱云海有地下室钥匙,且在晚上10点出过徐家一阵子,所以他当即被停职,由其他民警搜查徐家,都没发现唐三彩踪迹。关于十点出门,朱云海解释是给徐仃兰买宵夜。而徐仃兰的证词说,出去买宵夜是朱云海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并不觉得饿。这就构成了朱云海的作案时间。警方怀疑唐三彩就在那个时候被带出,交给了走私分子。”

又是宵夜?爷爷怎么老是在这个问题上出事。

伍久顺略带感情地继续说道:“徐家请未来的警察女婿帮忙,说明徐久墨不仅认同女儿的婚事,对朱云海也是很放心的,结果却被出卖了。可以想象,作为徐仃兰,当时不知有多伤心欲绝了。一段本来很美好的婚姻,就此毁于一旦啊。”

伤心欲绝……听了案子经过,尽管不知道他们当时关系具体如何,我几乎也可以感受到爷爷、徐仃兰当时的痛苦是什么样子。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我以前也有过和深爱的人无奈分手的感受,想不到爷爷也是,如果真是冤案,那就太凄惨了。

我和伍久顺长吁短叹的时候,保持沉默的涂键玄开了口:“能帮我找到徐仃兰吗?”

怎么?难道他真要追查这桩失窃案?

3.

病床上的徐仃兰看完爷爷的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我发现从她的眼角竟然滴下了浑浊的泪水。她的小儿子俯下身,在她耳边说:“妈妈,没事吧?”

徐仃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我是人老多情吧,最近常爱掉眼泪。”

伍久顺查了后发现,徐仃兰的大儿子在经营房地产,生意不错。最近徐仃兰在一处郊区别墅养病,过着安静的生活,只有小儿子和保姆在家照顾。

徐仃兰对她小儿子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相信是他偷的,但是事实……哎。他失踪了,我也很担心。”

徐仃兰看了我一眼,“你和你爷爷长的还真像呢。你真想找出真相?”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们骨子里都很像。你爷爷也很倔,凡事都想找出真相。”

涂键玄说:“徐女士,我有个问题。既然是国宝,为什么以前贵府都把他们放在书房,而到了要送交国家时,又要放在地下室呢?”

“那是我父亲的安排。他喜欢收集瓷器,但不愿意把他们藏起来,他说这些珍宝要随时可欣赏,才有价值。这也是他后来捐献给国家的初衷,希望更多的人可以欣赏。虽然书房不安全,但他聪明的地方在于,其中也搭配了不少赝品瓷器,给朋友们看的时候,他也不忌讳说那是赝品,而真品他就不开口了。于是大家都以为,放在书房的瓷器都是赝品。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念。既然都是赝品,那么贼还会惦念吗?”

我点了点头:“对啊。那么到了捐献给国家时,肯定就要有文物鉴定了,于是真品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个时候就需要转移了。”

“是的。即使封存,也是有部分赝品的,即使途中被盗,对方分不清楚真假,拿走赝品也没什么。这也是朱云海的一个问题。鉴定的时候,他们工作组的人都在场,他是负责人,他很清楚哪些是真品,每个封箱又是什么瓷器。所以封存在地下室,偏偏还是最值钱的唐三彩被盗,他的确很难为自己开脱。”徐仃兰说到这里,不由又唏嘘了下。

涂键玄说:“当时封存是怎么进行的呢?”

“专家鉴定后的下午,我和朱云海一起制了张文物的编号表,再对表打包,用木箱把文物都装进来。因为混杂了赝品,所以会把赝品的编号前打勾。这样,北京方面收到后,就会把赝品剔除,用火车再普运回来。考虑到安全,参与封存的只有我和民警们,大家很熟悉,一边工作一边还在开玩笑,当时书房其实笑声不断,大多是拿我和朱云海将来的婚事逗趣,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婚礼过程。我还出去给他们端了些绿豆汤”,徐仃兰说到这里,半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当时的记忆中。我想那个下午,也许是她和我爷爷一生最开心的时光吧。

“看来当时就是一群嘻嘻哈哈的年轻人吧,场面一定特别热闹了?”涂键玄打断了她的回忆。

徐仃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有其他民警在现场趁人不注意,把唐三彩藏到书房某处吧?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专家和警察来接收时,发现失窃后立即封闭了我家,对宅子和花园各处都搜查过,并没放过书房。我想起后,也对书房专门做过搜查,都没发现下落。唐三彩虽然就一尺长,但带在身上并不方便,其他警察带走是会发现的。而要藏在我家某处,也是会发现的。”

“那么剩下的赝品查了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可能。虽然还有些瓷器留在书房,但没一个是唐三彩的,数量也没少。有点奇怪的是,第二天我们发现下水道有些堵,掏了后找到些瓷器碎片,但都是普通的瓷器,估计是佣人打碎了花瓶或者碗具一类,害怕被人发现就丢弃在下水道。我家经常搞聚会,打碎瓷器也是常事,我们当时也没追究。”

偷窃古董被捕,出狱做工人却在车间神秘失踪,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她又想了想说:“说到打碎,还有个巧合的事情。那批运回的赝品刚到车站的时候,当地发生了起暴力抢劫案,民警也在场。因为赝品都是瓷器,结果在制服的过程中都被打碎了。我去接收的,打开封箱,发现都是碎片,反正是赝品也就没要了。”

4.

和徐仃兰的谈话,反而使爷爷的嫌疑更大了。但我想,当年既然凭当事人的判断定案,我们也不过是把那时的情景重新现了一次,自然得出的结论差不多。爷爷后来找到证据,说明是通过了另外的途径。他和徐仃兰都各自结婚生子,重新开始,也没必要去欺骗对方。何况徐仃兰作为资本家的女儿,60年代的她过的也并不好,周围的人都亟不可待的与她划清界限。但除了推理,我没任何证据。就算爷爷能找得到线索,时过境迁,还能保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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